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騎士Zero one同人文 Real Eyez 第二十三章:不太平凡的日子·其二
1997年,5月。在市里的一個有名的大醫(yī)院里,在一名難產而死的母親被遺憾的推入太平間后。飛電智能公司的社長飛電是之助,迎來了他決定以后好好疼愛的孫子——飛電或人的誕生。
“嘉乃……我會代替你的那一份,毫無保留的愛我們的孩子?!?/p>
產房外,飛電其雄止不住的流下眼淚,送走了摯愛的妻子,令他悲痛得沒有心情看這個孩子第一眼。
興許是因為第一次睜開眼看到的是爺爺,后來的或人比起父親,要更為親近這個慈祥又和藹的老爺子。
不過,父親悉心的照料,也讓或人在一些時候更愿意與他待在一起。
從五歲那年開始,生活還無憂無慮的飛電或人便非常喜歡來到飛電公司參觀。彼時的他因活潑可愛,而受父親與爺爺疼愛,還幾乎被整個公司的員工當做掌中之寶捧起。
或人作為公司社長的獨苗,大家在陪他玩耍的同時,心里也篤定了一點:照飛電是之助的性格,一定會在或人成年,有能力管控公司后,將社長位置傳給他。
任誰都在心里妒忌著這個古靈精怪的小鬼,他在不自知的情況下,日后吃穿不愁的命運便已經注定。
于是不久后,員工內部掀起了一股討論或人的氛圍。有的人開始覺得自己無法干出頭,比不過一個有著社長血統(tǒng)的小鬼,因此在提交辭呈的同時,還鼓動與慫恿其他員工一同辭職。
在這期間,為了避免情況惡化。飛電智能的副社長,飛電是之助最器重的員工:福添準挺身而出。
他大力整頓并掐停了員工們的閑話,同時以身作則,讓眾人將重心放回了工作上。
大家知道,作為副社長的他工作能力優(yōu)秀,也將飛電公司視如己出。連最可能繼任社長的他都沒對或人說什么,他們自然沒有什么指手畫腳的資格。
即使如此,大家雖還是在明面上陪著來公司時的或人玩耍,但暗地里,他們對或人議論紛紛,甚至有人想對或人出手,比如使其“死于意外”。
僅過了一個星期,第一場行兇便醞釀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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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要這樣嗎?”
“沒問題,這里的監(jiān)控前幾天就壞了,沒有人知道是我們干的?!?/p>
“好,把這里的水潑在地上。”
“那小子每天都會在這個時候從樓梯跑來這條走廊,去找他的社長爺爺。只要我們事后處理好鞋子的水跡與地板的水漬,他們只會認為是飛電或人自己摔倒,從而導致的意外。”
“然后,這個時間,也會有不少員工路過。我們只要從盡頭折回來,就能偽裝成路過于此?!?/p>
“到時候,社長不會懷疑到我們頭上,而我們則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處理掉這個小鬼?!?/p>
“聽,是跑來的腳步聲,那家伙來了?!?/p>
“等等,走廊對面還有一個小鬼走了過來?!?/p>
“那家伙我好像認識,是財務部副總監(jiān)和開發(fā)部部長的孩子,他來過幾次公司?!?/p>
“不用管他,那家伙雖然離我們有些近,但沒有飛電或人跑來快。只要他目擊到飛電或人是自己摔的,我們就更容易洗脫嫌疑了!”
“……那家伙幾歲?”
“大概九歲,還是十歲來著?突然問這個做什么?”
“不……他往樓梯口看了一眼,我只是隨便問問?!?/p>
“好,飛電或人跑上來了!已經正朝著我們這跑來了!”
“趁現(xiàn)在,快轉過身,假裝我們只是在邊走邊聊天!”
“……”
“…………”
“忽然沒有聲音了,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連腳步聲都停止了!”
“……”
“…………”
“誒?為什么拉著我?”
“所以我說啊,你還是別跑過去的好。”
“?。繛槭裁窗??”
“你看,現(xiàn)在是休息時間,其他樓層已經有員工先后離開了。這里是四樓,按理說,也會有其他員工走出來?!?/p>
“可我們的對面,除了兩個鬼鬼祟祟,躡手躡腳的叔叔外,沒有一個人?!?/p>
“為什么呢?是這層樓工作繁忙嗎?不是?!?/p>
“前面躡手躡腳的叔叔看起來就像是地板上有什么,所以防止滑倒似的,是保潔拖的地嗎?”
“保潔的工作時間為三小時一次,現(xiàn)在是上午十點,而根據上班時間而推論,還需要一小時,他們才會把地板拖干凈?!?/p>
“可他們躡手躡腳的,比起正常的走路姿勢來說刻意做作。并且,我也沒有聞到消毒水的氣味。因此保潔提前拖地這一點,可以排除了?!?/p>
“你應該很常來這間公司吧?飛電或人?”
“他們說你很黏爺爺,經常在工作時間跑去找他,或是看著他如何工作,或是纏著他陪自己玩?!?/p>
“你說為什么在你的必經之路上,會正好有一段濕滑得不完全的路呢?”
“并且,為什么在那條路,那片區(qū)域的前面……”
“會有兩個站在那既不動也不說話的叔叔呢?”
“他們會不會在聽我們的分析呢?會不會意識到已經被我們發(fā)現(xiàn)了呢?會不會已經思考如何落荒逃跑了呢?”
“……雖然沒怎么聽懂,但你是說,那兩個叔叔想對我怎么樣嗎?”
“哦呀,我可不敢確定,畢竟我也只是個‘小鬼’呀。比起兩個身強體壯的成年人來說,可是很微不足道的?!?/p>
“我的一切推測都沒有證據支撐,我的背景也沒辦法對他們做什么,更沒辦法讓他們忌憚我?!?/p>
“只是??!兩個對孩子用計謀的人渣,即使敢在下一刻掏出刀威脅我別多管閑事,或是將我拉來,讓我在這片區(qū)域‘滑倒而意外身亡’……”
“我也不會害怕?!?/p>
“因為我的精神,在這一刻已經勝過他們了?!?/p>
“…………”
“這家伙……怎么會這么清楚我們的事?”
“明明一開始就離我們這么遠,不應該聽得到我們的對話???”
“這些都是他推理出來的??就憑他一個小鬼??”
“等等,還有腳步聲……”
“喂喂喂喂喂,那小鬼走過來了!”
“趕緊跑!趁他還沒看到我們的臉!”
“對對對!讓社長知道我們的事就完了!”
“……他們跑開了?!?/p>
“是啊,像他們這樣第一次將想法付諸于行動的人,是最容易被草木皆兵的心理支配的,想嚇退他們很容易?!?/p>
“如果他們不是第一次動手,并且下定了決心,我想我是沒辦法救下你的?!?/p>
“……救我?”
“對了,你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你又是誰?”
“嗯,我的名字是神谷謙友。父母都是飛電公司的員工,今天來只是參觀飛電公司的?!?/p>
“你……看起來比我大。你,多少歲?”
“我?今年十歲?!?/p>
“你比我大了……五歲?!?/p>
“嗯,是這樣沒錯。”
“我對這間公司的布局還不太清楚,你可以帶我逛逛嗎?”
“誒?可以倒是可以……”
“那就走吧,或人。”
“等等我!謙友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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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初次邂逅,由巧妙為或人化解危機的謙友拉開了序幕。
隨后,在這短短的兩年時間里,二人成為了無微不至的好朋友。
兩人常常在公司里閑逛,或是在公司附近看風景,玩些小游戲。
二人出奇的玩得很開,從未有過爭吵之類影響到感情的行為。
或人不知道這段友情的開端,是謙友通過敏銳的觀察力與隨機應變能力,救下了或人之后。為了防止或人再一次被可能出現(xiàn)的危機奪去性命,而在其身邊暗自保護的善意。
懵懂的或人也并不知道這深層的原因。
“從今以后,我會把你當做自己的弟弟看待。”
或人只知道,對他來說,謙友這句溫暖的話,足以幫助他度過任何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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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4月。因學業(yè)原因,12歲的謙友被接走,前往國外繼續(xù)上學。
那之后一個月,破曉日事件于黎明小鎮(zhèn)發(fā)生。
前來旅游的或人與父親飛電其雄在人機偶發(fā)生暴動后,因逃跑無果,飛電其雄將求生的希望讓給了或人。
他將或人踢下了面前的一條寬廣的河流,讓其躲避追殺著他們的人機偶,并吸引附近正鎮(zhèn)壓著暴動人機偶的艾姆斯搜救隊員們的注意。
但身后追來的人機偶沒有因此放過他,它砍下了飛電其雄的一只手臂,而另一個人機偶則將沖鋒槍對準了飛電其雄。
理應必死無疑的飛電其雄則突然爆發(fā),一邊大喊著,一邊奪過了人機偶的刀,將其頭部砍得粉碎。
隨后在身中三槍的情況下,將持槍人機偶的“頭顱”切下,破壞了它的行動。
做完了這一切,看著一個搜救隊員持著防爆盾朝這里趕來,他露出了滿意的微笑,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先生!您怎么了?您還能堅持住嗎?”
“河里……有我的孩子……把他……救上來……別管我?!?/p>
意識開始朦朧起來,雙眼也已經看不清搜救隊員的臉了,飛電其雄只能盡力撐起自己的意識,自己怎樣都好……
唯有或人,是自己的愛人以生命為代價而生出的孩子。無論如何,自己都要保護好或人。
搜救隊員點了點頭,毫不猶豫的朝河流跳下。飛電其雄只聽到了“砰”的一聲,世界似乎就又安靜了下來。
恍惚間,自己似乎正被扛起,于地面懸浮了起來。
飛電其雄艱難的抬起頭,看了看身邊,發(fā)現(xiàn)自己被帶來了一間臨時避難所的帳篷旁。
“為什么還要救自己?”他不明白這個問題的答案,他很清楚自己的傷勢根本堅持不到去醫(yī)院。也清楚包扎于事無補,還會浪費為數不多的醫(yī)療資源。
看著身旁來往的艾姆斯搜救成員,聽著幸存者們撕心裂肺的哭喊與哀嘆,時間不多的他感到了絕望與麻木。
作為一個父親,他保護住了自己的孩子。作為飛電公司的繼承人選,未來的飛電社長,他卻只能目睹暴走的人機偶傷人,甚至奪走了自己的生命。
“我真是失敗啊?!边@個男人在生命的最后想道。
不知過了多久,遠處逐漸傳來孩童的叫聲。
“爸爸!爸爸!”
本已幾乎要陷入沉睡的飛電其雄的意識被拉回,已經只能靠強撐著一口氣維持意識的他無法再讓身體動起來,以此去查看聲音的來源。
不過不知為何,他知道那是或人的聲音。
即使自己的雙眼已開始模糊起來,即使自己的雙耳已逐漸歸于平靜。
甚至即使自己的意識正瀕臨崩潰,他也能感受到那聲呼喚的主人屬于自己的血脈。
孩童啪嗒啪嗒的朝著自己跑來,此刻的他顫顫巍巍的問道:
“爸爸!你……你的手……”
不知為何,看著孩童連哭都沒能哭出的神情。自己的雙眼忽然變得澄澈明亮,自己的雙耳忽然變得透徹清晰。
好像世間萬物為這一刻停下了腳步,為二人留下交接的時間。
該對或人說什么呢?讓他不要擔心自己?還是讓他快跑?讓他好好吃飯?還是忘了自己好好生活?
他知道自己的父親一定會為或人安排好后路,自己無需擔心什么。
但思來想去,似乎已沒有什么能交付于他的了。
飛電其雄最后擠出了一個微笑。
那就讓他行自己未能行之事吧。
雖然聽起來有些孩子氣,甚至很幼稚。
但飛電其雄就是這么開了口。
“或人……保護好……大家……”
這是他的遺憾,也是他的心愿。
窮極一生都在困擾著他的心愿。
他沒能守護好妻子,沒來得及為父親盡孝,也沒來得及養(yǎng)育或人。
似乎與千萬個普通人一般平庸,內心里又埋葬著諸多遺憾。
至少,讓或人代替自己實現(xiàn)。
也用這個約定讓他明白,一定要守護好身邊之物。
因為突然的意外,會比準備良久的道別要更容易來到你的面前。
他松了一口氣,面前景色與意識一起重歸黑暗。
2004年,5月。飛電其雄,因破曉日事件波及,于黎明小鎮(zhèn)里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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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或人走近機房的一剎那,過往流入他的思緒,再被現(xiàn)狀抽離出來。
自己的前半生快速在自己腦海里復現(xiàn),他也不知為何會忽然想起這些幾乎沉墜至腦海最深處里的記憶。
也許是自己都覺得自己會出現(xiàn)什么不測吧,或人想。
如果對方真的想致自己于死地,那自己一定是逃不出飛電公司的。
而且,與其離開這看起來就可疑的辦公間機房,不如在接近真兇的一瞬間將其擊倒,尋求生機。
于是或人繼續(xù)屏息凝神的向前走著,直到幾乎直面整片黑暗之時,“襲擊者”忽然開了口。
“……好久不見了啊,飛電或人。”
“啪”的一聲,燈被打開了。
突如其來的光亮,刺痛了或人高度緊張而瞪著的雙眼。他本能地將頭扭向了一邊,以讓眼睛短暫的適應一下。
可扭過頭的一瞬間,他才想起這種行為有多愚蠢。
這意味著現(xiàn)在的自己看不見對方,而對方隨時能殺了自己。
可還沒等自己再將頭扭回來,清脆的電子智能語音便從機房里響起。
“Changing To Super Bike Motorcycle Mode”
啟動至超級摩托模式
“MotoRise!”
摩托駕馭!
熟悉的機械音報名后,隨著零件的組裝與碰撞的響聲接連傳來,或人察覺到了不對。
“Risehopper!”
躍升飛蝗!
一臺大家伙吱呀作響的落在了地上,或人不可思議的轉頭望去,一個身著白色長袍的青年正坐在一臺嶄新的摩托車上,映入了他的眼簾。
“Surprise!”
隨著禮花噴發(fā)于空中,兩名拿著禮花筒的飛電員工從機房里跳出了門口,露出了開心的笑容,為或人展示著面前的景象。
或人則被眼前一樣又一樣的事物反轉所震驚到,比如這臺摩托,與準備了“驚喜”的飛電員工,甚至是摩托上,那位面容有些熟悉的青年。
“或人社長,看起來已經沒有危險了呢?!?/p>
伊茲走上了前,與或人說道。
“根據掃描檢測,這位先生便是剛才襲擊您的人?!?/p>
“不過,除了在黑暗里控制住您以外,他其實并沒有什么實質性的襲擊行為?!?/p>
還在疑惑中的或人回頭看了看跟上來的伊茲,又將目光轉回了機房里的幾人。
“仔細想想,的確是這樣沒錯?!?/p>
“不過,忽然開這種玩笑很危險的啊。”
兩名員工見或人的表情有些無奈,將舉起的禮花筒放了下來,鞠躬道歉道:
“萬分抱歉,或人副社長!”
或人則嘆了口氣:
“唉……倒不至于道歉啦?!?/p>
摩托車上的青年見狀,也從車上跳下,朝著門口走來。
“是啊,該道歉的不應該是你們兩個。畢竟,這是我的主意?!?/p>
“責任在我,或人社長。如果有什么不滿意的,請只處罰我便好。”
見青年也收起了方才的笑容,或人則更無奈了。
“不……也不至于處罰啦。你們別就這么自說自話起來啊,我還沒有那么生氣?!?/p>
“只是,你們把我找來,不可能只是為了開這個活躍氣氛的玩笑吧?”
兩名員工站起了身,開口說道:
“當然不是,您收到了我們的郵件了吧?這樣的話,您應該知道我們將您叫來的目的。”
“關于項目的具體情況,請您親自過目后,再讓我們來為您講解?!?/p>
說完,二人與青年后退了幾步,朝兩旁讓開,示意由或人先走。
或人則打量了三人一會,確認沒什么異常后,與伊茲緩緩走進了機房里。
“那么,項目開發(fā)出的東西是什么?”
或人問道。
“就在您的面前?!?/p>
其中一名員工回答道。
聽到員工的回答,或人看向了前方,除了那臺被青年坐過的,形象有些怪異的嶄新摩托車外,再無他物。
“難道……就是這輛摩托?”
或人有些懷疑自己的推斷,他轉過頭問道。
“怎么,不相信我的造物嗎?或人社長?”
青年走上前,“質問”著或人。
“不不不……我沒有質疑的意思,不過……”
“關于我的項目只是一輛……摩托?”
青年輕笑了一聲,隨后開口道:
“放心吧,社長,這可不是普通的摩托。”
說完,青年走向前,按下了摩托車的前端按鈕。
“Keitarise”
電話駕馭
清脆的機械音后,摩托車下方忽然彈出了數根排氣管,通過排出氣體,摩托車直接懸浮了起來。
隨后,摩托車的各個部件被逐漸收回,拼裝至更深層的內部空間里。
執(zhí)行程序一絲不茍的運行著,直到數十秒過去后,方才的摩托車已經變成了一臺只有一只手大的升級手機。
“hiden risephone”
飛電 躍升手機
“怎么樣?或人社長?”
青年撿起了掉落在地上的升級手機,笑著問道。
“噢……很厲害啊,可以從手機和摩托車兩種狀態(tài)間切換嗎?”
或人呆呆的望著升級手機,好一陣才回過神來。
“沒錯,這個項目是于十六年前,一位開發(fā)部的前輩向我提出的想法。那時的升級手機已經有所普及,因此我用了兩年的時間進行理論實踐,發(fā)現(xiàn)的確可行。”
青年點了點頭,為或人講解著。
“不過呢,如何解決車的燃料,以及如何掌握好體積,都是很明顯,不能置之不理的問題?!?/p>
“恰巧,那時飛電公司資助了一所生物實驗室。他們正通過研究讀取動物數據,將虛擬數據通過投映與能量維持的方式召喚出生物裝甲。因此我覺得,要確認升級手機可以切換為摩托車的可能性,就必須借助他們的技術。”
“于是畢業(yè)后,我主動回到了日本,前往了生物實驗室,并與當時的負責學者佐藤康弘先生進行了學術探討。最后的結果是,只要完善衛(wèi)星澤亞,使其擁有處理復雜程序與技術的能力后,零一系統(tǒng)與升級手機便都能得到完善,甚至是制造完畢。”
青年說到這,嘆了口氣。
“……只是,當五年前,零一系統(tǒng)即將研究完畢時,生物實驗室傳來了被襲擊的噩耗。零一驅動器不知所蹤,升級手機的思路也就此中斷。”
“這五年來,我因在飛電德國分公司處理業(yè)務,也耽擱了很多完善升級手機思路的時間。不過幸運的是,這里的員工拾起了我的思路,研究了數年,并在三天前通知了我回來改良。”
“所以,你才能在今天看到我?!?/p>
青年笑了笑,臉上卻劃過了幾分滄桑。
“那么,或人社長。你有什么改良的意見可以提供一下嗎?”
見青年將問題拋給了自己,或人一時間有些不知該如何作答。
“我?我倒是沒什么意見……”
“不過,切換時間要十幾秒,有些長了吧?”
青年思考了一會,點頭道:
“嗯,的確,不論在日常使用中,還是在戰(zhàn)斗中,都可能會遇到需要快速切換的情況。十幾秒確實會耽誤,以至于錯過不少機會?!?/p>
“那么,在改良完畢之前,我會繼續(xù)待在日本的。如果還有什么想法,可以隨時來機房找我?!?/p>
或人點了點頭,回應道:
“我知道了,那,我可以回去了吧?”
青年禮貌的笑了笑,同樣點頭道:
“當然可以,時間已經不早了,請回家好好休息吧,或人社長?!?/p>
說完,青年帶著升級手機,走向了機房的更里面。
對這次會面還有些許疑惑的或人也轉過了身,雖邁出了腳步,但腦海里還在復盤著剛才的事。
從相遇再到會面,青年像是與自己很熟的樣子,舉止投足間雖然都在釋放出一股隨和的氣質,卻又伴隨著一種熟人間的玩鬧味。
可……自己認識他嗎?
自己迄今為止的人生都被定格在爺爺死后,一切都被福添準壟斷,掌控。別說朋友,連可以聊天的人都沒幾個。
……
那,壟斷之前呢?
如果是在爺爺去世前……不,父親,甚至在破曉日事件發(fā)生之前呢?
那時自己的朋友只有一個人。
“對了,或人?!?/p>
背后忽然有聲音叫住了自己。
“記住,不要在看似無害的地方放松警惕?!?/p>
“想要你命的人很多,不止在這間公司里,也不止在這個國家?!?/p>
或人一驚,轉過頭,卻只看到了青年與兩名員工的背影。
幻覺嗎?
或人自嘲的想了想,搖了搖頭,與伊茲離開了機房。
不自覺的他看向了光滑的地板,似乎于不久前被保潔拖過一次,清晰得還能看見自己與伊茲的臉。
等等……地板?
剛才的思路斷在了哪?
對,自己在遭遇破曉日事件前唯一的朋友……
與他已經很久沒見了,分別的原因是……
是「前往德國」。
那個青年剛才說……自己在飛電德國分公司處理業(yè)務。
那與朋友的初遇……
是「在濕滑的地板前被拉住」。
再聯(lián)系到剛才的話……
「不要在看似無害的地方放松警惕」。
不論是公司里「濕滑的地板」,「辦公間機房」,還是這個國家的「任何一個角落」。
自己都絕不能放松警惕。
也就是說……青年正是為了給自己以身作則,才故意關了燈,在黑暗里“襲擊”自己。
如此多的重合,顯然謎題已經要解開了。
青年的真實身份……
或人幾乎確定了他的身份,這令他在驚喜的同時,又懷念起了那段時間。
不過,還是要穩(wěn)妥的確認一下。
于是他開了口。
“伊茲,能幫我查詢一下,飛電德國分公司里,是否有一位……”
“名為「神谷謙友」的青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