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 ????“如果晚上有酒局，你應該提前知會一聲，讓別人在這個點四處尋你，你——”艾爾海森架著醉醺醺的卡維，皺著眉把他胡亂摸索的手拍掉，“……你站好?！?????卡維斷斷續(xù)續(xù)地嘟囔：“行了行了，我頭暈，你別念了……我只是今天，嗝，忘記和你……說了?！?????“呵，你以為我很有閑心，去事無巨細地了解你所有的行程嗎？我不過是想提前規(guī)避像現(xiàn)在這樣的麻煩罷了?！卑瑺柡Ｉ瓗退锻昃棋X，架著他軟綿綿的身子往酒館外走，習慣性地嗆他幾句，“酒錢記得還我?！?????卡維聽罷剛要張嘴嗆回去，突然胃抽了一下，立馬閉上嘴巴悶哼一聲，才克制住了那股翻江倒海的嘔吐欲。 ????艾爾海森一頓，用眼刀子刮了他一下，道：“嘖，你如果敢吐我身上，我就把你扔到路邊。” ????在消解酒意的卡維猛得抬頭，原本迷糊的腦袋瞬間清醒不少，他咬牙切齒，很想當街捶死某人，“你如果敢把我扔到路邊，你就死定了?！?????“哦？”艾爾海森似笑非笑地和他對視，并作勢就要把他往路邊帶，“那我倒要看看，我們大建筑師會給我什么樣的死法?！?????“喂！你來真的啊！” ????“我當然沒你那么無聊——看路，別鬧了?！?????……雖是這么說，兩人還是互相拌嘴地走了一段路。 ????走著走著，卡維突然哎了一聲，停下腳步拍了拍艾爾海森的肩膀，“哎你看，今晚的月亮還挺圓的，像不像我之前給你看的那個設計稿的琉璃燈？” ????艾爾海森慢悠悠地抬頭，看到懸在夜空上的彎月，盯著那尖尖的月亮尾巴，欲言又止，然后陷入沉思。 ????卡維見他沉默，剛想氣惱地說他沒有浪漫細胞，隨后瞇起眼定睛看清了，有些尷尬地悄聲嘀咕。 ????艾爾海森當然不會放過可以調(diào)侃他的任何一個機會，“我看你喝酒，不僅消費了為數(shù)不多的錢，還消費了為數(shù)不多的智商。” ????“你……哼！”卡維撤回了架在他身上的手，快步向前走了幾步和他錯開。 ????“走得挺快，看來是酒醒……” ????話音未落，卡維忽然踉蹌一下，差點摔倒。 ????艾爾海森：“……” ????他閉眼嘆息，然后繼續(xù)當起卡維的人形移動支架。 ????…… ????“哎，艾爾海森?！眰z人走了沒幾步，卡維盯著夜空，又出聲。 ????“……又怎么了？” ????“我們?nèi)タ春０伞！笨ňS莫名興奮道，“現(xiàn)在?！?????“……現(xiàn)在？” ????“嗯?！?????“看海？” ????“啊，就現(xiàn)在?！?????艾爾海森疑惑地看著他，滿臉寫著：剛剛也沒真摔啊，怎么腦子壞了？ ????“你別這么看著我，我是認真的！”卡維拉著他的胳膊，“走走走?！?????于是艾爾海森被半拖半拽地帶到了沙灘，清俊的臉上難得流露出疲憊。 ????他真的很想回去把那本古典書籍看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