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明 《人間圣母》并非UP原創(chuàng)，它是UP的同學煙茶的作品。由于煙茶同學沒有賬號但又希望自己的作品能被更多人看到，所以商量之后決定讓我替煙茶在我的賬號發(fā)表，類似轉載。發(fā)布時間、頻率均由煙茶決定。 老樣子，歡迎點評，但不喜勿噴(??ω??) 沒問題了，那就——↓↓↓ 風燭殘年的外婆是程羽唯一的親人。寒假臨近結束，他輾轉十幾公里來到鄉(xiāng)下探望。 門鈴響了，只聽得好一陣遲緩的腳步聲后房門才開。外婆身形瘦小，腳上包纏著紗布，臉色呈現(xiàn)病態(tài)的蠟黃。然而一見到外孫程羽，她的神情立刻生動起來，祖孫就像至交好友一般聊起了天。外婆本想在程羽年幼時親手養(yǎng)育成人，但她一直被一身的慢性病折磨地自顧無暇，自然就更顧及不到程羽；近幾年來又受了傷，身體更是一天不如一天。這樣的聊天也不知道還能有幾次，外孫的探望于她而言是一個不小的慰藉。 午飯后，二人在村中散步，最后走進一位熟人家中。一番寒暄過后，那人突然炫耀地拿來一個小籠子。程羽震驚地看到，籠子里關著的是一只四肢被捆住的白色狐貍。他怔怔地望著狐貍，居然發(fā)現(xiàn)狐貍也在望著他。程羽就這樣呆呆地與小白狐對視，根本沒有細聽外婆與那人的對話，耳朵大致捕捉到的信息就是那只小白狐是上午在山中被捕獲的，明天就要轉賣給別人。直到臨走時，外婆的呼喚才使程羽回過神來。滿腦子都是小白狐的程羽在離開時甚至連道別的話都忘了說，小白狐的眼神在他腦海里閃現(xiàn)，在他眼前浮動，觸動著他的內心。他無法忘記它眼神中的恐懼和悲傷，又帶有些許祈求。 這眼神仿佛一個烙印，深深地刻在了程羽的腦中。 “外婆，捕獵不是還沒放開嗎？”一回到家，程羽就和外婆談起了這事。他知道保護動物、尊重動物的說法根本不可能引起外婆的共鳴，于是就嘗試從法律角度和她溝通。 “根本沒人來管啊，別被發(fā)現(xiàn)不就行了？”外婆似乎并不在乎。 “可這是違法的！他們難道不知道？干著殘害生命的非法勾當，誰能忍這種丑事發(fā)生？！”程羽激動了。 “沒什么，這地方偏。要不是身體不行，我倒也想跟著去呢?！蓖馄判Σ[瞇道，根本沒有在意程羽激動的語氣。 只聽了這一句話，程羽立刻明白自己是不可能從外婆這得到什么幫助的了。 再三考慮之下，程羽下了最后的決心。 “外婆，今晚我想住這?！? 凌晨三點，一戶人家的門口靠著一個人影，那是第三次推門失敗的程羽。門確實沒法推開，因為它是向外開的。費老大力氣花了近乎半個小時才從門縫里把門閂移走的程羽發(fā)現(xiàn)這一點時恨不得一腳把那老木門踹碎。 費了一好番功夫進入這家的門，全是為了解救白狐。它的眼神令程羽難以釋懷，仿佛那是一個身陷囹圄的孩子在向他求救，他做不到熟視無睹?？紤]到?jīng)]有誰能幫到他，他便以留宿在外婆家為掩護計劃了這場孤身營救。 幾經(jīng)尋找，程羽來到廚房，滿腦子只有那個關著白狐的籠子。他還真找到了，就擱在幾個堆起來的袋子上。就在他準備過去之時，廚房外突然傳來開門的聲音，接著是腳步聲。程羽急忙滅了手電潛身藏到了灶臺后面。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應和著他緊張的心跳，程羽看見了，走進來的是這家的小孩，來喝水的。這時籠子里的白狐醒了過來，開始躁動不安，在空間極其狹小的籠子內不停地扭動身軀，致使籠子摔落在了地上。小孩走過去就是一腳，踹向籠子的鞋尖穿過籠子間的縫隙踢到了小白狐身上，白狐悶聲一哼就不動了。小孩粗魯?shù)匕鸦\子拖到角落里，滿不在乎地離開了。 一直等到關門的聲音傳來，程羽才從灶臺后閃身而出，直奔籠子?；\子雖然沒有上鎖但也是拴著的，以人手的靈活度想要挪開自然不是什么事，但這對于關在籠子里而且還是四肢被捆住的白狐而言簡直比登天還難。程羽打開籠子將里面的白狐抱出來，反復確認它沒有大礙后才放心。 白狐本來已幾近絕望，看見程羽相救，急促的呼吸漸漸平穩(wěn)了下來。程羽趁這時瞥了一眼它的下半身——嗯，異性。一抬眼正好對上她平靜溫順的眼神，程羽一時間竟有了類似害羞的感覺。但生而為人的處事原則很快阻止了程羽繼續(xù)往那方面想下去，他抱起白狐繞到廚房后門逃離了這家屋子。 到外婆家門口時，程羽為白狐解開了捆在四肢上的草繩。由于囚禁，此時的小白狐已精疲力竭，程羽就把它帶進了家，安頓在自己床邊。小白狐用溫柔的眼光看著程羽，不一會兒就睡熟了。程羽望著它那被窗外的月光鍍上一層銀色的身體，輾轉反側難以入睡。他心想，明天該怎么處理呢？ 騷動很快就出現(xiàn)了。程羽醒來時樓下已經(jīng)傳來了爭吵聲，還伴隨有外婆時不時的幾句辯解。小白狐也醒了，此刻正趴在窗臺上往下看。 “他們怎么這么快就找到這兒了？”程羽自言自語著，順著白狐的目光往下看去，不偏不倚地看到了他凌晨為白狐解開的、此時正整整齊齊擺在石墩子上的草繩。 程羽：“……” 為了不讓自己的智商再一次受到侮辱，他旋即飛快地拿出手機撥了報警電話后才向樓下走去。一回頭，白狐正不安地望著他。 “我不會丟下你的，別怕。”程羽拍拍它的頭，說了他們之間的第一句話。隨后程羽平復心情，做了個深呼吸后正色下樓走向門外，白狐則自己藏在房間里。 一出門，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我狐貍呢？！”那熟人暴戾地吼道，兇神惡煞的面龐與昨日溫暖的微笑辨若兩人。 “在我這兒?！背逃鹌届o地回答。他下定了要保護白狐的決心。 劈頭蓋臉地怒罵和斥責沖擊著程羽的耳膜，還夾雜著幾句鄉(xiāng)下人的粗話，轟得整個前院臭烘烘的。“給我還回來！老子要……”末了，那人威脅到。程羽不為所動，心頭火起死死盯著那人的雙眼和他對視，朗聲道：“她不是你的！動物保護法還沒有廢除，你知不知道自己這是什么罪惡的行徑！” “你管什么閑事？你曉得老子靠的是什么人？”仍然咄咄逼人。 “我要管！”程羽毫不退縮。 “告訴你，老子弟弟是村長！你要識相的話就趕緊把狐貍還回來，否則我叫他帶人把你和那狐貍一起埋了，叫你外婆給你上香去吧！”說到這那人輕蔑地乜了一眼早已嚇呆的外婆。 這個舉動徹底激怒了程羽。 “夠了??！”他暴喝一聲，聲音之兇連自己都嚇了一跳，“我已經(jīng)報警了！還敢狂，我連你弟的帽子都摘了信不信！” 那人本想繼續(xù)發(fā)作，但看到程羽的表情后立刻閉了嘴。二人僵持著，直到警笛聲傳來。 錄完筆供，已接近中午。程羽坐在派出所走廊里的椅子上發(fā)呆，小白狐則坐在他旁邊靜靜地望著他。準備離開時，一名警察讓程羽留步并帶上白狐，還制止了另一名想攔住他的警察。程羽不解其意，正思考著，那名讓他留下警察徑直朝他走來，“小伙子，過來一下?！彼f完這句話轉身就走，卻又回頭添了一句：“把狐貍帶上?！? 程羽跟在警察后面進了一間會議室，似乎只是為了避開其它人。面對面坐下后，警察的神情也沒有了審訊時的嚴肅，而是透露出一種親和。 “小伙子，你好。我叫高云，是負責轄區(qū)的民警。你救下了銀溪，我們很感謝你。” “銀溪？” 程羽一愣，接著轉頭看向白狐，她竟像是聽懂了似的點點頭。 程羽內心愈發(fā)驚疑。 “她是瑪利亞組織的實驗成果，而我，是組織的一名成員?！备咴莆⑿χf道，直視程羽，“我代表組織邀請你加入?！?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