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有來生【二十八】

#圈地自萌系列
#切勿上升蒸煮
#并不知道該起什么名字的小說系列
#ooc我的鍋。哼!就ooc,不用勸我善良?。ㄊ謩游婺樋蓿?/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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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別小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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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聽了小薇如此說,心中都打定了主意,要去杏花坡外祭拜西瓜。這思考了兩日,方要去和班主告假,便被青笙攔了下來。
“你倆可是要上京?”青笙開門見山的問道。
兩人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
青笙拉著兩人,在房里坐下?!澳銈冞@時候去,豈不是送羊入虎口?”
張云雷和楊九郎想,這都半年多了,家里的事也應該是了了。李家就算想拿張家開刀,如今也再無把柄了。張云雷道,“風頭已經(jīng)過了半年之久了,我倆回京一趟應也是無事吧?!?/span>
“這你可有所不知了?!鼻囿咸釅氐沽吮?,“你們可知你張三叔的現(xiàn)狀?”
兩人一想,三叔不應該是秋后問斬,如今都開春了,怎么還一點風聲都沒有。兩人具是搖了搖頭。
“你三叔本就是皇上牽出李家的一根引子,如今還收押著,這問斬的時間一推再推,本就聯(lián)合演一出苦肉計。就憑你張府那個粗使丫頭,能知道什么內幕。”且不說青笙,就連整個德云班,與皇室也是有些門路。德云班的班主不過是管理德云班的人,真正組建德云班的人又另有他人。否則,張家老爺怎么可能放心的將張云雷放在德云班中。雖然這些事情只有幾個人知道,平日里也是盡量不愿和官家扯上關系。大多是能躲則躲,能避則避。青笙的舉止,本就不該是戲子該有的,若是細查,也能查出青笙生世不凡。
張云雷和楊九郎自然不知道其中緣由,只是看著青笙。
青笙嘆了口氣,道,“我本是朝中大員之子,雖然是庶出,和爹爹本來關系也就在那,朝中之事也有耳聞,自幼交好的玩伴亦有在朝中當差的。這些東西你倆知道了并不是什么好事。且不說,為何你倆從小一起長起來的那幾個,除了你倆之外,不是死了,就是遠遠的送出京去。”
張云雷和楊九郎一想,好似真的。西瓜和九郎本就是身邊伺候的,小院子里的吃食都是小薇姐負責的,除了他倆,身邊那些小廝和丫頭,都是一兩月便撤換一次的。
“且不說這個丫頭為何要遠嫁到金陵,為何不嫁去其他地方,偏偏就嫁到了金陵,其中緣由你倆可有想過?”青笙又道,“如今,她將所有事情全都和盤托出告訴你倆,想來,留她也無用了。”青笙說到此處,壓低了聲音,道,“朝中人對于無用之人,只有一種處理方法?!闭f罷,抬手在脖子上輕輕一劃。
楊九郎聞言,不自覺縮了縮脖子。張云雷咽了口唾沫,道,“他怎么敢?小薇姐是李家的姨太太?!?/span>
青笙端著茶杯,抿了一口,笑道,“終究不過是個妾,大戶人家妻妾暴斃還需要別人管嗎?”
張云雷和楊九郎面面相覷,張云雷回過神來,忙起身往外走。
“你想干嘛去?”青笙忙拉住他。
張云雷回過頭來,道,“當然是救她?!?/span>
楊九郎想來是想通了,拉著張云雷坐下,愣愣道,“只怕,我們去了,小薇姐更是活不得了?!?/span>
張云雷看了一眼楊九郎,“那我們就不救了嗎?”
青笙看著他,心疼的嘆了口氣,“不是不救,是救不了。這些事,本就是除了你倆之外,外人不得知?!鼻囿限D頭看向窗外,“如今這德云班是為了保護你倆而存在的,若是你倆哪日離開了,那這德云班也留不得了?!?/span>
青笙第二句話說的雖然小聲,但兩人還是聽見了。張云雷和楊九郎愣住了,到底為了什么,非得將他倆保護的如此嚴密,不惜犧牲這么多人的性命?
青笙起了身,道,“你倆就在屋里好好想想罷,九郎,別讓云雷做出沖動之事。”說完,帶門離去。
張云雷活了這么多年,他從來沒有經(jīng)歷過這些東西。他在現(xiàn)世,更不可能經(jīng)歷這些勾心斗角之事。對他來說,政治斗爭完全是一片空白的領域,陰謀論更談不上了。
楊九郎同樣陷在震驚中,這些東西,他只在小說里見過,卻從來沒有真正經(jīng)歷過,青笙如此說完,他的額頭上已經(jīng)是細細的一層冷汗。這些話,令他開始不自覺的回憶這一世來的這幾年。確實,家中即使是父親對他的管束除去課業(yè)以外,其他時間基本是放任自由的。母親對他,自小也是有求必應,如今回想起來,母親對自己的感覺,并不想是寵溺,倒有點像是懼怕。
楊九郎不自覺的打了個擺子,似乎,他倆從來就在陰謀的中心,沒有離開過。他甚至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叫楊九郎。
張云雷回過神來,拉著楊九郎,道,“九郎,怎么辦?我是不是應該去死?然后輪回,把這一世就這么結束了。要不然還有更多人要死去?”
楊九郎一聽,愣住了。確實,若是張云雷死了,那這一世的輪回就結束了,那么小薇姐是不是就不會死了?那他自己呢?他自己也要一起去嗎?
張云雷看著楊九郎,見他沒有回話,起身就往外走。楊九郎被他起身帶起的桌椅聲驚動了。一把拉住他,“你想干嘛?”
張云雷轉身,臉上已經(jīng)是淚水漣漣?!熬爬?,我害怕?!?/span>
楊九郎這才回過神來,他這是干了什么?他居然放任張云雷去自我了斷,他居然有那么一瞬間想他死去。他到底存在了什么想法,天吶。楊九郎一把將張云雷抱住,輕輕的順了順他的頸子?!皠e怕,我在呢。人各有命,這些是我們無法改變的。你不用自責,若是青笙師父嚇我們的呢?”
張云雷只是趴在他懷里抽泣著,抓著楊九郎衣襟的手不住的在發(fā)抖。他雖然想過,如果自己死了,一切都結束了。真的等到他想去做的時候,身子還是不自覺的在抗拒這件事。他害怕,哪個人會不害怕呢。
或許是哭累了,張云雷靠著楊九郎的肩膀睡著了。楊九郎把他放到床上,蓋上了被子,輕手輕腳的往外走去。
才剛出門,就看到了小西西迎面走來。小西西笑著看著他,問道,“辮兒哥哥呢?”
“剛睡下,想起西瓜了?!?/span>
小西西是知道西瓜的,他倆只和小西西還有小陽陽說,西瓜是因病去世的。聽見這話,小西西也不自覺的傷心起來。“可憐的西瓜,小小年紀就走了?!?/span>
楊九郎揉揉她的發(fā)頂,道,“你來找辮兒,等他醒了吧?!?/span>
小西西一笑,搖了搖頭?!拔沂莵碚夷愕摹!?/span>
楊九郎一聽,愣住了。小西西的心思根本不用猜,對張云雷的那份愛慕更是眾所周知。說她來找張云雷算是正常,這來找他倒是頭一回。
“你忘了?”小西西見楊九郎呆愣的樣子,道,“是你讓我去問堂堂哥的事兒啊?!?/span>
楊九郎這才想起來,是有那么回事。帶著小西西,往偏廳走去,“打聽到了?”
小西西跟著楊九郎,一邊走一邊道,“那是自然。我跟你說啊,這件事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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