【明日方舟緘默德克薩斯病嬌文】憤怒的拳與染血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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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龍門的街道還沒什么人。但仍舊有一些身影匆匆而過,除了那些起早貪黑的早餐店老板。剩下的,便是去趕著上早讀的學生。
“老板要兩個灌餅,加雞蛋火腿?!?/p>
“欸好,一共十塊錢?!?/p>
“這么貴?。坑譂q價了?”
“雞蛋都漲價了我能不漲嗎?”
“行吧行吧,快一點,要遲到了。”
槐琥在灌餅攤前面急的直跳腳,來回不停的抬手看著時間。對于學生來說,這幾分鐘往往是最漫長又熬人的。手表上的時間與灌餅發(fā)出的“滋滋”聲一同刺激著槐琥的情緒,她感到自己越來越著急了。
“好了好了,小心燙?!?/p>
“謝謝。”
槐琥在飛快的道過謝后立馬便向著不遠處的學校竄了過去,學校大門處眾多學生都吵吵嚷嚷的向著校園走去,其中也不乏還在追逐打鬧的?;辩鷱谋姸嗟娜巳褐写┧蠖^,很快便到了班級的門口。
“給,你昨天讓我買的?!?/p>
“啊,謝謝?;辩阏婧??!?/p>
“不客氣的?!?/p>
槐琥將灌餅給了同桌,兩個人趁著早自習還有幾分鐘趕緊吃了起來。同桌還不小心被燙到了,不斷地用手扇著風給自己降降溫。
兩人的關系很不錯,學生時代往往沒有那么復雜。槐琥的同桌是個學習很不錯的女孩,但性格比較低調(diào)內(nèi)斂。兩人一開始沒怎么交流,隨著相處時間越來越長,關系變得熟絡起來的兩人也無話不談了?;辩@時候才發(fā)現(xiàn),她的同桌,其實比她想的要溫柔風趣的多。
在她們吃完東西后,早自習也很快便開始了。學生一天的生活,也就這么啟動了。
“哈,無聊死了。”
德克薩斯打了個哈欠,有些抱怨的看向了我。
“別看我啊,日子大多都是比較平淡的,又不是每天都有暗索那種大事件。”
“嗯……對了,要不我們?nèi)プ凡樯洗文阏f的那個神秘人吧?”
“怎么找?。柯曇舳际墙?jīng)過處理的,電話卡陳暉潔定位后發(fā)現(xiàn)打電話時那個人就在那棟大樓的樓頂。我花了兩天時間才找到他丟掉的手機,結(jié)果一查就是個空號。”
“唉,那到底還能干嘛?。恳?,我教你幾招防身吧?!?/p>
“???你不是我的保鏢嗎?我要是能自己防身了我還要你干嘛?”
“誰知道大帝什么時候回來,企鵝物流重新啟動我肯定就回去了。要不是沒事可做,我才懶得管你?!?/p>
“唔,好吧。反正我也被人盯上了,學兩招也不是什么壞事?!?/p>
“那我去找找劍?!?/p>
“你不是一直都用的這個?“
“和你分手之后,我就回去了一趟敘拉古。至于剩下的,你也沒必要知道。”
“好好好,你說沒必要那就沒必要吧?!?br/>
我有些慵懶的趴在桌子上回應了她,德克薩斯確定我沒有什么異常后走進了自己的臥室。將行李箱打開后,看著里面的兩把劍和一身黑色的服裝猶豫了一會。她將那把白色的劍拿了出來,再一次的關上了行李箱,將它藏了起來。
“走啦,去外面練?!?br/>
“真不想去.......”
德克薩斯沒有多說,一腳踹在我的椅子上。椅子在墻上撞了一下,隨后將我送到了她的面前。我還沒來得及站起身,她便直接抓住我的領帶將我拖了出去。
“哎哎哎,慢點慢點,我鞋子要掉了!”
在鄰居驚訝的目光中,她將那把白色的劍遞給了我。我還在觀摩這劍做工的精細與鋒利,德克薩斯便又二話不說的一劍砍了過來。我堪堪擋住后第二劍便接踵而至,每一招都直取要害。
“你真想殺了我???”
“敵人可不會手下留情,你要是再不認真點,我下午就可以在醫(yī)院的病床旁邊給你削蘋果!”
“好像,也還不錯?!?/p>
又一聲劍鳴響起,無奈的我只能集中精神先專注于應對德克薩斯的劍。
時間過得很快,隨著學校放學鈴聲的響起,槐琥和她的同桌便匆匆告別,各自走上了回家的路。本來槐琥并沒怎么在意,但她在經(jīng)過舊城區(qū)和新城區(qū)的交界時聽見了幾聲劍鳴。常年習武的槐琥聽出這劍鳴中若有若無的殺機,當機立斷便向著那劍鳴處趕去。
經(jīng)過幾個拐角后,槐琥便看見了一個拿著黃色劍身的敘拉古女人在不停的向著另一個人攻擊著,那劍鳴中的殺機便是從敘拉古人手中的劍發(fā)出的?;辩屑毧戳丝茨莻€狼狽的人,她并不陌生,就是半個月前揚言要和老鯉搶生意的博士。不過比起老鯉那天天擺爛的態(tài)度,博士這事務所的效率還是很高的。
確認兩人身份后,槐琥沒有多想,向著那敘拉古人沖了過去。
“德克薩斯,小心!”
德克薩斯聽見了身后急促的腳步聲,但她和博士訓練了一早上,已經(jīng)消耗了許多體力。她急忙轉(zhuǎn)身,對方的拳頭已經(jīng)到了身前。
德克薩斯將劍橫在自己的胸口,但這把劍太輕,那一拳的沖擊力還是結(jié)結(jié)實實的砸在了她的胸口上。一聲悶響后,德克薩斯被巨大的沖擊直接打飛了出去。反應過來的我急忙向她的方向跑了過去穩(wěn)穩(wěn)的接住了她,她在我的懷里還在不停的咳嗽著。
我極其生氣的抬起頭看著突襲的人,我記得她,她叫槐琥。
“你干什么!”
“額,博士,我以為,以為你被人攻擊了......”
“她在和我訓練,她是我的保鏢?!?/p>
“對不起,我......”
“算了算了,我得趕緊帶她去醫(yī)院了。你看起來也是剛放學,趕緊回去吧?!?/p>
“啊,我,替我向她道個歉?!?/p>
“知道了,知道了?!?/p>
我將懷里的德克薩斯抱得緊了些,她喘氣的速度變得有些快。看上去呼吸變得有點困難,我擔心她體內(nèi)的臟器被那一拳打破了,趕緊抱著她向著附近的醫(yī)院跑了過去。
“我,我做錯了嗎?”
槐琥看著我焦急的模樣和懷里臉色蒼白的德克薩斯,剛才心里的正義感有多強,這會她心里耳朵愧疚就有多大。
小老虎的耳朵扇動了兩下,有些落寞看著我的背影。嘆了口氣后,她也慢慢的回去了。
”我沒事,不用去醫(yī)院?!?/p>
“你都這樣了還沒事呢?”
“我說不用就不用!“
她勉強的喊出這句話,接著便又喘了起來。我實在心疼,想向著醫(yī)院走的時候,被她一把抓住了脖子上的領帶。
“回去,真的不用去醫(yī)院,我還不想被你看笑話。”
雖然不知道她為什么對醫(yī)院這么抵觸,但沒有辦法的我只能聽從她的主意,將她抱回了事務所。當我把她放在床上的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她比我想象中的要輕的多。
“你出去吧,讓我睡一覺就好,真的?!?/p>
“如果有什么就和我說,別死撐著?!?/p>
“嗯,我知道?!?br/>
德克薩斯不再說話,將被子蓋在身上,蜷縮著睡著了。我見狀也不好再打擾她,走路去藥店買了些補血的東西打算回來熬給她喝。在被窩里的她怨恨的看了一眼藏著行李箱的地方,至于在想什么,就沒有人知道了。中午的時光就這么被浪費了,時間也隨著太陽的推移慢慢的到了下午。
下午的日子對于學生來說比較難熬,老話常講,春困秋乏夏打盹。午后第一節(jié)課槐琥便有些支撐不住,兩眼皮子不停地閉合著。到了最后,她還是在語文老師的功力下被催的睡了過去。同桌看她那模樣捂著嘴偷偷笑著,但最后也沒驚擾到她。不過,槐琥的同桌不經(jīng)意間看向了窗外,卻發(fā)現(xiàn)有個影子一動一動的,看起來像人,又像其他的。同桌還想仔細看看,卻被老師點了名,不得已趕忙拍醒了槐琥,站起來回答了問題。當她再看向那窗戶時,已經(jīng)什么都沒有了,雖然有些奇怪,但她也沒放在心上。
一節(jié)課很快便過去了,槐琥和同桌去接了杯水,剛剛喝兩口便聽見有人叫同桌出去?;辩揭矝]多想,便繼續(xù)趴在桌子上補覺了。
可奇怪的是,即便是上課同桌也沒有回來?;辩_始覺得有些不對勁,她的同桌可從來沒有逃課的習慣,最近也沒什么活動和重要的會議需要缺課去參加。而且,槐琥的同桌曾經(jīng)對她說過,比起那些活動和會議,她更喜歡呆在自己身邊看自己練拳。
帶著疑惑,槐琥一下課便想去找到同桌,然而她的手機卻傳來了動靜。
發(fā)來的是一個視頻,她的同桌被綁在了椅子上掙扎的同時不停地搖著頭,周圍環(huán)境看來是個倉庫。同桌的身后很黑,什么都看不見。從那黑暗之中探出一只手捂住同桌的眼睛,隨后視頻便被掐斷了。正當她憤怒又疑惑的時候,對方的電話也跟著到了。
“視頻已經(jīng)看了?”
“你想干嘛?”
“問的真奇怪,你剛剛已經(jīng)看見了不是嗎?”
槐琥拿著手機的手變的緊了些,她已經(jīng)怒不可遏了。
”你最好別讓我抓住你?!?/p>
“哦?你再想想?”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陣尖叫和掙扎的聲音,槐琥立馬便松了勁。雖然生氣,但她現(xiàn)在確實一點辦法都沒有。
“你到底想干嘛?”
“你應該說,你想讓我干嘛?!?/p>
“趕緊說!??!”
“好好好,脾氣真夠暴躁的。你很會打,是嗎?”
“你想讓我揍誰?”
“應該是,殺誰?!?/p>
“什么?你,不,不行?!?/p>
對方那經(jīng)過處理的聲音沒有給她答案,回應她的只有同桌的叫聲。
“誰,誰,你說!”
“今天你去的那個事務所,你認識那個偵探對不對?”
“我認識,他以前是羅德島的博士?!?/p>
“就殺他?!?/p>
“為什么?”
“原因和你沒關系。誘餌我已經(jīng)做好了,就在你學校的倉庫里,我也已經(jīng)向他的事務所寄了委托。晚自習你的學校有個音樂會對吧?其他的,你知道怎么做。假如在音樂會結(jié)束時他還活著,那你同桌的命,可就保不住嘍?!?/p>
對方?jīng)]有再給她詢問的機會,直接掛斷了電話。那人的聲音根本不像人類能發(fā)出來的,一定是經(jīng)過技術手段處理過的。槐琥有些不甘心這樣被操縱,還好剛才她把通話全過程都錄了下來。于是,她立刻就打了個電話。
“喂?”
“老鯉,幫我查個人,我把錄音給你?!?/p>
“好,我盡量試試,你那邊如果出事了的話記得給我發(fā)消息,我很快就會到?!?/p>
槐琥把錄音發(fā)給了老鯉,但沒過一會,老鯉就回復她解析不出來。原因倒是很簡單,雜音太多,又沒有懷疑對象的樣本,沒有辦法去比對,所以不可能找得出來。
槐琥沒了辦法,只好先去倉庫踩點。
“非要穿成這樣?還有你那把提琴是哪兒來的?”
“音樂會,你不穿成這樣怎么進去?這提琴是我以前用的,在敘拉古參加過演出?!?/p>
“好吧好吧,就是太緊了有些不習慣?!?/p>
“你以前不也這么穿嗎?”
“那是和你約會,當然得正式點,平常誰會穿這種東西?!?/p>
我還在不停吐槽著,身上的燕尾服快把我勒死了。德克薩斯倒是穿的很帥氣,黑色的背心下里面是白色的襯衫。胸口處有一些花邊,藍色的領帶讓她整體看上去多了點色彩,消退了一些冷漠。至于背后的披風嘛,她的解釋是自己演出時的角色問題,所以我也就沒太在意。
“委托上是說,在學校的倉庫里是嘛?”
“你問我?我剛睡醒,這會頭暈死了?!?/p>
“好吧,那我去倉庫,你去別處看看那個神秘人在不在?!?/p>
“你不拿劍?”
“校園里帶武器肯定會被趕出去的啊?!?/p>
“那你有危險記得叫我。”
“好?!?br/>
我和她決定分頭行動,她去調(diào)查一下周遭的環(huán)境順便看看能不能撞見那個幕后主使。德克薩斯有些擔心的看了看我,還是嘆口氣轉(zhuǎn)身離開向著校園里走去。
我則是從小路繞到了學校教學樓的背后,這里比較空曠,只有兩間房子和一個垃圾場??粗@個布局,我不禁皺了皺眉。
“誰想到的把垃圾場建在教學樓后面的?一吹風那學生還怎么上課???”
吐槽了兩句,我晃晃腦袋向著兩間房子走去。其中一間上了鎖,我只好去往另一間房子。打開門后,里面什么東西都沒有。倉庫里很空曠,只有一把椅子擺在正中間。但里面很黑,幾乎什么都看不見。
那把椅子弄得我心里有些害怕,正想開燈時,我便聽見一陣破風聲向我襲來。經(jīng)過德克薩斯早晨的訓練,這樣的攻擊我還是能躲開的。對方明顯有些驚訝,但又一陣破風聲繼續(xù)逼了過來。又看不清對面,對方的速度還很快。沒有辦法的我在躲過第二次攻擊后只得從倉庫里跑了出去,希望能看清楚對方究竟是誰。
但我等了很長時間也沒有反應,那黑暗中什么也看不清。操場上的音樂會馬上就要開始了,我心里一邊祈禱著德克薩斯快點趕過來一邊盯著那漆黑的倉庫。
這次的委托,看起來,是沖著我來的。
我又想起暗索的話,她提示過我被人盯上了。當時我并不在意,現(xiàn)在看來,自己受到的威脅遠比自己想象的要大的多。
眼前的黑暗里沒有任何動靜,當我剛剛放松警惕時,一個紅色的身影從黑暗中奔襲而出。我心中一驚,自知來不及躲閃,只好用雙臂防守住自己的頭??蓪Ψ揭蝗以谖沂直凵系臎_擊力非常大,我不僅被打飛了出去,還聽見了骨頭斷裂的聲音。
我急忙爬起來向著教學樓跑過去,哪怕硬接了一拳我也沒能看見對方的臉。但這一拳給我很熟悉的感覺,我心里大概有了猜想。但破風聲再度出現(xiàn),我急忙向左躲閃,剛才耳畔的墻壁已經(jīng)裂開了一大塊。
我腳下的步伐沒有停,也不敢停。直接竄進了教學樓里,那是我用來拖時間最好的場地??蓪Ψ讲]有追,我沒有聽見她的腳步聲。我也不再想太多,跑進一個沒有人的教室里躲在了門后面,小聲的喘著氣。
“槐琥......是你嗎?”
“是我,對不起了博士?!?/p>
話音剛落,身后的門被一拳轟爛,我被嚇得渾身發(fā)抖,爬起來剛要走時,背上結(jié)結(jié)實實挨了一拳。一口血從我的喉嚨涌出去,我再也沒有力氣逃跑了。我勉強的爬了幾下,再轉(zhuǎn)過身看向了槐琥。她的臉上很糾結(jié),好像在考慮什么。手上還在打字,看起來在發(fā)短信。那另一只拳頭上也沾滿了血,有她的,也有我的。
“抱歉博士,為了我的朋友,我必須這么做,別恨我。”
“等下,能,能告訴我,全部的過程嗎?”
“沒時間了,真的,真的對不起?!?/p>
她不再猶豫,好像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再度舉起拳頭對準了我的頭,我害怕的閉上了眼睛迎接我的結(jié)局,然而預想中的破風聲并沒有出現(xiàn)。再度睜開眼時,槐琥身后的德克薩斯死死的捏住她的手??吹贸鰜恚辩呀?jīng)使盡了力氣,但她還是沒辦法掙脫德克薩斯的束縛。
“呼,來的真及時,不愧是我的保鏢?!?/p>
“都說了叫你把劍拿上了?!?/p>
她無奈的看了我一眼,突然松開槐琥的同時一腳踢在了她的腰間。我抓住時機急忙跑到了教室的外面,露了個頭在門口看著。
“躲遠點也好,免得礙事?!?/p>
德克薩斯手里拿著提琴,難得憤怒的看向了槐琥。
“小家伙,早上那一拳,我還沒跟你算賬呢?,F(xiàn)在,新仇舊恨一起算吧?!?/p>
“早上的事情,我很抱歉。但現(xiàn)在,我要救人,對方要我殺他,我不能看著我的朋友死去?!?/p>
“要真讓你把他殺了,我也就不用在企鵝物流繼續(xù)混了?!?/p>
“嘖,我沒時間了,抱歉?!?/p>
槐琥提著沾血的拳頭向德克薩斯一拳揮了過去,但那一拳擦著德克薩斯的鼻尖被躲了過去?;辩诙芸毂愕搅怂哪樕?,卻被她用提琴頂了一下胸口,反而退了幾步。
“說實話,我很生氣。就這實力你也想殺他?只有我,只有我有資格殺了那個混蛋。你們其他人,誰都不許碰他!”
槐琥本就著急,德克薩斯這挑釁的話語讓她也變得急躁起來。再度一腳蹬地向著德克薩斯沖了過去,她的拳速比上次快許多。但依舊是傷不到對方,可教室太窄,很快德克薩斯便被逼到墻角,退無可退了。
“自大的家伙,看拳!”
槐琥抓準時機,趁著德克薩斯剛剛后退還沒站穩(wěn)的時候一拳打向了她的頭。對方拿起提琴擋在身前,想要避過這一擊。但槐琥很有信心,提琴可攔不住她的拳頭。
如她所料,那一拳很輕易的砸開了德克薩斯的提琴。但那提琴破開的一瞬間,槐琥身上的毛發(fā)都豎了起來。強烈的危機感告訴她現(xiàn)在很危險,她憑著直覺一腳蹬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改變了自己的身位,讓自己快速遠離德克薩斯。
“哦?看起來,你的直覺和反應還不錯?!?/p>
那提琴的碎屑散去,在德克薩斯手里的,是一把白色的劍。但劍尖泛紅,像有什么危險的力量寄宿在里面似的?;辩靼鬃约簺]了優(yōu)勢,拳頭打兵刃終歸是吃了手短的虧。但她現(xiàn)在不能退縮,即便對方是一只狼。
槐琥沒有再主動進攻,德克薩斯嘴角揚起一點笑。將一根巧克力棒塞進嘴里后,一腳踩在身前的板凳上跳在了空中,從上而下一劍斬出。那紅色的劍尖燃起了一些漆黑的火焰,飛速的向著槐琥沖了過去。
槐琥躲過那火焰后,德克薩斯便已經(jīng)到了身前。沒了辦法的她只能以進為退,主動一拳打向?qū)Ψ剑辉抑袆ι怼6?,這把劍和早上她手里那把不太一樣。這一次的德克薩斯一步?jīng)]退,手腕一翻便割破了她的臉頰。
兩人一觸即分,但德克薩斯失去了耐心。將嘴里的巧克力棒吃完,白色的劍身徹底被漆黑的火焰覆蓋。她對準了眼前的槐琥,劍尖的狼嚎讓對方根本動不了?;辩p腿有些發(fā)軟,她知道這次自己要輸了。
就像剛才的我一樣,她也閉上了眼睛,靜靜的等待著德克薩斯的審判。我意識到德克薩斯要下死手,急忙叫喊著,但并沒有什么用。
“等等,德克薩斯,不要?。?!”
“砰!”
不過,劇情也依舊很相似。只聽見一聲爆炸,槐琥再睜開眼睛時,老鯉已經(jīng)站在了她的面前。手里死死的捏著德克薩斯的劍,但能看得出來,他的手掌已經(jīng)血流不止了。甚至他的肩膀也已經(jīng)被德克薩斯剛才那一劍捅了進去,還在不停的流著血。
“沒必要因為一拳傷了你就對孩子下死手吧,德克薩斯。”
“那她還想為了朋友殺了博士呢,你怎么說?”
“額,有什么,誤會吧。”
老鯉的聲音有些抖,看得出來德克薩斯那一劍讓他有些承受不住。
“那她給我們寄假的委托又怎么算?”
“小孩子嘛,你那么較真干什么。”
“小孩子做事不負責是吧?”
“她也是為了朋友啊,你沒有為了朋友做過什么嗎?”
他左肩處的衣服已經(jīng)被血染得殷紅,老鯉有些撐不住了,只好松開了她的劍。德克薩斯見狀不在繼續(xù)為難他,將劍收了回去。
“我今天很生氣,真的。你最好,不要讓我再逮到機會,小老虎?!?/p>
德克薩斯收回了劍,轉(zhuǎn)過身徑直向我走過來。在她剛走出教室的時候,老鯉便直接一口血噴了出去。他硬接對方一劍,還是全力一擊。哪怕他實力不算弱,但也還是扛不住。老鯉來之前便心里有了數(shù),只是沒想到德克薩斯居然會下死手。他再晚一步,今天槐琥就要死在這里了。
“老鯉,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這短信再慢一點今天可就完蛋了。解釋一下吧。剛才,德克薩斯說你要殺博士,怎么回事?”
槐琥一五一十的將全部都告訴了老鯉,隨后有些焦急的看著他。
“怎么辦啊老鯉,我,我的朋友她是不是死定了啊。我不想她死!”
老鯉沉思著,像是在想什么事情?;辩姞钜矝]繼續(xù)打擾他,撕下一些衣服布料幫他簡單的包扎了一下傷口。
“你朋友死不了,相信我?!?/p>
“為什么?你這么自信?”
“嗯,絕對死不了?!?/p>
老鯉的話音剛落,槐琥的手機又響了起來。老鯉一把拿走手機將電話號碼記錄了下來發(fā)送給了阿,隨后遞給槐琥接起了電話。
“喂?”
對方?jīng)]有回應,死一般的沉默。
過了一會后,那電話便被掛斷了?;辩行┙辜?,再把電話打過去時便已經(jīng)成了空號。
“怎么辦啊老鯉,對面的是不是知道了?”
“別慌,阿剛才在事務所已經(jīng)查到那個人最后打電話的位置了?!?/p>
“在哪?”
“對面?!?/p>
老鯉和槐琥走到教室的窗戶前看向了學校對面的方向,博士和德克薩斯剛好背著槐琥的同桌從那狹小的出租屋里出來。老鯉皺了皺眉,他不禁有些奇怪??啥嗄陚商降慕?jīng)驗告訴他,德克薩斯和博士能這么快找到槐琥的同桌,他們和那神秘人也絕對脫不了干系。只是他不確定的是,究竟是他們本人做的呢,還是他們認識那個人。
不過老鯉向來懶得管這些,反正被盯上的又不是自己,自己只要能保護好事務所的這幾個家伙就足夠了。老鯉看向身旁有些激動的槐琥,淡淡的笑笑,小家伙沒受傷比什么都強。
事情很快便結(jié)束了,音樂會圓滿落幕,我和德克薩斯在那些學生們后面看著。兩人嘴角都叼著一根巧克力棒。我身上的燕尾服早就變得灰撲撲的,背后還被槐琥砸缺了一塊,看起來很好笑。德克薩斯自己就好很多,那衣服就和新的一樣。
“說起來,你下午說的話我可聽見了?!?/p>
“什么話?”
“你不是不允許其他人碰我嗎?我可開心了?!?br/>
“你是不是變態(tài)啊,我要殺你,你還開心?”
“呵,那你最后不還是在保護我?”
德克薩斯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又拿了一根巧克力棒塞進了我的嘴里。我扭過頭看著她,她臉頰泛起了一點紅。和她身上黑白又冷酷的裝扮形成了很大的對比。
“雖然你話很多,有時候還很吵。但是.....”
她頓了頓,再看向我的時候有些猶豫。
“但是你還是我最想保護的人,和從前一樣。“
我很驚訝的看著她,德克薩斯說完便把頭扭了過去不愿再看我。我意識到她剛才說了什么,操場上的學生都漸漸散了場。不久后便只剩下了我和她,我鼓起勇氣再度牽起她的手。這一次,她總算沒再掙脫了。
“中午那湯不錯,就是太甜了?!?/p>
“加了很多紅棗的,怕你出事嘛?!?/p>
“呵,在你眼里我是個挨一拳就會死的人嗎?”
“害怕嘛?!?/p>
“你還會擔心我?”
“我無時無刻都在擔心你啊?!?/p>
“哼,當初也是被你這張嘴給騙了?!?/p>
“怎么能這么說嘛。”
“懶得和你爭,今天正生氣呢。走了,我餓了?!?/p>
“好好好,吃飯去?!?/p>
她雖然一直嫌棄我,但她嘴角的笑卻沒有消失。而我牽著她的手,也終于沒有再放開。我和她一路走著,混在那學校放學時川流不息的人流里,一起慢慢的走了回去。

(圖侵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