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藍航線】一個指揮官的誕生

“媽媽,我當上指揮官了?!?/p>
彼得摔下皮夾,抱緊了眼前這位白發(fā)蒼蒼的老婦——威廉·沃夫。
畢業(yè)后出來工作了的彼得第一次面對社會的艱苦,各種各樣的中介不說,找的每一間廠都要十二小時,兩班倒。
時代是變了的,不再是那個貴族可以安逸的時代了。
工業(yè)革命,電力的應用,汽車的發(fā)明,到現(xiàn)在心智魔方的實踐,整個世界都被翻轉了過來。
僅有的兩三畝地根本沒辦法維持一個四口之家的生存,于是大哥阿爾焦輟學打工,可是被機器弄斷了一根指頭,只能做些散工。
父親已經(jīng)年邁,母親也偶爾做點糕點在工人市區(qū)販賣,總算是勉強維持住了一個家庭的開支。
可是我呢,那時還是那樣單純,我在林茨讀書,而每到暑期和寒假我才會回家。
我并沒有在學校學會什么真本事,盡管那是不是一個工人學校,我以每科C的成績畢業(yè)了。
不久,哥哥認識了女孩,名叫喀秋莎,然后就跟她私奔了。
整個家庭只剩下爸爸,媽媽和一個從未干過重活的高中畢業(yè)生。
我成了一個工人,在洛林的一家鞋廠上班。
那時我從來沒有想過我會成為一個指揮官,帶上這枚赤鐵血十字——象征著忠誠、勇敢、力量和對國民事業(yè)的無限熱情——是他,一位名叫伊里奇·埃利尼的斯拉夫人改變了我。

“彼得,在看什么,我看看,”他一下就被封面的兔女郎吸引了眼睛,“斯嘉麗,《亂世佳人》,是講種植園莊主的,對不對,可是為什么要印一個兔女郎在上面?”
“因為要改編成電影,在鐵血上映,科萊麗,我的女神竟然穿著兔女郎裝,不可愛嗎?”
他把煙踩在腳下,“那些商人的營銷嗎,誰不懂,彼得,你還是個……”
工友們立刻會意,“?。“。“?!”
“小雛鳥,”工友們哈哈大笑,他蹲在我的床邊悄悄地說,“讀讀《喀秋莎》吧?!?/p>
他和我對視了一眼,“有人知道《喀秋莎》嗎?”
“一個斯拉夫小姑娘,一個純真得像瑪莉亞,可愛得像維也納,又想潘多拉一樣美麗的蘋果?!?/p>
“一個屬于男子漢的女人?!?/p>
他從枕子下面拿出一本有些脫色的小書,很薄,卻看不見要脫頁的痕跡,“《喀秋莎》?!?/p>
“我才不想讀無聊的,斯拉夫女人的故事,我哥哥就是跟著喀秋莎跑了,不然我還能享受幾年,說不定能做一個公務員?!?/p>
羅挑了挑眼,“你想當公務員?”
“誰會想在臭鞋廠一天十二小時還領著僅能溫飽的工資,我想多買本書都不行。”
“那你更應該讀讀喀秋莎了,對吧,大伙?我們先不要打擾這位大少爺讀書了,出去酒館喝一杯吧?!?/p>
伊里奇把《喀秋莎》放在我的床頭,然后就把我的《亂世佳人》沒收了,“沒讀完前不還給你。我們走吧。”
真是不講理,在確認羅他們走后,彼得把《喀秋莎》重重的摔在地上,然后撿起來拍拍灰塵,看著封面上這個熱情的雀斑女孩,心里就窩火,“要不是還要吃飯?!?/p>
說著,翻開了第一頁。

“指揮官,對不起,我不能回應你的求婚,因為我不是……”
喀秋莎捂住臉,瓦西里明白了一切,“可恨的舊東西!”
他直起腰來,胸前明亮的五星反襯著太陽的輝光,“放心,我一定會回來的,那時這里將會有一個新世界?!?/p>
說著,他就在風雪中跟著隊伍消失了。
彼得合上書,“男主跟女主是青梅竹馬,女主家弟弟生病父親賣田求醫(yī),病好了欠債,喀秋莎去城市打工,可是錢遠遠不過,然后……”
“還在讀嗎?”伊里奇把一瓶果汁放在桌子上,“你不喝酒,對吧?結局怎么樣?”
他指了指那本書,同時他還把《亂世佳人》放在我手里,把《喀秋莎》抽了回去,看到那些粗暴的痕跡,我想他已經(jīng)明白了一切。
“俾斯麥,進來吧,這里有個小孩?!?/p>
一個金發(fā)碧眼,穿著花蕾絲邊,手上戴著綢緞手套的——潘多拉?
這個大美人一樣瞧見了彼得,在工人中,就數(shù)他最沒有魄力,身上松夸夸的,好像沒吃飯一樣。
她瞧了瞧伊里奇——這位赤色中軸的鐵血小隊長,然后向前一步,“我是俾斯麥,鐵血中央指揮官學院三年級生,你愿意當我的助手成為一個見習指揮官進鐵血學院學習嗎?”
羅笑了笑,“伊里奇,這位小兄弟被大姑娘迷了眼?!?br>
俾斯麥有些生氣,鼓起臉,“臭傻瓜!大色鬼!”
“注意形象,我們的讀書人——林茨中學的高中畢業(yè)生、未來的公務員被你的大手腳嚇到了?!?/p>
“伊里奇!”俾斯麥叉著腰,“要不是你,我才不會穿著珍貴的蕾絲邊禮服來到一群男人的住所!”
伊里奇把《喀秋莎》塞在他懷里,“公務員先生,祝你好運!”


我就這樣成為了指揮官,當然是見習的,不能單獨帶艦隊,基本上就是個助手,所以識字,會算數(shù),細心一點就行了。
在路上我和俾斯麥聊了很多,包括她為什么會找上我,她和伊里奇怎么認識的,去到港區(qū)之后要做什么等等,最后我們聊到了——戰(zhàn)爭。
“碧藍航線和鐵血為什么要打仗呢?”
“為了資源吧,反正我們不還是艱苦么?”
“是啊。”俾斯麥走進了一家酒館。
頓時,所有人都停下來了,他們不再喧鬧,交談變得小聲,就像水牛看見了獅子一樣,維持著一種平靜的秩序。
“老板,給我和這位小孩來一杯麥酒?!?/p>
我看清了她的側臉,很美,皮膚白皙,手指細長,舉止典雅,仿佛從油畫里走出來的威尼斯公主。
“你不想做點什么嗎?你不想當鞋廠工人,那你想過你要干什么嗎?”
我從未想過這個問題,因為那時我的哥哥在,父母也不怎么管教我,想當然的,出來憑學歷找份好一點的工作,然后等他們老了以后和哥哥一起打量田產(chǎn),日子怎么也過得去。
可是哥哥被壞女人拐走了以后父親老了就需要請幫手了,不僅多了一張口吃飯,還多了一份名為工資的開銷。
我每天干得累死累活,換了幾份工作,被伊里奇他們照顧著才能糊口,哪里能想這樣的事?
高中的生活真是幸福啊,我不由得感慨以往美好幸福時光的易逝,和苦難的長久,只能應付著,“有份好工作能結婚就滿足了。”
“平凡的愿望,可是還有很多人比你過得還差,他們吃不飽穿不暖,還有幾張口要養(yǎng)。而有些人呢,無比奢華,住的地方都比得上皇宮了。他們是誰?工廠主,銀行家。彼得,我害怕,我們的貴族的時代已經(jīng)過去了,這件禮服是我僅有的幾件之一,我不想成為前一種人,不想失去往日的生活,我和你一樣,只想平靜的活著,可是,那些商人,你知道嗎?他們會把我們的田產(chǎn),一切都通通拿走,明白嗎?”
俾斯麥盯著我,“加入赤色中軸吧,和我們一起對抗碧藍航線!”
就這樣,我來到了海軍學院,作為她的副手,為了對付碧藍航線而奮斗!
在不久的將來,我和她——奧德莉亞結婚了,不過那就是另一個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