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伯賢×你】行雨歸(二)
一早醒來邊伯賢已不見了身影,昨晚被拒絕加之此刻獨(dú)自一人,失落感不斷在心中發(fā)酵。
你郁悶地將早餐的松餅搗爛倒進(jìn)了垃圾桶就出門上學(xué)。
陌生的司機(jī)引起了你的注意。
“原來的司機(jī)呢?”
那司機(jī)不吭聲,將手貼上你的背,推著你上車。
力量的懸殊讓你無法反抗。
明知不對勁還不得不順從的恐懼讓你的額頭布上一層細(xì)密的汗珠。
車行在你上學(xué)的路上,目的是確保定位系統(tǒng)不會提前將事情暴露給邊伯賢。
果不其然,開到半路,你就被拽著上了另一輛車。
你祈禱著老師能盡快打電話給邊伯賢了解你遲到的情況,這樣他就能發(fā)現(xiàn)你的失蹤。
車窗外的景色逐漸荒涼,低矮破敗的房子緊挨著,卻并無人居住的跡象,車上三個壯漢,再不反抗可就徹底來不及了。
你強(qiáng)鼓起勇氣四周打量,就見副駕駛座上最年長的男人脖頸處一處紋身。
那紋樣你再熟悉不過,邊伯賢就有一模一樣的一枚印章。
賭一把,賭他們綁架你卻不敢傷你性命。
你將舌頭向后頂,胃里空落落的只能艱難地吐了幾口酸水。
剛剛引起身邊人的注意你就從座椅上倒下去劇烈抽搐。
“什么情況?沒聽說她有什么病啊?!?/p>
“人還清醒嗎?”
你一邊極力扭曲自己的身體,一邊從嘴里擠出一個“藥”字。
“去后備箱找藥箱,趁她還清醒,讓她自己找!”
趁你身邊那人下車找藥箱,你打開未鎖的車門就往外沖。
不遠(yuǎn)處就有一戶人家,你看著那家的女人端著什么東西進(jìn)屋去。
剛要呼救,想到這人煙稀少的地方,你能活著這家人卻不知如何脫身,只得把話憋回去,一狠心鉆進(jìn)了狹窄的巷子。
身形的優(yōu)勢讓你在此如魚得水。
不用多久就甩開了三人。
你找到一處內(nèi)凹的墻壁,躲在內(nèi)不敢出聲。
腿都僵了才終于聽到了熟悉的呼喚聲。
邊伯賢,你的圣光終于照進(jìn)了陰暗的角落。
顧不上打探四周你就跳了出去。
不待你回應(yīng)邊伯賢的呼喊,就被人從身后捂住了嘴。
不知為什么,被捂上嘴的那一刻,大腦一片空白,眼淚止不住向外涌。
“哭什么哭!”
陌生的責(zé)罵在腦海中響起,腳底是深淵一片,是你好不容易逃離的煉獄。
不,不可以再陷落于此。
你的手本能地先去扯開捂嘴的手,此刻突然抬起,摳向身后人的眼睛。
他躲不過,慘叫著由你將手指探入眼眶。
那人憤怒地將你甩在墻上,抬起拳頭,顧不上能否瞄準(zhǔn)就狠狠砸了下去。
就在你下蹲躲避的剎那,槍響撕破了深巷的寂靜。
赤紅的血濺了你一身,驅(qū)散了老石板透出的陰寒。
你昂起頭,目光追隨倒下的人,睜大了眼睛生怕錯失一秒。
“商羽?!边叢t把你從尸體旁拉起,西裝外套緊緊裹住你,“別怕,別怕……”
害怕嗎?其實(shí)不怕了,有邊伯賢在,你只會為那人的死亡而欣喜。
“我們回家。”
你搖搖頭,不要回家,不要被他丟下。
“乖,回我的家,我陪著你,不走了。”他太了解你了。
剛剛牽著你走了一步,你就因?yàn)橥嚷榱瞬铧c(diǎn)跪下。
血腥味彌漫,你們在最骯臟的環(huán)境中相擁,守著最純凈的感情。
你的世界霎時只剩他,直到女人的驚呼將你拉回現(xiàn)實(shí)世界。
“這是怎么了?”邊伯賢的管家沈歲吃驚地走向你,“你得好好洗洗,為什么要把這樣的人帶回來?”
她與邊伯賢說話的語氣絲毫不像是管家,更像是這兒的女主人。
“跟我來吧,我?guī)湍愫煤貌敛痢!?/p>
沈歲領(lǐng)著你去浴室,邊伯賢就守在門口。
你泡在浴缸里,沈歲則粗暴地用毛刷反復(fù)刷著你的甲縫。
“你是商羽?都這么大了?!彼鲃娱_口,語氣是藏不住的鄙夷和嫌棄,“我叫沈歲,‘一歲一枯榮’那個歲。我跟邊伯賢從小一起長大,你有的時候要是找不到他,先找我就行了,他的行程我都知道?!?/p>
你將手從她手里抽回,看著自己的指尖不斷冒出小血珠,又破開與原先的血污融合。
“出去!”你厲聲驅(qū)趕她,“我是客人,你是仆人,不管你和誰一起長大,都不是你這么對待我的借口!”
她冷笑一聲,放下毛刷站起身。
“不愧是邊伯賢調(diào)教出來的東西,無禮。但我還是希望你知道,就憑你跟著他經(jīng)歷的,可不知道怎么才能把血跡清理得干干凈凈?!?/p>
她不屑的眼神不斷刺激著此刻精神脆弱的你,說不吃味都是假的。
可她的底氣從不是與邊伯賢青梅竹馬給的,而是邊伯賢的父親為他撐腰。
料準(zhǔn)了邊伯賢不會讓你知道太多,她已經(jīng)在盤算著日后如何修理你。
沈歲高傲地走出浴室,就在門口還瞥了邊伯賢一眼,那態(tài)度叫人恨得牙癢癢。
“邊伯賢!”你一生氣也不喜歡軟聲軟語地喊“阿爸”,而是直呼其名。
“怎么了?”
“衣服?!?/p>
這宅子里外里除了你和沈歲再找不出第三個女人,去你原先住處取東西的人還沒回來,你只好穿著邊伯賢的襯衫。
他的衣服,他的房間,只有他睡過的床,一切都是他的味道,你像個突兀的入侵者一般蜷在床邊。
邊伯賢替你順著頭發(fā),試圖緩解你的不適應(yīng)。
“阿爸?!蹦阄罩囊恢皇终碓谀樝拢坝幸粋€人的衛(wèi)生,是你的那枚印章。”
他難以察覺地一怔,隨即抽出手。
“等等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