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音記號】Episode 1 方燦×黃鉉辰丨「救贖」Redemption
定 音 記 號
Episode 1 Redemption 「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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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ng Chan方 燦
Hwang Hyun-Jin黃 鉉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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獻給
我最好的 Chef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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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n't be lonely
不會再讓你孤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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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在月亮背后抱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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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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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向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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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on&Back - PARK JI HO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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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方燦的臉之前,黃鉉辰的目光率先被掛在他胸前的琴吸引。白色的琴,沒有人彈奏,但是琴弦在逐漸升溫到燥熱的空氣中微微顫動,仿佛受到鼓點的蠱惑。他站得離舞臺太近了,音響送來的聲浪幾乎變成可視的實體,氣流狂亂不受控地卷動,幾綹腮邊落下來的劉海養(yǎng)得太長,汗津津的濕黏墜重,最后全部回落,貼在因為年輕所以飽滿緊致的皮膚之上。無暇擦去的汗水,令人心悸的騷動,在人潮歡呼雀躍的涌動中費盡力氣抬頭,他被方燦捉住。聚光燈的圓形結(jié)界造就了太強烈的明暗對比,雙手舉過頭頂?shù)囊豢?,晶瑩彩紙從天而降,紛紛揚揚,好似大雪,俗世的凡人即刻飛升。
竟然像神。
透過洗得稀薄的白色T恤,黃鉉辰輕而易舉就在腦海里描摹出方燦肌肉線條的形狀,一路蜿蜒向上,到鎖骨,到喉結(jié),他很不合時宜地喉嚨發(fā)緊。波光流轉(zhuǎn)的眼,他用這個代替自己蠢蠢欲動的指尖,一路摸到寬闊的肩。
“方燦,”最荒唐的時候他膽子很大,什么話都敢講,而且從來是不計前嫌不想后果,只要想到了就要說出口,“你的肩膀好寬,做的時候,會看不到天花板?!?/p>
已經(jīng)忘記了說完這句的下場如何,反正結(jié)局都只有一個,大同小異,所以無傷大雅。
他快要不認識這樣的方燦,妝很濃,重重的煙熏,眼尾疊了璀璨的亮片,狀若隨意地拖到顴骨。舞臺燈光打落下來,他輪廓分明的臉龐上波光粼粼,竟然透露出一點纏綿的嫵媚。他聽過很多種方燦的聲音,說話,談笑,喘息,嚴詞警告,唯獨唱歌這一種沒能捉摸。起先黃鉉辰覺得那不像他,至少不像他見過的,然后黃鉉辰后知后覺地在一浪高過一浪的尖叫中反應(yīng)過來,他認識的那一個好像才是不太日常的方燦。
不知道是不是失落,總之這種情緒在這樣建立的關(guān)系的任何時刻都不受允許,他很快地調(diào)整好心情。Live將告尾聲,他來得很早,因此得以占據(jù)靠前的位置很久,此刻正好趕上大家都向前靠的勢頭,他順勢后退,輕巧地,被人群吞沒。
遠離狂歡,他的心中萌生一些似有若無的酸澀。方燦很久沒有和他聯(lián)系過,他單方面賭著氣,非要等一次他主動來找自己,沒承想失了策,他等了又等在手機屏幕上都沒能看到的名字瘋狂席卷他周圍的一切。廣告屏,地鐵站,甚至朋友圈的最多點贊。在購票頁面咬牙切齒地按完指紋付款之后,黃鉉辰打開通話記錄往下滑了好幾下,長按把那個號碼所有往來全部刪除。
沒有存儲聯(lián)系人姓名,但是對一串沒有重復(fù)的長數(shù)字倒背如流。聯(lián)系方式只有唯一一種,其他的全都算是累贅。相互聯(lián)系是為了促進感情,但是他們之間沒有什么感情可促進,真要說斷也能立刻斷得干干凈凈。不會藕斷絲連,連成為對方過去的資格都不需要,回憶里也不用放,享受當下,然后不要回味。黃鉉辰在燈光曖昧的餐廳里覆上方燦手的時候頭頭是道條理分明,一句一句數(shù)得清晰,指腹蹭過他的關(guān)節(jié),再一路向下摸到腕骨。轉(zhuǎn)動手腕,一把按住黃鉉辰的手,他的掌心立即感受到桌面粗糙布料的紋路?!爸懒耍狈綘N說,“按你的來。”他想方燦原來真的像傳聞里一樣隨和,說什么就是什么,一點也不計較,全然沒有一點是自己率先越過雷池的自覺。大約是仗著角落昏暗的好處,方燦向前傾過來靠他近了些。
“那么接吻呢?”
順從地閉眼,黃鉉辰自認為沒有露怯,甚至微微張開了嘴唇,隱隱約約是大大方方邀請進犯的模樣。
一個吻,淺嘗輒止,蜻蜓點水,羽毛一樣,轉(zhuǎn)瞬即逝。
是惱羞成怒了吧,無故的羞恥引起尷尬的嗔怒。方燦常常讓他生出這種感覺,怒氣消解之后他只剩下空洞洞的無力,好像一拳揮向了空氣,沒有著落,孤苦無依。
李龍馥聽過他病急亂投醫(yī)的抱怨,評價是一句輕嗤,問他“你們怎么過得這么純情?”但是方燦在無數(shù)次痙攣著失控,揉皺床單或者抓破皮膚的時分,切身體會到純情這兩個字眼和他們兩個中的任何都沒有關(guān)聯(lián)。他很愛這種感覺,被掌控,像一只用力掙扎但是只會在牢籠之中越陷越深的雀,勒進身體的荊棘只會催化愉悅。他的下巴被牢牢掐在方燦手中而被迫抬頭望向鏡面,他在哭,面龐艷艷地爬上緋紅,方燦低聲問他要不要松。他在明知只要回答就會被放走而他自己絕舍不得的宿命感里顫抖著挺直腰,手指壓在鏡子上蒸出一圈細密的白色水汽。
他說不要,就這樣。
方燦。
他懊惱地想。
回身一路說抱歉,低頭埋進喧騰的夜。
存心想要為難,或者至少找回一些場面。黃鉉辰急需一些現(xiàn)成的慰藉,好填補自己心里突然出現(xiàn)的空缺。他在肆無忌憚地大笑大鬧蹦蹦跳跳的live現(xiàn)場流的汗已經(jīng)洗干凈,頭發(fā)吹到半干,蓬松又倦怠,遮掩下來擋住他挑起的眼角,消減掉他美貌里咄咄逼人的銳氣,使他能夠短暫地回到少年時代青澀懵懂的過去。他聽到的更多評價是“長開了”,“比小時候還要好看”,好看只會吸引來很多他本應(yīng)該避免的麻煩。但是他不會講出寧愿自己不好看,黃鉉辰就是這么冷漠又理智,老天賞飯的資本他絕不避諱好好使用。方燦也是吧,他盤腿坐在地毯上,地毯柔軟溫暖,絲毫看不出上禮拜一塌糊涂的窘境,方燦一定也喜歡好看的人,沒有人不喜歡好看的人。就連保潔公司上門清潔的工人和他搭訕的時候也要說好看,不過不知道說的是人還是地毯。胡鬧過一次第二天立刻感冒之后,方燦精心挑選一塊地毯叫人送到他家里來,話倒沒有帶,只是黃鉉辰簽收完之后又急又氣,還沒鋪上就先踩兩腳權(quán)當泄憤。他向后一倒,剛好能靠住沙發(fā)。把手機舉到空中,開始寫短信,沒有收件人。
“就算是慶祝也要選最好看的那個吧。”
“現(xiàn)在來找我?!?/p>
“現(xiàn)在?!?/p>
手機熄屏,翻過來扣在胸口。
一定是因為剛好壓住心臟才會覺得痛的,黃鉉辰想。
事實上他更快地就收到了更劇烈的疼,潮水一樣連綿不斷的涌入的撕扯感,令他熟悉又陌生的方燦的氣息。香水,或者方燦自己的氣味,他恍惚地茫然地抬手勾住方燦的頸子,眼神渙散無法聚焦。下定決心一樣,他湊近了,方燦握著他的腰,用的力氣很大,好像再收緊一點就要把它拗斷。
“方燦,”他的聲音和他的吻,分不清楚先來后到,總之都是同樣的纏綿,黏黏糊糊地靠過來,讓人無法掙脫的甜蜜的陷阱,“方燦。”從輕輕的喚,到低喃,到無意識的小小哼鳴,也許重復(fù)了一千遍一萬遍,仿佛這樣就能織成細密的網(wǎng),牢牢包裹,只有他們兩個。方燦起先是“嗯”,后來情難自禁地伸手去捂他的嘴,警告似的剝奪他的呼吸。黃鉉辰?jīng)]有抵抗,仰著頭,方燦指縫里漏出來的除了他熾熱的吐息,就是一句接一句的“方燦”,無窮無盡,無窮無盡。
“Daddy,”方燦一點也不意外,往日什么話無論好賴都從他的嘴里聽到過,“can you pin me up against the wall?”
但這一次他失了策,正經(jīng)教相熟的弟弟說英語的時候黃鉉辰抱著手坐在旁邊聽,當時看著他沒兩分鐘就神游天外,沒想到說的每一句都被他認認真真聽進心里。英語最重要的是動詞,他深吸一口氣,不用press也不用push,偏偏挑中一個最偏門的pin,狼子野心,他樂得揭開,又總要吊著他一口氣,否則太容易得到的東西就不會被珍惜。
“Say PLEASE.”
黃鉉辰剛從劇烈的震顫中回過神,漂亮的頭發(fā)又重新濕透,他脫力地倒了下去,頭靠在方燦的肩膀,斷斷續(xù)續(xù)平復(fù)不了的喘息里夾雜一點剛好湊在耳邊能聽見的氣聲:
“Daddy, please…”
凌晨的墻很涼,玻璃更冷,但是體溫上升得足夠迅速,即使是烈火燒盡的余溫,也足夠把欲求點燃。方燦的眼睛從來不會出錯,他能洞悉一切黃鉉辰的想要和貪望。他在舞臺上抓到黃鉉辰的時候很難得地走了很短時間的神,原來在他沒有看到過的地方,黃鉉辰是這樣鮮活地存在著。和真真切切被他抓在掌心的鮮活不同,和他熟悉的溫度和脈搏不同,只是普通地在每天都要過下去的日子中散發(fā)光亮,就那一瞬,已經(jīng)足夠讓他感嘆。
黃鉉辰問他:“反正都要解決問題,你為什么不干脆找我?”
他一直以為是他不夠聰明不夠堅定,才會這么輕易受了蠱惑自投羅網(wǎng)。如果不這么解釋的話,就要越過線了,黃鉉辰少有的幾次留在他懷里過完夜的剩下一半的時候親口表揚他做得很好始終堅守的線。想要怪他,但是又不舍得怪他,太急切想要擁有的后果就是帶來更多不能妄動的桎梏。
不管是誰輕率,總之要穩(wěn)重。他沒有什么向前一步的愿望,如果保持現(xiàn)狀足夠安全,他會盡全力保護搖搖欲墜的當下。
搖搖欲墜,是的,安可的時候方燦特意看了黃鉉辰的位置,消失無蹤了,黃鉉辰,帶著他躍躍欲試的,歡歡喜喜的,被期待填滿的心一起。接到消息的時候他就敏感地意識到事情也許是出現(xiàn)了一些很難察覺的危機,他還是欣然赴約。卸妝匆匆忙忙沒有擦干凈的亮片蹭在黃鉉辰的眼尾,還有一些黏在他的下頜,月光漫灑流瀉下來,把他籠罩在里面,簡直干凈圣潔得像個天使。一只鳥從他的眼神里展開了,雙翼平舒,飛向不受控制的遙遠天際。方燦在這樣的凝視里墜入愛河,心甘情愿,無怨無悔。
“結(jié)束了吧?”
黃鉉辰問他。
他下意識地躲閃,收緊環(huán)住他背脊的手,“這一次嗎?”
“是你和我?!?/p>
是你和我。
方燦想,你和我。
好吝嗇的黃鉉辰,甚至苛刻地不會使用“我們”。他緩慢地回想起來究竟為什么輕而易舉地就被黃鉉辰捕獲。他們做過四年半生不熟的大學(xué)同學(xué),一個班,但是不熟到除了名字之外根本什么都不認得,以至于在一場歌手大賽的決賽狹路相逢的時候,兩個人竟然還需要靠評委介紹才勉強互相點頭。彩排的待機室不知道按什么來分,兩個人一間,就是這么爛俗的緣分,就是會把他們兩個湊在一起。
也不是沒有嘗試和黃鉉辰搭話,好歹不要讓氛圍這么尷尬。黃鉉辰看起來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真的聊起來也不至于讓他下不來臺。
站起來調(diào)麥克風(fēng)的接收器,黃鉉辰背對著他扭過身子去夠天線和開關(guān),一邊告訴他:“其實你隨便唱唱也可以,選我們兩個無非就是為了能有點話題,你的歌是自己寫的,我長得好看,最后獲獎名單我都看過了,你好奇的話我也可以提前告訴你?!狈綘N幫他把帶子往前轉(zhuǎn)了轉(zhuǎn),黃鉉辰一抬頭只看見他隨意地挽起一點笑?。骸拔乙仓肋@個,不過我不會對不起每一首我自己寫的歌。”
“不是那個意思,”黃鉉辰嘆了口氣,“只是覺得不公平,這個世界從頭到尾都沒什么公平事。”
方燦被點中痛處,礙于情面又不能講明,含混地嗯了兩聲,趕上工作人員敲門來喊。
“方燦……方燦是吧?”出門之前黃鉉辰忽然回過頭來,“但是你很棒,不管結(jié)果怎么樣,我聽過你之前發(fā)的歌,真的很棒。”
他心里一動。
黃鉉辰耐心地等待方燦沉默結(jié)束的信號,他寬宏大量,沒有要求方燦放開仍然緊緊環(huán)住他的手,雖然他有一點痛,不過疼痛本來就是他享受的眾多歡愉之一,所以他自然不會阻攔。但是等了很久,久到他把所有結(jié)果都預(yù)演一遍,方燦還是沒有表示。他坐的姿勢不是很舒服,如果能夠讓他選擇的話他更想背靠著方燦的胸膛窩進他的懷里。黃鉉辰掙扎了一下,方燦立刻松開手。
他說:“想好了嗎?”
這次方燦的回答倒是很快:“如果你愿意的話。”
方燦毫不留情地站起來,穿上衣服,順手還把散亂地丟在房間各處的衣物撿起來整齊地放在他的枕頭旁邊。
“那么,”他做完這些之后禮貌地欠了欠身,我就不久留了?!?/p>
末了,想到什么似的補上:“晚安?!?/p>
他沒說再見,黃鉉辰看著方燦轉(zhuǎn)身離開房間,很快地碰到門把手,擰動門鎖的喀噠響動在重新寂靜下來的深夜里過分刺耳。
“方燦!”
畢業(yè)之后,黃鉉辰要退租搬走,他很早以前就不住在寢室,嫌和不同的人磨合生活習(xí)慣和性格實在是太過痛苦,干脆就在校外不遠的地方租了間小房子住下來。他平常就沒什么和人來往的習(xí)慣,情急之下竟然想不出要請誰幫忙好,只能逮住拍畢業(yè)照的空檔堵住了方燦的去路,請他幫忙。
東西全都打包好裝車運到快遞站寄出之后,方燦和他道別,轉(zhuǎn)身的一剎黃鉉辰從一大堆快遞單里抬頭叫他的名字。
“方燦!”
他回頭,明明可以走到身邊,卻硬是站在原地不動,隔了一兩步的距離問他還有什么事要他去做。
“你今天有空嗎?麻煩你這么多,總該讓我請你吃頓飯?!?/p>
方燦停住轉(zhuǎn)動門把的手,問他:“還有什么事情要我做嗎?”
黃鉉辰深吸一口氣:“你還沒有和我說再見?!?/p>
隔著客廳,方燦的聲音聽起來有點空:“我覺得你不會想要和我再見,擅自說再見太唐突了。”
“那你的想法呢,你還沒有告訴我?!?/p>
“我的想法不重要,你的想法才重要。”
“你總是這樣,沒自信的事情就只會逃避,別打啞謎,方燦?!?/p>
離開他的懷抱不到兩分鐘,他就已經(jīng)被黃鉉辰叫回身邊。
“看來我得親自告訴你,做事要勇敢一點?,F(xiàn)在我問你,方燦,你愿不愿意和我建立具有唯一排他性的,長時間保持的正當關(guān)系?”
“……什么?”
上一次聽到黃鉉辰這樣說話,好像是不久之前。他的社交媒體只要公開新的歌曲就要收到鋪天蓋地的惡評,攻擊他的歌和他自己。大多數(shù)時候他可以略過不看,但是他做不到不在意。他做不到的事情比他做得到的事情多很多,不過找點別的慰藉消掉愁苦還在他的能力范圍之內(nèi)。收到黃鉉辰邀約的時候他已經(jīng)喝得有點神志不清,不記得拒絕了幾次,最后還是敗下陣來在電話里告訴他家里的地址。最后的理智用來給黃鉉辰開門,他的記憶很是模糊,零零碎碎地想起,他埋在黃鉉辰肩頭絮絮叨叨說了很久,從小說到大,說他的夢,說他的愛,說他真的很期待,但是現(xiàn)在好像有點不再能堅持。
黃鉉辰聽他說話也陪他喝,聽到這里干脆捧著他的臉,認認真真一眼看到他心里。
“Chan,”他問,“do you like yourself?”
“No matter what you say, no matter what they think. Hyun-jin loves you.”
說通了。
方燦把一連串事情聯(lián)系在一起,碎片拼接成完整的畫面,這是拼圖的最后一片。
“應(yīng)該換我問你?!彼孟袷切α?,然后鄭重地把黃鉉辰說過的話重復(fù)一遍。
“我當然?!秉S鉉辰理所當然地伸開雙臂:
“Can I get a hug?”
方燦歪了歪頭。
“…Say, plea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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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在后面】
救贖“Redemption”是我在短暫的LOL生涯里最喜歡的一件主動裝備。我始終認為LOL的翻譯是外國游戲本地化最為成功的嘗試之一。
我的朋友們一直陪在我身邊,教會我各種各樣必備的知識,讓我能夠愉快而平滑地度過我的新手期,正是由于他們不可或缺的陪伴,才讓我從一無所知到現(xiàn)在能夠從容地在商店里自己選擇購買一件“救贖”,然后在恰當?shù)臅r間按出來。所以說朋友是游戲的最高配置,這句話一點都沒有錯。
這個主題在各種各樣的作品里都屢見不鮮,我的風(fēng)格喜歡不把話說明,亂七八糟戛然而止,然后加上很多甚至可能只有我自己才能明白的隱喻和意象。在一家知名游戲工作室的面試里,這種寫作思路使我吃了很大的苦頭。不過我并不準備改變。
不知道說什么才好,希望我所提到的所有的朋友都能健康快樂,我永遠期待我們的相遇,和每一次重逢。
我愛你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