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和他生氣,或者冷戰(zhàn)(五人向)許墨

當你和他生氣,或者冷戰(zhàn)(五人向)許墨
許墨
阿嗚吞下某位教授投喂的水果,舌尖綻開七分甜,又隱隱裹挾三分酸澀,你顰起眉瞥他一眼,決計不跟他說超過三個字,如果輸了,你就和他姓。
極低的輕笑溢出,你循聲瞧去,正對上他月牙兒彎彎的眉眼,寵溺又無奈的神情,倒像在哄一個賭氣的小孩子,“不夠甜么,我去加點糖?”
正愁找不到理由兇他,結果自己送上門?按捺下內心的狂喜,你面無表情地把瓷碗推進他懷里,嘴巴嘟得老高,估摸兩三把油壺不成問題。
為啥偏偏今天這般刁難他呢,追溯起來就是個悲傷的故事了。
難得和他去超市買買買,好巧不巧地和一位小姐妹看中同款護膚品,更巧的還是最后一瓶,如此千載難逢的機會,你哪能放過,急忙忙回頭詢問自家先生的意見。
本以為他會秉承一貫原則,隨你開心,但這次,你失算了。
他拿起左右端詳半天,旋即不緊不慢放回貨架,笑盈盈攬過你肩膀往外走,“我們先挑些別的?”
話音剛落,小姑娘已經捧著瓶子奔向收銀臺,你眼巴巴看它離你越來越遠,最終進了別人口袋。
霎時間,委屈,埋怨,憤怒齊齊涌上心頭,燒得你兩頰通紅。你氣呼呼地用胳臂肘頂他,反倒被他借力摟得更緊,你逼急了猛地地咬他脖頸一口,桎梏才稍稍懈怠,卻仍不撒手。
“淘氣??!”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的鬧騰下,你倆可算回了家。
拾掇采買的物品時,你腦海中又閃過這一茬,不由地氣急敗壞,小臉鼓鼓的,和剛撈上岸的河豚毫無差別。
埋頭整理的許墨貌似沒覺察到,可他不停輕顫的肩膀又明明白白告訴你,事情沒那么簡單,你這下更炸毛了,盯著他半斂于深色發(fā)絲間瑩白的耳朵,動起了歪腦筋。
張牙舞爪地撲過去,在他耳垂烙印紅痕,你像樹懶一樣扒在他背后,故意將后槽牙磨得咯咯作響,“吃草莓??!”,一邊說,一邊又趁機吭哧一口,嘿嘿嘿笑出聲。
對于你的小脾氣,許墨早已司空見慣,他甚至連痛處都沒顧得上揉,就轉身護住你,軟下一寸又一寸的嗓音,猶如江南的濛濛細雨,伴隨一個又一個淺吻,滴在額間,眼角,唇瓣,潤進心里。
“你先呆在這兒,我馬上回來?!?/p>
你哪肯乖乖就范,腦袋搖成撥浪鼓,手腳并用纏著他,說什么也要一起。
就這么著,許大教授小心翼翼抱著你這個人形掛件,在廚房洗洗涮涮大半天,終于把草莓洗好,深一腳淺一腳挪進客廳。
隨意拈起最紅最大的一刻,他笑瞇瞇送進你口中,如月的眼眸瀲滟層層柔波,靜靜凝在你身上。
“好吃么?”穹蒼盡頭,夕暉金色的弧線一圈圈彌散,淡淡青草香氣縈繞鼻尖,連落日都仿佛沾染他的味道,最后一縷天光褪盡時,許墨溫潤如玉的面龐徐徐靠近,你嚇得趕緊閉上眼睛。
預想中的吻并未降臨,取而代之的是泛著涼意的草莓尖,你偷偷掀開一條縫,和他帶著揶揄的笑渦撞個正著,活脫脫尾巴晃來晃去的狐貍。
“呀,你,你又逗我,還,還不給我買東西。哼?。 爆F在翻臉來得及么,雖然人跑不了,氣勢絕不能慫。
蜻蜓點水地攫走你齒間密甜,“乖,那家公司產品出現不少問題,現在沒有公布,我擔心你用了會過敏?!币嗾f亦捏捏你秀色可餐的小臉,笑意轉濃。
“反正,我,我不開心,嗯?!蹦汩_始有點語無倫次,每次都說不過他。
“嗯,之前咬得很痛,當做道歉好不好,不知道會不會留下疤呢?!闭Z畢,他意味深長地嘆息,眼光也因此黯淡大半,失魂落魄的樣子令你于心不忍。
“我,我沒有用力啊,都是很輕很輕的....”
“是么,那我可以要一點小小的補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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