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帝國上將的小奶O
赤也來到第五禁區(qū)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暗了。
第五禁區(qū)不不如其名,是國都的第五個區(qū),恰恰相反,他是國都第四個區(qū)域里面的一小塊地方,因為有一條美食街而盛名,而亂區(qū)的那些不法分子,是禁止在這里鬧事的,所以被親切的成為第五禁區(qū)。
亂區(qū)是國都的第四個區(qū),這個區(qū)可以說是國都的貧民區(qū),清一色的beta,不被整個帝國重視,什么是被放棄,沒有所謂的人權(quán),有的只是活著,僅兩個字的活著。
赤也是第三次來這家店了,因為里面的美食!
來到天臺的露臺上,上面已經(jīng)人滿為患,零散的燈光照耀在整個天臺,讓這里格外的亮,赤也挑著干凈的地面走,來到了一處尚未坐滿人的桌子前坐下。
桌子前還坐著三個beta,赤也很是隨意的看了一眼,拿起桌子上的一次性筷子,輕輕的敲了敲桌面,“說吧,找我來什么事?”
這三個人是他半年前找到的組織的頭目,里面全都是反對軍首暴政,譴責他不作為,甚至是為beta不公平的命運打抱不平的人,他最初還是廢了很大的勁,才活得了這幾個人的信任,畢竟在外人眼中,誰都知道,他是軍首面前的第一紅人,誰能相信,他是最想殺死軍首的人。
“你當初可是信誓旦旦的和我們說,你能嫁給軍首,然后殺了他,現(xiàn)在要嫁給覆天殤是怎么回事?”其中的一個beta質(zhì)問他。
赤也是沒有想到,他們兩個要結(jié)婚的消息,竟然傳的這么廣,竟然來第五禁區(qū)的人都知道了,覆天殤這個犢子是真沒少花錢,將這場婚禮宣傳到位了。
赤也深深的吸一口氣,也是極盡的無奈,覆天殤的到來打亂了他所有的計劃,原本,他可以順利的嫁給夜化謙,然后肯定是能讓他死的悄無聲息的,自己則順理成章的坐上軍首的位置。
誰能想到,覆天殤在這個時候歸來,如果自己殺了夜化謙,他肯定會調(diào)查,那么他肯定難逃一死,他想殺軍首,可不會傻到同歸于盡,他比任何人更想活下去,活下去改變這個腐爛的亞特蘭蒂斯。
“覆天殤和軍首是一伙兒的,有他在國都,我們刺殺軍首根本沒戲,現(xiàn)在怎么辦?”說話的是距離他最近的一個beta。
“在這個爛透了的亞特蘭蒂斯,以A獨尊,我們這些beta猶如螻蟻一般的活著,找不到任何的生存之道,你曾說過,要給我們這些人一個公平公正的機會,可是,你現(xiàn)在連自己的命運都掌控不了?!?/p>
面對他們兩人的質(zhì)問,赤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是啊,他連自己的命運都掌控不了,又談何而來的要改變整個亞特蘭蒂斯呢?他的癡心妄想,終究是和結(jié)果之間隔著一個銀河系,想要實現(xiàn)真的太難了。
“軒轅赤也,你敢不敢殺了覆天殤,他和軍首是幼時的情誼,有他在,我們根本不可能殺得了軍首?!闭f話的,是一個叫陽弋的男子,他是這個亂區(qū)唯一不是beta的人,但是所有人都以為他是beta,只有赤也知道,他不是,他是一個Enisma,因為害怕被那些A甚至是軍首追殺,所以謊稱自己的beta,躲在這里。
說起殺覆天殤,赤也更是滿肚子的怨氣,最初的時候,他真的比這幫人還要早有這樣的想法,“我花錢高價雇傭過殺手,可是根本沒人敢接這個單子,沒人敢去殺他?!?/p>
但凡他有一絲絲的辦法,覆天殤肯定不會活到現(xiàn)在,他甚至都向父親打聽過覆天殤的戰(zhàn)績,唯一得到的就只有兩個字:傳奇!
僅此這兩個字,已經(jīng)泯滅了他所有的希望!
“我現(xiàn)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我也被軍首擺了一道?!彼钦嬲娴臎]有想到,夜化謙會是那么的痛快,前幾天開信誓旦旦的說著愛他,后幾天就能為了討好他的帝國大將,轉(zhuǎn)手將自己送出去。
覆天殤的歸來,讓夜化謙更加的捉摸不透了起來,讓他更加的不好進行下去,再加上近期他父親,害怕他逃婚,盯他盯的太緊了,就連這一次出來,他還是偷偷溜出來的。
“那我們退而求其次,先殺覆天殤,先把軍首身邊這條最兇的狗給廢掉,他對你不設防,你肯定能殺得了他?!?/p>
聽著對面beta的恐怖發(fā)言,赤也連連的嘆氣,這下是把他推出去了,“我要是殺了他,我爹就能殺了我。”
這確實是實話,對比起來,他父親確實是更寵覆天殤一些。
“你開玩笑呢,你可是他親兒子,他還能因為一個學生和你置氣?”
“那是學生嗎?”赤也用筷子用力的敲著桌子,“那是他的命根子,他親自教養(yǎng)在身邊的,一點點的帶大的,甚至比帶我都用心,那些我從未得到過的父親,他全都給了覆天殤?!?/p>
“那軍首也能保你一命啊,他那么喜歡你?!标栠粗嘁簿芙^,繼續(xù)的給他找退路。
“這福氣給你,你要不要?”赤也狠狠的瞪了陽弋一眼。
這場聚會,最終是不歡而散,第五禁區(qū)的街道很黑,陽弋和赤也一起走在街道上,誰都沒有說話,直到陽弋將赤也送到燈火明亮的城北區(qū),兩個人才是駐足。
“我哥哥叫弋陽,是帝國的第一個E,當年是大王子一派,但是當時大王子倒臺之后,他失蹤了,所有人都說,他死了,可是至今,他連他的尸首都沒有找到?!?/p>
陽弋看著外面明亮的燈,緊緊的隔著一條街,卻已經(jīng)是兩個世界,一面是天堂,一面卻是地獄,這些年他打聽了所有的人,卻依舊是找尋不到哥哥的一絲一毫的消息。
赤也并沒有回頭而是慢慢的走到光亮之下,站定,“那你就隱藏好你自己?!?/p>
作為一個E,一旦暴露自己的屬性,就等于成為了眾矢之的了,沒有一個A會希望E的存在,尤其是夜化謙和覆天殤他們這種天之驕子。
赤也剛出現(xiàn)在城北區(qū)的時候,覆天殤就已經(jīng)接到了電話,“小少爺從第五禁區(qū)出來了,遇到了朋友,好像鬧了不愉快。”
“嗯,保護他回來吧?!备蔡鞖憭鞌嚯娫?,走近廚房,卡著點做飯。
第五禁區(qū)他是知道的,只是那么亂的地方,又全都是一些廢物,他著實是不知道赤也為什么會愿意去那個地方,難不成是為了那一口吃的?
赤也回來的時候,客廳里就只剩下覆天殤了,這些時日,他的父親不知道在忙什么,總是將覆天殤扔在這里名言陪著自己,其實是看著自己。
“你怎么還在這?”有些疲憊的癱倒在沙發(fā)上,拉過一側(cè)的毛絨玩具,抱在懷里,他心緒有些難安。
“我怕你逃婚!”覆天殤說的是實話,從一開始就在怕,沒有一刻不在怕,即使赤也現(xiàn)在就在他的面前,他也依舊是害怕,害怕他下一秒就會逃走,畢竟只有他知道,這場婚姻,他有多么的不情愿。
赤也嘆口氣,看著覆天殤,作為夜化謙身邊最忠誠的一條狗,他確實是對帝國有著很大的貢獻,起碼維持著目前的和平,可是他不是他父親那種深明大義的人。
所有夜化謙身邊的人,他都要趕盡殺絕,一年不行就三年,三年不行就五年,有生之年,他定是要將那些關于他的屈辱全都一一的抹去。
“我……我不逃婚?!彼帜芴拥侥睦锶ツ??
他的父親一生榮耀,他怎么可以做他暮年之時的污點呢。
“有吃的嗎?我餓了?!庇行┛桃獾奶糸_話題,“剛才在第五禁區(qū)都沒吃飽。”
方才從城北區(qū)回來的路上,他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有軍方的人跟蹤了,除了覆天殤的人,就可能是父親的人了,與其等他去調(diào)查,去問,倒不如現(xiàn)在自己說出來,打消他們的疑慮。
“必須有!”覆天殤來到沙發(fā)后面,彎腰探著身子,看著赤也,偏頭親吻他的奶膘,“等我去給你端。”
赤也抬手擦一下親吻過的臉蛋,回頭看著覆天殤的背影,確實,他對自己不設防,能夠近他身,殺掉他的人,只有自己,慢慢的握緊茶幾上的水果刀,看著覆天殤的后背。
只要一刀進去,這個人就會死掉,可是父親說他是傳奇……
赤也拿著刀悄無聲息的走近……
覆天殤掀開鍋蓋,看著里面的雞蛋羹,這還是他跟著顧一野學的呢?將雞蛋羹端出來,放在一側(cè),“第五禁區(qū)有什么好吃的?改天領我去吃???”覆天殤回頭,就看著赤也拿著刀朝著自己走過來。
“你不用幫我,我自己來就好?!表樖值慕舆^他手中的刀,直接放到了一側(cè)的刀架子上,然后推著人坐到了餐桌上,伸手摸了摸他的頭,“乖乖等著”
赤也泄氣的趴在桌子上,打不過……他打不過覆天殤,如果覆天殤是他用一刀就能捅死的,他肯定就早就死在戰(zhàn)場上了!
“困了啊?”覆天殤端著雞蛋羹來到桌前,看著赤也頹廢的模樣,一點少年該有的朝氣都沒有。
“嗯!”赤也不想理人,干脆用額頭頂著餐桌雙手向前,整個人放賴了。
“吶,精神精神!”覆天殤從口袋中拿出一直金青蛙,青蛙的尾巴處有一根發(fā)條,只要將那里擰緊,放在桌子上,青蛙就一直跳著走,這是他曾經(jīng)的玩具,那個時候,老師買了一個綠色的鐵皮青蛙讓他玩,然后他為了紀念,就專門做了一個金子的。
“嗯?”赤也偏頭,看著桌子上蹦蹦跳跳的金青蛙,伸手握住,笑了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見這種玩具。
“沒見過吧?”覆天殤有些自豪,用勺子挖出一勺雞蛋羹,輕輕的吹吹,遞到赤也的嘴邊。
赤也伸手扭著發(fā)條,看著青蛙在桌子上蹦來蹦去,很是習慣的張口就吃掉覆天殤遞上來的雞蛋羹,一勺接一勺的,軒轅曉晟回來的時候,就看到這樣溫馨的畫面。
他的兒子拿著覆天殤少年時期的玩具,玩的開心,覆天殤像個老父親一樣,一勺一勺的喂他吃飯,這一份美好有些讓他不忍心打擾,如果沒有那一次的事件,他的小也順利的分化,或許,他就天天可以這樣笑。
無論如何,他都要抓住那幫兇手,替赤也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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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真正的魔族王子4
“歡迎來到亞特蘭蒂斯”
覆天殤的一句話,讓在場所有的人都愣??!
“所以,剛才是……”顧一野想起那一陣想要吐的眩暈,卻是見覆天殤的眼睛一黑一白,那只白色的很明顯的有點紅。
“穿越時空!我的私人能力。”
“這里是我的家鄉(xiāng)”
六個人互相的看著彼此,仿佛是想說些什么?有好像說不明白,“平行時空?真的存在?”夜爵四處的看著,這里經(jīng)濟確實沒有他們那邊好,就說著破倉庫,哎,居然能藏著那么多的金子。
“噓!”覆天殤突然將食指放在嘴邊,然后猛地揮手,屋里的燈就全都滅掉了,“跟我走?!?/p>
外面來人了,覆天殤卷起方才的地圖,帶著幾人先行的離開了庫房,然后躲在了外面的一處廢墟,正好能看到倉庫的門口,對方還不會發(fā)現(xiàn)他們。
“正點哎……”白牡丹才剛對著倉庫門口下車的男人發(fā)出感嘆,就被夜爵捂住了嘴巴,幾個人全都瞪眼的看著漆黑的夜色中,昏黃的燈光下,卡車里走出的少年。
一身黑衣,肩寬腿長,略長的發(fā),卻不顯得頹,卻更是精致,尤其是那張臉,除了有些偏瘦,真的是找不出一絲的毛病來,少年將車停好,直接打開了倉庫的門,然后走了進去。
“這是誰?。俊?9偏頭問。
覆天殤沒有說話,依舊躲在暗處安靜的看著,等著,一時間,讓周圍的留個人也不敢說話了,氣氛有些詭異。
每一會少年便出來了,手里還抱著一個箱子,看樣子很沉,少年將箱子放在卡車的后面,然后又進來屋,顧一野皺眉,看向覆天殤,“老師,是你的金子?!?/p>
天生的直覺,讓他知道那里就是方才覆天殤看的那么緊的金子,原本以為覆天殤會暴走,去搶他的金子,可是他的老師就那么默默的看著,看著少年一箱又一箱,一趟又一趟的來回,搬走了他好幾十箱金子,然后上車離開。
幾人再一次的回到方才的地下室的時候,金子已經(jīng)少了將近一般,一時間屋子有些空了,覆天殤看著空空的房間和墻壁,抿著嘴說不出話來,壓在心底的委屈,此刻卻是讓眼眶有些濕潤。
他曾經(jīng)那么欣喜的將這里一塊一塊的用金條擺好,擺滿整個房間,這里是他所有的青春剩下的東西,是他那么多年努力得來的東西,可是此刻……
說不難過,那是假的。
眾人看著覆天殤蹲在地上,像個孩子一樣委屈的紅了眼眶。
顧一野看向一側(cè)的滕凈,輕輕的碰了碰他,示意他安慰一下覆老師,滕凈明白的點點頭,來到覆天殤的身后,嘆了口氣,就在眾人等著他開口的時候,滕凈伸手,直接一個手肘砍在了覆天殤的脖子上,覆天殤應聲而倒。
“???”這下連顧一野都傻眼了。
這特娘的是安慰!
“我剛才都沒睡夠,他都多少天沒睡覺了,不是要盜墓嗎?先好好睡一覺,乾乾你和你哥,去外面買些必需品,干爹研究一下那個魔國的地圖,我和丹丹還有99先補一覺,等睡醒,咱們就開干?!?/p>
“來,99,抬著他,上去睡覺!困死我了?!?/p>
滕凈一邊打哈欠,一邊扯過覆天殤的胳膊,他方才都沒睡夠,天大地大,睡覺最大,至于別的,醒后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