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筆
下著細(xì)雨的云和鋼鐵廠的濃煙混在一起,如霧的白遮天蓋地,連山的翠色都不能看清。 工地照常開工。 食堂的掌勺師傅暴躁異常,不過也不是不能理解,畢竟就我們兩個人來做這八十多人的飯菜,昨天剛做完辣椒,今天又要做圓蔥。 做菜的步驟已經(jīng)是能省則省了,但工頭貪圖便宜,買回來的圓蔥都帶著腐爛,這使得我和掌勺不得不流著淚對圓蔥進(jìn)行處理,手指頭也還殘留著昨天切辣椒留下的,火辣辣的痛。 大米是不可能淘水的,直接鋪到蒸飯柜配套的鐵托盤上后就好了,肉有異味就有異味吧,反正沒有變質(zhì),掌勺師傅開火做菜,我就在一旁收拾案板、地面。 這幾天做下來,吃足了個子高的苦頭,我的頸肩和腰都因為過低的案板而酸痛,與手腕的酸痛一并發(fā)作,實在難挨,而工地提供的床榻又窄又小,和著鋼鐵廠轟隆隆的響聲,讓我經(jīng)常半夜驚醒,但食堂好歹有獨立的房間睡覺,已經(jīng)不能要求再多了。 這的工人是河北來的,趁著他們吃飯的午休時間聊了幾次,得知他們大多都是有三四個孩子,哪怕工頭也是如此,甚至于他們本身就有數(shù)個兄弟姐妹。 這使得我大為震驚。 畢竟計劃生育推行了好多年,二孩和三孩政策剛推行不久,而這些工人,他們大多是九零后。 地域風(fēng)俗差異大抵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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