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金之夢】千次人生
一點貓咪碎碎念:最近大約是因為資料看狠了以致錘子入腦,連著一個星期做夢夢到穿越成禁軍(被)無雙,怒而碼字。加深部分是印象最深的感受
參考文章:《人類之主》、《黑暗帝國》
劇情改編自貓咪的夢境,有邏輯奇葩之處還請海涵。

? 序章·千次人生

與之前每一次都毫無區(qū)別,我沒有看到那一劍是如何砍下的。我甚至沒有感受到冰冷的劍刃是何時親吻上了咽喉。
我只是突然,不能呼吸了。
于是我知道長戟一定是漏過了什么,并讓它從我的脖子下面溜過去了。
因為我突然就,不能呼吸了。
灼熱的劇痛姍姍來遲。但是戰(zhàn)斗仍在繼續(xù)。每次撞擊都給受重創(chuàng)的脖頸帶來劇烈的刺痛。我騰出一只手緊緊按在傷口上,但傷口在手指的按壓下仍在擴張,血流不止。
我不知道我在和什么戰(zhàn)斗,也不知道金色的霧氣中是什么在嘶吼。真的有嗎?我看不到。但是我確實在和它們戰(zhàn)斗,并將因此喪命——不止一次。
“你們是什么?”
我試圖用嘴說,但聲帶大約已經(jīng)斷裂。我能感受到鮮血從口中溢出,代替了言語。我能感受到血從破損的氣管倒流進肺部。我能聽見自己發(fā)出虛弱的嘶嘶聲。我即將被自己的血液溺死。
我不能呼吸了。不祥的霧氣從血涌出的地方滲入,刺骨的寒涼緩緩滲透進我的循環(huán)系統(tǒng),麻痹我的四肢,侵襲我的神智。未明的毒素開始影響我,首先令我嘴唇發(fā)麻,隨后讓我的眼皮變得沉重。
不是最糟的一次。想想上次。再想想上上次?;蛘唠S便哪次。你觸摸到了斷掉的肌腱和血管,傷口深到能直接碰到頸椎。即時那樣,你在倒下之前沒有停止過反抗。情況好太多了。你曾經(jīng)被機械造物的巨掌碾為碎沫,也曾經(jīng)從高速行駛的晨鷹摩托上跌落。你被撕碎過無數(shù)次,而有什么能比凌遲般的啃噬更加折磨?你都經(jīng)歷過了。不過又是一次乏善可陳的戰(zhàn)斗,不過又是一次司空見慣的死亡。
是的,死亡。這樣的經(jīng)歷我已經(jīng)體驗過了一千次。也有可能是九千次,上萬次。我咳著血,卻在笑。是的,遠遠不是最糟糕的情況。此刻不過是,區(qū)區(qū)致命傷。
區(qū)區(qū)致命傷。失去呼吸和心跳阻止不了我。我都經(jīng)歷過了。
我還能這樣一直戰(zhàn)斗下去,無論面對什么。我能一直戰(zhàn)斗下去,直到那不可言說之物被迫扯出我的脊椎。
即便如此,我也會拽著殺死我的東西一起墜入死者的世界。
“撤退!所有人,撤退!”
電磁雜音間我聽見了這道命令。終于,到這個時候了嗎?我終于有機會,離開這個地方了嗎?這或許是最后的機會,不用再死在這個地方了。雖然我……其實不認得這個地方。
是的,我在這里無數(shù)次徘徊生死,卻從未知曉這里是什么地方。
我沒辦法思考太多,疲倦很早就攀上了我,不安時刻刺痛著身軀,就像冷風刮擦骨頭。我只知道在這里,那種詭譎的金色霧氣油膩而有韌性,幾乎沒有飄散的時候。在這奇異的領域不間斷、無源的光亮照耀下,孤寂的街道和破敗的高塔屹立在不可思議的角度上。順滑彎曲的建筑群在迷霧中彼此可能相距千里,真正的距離則難以準確感知,貫通它們的每一座橋梁下都是無盡的深淵,而地面仿佛彎成了一個管道。
無論如何我必須離開。我不害怕死亡,但將被獨自一人留在這凄涼之地的命運卻讓我恐懼。是的,我害怕了,真的害怕了。未知遠比死亡更加煎熬,而永恒遠比前兩者更加可怖。
我必須離開了。時間不多了。我已經(jīng)不能呼吸了。
我開始奔跑。我不擔心走錯,只要往每次倒下的相反方向走就一定不會錯。
我艱難地奔跑,希望自己沒有落在后面。指尖已經(jīng)麻木,但還能感覺到頸項的切口處在源源不斷地涌出帶毒的血沫。身體被向下拖拽的感覺消失了,每一步都像漂浮起來一樣,被一片歡愉之海包圍,快樂隨波而來。
謊言,這是謊言。
我強迫自己睜大雙眼。我的器官正在衰竭, 眼前越來越暗,疼痛的愉悅已經(jīng)轉化為麻痹的快感,向心臟蔓延。脈搏正在變慢,許多彩色斑點在眼前旋轉,許多身影許多面孔擁擠著出現(xiàn)在漸漸縮小的視野中。
他們在叫喊,比破損的裝甲內泣鳴的警報聲更加響亮。我嘗試著把人聲關聯(lián)到面孔。我應該認識他們,但現(xiàn)在他們的面孔卻仿佛在躲藏著我。我腦海中的黑霧彌漫。
一個正在咆哮的黑影襲來。
有一個瞬間我以為我倒下了,但撞擊地面的感覺沒有傳來。過了一會兒我才意識到那是我的同伴之一。鎧甲破碎,染滿鮮血,傷痕累累,我在他身上看見了自己的倒影。我正和他并肩而行。
他是——
我認出他了。
我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了。
我知道這些歲月里我在和什么作戰(zhàn)了。
通訊器里的呼喚聽起來那么遙遠。我的心臟最后顫動了一次,之后再也沒有跳動。
不,不要,怎么會……
我的聲帶已經(jīng)斷裂,無法悲鳴。我的喉嚨也已破碎,無法抽噎。我感覺有水樣的液體劃過臉頰。我確實應該為自己的命運哭泣,因為這里是網(wǎng)道,因為我正處于這場秘密戰(zhàn)爭的尾聲。
因為那個人是戴克里先,最后一個撤出網(wǎng)道的人。
但是我的眼淚不為其他——
只因為這里是網(wǎng)道。只因為我正處于這場秘密戰(zhàn)爭的尾聲。
割喉之痛算得了什么呢?我正面對著人類命運的創(chuàng)口,面對著年幼神子向偉大幻想的咽喉劃出的致命一刀。這道傷口永遠無法愈合,它讓帝國窒息,讓帝皇沉默,又將在往后的歲月中讓整個種族慢慢流血致死。我遭遇的永恒詛咒又算得了什么呢?光明的前景已然夭折,帝國可以繼續(xù)茍活,再續(xù)上百年光陰、千年歲月、萬年國祚,但它終將傾頹。打破循環(huán)的機會已經(jīng)失去了,我們和過去的所有物種、所有帝國一樣,走回了原點。
那條光明的道路已然不復存在。四方上下,我們面對的,只有黑暗。在那遙遠的黑暗未來,只有戰(zhàn)爭……
我的腳步停了下來。
我注定無法離開。
總有人要留下……
去面對……
一抹亮光出現(xiàn)在殘破意識的邊緣。
拱門。一扇門,還是個門徑?圓的?橢圓?看不清輪廓,大理石建筑,淺色的。金色的霧氣在巨構的邊沿流連,光輝斜射,勾勒出一條明顯的邊界。透過永不停歇的耳鳴,某種機械的嗡嗡聲正一個八度、一個八度地緩慢減弱。那扇門在關閉。一同關閉的還有原本通向人類命定的救贖之路。
我看見那個金色的人影奔出邊界。
不,不要……
我囁嚅著,無聲地哭泣著。我想大聲呼救,哀求,或是挽留,可最終只有血水劃過唇邊。
不要讓我獨自一人留在這里…
不要……
我努力地往那道漸漸變窄的光芒里望去。我看見了什么?一尊王座,閃耀著奇異的光暈,上面端坐著一個身影,一個……
我轉過身去,背對那道狹長的余暉。
不拋棄,不放棄。在這不是您的本意。請不要為此……
那刻,一切陷入了平靜。時間停駐在瞬間和永恒之間。
黑暗籠罩了一切。
浩瀚的虛空是不可能被人類理解的,層疊無窮無盡的亞空間更是如此。唯有死亡,將它們籠罩。即使死亡,也無法將它們注解。
我的心臟停止跳動了,血液的流動也停止了。傷口的血不再噴涌了,我松開捂住脖頸創(chuàng)口的手,最后一次握緊了長戟。鎖定手部裝甲,防止它滑落。我用力站直身體,殘破的戰(zhàn)甲隨著動作呻吟。
我的身體失去了溫度,但就是不愿意倒下,仿佛這一次,死亡也做出了讓步——讓我再看一眼,我為之而戰(zhàn)的。
以及,我與之而戰(zhàn)的。
視野依然在縮小。我努力看著,希望濃霧邊緣會因為巨物的迫近而變暗。我現(xiàn)在知道它們是什么了——它們是人類噩夢的具象,驅使著冰與火,硝煙和洪水,將戰(zhàn)火灑滿各個世界。我知道它們是什么樣子的——頭角虬曲、披掛黃銅的野獸,吞食腐肉、狀似鷲鳥的舞者。我知道它們因為什么而存在——它們是人類永遠的痼疾,直到這個種族的最后一個男人或女人咽氣。
不是這里,不是現(xiàn)在。你們奪去了我們的未來,那我也詛咒你們最終也不會勝利。
我的微笑陰郁而虛弱,我的淚水默默流淌。升華之路近在眼前,我們卻與它失之交臂。我最終不知道我的名字,我亦未曾看見我的容顏。我最終沒能離開這森寒的地下。此刻我就是萬夫團為這場秘密戰(zhàn)爭流下的最后一滴血。
來吧,戰(zhàn)吧,榮耀你們的偽神。出來吧,惡魔,再戰(zhàn)一場。不要在躲藏了,直面我,異端。
朝著那不可看見的存在,我用盡最后的力量舉起長戟開始沖鋒。

那時候還是稀有的金色大只佬?。∫院缶褪屈S金馬桶上風干的老臘肉啦(悲)

好消息:字碼完了,也沒穿到40K回不來
壞消息:做夢還是禁軍,又落單了
好消息:總算不是網(wǎng)道了,不用死死死了
壞消息:在卡迪亞,頭頂黑石要塞
*不可名狀的貓咪尖叫
總結一下,大體上是夢見自己變成了一個馬上就要死在網(wǎng)道戰(zhàn)爭末期的玉米精。動作和思維不完全同步,于是就出現(xiàn)了——
禁軍:*死亡只給他染上了盡職的微笑
我:*哭得像個被踩了腳趾的屁精
夢是潛意識的作品。一篇文寫下來,夢也解了大半。原來我一直恐懼的不過是掉隊。室友太優(yōu)秀,我這既想碼字又要努力學習的,壓力山大。
生活不易,貓咪嘆氣。
一點疑問:
1.最后這個金玉米真的是具體的個體嗎?還是說他其實是所有死在網(wǎng)道中的禁軍的象征?畢竟原著中沒有提到斷后的人的存在,作為傷勢不算嚴重的他也沒有理由找死是吧?
2.我為什么沒有第一時間認出這里是網(wǎng)道?老臘肉是不是對我的思維做什么?所以我沒能看到他的臉也是因為他做了手腳嗎?
3.最重要也是最細思極恐的地方——為什么我始終看不到與我交戰(zhàn)的魔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