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guī)則之戰(zhàn)-止不住的悲傷

王印戚四人看著場中的狐貍,面面相覷,一時間竟都不知道該怎么應對。
過了幾秒鐘,郁龍郁悶地說道:“這下可能要糟啊……”
任乾無所謂道:“這不就是一只狐貍嗎?也沒什么特殊的啊?!?/p>
劉青點頭說道:“看上去就是一個幻象而已。”他轉(zhuǎn)頭郁龍:“你是不是被李權(quán)騙了?給了你個小投影糊弄你呢?”
“不可能,李權(quán)特意叮囑過我,不能隨意使用的。”郁龍急忙辯解道。
這時,王印戚皺著眉頭說道:“你們有沒有看到這只狐貍流淚?”
“流淚?”
其他三人聞言又仔細打量起來,狐貍定格在仰起頭的那一刻,凄涼的眼神不知道看向何處,輕輕地叫聲好似在呼喚什么,還在他們耳邊回響。
任乾搖頭道:“沒有看到什么眼淚,不過這只狐貍看起來確實很可憐。”
劉青說道:“而且叫聲也令人悲傷。”
王印戚苦著臉說道:“拋過眼淚不談,你們真的沒有發(fā)現(xiàn)別的異樣嗎?”
“什么?”任乾和劉青同時問道。
郁龍猛然回過神來,難以置信地說道:“它只叫了一聲……”
任乾和劉青頓時愣住了,如果當真如郁龍所說,那他們現(xiàn)在聽到的是什么?
郁龍有些畏懼地看了看仰天觀望的狐貍說道:“我們……”
“可能要糟?!?/p>
話音剛落,這只站立在場中、淡藍色的光之狐貍眨眼間一分為四,沒等王印戚他們反應過來就鉆入了他們身體里。
“這?”
王印戚和任乾他們互相看了看,他小心翼翼地問道:“你們沒事吧?”
任乾在渾身上下仔細摸了摸道:“沒有什么感覺?!彼聪騽⑶?,“你呢?”
劉青回答道:“我也沒事?!?/p>
王印戚轉(zhuǎn)頭看向坐在旁邊的郁龍,他低著頭,看不到表情。“郁龍,你沒事吧?”
“我沒事?!庇酏堃蛔忠活D地回答道,語氣之中好像在忍耐著什么。
王印戚皺眉道:“郁龍,你抬起頭?!?/p>
郁龍搖搖頭:“我真的沒事,你們不用擔心?!?/p>
“那你抬頭?!比吻渤f道。
“我沒事?!?/p>
王印戚和任乾交換了一下眼神,然后淡淡說道:“那好吧?!?/p>
他猛地把郁龍肩膀往后一拉,“你到底怎么了?”
郁龍被他一拉扯,身子不由得往后一靠,原本低著的頭也抬了起來。王印戚和任乾一看,不禁愣住了。
郁龍紅著眼睛,臉上滿是淚痕。他淚眼婆娑地看了看王印戚,哽咽著說道:“我真的沒事?!?/p>
眼見郁龍這種表情,王印戚有些不知所措,他尷尬地問道:“郁龍,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委屈?”
郁龍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從那道光進入我身體開始,我過去受到的所有不公、遭受的所有欺負全都涌上心頭,眼淚根本忍不住?!?/p>
任乾疑惑道:“可是我們沒事啊。劉青……”
“劉青呢?”
王印戚聞聲一看,劉青的座位上空無一人。
“他不會也哭了吧?”王印戚問道。
任乾干笑兩聲說道:“不會吧?!?/p>
這時郁龍哭著說道:“咱們誰都跑不了!”淚珠幾乎連成一串從他臉上不住地流下,王印戚無奈地遞給他一張紙,隨后轉(zhuǎn)過頭去。
“印戚,給我也遞一張?!?/p>
王印戚吃驚得看著任乾,只是短短的幾秒鐘,任乾就已經(jīng)和郁龍一樣淚流滿面,他啞著嗓子說道:“忍不住,真的忍不住,太難過了?!彼┝诉┍翘?,接著說道:“太……太慘了?!?/p>
王印戚見狀不禁暗笑,正想說幾句嘲諷一下任乾。突然,一股悲傷的情緒如洪水一樣將他淹沒,他的眼睛頓時紅了。
王印戚想起小時候被王萬山扔在停電后的家里,直到晚上十一點多,不僅沒有晚飯吃,家中還漆黑一片;下雪天出門迷路,在寒風中游蕩;因為沒有母親,被院子里其他的孩子嘲笑?!T如此類的慘事,一件件、一樁樁在王印戚腦中清晰地閃過,彼時彼刻的孤獨無助重新涌上王印戚心頭,與此同時,豆大的淚珠不住地流下來。
王印戚抽泣著說道:“都怪你和劉青!”
任乾也是淚眼朦朧:“我們也不知道會是這樣啊?!彼蜒坨R摘下來放在桌上,捂住臉悶聲哭泣。
王印戚也拿下眼鏡,一邊擦著眼淚一邊說道:“劉青倒是跑的快,罪魁禍首就是他!”
郁龍流著淚朝王印戚和任乾搖了搖頭,難以忍受的抽泣已經(jīng)讓他沒有辦法正常說話:“別……別……”
“別什么?”任乾喘了一口氣問道。
“別……別說怪……怪……”
王印戚抹了一下鼻涕道:“別說怪誰了是吧?”
郁龍點點頭,然后拿出手機上打出一行字給王印戚二人看:“現(xiàn)在最大的問題是這個效果什么時候結(jié)束?”
任乾哭著說:“我也想知道啊?!?/p>
王印戚說道:“只能希望李權(quán)充能沒有充太多吧,不然……不然咱們今天都得哭瞎在這里?!?/p>
任乾一聽,眼淚更是止不住的流淌。。
聚湘樓包間內(nèi),三個男人面對杯盤狼藉的餐桌,無語淚流。
足足過了十幾分鐘,王印戚才覺得悲傷地情緒漸漸退去,他深呼吸了幾下,終于止住了哭泣。
王印戚低著聲音說道:“我沒事了,你們呢?”
任乾抽了幾抽,然后長出了一口氣道:“終于停下了?!?/p>
王印戚轉(zhuǎn)頭問道:“郁龍,你?”
只見郁龍仍是懷抱紙包,不停地擦著淚,他悲傷得看了看王印戚,搖搖頭。
王印戚一皺眉,若有所思道:“看來每個人受到的影響時間都不一樣……”
郁龍平時就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經(jīng)常會被小說中的情節(jié)所感動,短短幾個月,王印戚已經(jīng)不止一次看到郁龍看書看紅了眼睛。而他和任乾在感情方面相差無幾,所以基本同一時間停下來。
這時任乾疑惑地問道:“劉青人呢?”
“恩?”王印戚在包間中打量了一圈,“居然還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