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文]“我想,贖罪的時候到了?!保ㄓ壤锟ㄍ耍?/h1>

渣筆警告 劇情混亂警告
嘿嘿尤里卡我的尤里卡(
關(guān)掉攝像頭,拔掉電源線,拿上套著粉色外殼的終端,這位幾秒前還元氣十足的主播揉揉發(fā)澀的雙眼,將已經(jīng)沒電的藍牙耳機從嗡嗡作響的耳朵上摘下,搖搖晃晃地向門口走去。 哪怕是陰雨不斷的雨季,羅德島的餐廳也是一如既往的靜好。尤里卡深吸了一口空氣中濃郁的奶油香味,輕快的腳步踏著雨聲的鼓點移到了餐桌面前。她拿出終端看了眼時間,笑臉盈盈地看著古米她們在廚房里忙活。不出所料,幾分鐘后餐廳大門忽然大開,干員們紛紛涌進餐廳,尤里卡的桌邊更是被圍得水泄不通。大家嬉笑著討論今天的直播節(jié)目,煌和幾個酒量大的干員甚至不顧凱爾希的嚴(yán)令禁止在主播的桌邊拼開了酒,并是不是的撮竄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的尤里卡也“抿”幾口。十分清楚自己酒量大小的尤里卡慌忙謝絕了幾人的美意,端著自己的晚餐坐到了一個靠窗的桌旁。今天是她來到羅德島一年的紀(jì)念日,一年來,她早已通過直播還清了那百萬龍門幣的債務(wù),也通過島上干員的捧場積攢了一小波粉絲,成為了一位小有名氣的博主。每天的生活也是平淡中夾雜著些許趣味,偶爾的一小點翻車事故也讓羅德島嚴(yán)肅的空氣平添了一絲放松。但在外人看來十分簡單的直播外表下的勾心斗角和在各大主播之間的茍且偷生卻也令尤里卡常常感到窒息與欲哭無淚。人流,觀眾,數(shù)據(jù),這些似乎很普通的數(shù)字卻無時無刻不在牽動著尤里卡的心,直到從每天睜開眼睛到沉入夢鄉(xiāng),她永遠在思考著如何讓觀眾們更滿意,再加上天生的倒霉到被人戲稱為“人性天災(zāi)”的特殊體質(zhì),使她每天都在被開除與再就業(yè)間掙扎,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稍有起色的職業(yè),如何保住卻成為了又一個難題。成倍增長的壓力令她心煩意亂,哪怕是上島紀(jì)念日也不能讓她有短暫的放松。尤里卡甩甩頭,想要喝杯水清醒一下,誰知剛?cè)肟诒惚粏艿眠B連咳嗽,轉(zhuǎn)頭一看,正在喝酒的煌和嘉維爾用一種近乎陌生的眼神看著她,她才知道自己剛剛開了個什么爛攤子。
早已熄燈的走廊盡頭傳來一陣飄忽不定的高跟鞋聲,隨后就是一只渾身酒氣、搖搖晃晃的札拉克從遠處走來。她用盡全身力氣推開宿舍的大門,一頭撲在床上。窗外的大雨依舊傾盆而下,在黑夜中折射著陸行艦的探照燈光。一陣急促的終端響聲不合時宜地響起,仿佛如果沒有人去查看消息就會一直響到時間的盡頭。尤里卡揉著亂成一團的頭發(fā)嘟囔著抓起放在床頭的終端,是一條好友申請,但對方的備注卻是一片亂碼。這大概又是哪位粉絲的惡作劇吧。尤里卡晃著被酒精沖昏的頭腦,同意了那條申請。誰知,還未等她打出那千篇一律的問候語,對方的一條短信就像窗外劃過天邊的一條閃電一樣,讓她昏昏欲睡的頭腦瞬間清醒過來——
“想要增流?不用那么麻煩。我有個辦法,讓你連收集素材的心也不用操?!?/p>
尤里卡瞪大了眼睛,習(xí)慣性的掐掐自己的大腿。無數(shù)次夢寐以求的事就擺在眼前,但她在娛樂圈混跡多年的經(jīng)歷告訴她其中一定有什么蹊蹺。 “你想要什么?”
“我只要你每天分紅的十分之一就好?!?/p>
一旦提到錢,尤里卡七上八下的心就瞬間冷靜下來。在這個時候談錢的人大多也就這點出息,但卻可以換來她的夢想,有何不可呢?深吸一口氣,環(huán)顧了一遍這已陪伴她一年的狹小但溫馨的直播間,她的眼神逐漸變得堅定了起來。待她給出肯定的答復(fù)后,對方發(fā)來一些素材照片與文章,尤里卡隨手翻了翻,里面的內(nèi)容卻讓她大驚失色。照片中記錄著島上感染干員們和其他感染者利用令人不寒而栗的法術(shù)屠戮的事跡,文章也是從各種報紙上截取的足以令任何普通人發(fā)瘋的恐怖描寫。這位主播咽了咽口水,自己雖然渴望流量,渴望更多的人氣,但作為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學(xué)者,她還是感覺到良心在隱隱作痛,但對方卻像能猜透她的心思似的勸解道:
“放輕松,這只是正常的介紹,而且事后向當(dāng)事人道個歉不就行了嗎。再說,與紅利相比,冒點風(fēng)險有算得了什么呢?”
尤里卡伸向屏幕的雙手停了下來,她不禁陷入了沉思。 在屏幕的另一邊,兩個軍裝革履的人站在電腦前。“計劃十分完備。資金和人流都已準(zhǔn)備就位,再說,誰還不愿意吃瓜呢?”下屬模樣的人向旁邊的軍官介紹著。肩膀上有一顆將星的軍官并未搭話,只是嘴角微微上揚,烏薩斯標(biāo)準(zhǔn)的小圓耳朵動了動,確定無人監(jiān)聽后,便將一個U盤放在了桌上,緩步離開了房間。
尤里卡像往常一樣做著上播前的準(zhǔn)備。洗臉,梳頭,調(diào)試設(shè)備……唯一和往常不一樣的是那平時縈繞在耳邊歡快的口哨聲與哼歌聲卻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憂心忡忡的眼神與不時的嘆息。麥克風(fēng),攝像頭,深呼吸一口氣,勉強擺出一個生硬的微笑?!靶掠^眾初次見面,老朋友一日不見!我是你們的主播U!”看著直播間一如既往地?zé)狒[,尤里卡不禁冷汗直流,尤其是當(dāng)她看到本期文案的主角——煌還在為她瘋狂打call時,良心更是隱隱作痛?!澳敲礆g迎來到今天的主播帶你游泰拉!那么讓我們來看看本期的素材——U攝影師得滿分照片吧!”
時間一晃到了晚上?!澳敲唇裉斓闹辈ゾ偷竭@里吧!我們的口號是——”沒等到那滿屏的“不如多索雷斯”出現(xiàn),尤里卡便像逃命一般地退出了直播間。她捂著砰砰直跳的胸口,頹然倒在旋轉(zhuǎn)椅上。
我是個人渣。
尤里卡捂住臉,他無法面對自己的內(nèi)心,更無法面對如此關(guān)心她、為她捧場的干員們,沉重的負(fù)罪感壓迫著她的脊背。尤里卡拖著疲憊的身軀轉(zhuǎn)身出門,卻破天荒的沒有前往食堂,而是到可露希爾的小賣部買了一包方便面,然后返回宿舍,在風(fēng)雨交加的轟鳴中倒在了床上。撕開包裝袋,倒入調(diào)味粉,將面塊捏緊捏碎,送入空中無力地嚼著。被她遺忘的終端忽然亮了起來,尤里卡將頭發(fā)向后攔了攔,心神不定地抓起終端,原來是今天的分紅提醒。尤里卡耷拉著眼皮點開這條提醒,屏幕上的分紅數(shù)字卻讓她面無血色——這一天的收入依然超過了她之前辛苦一個月直播分紅的總合!尤里卡攥著終端,原本無神的雙眼此時卻緊緊的盯著屏幕,直到窗外一聲驚雷將她拉回現(xiàn)實。她立刻翻出與那位神秘人的通訊記錄,擰亮了臺燈,找出她的稿本,飛快的寫寫畫畫。此時此刻,在從未有過的滿足之下,良心什么的都暫時可以撇到一邊了。
就這樣日復(fù)一日,尤里卡的直播間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她從olioli一位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博主靠著神秘人提供的素材一路高歌猛進,粉絲量一度飚到前三名。神秘人提供給她的素材再加上她本就不錯的口才與文采,她的爆料節(jié)目依然成為圍觀人數(shù)最多的節(jié)目之一。但伴隨著人氣一路上漲的是島上感染同事的日漸疏遠。身為感染者的干員們從開始的驚異,再到唯恐避之不及,再到一見面就恨不得上去揍她一頓。不過,友情對如今的尤里卡已經(jīng)無所謂了。她早已從開始的拘謹(jǐn)不安變得放松自然,甚至還會私下造謠和對事實極盡添油加醋來取悅觀眾。在日夜利益的熏陶下,她早已擺脫了那“幼稚的”負(fù)罪感,甚至還為當(dāng)初自己的唯唯諾諾感到可笑,在評論區(qū)對感染者們肆意的嘲諷與謾罵中得到十足的快感。“那么好的各位,今天的直播就到這里啦!我們的口號是——”“不!如!多!索!雷!斯!”
又是完美謝幕的一天呢。尤里卡一邊哼著歌一邊收拾設(shè)備,隨后轉(zhuǎn)身開門,打算像往常一樣去食堂隨便吃點東西后回來寫稿子。誰知還未走到門口,一只灰色的菲林就推門而入。尤里卡嚇了一跳,但很快鎮(zhèn)靜的詢問煌為何事而來?;蛯⒈澈蟮逆滀徧崃颂幔f要請主播小姐喝一杯,隨后便不管尤里卡同意與否,就將她一把拖出門外。
龍門的酒館一向熱鬧,哪怕已經(jīng)九點多鐘也依然人滿為患。但這紛紛擾擾并沒有打破這個酒桌上寒冬般的寧靜,橙色的聚光燈下,尤里卡一邊抿著果汁,一邊打量著跟往常大大咧咧的性格大相徑庭的煌,揣測她的目的。酒過三巡,煌先開了腔?!爸鞑バ〗阕罱γΠ !庇壤锟ㄍ媾?,“也就內(nèi)樣吧。起床,上播,下播,睡覺?!?又是一陣沉默,只能聽見窗外的雨聲與店內(nèi)的嘈雜聲?!澳且晃皇苓^高等教育的學(xué)者,我想知道是什么導(dǎo)致了你對感染者們的偏見?!庇壤锟ňX的抬起了頭,“利益,還有絕對的放松?!庇壤锟ňo張的搖晃著玻璃杯,在燈光的照耀下,哪怕是橙汁的泡沫也映射著五色的光芒?;忘c了點頭,隨后將一個標(biāo)著羅德島標(biāo)志的皮包放到了桌面上,隨后便自顧自地喝起酒來。尤里卡拉開拉鏈,登時,心跳好像漏了一拍—— 龍門幣。滿滿一包龍門幣。 尤里卡快速數(shù)了數(shù)。很大一筆錢,相當(dāng)于這些天來尤里卡粉紅的兩三倍還不止。在她驚異的目光中,煌緩緩開了口?!斑@是我在羅德島上這些年來所有的工資,除去正常的需用,剩下的也不少?!庇壤锟ǚ畔戮票!澳阆胱屛易鍪裁??”“答案很顯然,不是么?我也是感染者?!被筒粍勇暽幕卮鸬?。“收了我的錢,我們就是合作關(guān)系了。如果你依舊我行我素的話……自切城時間以來,我的鏈鋸已經(jīng)很久沒有嘗到鮮血了?!薄澳侨绻揖芙^呢?”“你不會的?!眮G下這樣一句話,煌將酒錢拍在桌子上?!罢f好我付就我付,我先走了?!彪S后推開門簾,走入雨幕中。雨滴還沒有落到煌身上,便被幾千度的高溫蒸發(fā)了。在蒸騰的霧氣中,尤里卡仿佛看到了自己,孤單的自己。
尤里卡將皮包扔進柜中,端坐在桌前。她已經(jīng)好久沒有像這樣一般靜聽雨聲了,雨聲是思考的最好伴奏。尤里卡閉上眼睛,試圖喚醒那未泯的一抹良知,卻得不到任何回應(yīng)。她下定了決心。打開窗間的暗格,這連博士也不知道的暗格中藏著她父親作為將軍的唯一一件遺物。哪怕已經(jīng)時過境遷,尤里卡的記憶也沒有出現(xiàn)任何疏漏。她拿出那只手槍,裝上消音器,將唯一的三枚子彈全部壓進彈倉。她本來就很輕的腳步聲在雨聲的掩護下更是無從耳聞。推開煌宿舍的大門,那只菲林醉倒在床上,全然不知危險的來臨,這正是她想要的。她輕手輕腳地走進,將趴臥的煌翻轉(zhuǎn)過來。札拉克人有個習(xí)慣,死在自己收下的人必須面對自己。她深吸了一口氣,扣動扳機,手槍發(fā)出悶啞的槍聲和耀眼的火光。血從彈孔處噴濺而出,濺在她粉白色的裙擺下,濺在她那毫無表情的秀氣可愛的臉上。
恐慌在羅德島上蔓延。尤里卡將自己的行蹤處理的十分干凈,她翻轉(zhuǎn)著那把已經(jīng)沒有子彈的手槍,她可愛又無害的外表就是她天然的保護色,她對沒有人懷疑自己感到十分自豪與滿意??只旁谑澜绶秶鷥?nèi)也呈相同態(tài)勢蔓延,越來越多的普通人陷入了對感染者的恐懼之中,越來越多的國家在輿論壓力下被迫簽署了屠殺感染者的法案。尤里卡十分享受,她享受自己站在浪口尖,榮譽,聲望,人氣,哪怕是一舉手一投足都會引來無數(shù)人的圍觀。她親手做了所有人都不敢做的事——輕輕戳破感染問題上的最后一層遮羞布。感染者們當(dāng)然不會任人宰割,暴動,叛亂,戰(zhàn)火燃遍整個大陸。烏薩斯的劊子手在沉寂了幾十年后,終于又用血染紅了他們的利刃。 清明節(jié)的尤里卡給自己放了一天假。她悠閑的躺在床上,聞著艾草的清香,聽著雨聲敲打著窗戶,翻閱這終端上戰(zhàn)火四溢的消息,尤里卡不禁啞然失笑。所謂戰(zhàn)無不勝的政府軍也沒有他們聲稱的那么厲害嘛,到頭來還得本王親自鼓舞士氣。不自覺的,一絲嘲諷爬上了尤里卡的嘴角。 一陣敲門聲響起。如果沒有札拉克敏銳的聽力,窗外迷蒙的雨聲就會將這細弱游絲的的聲音悄無聲息的遮掩過去。尤里卡翻身下床,推開宿舍的門。門外站著一個身批黑色大衣的男人。“喲!博士,稀客??!”尤里卡滿臉笑容的將博士迎進屋中。博士將一盒青團放在那堆著各種設(shè)備與紙筆的桌子上,在桌邊找了個位置坐下來,尤里卡開心的端茶送水。尤里卡并不意外,剛上島的時候,每當(dāng)尤里卡因情緒崩潰而大哭的時候,博士總會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安慰她,偶爾也會給她帶點小點心解解饞。在這個在她最虛弱的時候給他安全感的男人面前,她無法戴上任何面具,她曾無數(shù)次暗暗發(fā)誓無論他要自己做什么,她都會盡力而為,不過這次,在長時間的沉默后,博士的三個字卻讓她開始考慮是否繼續(xù)堅守這個諾言—— “收手吧?!?笑容凝固在了尤里卡的臉上。這個就算是把他文件撕了也不會對她發(fā)一絲脾氣的男人此刻卻用一種如冰刀的眼神死死地盯著她,隨后從口袋中掏出他的終端,遞給尤里卡。是一段視頻,但看著看著,她逐漸感到天旋地轉(zhuǎn)——上膛,開槍,甚至連血跡都清晰可見?!皬幕蛯ξ艺f要去會會你時,我就知道這注定是條不歸路。”博士搖搖頭,“很可惜,她的付出全都白費了?!笨粗@慌失措的尤里卡,博士微微一笑,“放心,我不會說去的。但我有一個請求:收手吧。”尤里卡的嘴唇動了動,沒有發(fā)出聲音。“我會給你想要的一切。財富,地位,甚至我本人都可以讓位給你,讓你來當(dāng)‘博士’?!庇壤锟ǔ了贾?。她無法抗拒,哪怕是為了這位在她心底占有最后一席之地的“朋友”。“我不知道你對我感覺如何,但在我心底,你早已成為了我在這篇大地上唯一還稱得上‘朋友’的人。那,你肯不肯接受你這位朋友最后的一個請求呢?”尤里卡的血液正在變涼,這是將死的前兆。見她遲遲不回答,博士長嘆了一口氣?!拔揖椭?。”隨后將一個文件袋放在桌上,離開了尤里卡的房間。尤里卡失神的抓起文件袋撕個粉碎,哪怕早有心理準(zhǔn)備,那三個血紅的大字還是沖破了眼淚的最后界限,淚水滴在文件上,染糊了“辭退信”三個字。壓抑,嗚咽,直至雨聲也無法壓制住絕望的哭泣,只不過這次,沒有人會來安慰這可憐的生靈。
尤里卡拉著行李箱回到了她的郊外別墅,天氣依舊如她的心情般陰沉萬分。她倒在積滿灰塵的床上,閉上眼睛。同伴的仇視,精神的折磨,連最愛她與她最愛的人也離他而去,她再也忍受不了了,登入終端,給那位神秘人發(fā)出了一封終止合作的合同。對方爽快的答應(yīng)讓尤里卡感到十分意外,直到看到對方要求的賠款金額她才恍然醒悟?!皼]有錢,沒有粉絲,還有誰會追隨你呢?”過去的恐懼又爬上了心頭,她開始感到呼吸不暢,早已被她拋棄的罪惡又爬上了她的脖頸,仿佛沉入了海底,無數(shù)條因戰(zhàn)火而逝去的生命開始撕扯著她的內(nèi)臟。痛苦,痛不欲生,她終于知曉,從她當(dāng)初答應(yīng)的那一刻起,就已經(jīng)萬劫不復(fù)。尤里卡斜拉出一絲慘笑,淚水劃過面頰,她想,贖罪的時候到了。 某國某市某區(qū)的一棟郊外別墅中住著一位知名主播,通稱主播U。 今天使她沒有開播的第三十一天了。沒有了尤里卡的拱火,政府軍失去了最后的戰(zhàn)力,在叛軍的打擊下一潰千里。新上任的感染者政權(quán)都對前任政權(quán)與非感染者持寬容態(tài)度。一個感染者與普通人和平共處的新紀(jì)元開始了,戰(zhàn)火重建了那脆弱的屏障,不知何時會被再次傾覆。 終于有人打開了別墅的大門。屋內(nèi)仿佛幾年沒有人住過了,散發(fā)著一股陳舊的氣味。再向里走,人們赫然發(fā)現(xiàn)U的尸體半臥在那張設(shè)計精巧的旋轉(zhuǎn)椅上。她的面前放著一張空白的信紙,但是很顯然,她沒有什么可以寫下的遺言。她的手中緊緊地握著一把水果刀的刀柄,刀刃早已深深的刺入胸膛。人們試圖將刀刃從她的胸口拔出,卻怎么也打不開她那緊握的手。干涸的鮮血流入了她的袖管,染紅了曾浸染過另一人殘血的裙擺。但令人稱奇的是她那如花般的面容還好似睡著了一般生動,唯一可以看出生命逝去的是那雙曾經(jīng)活靈活現(xiàn)的雙眼如今變得毫無生氣 。但從她的臉上卻看不出一絲痛苦的痕跡,反而掛著令人費解的微笑,還有眼角那依舊晶瑩的淚痕。
作者的話: 咕哇!12:00, 總算寫完了! 全文將近6000字,用了將近三天時間修改+完稿。其實在我們的世界,這種事也比比皆是,折磨,痛苦,在利益面前不堪一擊,拋棄了最后的底線,最終走向自我毀滅的歸途。 其實我還寫了一個happy ending的,看看這期數(shù)據(jù),如果滿意的話就發(fā)出來,刀子總要就點糖吃嗎~ 那么這篇文就到這里啦!我們的口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