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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彼方 官方外傳小說】日陰に咲く花(密蔭下盛開的花) 中文翻譯(附原文)

2023-05-22 15:24 作者:Hectopasca1  | 我要投稿

密蔭下盛開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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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Kazuhide Oka

翻譯:Hectopasc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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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蔭下盛開的花》是文字冒險游戲《夏日彼方》的前傳(前日談)。

????????故事就發(fā)生在,夏乃剛與你相識的不久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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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穿過了一段很短的隧道,夏乃的眼睛還是適應(yīng)了黑暗。

????????通過這段混凝土隧道連十秒都用不上。出口的光明顯可見,入口的光則消逝在身后。隧道的出口吹來一陣?yán)滹L(fēng),只留下一股似曾相識的味道。

????????好像是有什么東西跑過隧道上方呢。早已停運的鐵道——這也只是想象罷了,真相不得而知。進(jìn)來之前,她抬頭看了看,隧道口早已被郁郁蔥蔥的樹盡然遮住,也就不知道曾經(jīng)發(fā)生過什么。要是有地圖,或者能連接上網(wǎng)絡(luò)信號,就能確認(rèn)了。但是現(xiàn)在一無所有。就連這里是什么地方也是一無所知。

????????穿過隧道后,陽光再次照進(jìn)已經(jīng)習(xí)慣了黑暗的瞳孔。

????????剎那間,眼前的一切都變?yōu)榧儼椎摹⑾牡娜展狻?/p>

????????眼睛很快又適應(yīng)了外面的光線,她——夏乃[1]——見到了無邊無際的海。

????????湛藍(lán)的海向遠(yuǎn)方一直延伸到地平線。濃厚的層云籠罩著天空。

????????風(fēng)涌過隧道,裹挾著濃濃的海潮味。

????????銹跡斑斑的護(hù)欄外,廣闊而又平靜的海面平鋪開來。道路穿山而過與海相接,向右一拐,沿著海岸繼續(xù)延展著。護(hù)欄的正前方有一片暗礁。海浪打在奇形怪狀的礁石上,發(fā)出洪亮的響聲。夏乃倚著護(hù)欄俯視,飛濺的浪花讓她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走出隧道和上方的樹蔭,烈日包裹住全身每個角落。反光的柏油路,潮濕的海風(fēng),聲聲海浪,熱浪中扭曲的景色——那里已經(jīng)是名副其實的夏天了。左邊是大海,右邊是一個水泥加固的坡。夏乃沿著路走了一段時間,說是陰涼處,但實際上并沒有樹蔭。這條路順著海岸線一路蜿蜒著,消失在斜坡的盡頭。前方會發(fā)生些什么,暫時還不知道。

????????夏乃深吸一口氣,向前邁出步伐。屬于山野的涼氣隨之消散在身后,海潮的氣息縈繞在背上。她頭也不回地走著。要是路朝北,就沒有回頭路了。

????????回頭也什么都沒有了——東京大概早就空空如也了。

????????單憑這一點,應(yīng)該就不會有人留下來吧。一場可怕的流行病爆發(fā)了。流行病不足為奇,但城市混亂并不常見。學(xué)也不能上,門也不能出,沒想到這回連這座城市都沒法待了。住在這兒的人都離開了。東逃西散,每況愈下,荒無人煙。

????????茫茫人海中的一員,夏乃,途中與一同逃難的朋友和父母走散了。這樣的人并不在少數(shù)。路上一片狼藉,曾經(jīng)被逃難的人堵得水泄不通的車站和道路,如今變得萬籟俱寂,空余一人茫然自失。她也曾多次遠(yuǎn)遠(yuǎn)地望見,同樣是一個人默默前行著的。除此之外,還看到了一具逃亡途中病倒的人的亡骸。很多人在路上或者城市的犄角旮旯被感染了。

????????離開東京一個月了,夏乃還是獨自向前走著。夏日之下,她來到了一座與曾住的地方一樣人煙消散的城市,借著那些遺留下來的東西勉強(qiáng)活著。姑且稱這次遠(yuǎn)足為一段旅行吧。漫無目的的那種?;靵y中,她偶然坐上了開往北方的電車,所以就偶然地把步子朝向了北方。就是這樣的一段,漫無目的的旅程。

????????掏出手機(jī)也無濟(jì)于事。不久前,她幸運地找到了一個還沒耗盡燃料的發(fā)電機(jī),給手機(jī)充了電,于是屏幕亮起來了。但僅此而已,只是亮起來了。服務(wù)區(qū)外,連不上信號的手機(jī)派不上用場。除了拍照和錄像以外,想不出來任何用處。即使是拍了些什么,要是其他人都看不到,也如子虛烏有一般。

????????孤身一人,聽不到任何人的聲音,也連不上網(wǎng)絡(luò)。

????????“好熱啊……”

????????這就是她常常自言自語的原因。一開始還覺得有些羞恥,但如今已經(jīng)習(xí)慣了。反正也沒人能聽見。

????????雖然一切都是第一次,但這種真確的孤獨,她還是頭一回感受到。原來在家里在學(xué)校,身邊總是有人。晚上躺在床上入睡前,會打開手機(jī)和誰聯(lián)系著。有時聊著天,有時通話還沒掛就睡著了。但無論何時,只要看一眼手機(jī),另一頭就總會有人在。

????????但是現(xiàn)在,一個人走在路上,偶爾會打開手機(jī),突然就很想知道,以前是怎么和大家聊天的,都聊了什么呢,剛開始話題的時候是怎么說的呢,是怎么換話題、掛電話的呢……失去這種理所當(dāng)然才幾個月的時間,她卻記不清了。聊的內(nèi)容倒是還能想起來,畢竟手機(jī)現(xiàn)在還可以看聊天記錄。但是,聊天時的心情和感受卻漸漸忘卻了。

????????感覺就是如此。

????????為什么,這么想和大家建立起聯(lián)系呢?

????????夏乃一個人走在沿海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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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銹的護(hù)欄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水泥堤壩,夏乃于此見到了一片白色的沙灘。那是一片廣闊的沙灘。廣闊到別無他物。海藻和五顏六色的塑料片被沖了上來。夏乃靠在齊腰的堤壩上向里望去,除此之外,什么都沒有。要是去年的這個時節(jié),這里說不定早就擠滿了來洗海水浴的游客?,F(xiàn)如今當(dāng)然是空無一人。

????????堤岸的中間有一條通往沙灘的階梯。

????????小心翼翼地爬下這段又窄又糙的階梯,就到了沙灘上。

????????能聽出來海浪的聲音已經(jīng)很近了。沙灘很寬,所以離浪潮沖過來還有些距離。即便如此,鞋子一踩到柔軟的沙灘上,仿佛就能感覺到白浪就在腳下。想確切感受一下海水的冷熱。就算這么熱的天,海水也一定是冰涼的吧。脫掉鞋子,讓海水一直浸沒到膝蓋下面,沒準(zhǔn)是個不錯的選擇??隙ê苁娣?。泡過之后黏黏糊糊的可能會后悔,但那種事也無所謂了。

????????她的雙腿正要邁向大海,但只踏出一步就停了下來。

????????出現(xiàn)在夏乃眼前的,是一間小屋。

????????那是一間建在海岸一隅的小屋,用水泥澆筑的。屋頂是鐵皮的,還有一扇舊木門。金屬門栓銹跡斑斑。感覺不像是人住的地方,更像是倉庫什么的。里邊沒準(zhǔn)會有清潔工具什么的,也說不定是收攤的路邊小店。

????????但令她震驚的并不是小屋。

????????足跡——兩個人的足跡從白浪翻滾的岸邊一直延伸到小屋門口。

????????夏乃一眼就注意到了。

????????足跡的一端被白浪沖刷殆盡,另一端則在小屋門下戛然而止。

????????足跡并不是很久以前留下的,還沒有被風(fēng)浪拭去。今天的,昨天的,或者再靠前一點,再久也不過如此。足跡自浪中至小屋門口中斷,再沒有延伸至別的地方。這是過了多少天才感受到了一點人的氣息啊。但是,感覺又不是很現(xiàn)實。

????????宛如有人從海底走了上來。

????????就像是——得到了雙足的人魚公主,從大海走向陸地。海風(fēng)模糊了足跡的角度,腳印朝著哪個方向,真的分辨不出來。也許是從小屋出來到海邊的吧。但夏乃認(rèn)為是從海里來的。從海底,從海水中,抑或是從海的彼岸。

????????夏乃向地平線的前方望去。湛藍(lán)的天空是如此廣闊,積雨云就在附近。海天只有一線之隔,虛無縹緲——但她當(dāng)然知道,海的彼岸也有一片有人居住的大陸。說不定,那里還殘留著當(dāng)時的日常生活的痕跡吧。大千世界的某個地方,要是在這片海的彼岸,會不會有人生活呢?

????????要是能渡過這片海——

????????夏乃繼續(xù)遠(yuǎn)眺著,不知不覺眼睛就失去了焦點。過于遙遠(yuǎn)的距離讓她的意識漸漸恍惚。這段距離超越了她的感覺。夏乃忽然就想起了那個讓她意識一片空白的距離。

????????就在不久前發(fā)生的事。

????????那個渡過此海而來的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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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她相識,約莫是小學(xué)的時候。

????????應(yīng)該是三年級以上了吧。分到了同一個班級,才對這張臉有了點印象。夏乃所讀的小學(xué),兩年分一次班,所以應(yīng)該是三年級的時候。碰巧坐在她旁邊,才認(rèn)識了她。

????????那時的她與夏乃住在同一個城市。不過離夏乃的公寓有些遠(yuǎn),而且她家附近有點奢華的感覺,所以印象中很難接近。但無論家住何處,父母任何職,跟在學(xué)校見面都沒什么關(guān)系。和鄰座的她關(guān)系很快就好了起來。

????????就在她升入初中的春天——同樣也是夏乃升入初中的春天,她因為父母的緣故突然移居海外了。雖然很寂寞,但應(yīng)該是沒有為此哭泣。上別的初中的人又不止她一個,更何況,那時候已經(jīng)有手機(jī)了。無論白天黑夜,即使在大海彼岸,打開手機(jī)也就能說話。

????????當(dāng)然,對話比同班時少了。少了遠(yuǎn)非一半,可能是十分之一,甚至是更少也說不準(zhǔn)。盡管如此,聯(lián)系也從未斷過。即使是升入同一所初中的朋友,也有在學(xué)校里變得疏遠(yuǎn)的,到畢業(yè)前都不曾說過話。就算夏乃在中學(xué)交了新朋友,人際關(guān)系也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和她在手機(jī)上的聯(lián)系也始終如一。就算她有時候一個月都杳無音信,偶然發(fā)出的消息也能收到回復(fù)。一邊擔(dān)心著時差一邊打電話也不是一回兩回了。

????????后來,夏乃變成高中生的春天,她回到了日本。

????????漂洋過海歸來的她,又變成了同班同學(xué)。她的外表和小學(xué)時相比變化很大,看起來成熟了許多,但內(nèi)心還是沒變的。不對,也許真的變了。但一直保持聯(lián)系的夏乃卻渾然不知。時隔三年的重逢后,就像一起度過了初中時光一樣,聊了起來。很自然地、理所當(dāng)然地聊了起來,一點兒也說不上怪。

????????之后,和她也一直是朋友。

????????但是,夏乃正獨自走在沙灘上。

????????就這么獨自想著。

????????正因為只剩她一人了,這樣想著。

????????到底為什么——說了那么多話呢。

????????向海的那邊走了很遠(yuǎn)。不用手機(jī)就沒法說上話了。明明如此,為什么還要保持聯(lián)系呢?要是說上初中以后沒有別的朋友了,倒也不是。她在新環(huán)境似乎過得也很好,也介紹過她的朋友。既然如此,自己為什么,她為什么,會一直聯(lián)系在一起呢?

????????是因為一段不想失去的關(guān)系嗎?是因為一個無可替代的、獨一無二的人嗎?雖然很可悲,但大概都不是。和其他同學(xué)一樣,她只是個平平無奇的朋友罷了。應(yīng)該是這樣想的,那為什么還會像那樣一直聯(lián)系著,現(xiàn)在已經(jīng)想不起來了。

????????可能是自己一個人待的時間太長了吧,夏乃想道。

????????因為太孤單了,產(chǎn)生了迄今為止從未思考過的疑問。

????????是什么把自己和他們聯(lián)系在一起的呢?

????????為什么想要和誰說說話呢?

????????都怪自己總是一個人待著——夏乃硬著頭皮甩了甩頭,把手伸向海邊小屋的門。

????????夏日的陽光從門口照了進(jìn)來,她見到里面有花開放。

????????是白色的花。

????????這種花她認(rèn)識。之前見到過。但想不起來名字了。白花真是小巧可愛。門開著,在日光照耀的小屋里,開放著好幾朵這樣的小花。細(xì)細(xì)的藤蔓延伸纏繞,長著綠色的葉子。狹小的房間里,地板已經(jīng)完全被植物覆蓋住了。明明是水泥地,也幾乎照不到什么光,但就是翠綠翠綠的。

????????就這樣被白色花朵擁抱著,

????????兩個少女互相依偎著睡著了。

????????已經(jīng)失去了氣息。

????????兩個少女被植物的藤蔓覆蓋住全身而死。她們比夏乃小,初中生左右吧。身體和長發(fā)都濕漉漉的,散發(fā)著海潮的味道。像是睡著了一般,平靜地握著對方的手,彼此半抱著。在慢慢腐化之前,身體已經(jīng)完全變得冰冷了。夏乃只是倒吸一口氣,沒有發(fā)出悲號,也沒有嘔吐。尸體對她而言已經(jīng)司空見慣了,更何況,花朵包圍著沉睡的兩個少女,看起來竟是如此美麗動人。

????????到底是怎樣的兩個人呢,夏乃想道。

????????或許還有很多別的要考慮的事情。但那時的夏乃還在想象著二人生前時的場景。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呢?在哪里相遇的呢?又為什么會走到這里呢?大限將至之時,她們又交換了什么話語呢——?

????????真相不得而知。二人冰冷的嘴唇也并不能做出任何回應(yīng)。有的只是,平靜的面龐、用力握住的手、延伸至大海的足跡。

????????即便如此,夏乃繼續(xù)想著。

????????她們是相愛的嗎?

????????下海也許是為了留下最后的回憶吧。她想象著二人穿著衣服就撲進(jìn)海里,在冰涼的海水中大聲嬉戲。直到日薄西山,她們玩得精疲力盡,才走上海灘,留下了這段至今仍在的足跡。二人隨即在小屋里睡著了。直到最后的一刻,她們都希望能在一起。

????????又或者,她想到了二人手牽著手,與夕陽一同沉入大海。她想,在這種世界上,要是只剩下兩個人,這是無可奈何的事。不知道是誰提出來的,于是走入了黃昏時分的大海。比起餓死,或者被什么東西襲擊后喪命,她們決定手牽手沉入海底,倒不如以這種方式了結(jié)。但果然還是不愿就這樣逝去——于是自海中浮起,走進(jìn)這間小屋,靜靜睡去了。

????????諸多想象從夏乃的腦海中浮現(xiàn),又悄然消散。這只是虛無的幻想罷了。真相也許不會明了,而真相本身也已經(jīng)成為過去。二人沉入永眠,不會再醒來。夏乃唯一能做的,也僅僅是將這扇打開的門關(guān)上,以后不再向任何人敞開,祈禱著二人能安眠。

????????夏乃想把門關(guān)上,但又猶豫了一下。

????????孤身一人的旅程中一直困擾著她的疑問,在這里又回響起來。

????????——是什么,將她們聯(lián)系在一起呢?

????????愛情也好,友情也好,悲傷也罷,寂寞也罷。她們有的是怎么樣的感情呢?為什么兩個人最后一刻也要在一起呢?或許是愛吧。還是說,這是一種更具目的性的關(guān)系呢?因為這樣比一個人活下來的概率更高,或者因為傷病一個人活不下去什么的。

????????人肯定是不能獨自而活的,夏乃想。雖然夏乃現(xiàn)在也是獨自一個人,但也不會一直這樣下去吧。就這樣一個人的話,總有一天會到極限的。要是在街上彷徨,又找不到食物,就會走不動路而死掉吧。一個人能找到的量終究是有限的。

????????人類太弱小了,沒法獨自生活。正因為弱小,所以要互相幫助才能活下去——倒不如說,或許正是因為互相支持著活下去,才變得弱小??粗o靜睡著的二人,夏乃想了一些平時不會去想的事。

????????在長年累月中,夏乃他們的祖先選擇了共同生活。這當(dāng)然不是有意的選擇,只是因為成群結(jié)隊行動起來,生存的可能性更高而已。與其生下許多后代,讓其中的優(yōu)秀個體存活下來,不如讓弱小的個體互相扶持、互相幫助,這樣更容易作為物種生存下來。到底是因為弱小才只能互相扶持,還是因為互相扶持,每個個體變得更弱小了呢?怎么說都行。但無論怎么說,現(xiàn)在的夏乃他們一個人是沒法活下去的。

????????也許就是這個原因吧,夏乃想道。

????????這種心情——這種看著二人相擁而眠,無法自拔地溢出來的心情,是這種生存戰(zhàn)略的殘余嗎?

????????愛,抑或是悲傷;寂寞,抑或是想見到誰、想與誰說話的心情,是人為了和別人一起生活下去才獲得的感情嗎?也許是過去為了集群、運營社會所必須的吧。正是因為感到寂寞,社會才被創(chuàng)造出來,人類得以生存。夏乃他們至今也仍未忘記遠(yuǎn)祖獲得的情感。在這樣的世界里,環(huán)顧四周,不見一人身影,唯有踽踽獨行。

????????痛苦的心情變成了無可奈何的想法。好想哭。

????????然而,另一方面,在一路漂泊中也明白了一些事。這種所謂的情緒不過是轉(zhuǎn)瞬即逝。合上眼睛,再睜開,走著走著,就消散了。相比之下,還是找不到食物餓肚子更難受。

????????隨著一聲長嘆,夏乃輕輕關(guān)上了門。

????????照進(jìn)花朵盛開的小屋的光被奪去。

????????為什么幾乎沒有光照的小屋里,會長出植物呢——就在她關(guān)門之前,忽然想道。也沒有土,植物又需要陽光。到底又是什么品種呢?就在純白的花消失在門后的那一刻,她仿佛見到了那些花兒在少女的肌膚上扎根。宛如埋在少女白皙的手臂和小腿里的種子,在肌膚中生根發(fā)芽,刺破皮膚,蔓延出藤蔓。從她們的體內(nèi)誕生出來,汲取二人的生命后綻開——看起來就像這樣。

????????夏乃不禁松開了手。

????????然而,門順勢徑直地關(guān)上了,發(fā)出砰的一聲。

????????關(guān)上門后,西風(fēng)吹拂著她的劉海。

????????海浪的聲音突然變得很大。

????????不知何時,空中烏云密布,海上刮起了強(qiáng)風(fēng)。翻涌的海浪看起來也更加湍急。

????????夏乃并沒有再打開那扇門。

????????一定是心理作用。是眼睛的錯覺罷了。她覺得自己有些累了。

????????她原路折返回去,爬上水泥臺階,回到原來的路上。

????????踏在柏油路上的一瞬間,她驀地感受到了一種大夢初醒的感覺。

????????剛才發(fā)生的一切就像是做夢一樣。無論是海潮的氣息還是海浪的聲音。就連剛踩過的沙子的觸感都記不起來了。俯瞰海濱,角落里確實有一間小屋。但是卻不知道里面所睡何物。破舊的小屋一味經(jīng)受著海風(fēng)的吹拂。

????????真實感逐漸褪去,仿佛一直在做的夢在早晨醒來后突然遠(yuǎn)去一樣。但也正像早晨醒來一樣,只有曖昧的印象,心中殘留的唯有確實存在過的感觸。

????????她感到無濟(jì)于事。

????????到底是為什么呢,她想。

????????在放眼望去空無一人的路上,她發(fā)現(xiàn)了遠(yuǎn)處一座小鎮(zhèn)的影子,想了想。

????????一切變成這樣之前——在那個城鎮(zhèn)還能聽到人聲的時候。有城鎮(zhèn)、有社會、有法律、還有確實的聯(lián)系的時候。

????????要是在那時,這樣的感情可以放下嗎?

????????一種無可奈何的感覺涌上心頭。寂寞、悲傷,胸口有種被勒緊的痛苦。心情怎么會變成這樣了呢?這種心情的存在有必要嗎?如果能舍棄的話,舍棄掉就好了嗎?

????????曾幾何時,人們?yōu)榱司S系群體和社會有了這種心情。但要是人類通過不斷進(jìn)化,不再依靠感情,而是依靠知性與理性來維持社會呢?要是權(quán)衡利弊后才選擇群體生活呢?這種心情又是否已經(jīng)變成了遠(yuǎn)祖獲得的,過時的遺物呢?就算失去了,也能作為一個人活下去吧。也許是這樣沒錯。要是能知曉自己的弱點,想象著與別人共同生活的利益,有這樣的知性的話,即使沒有感情也能在社會上繼續(xù)生存。即使有一天,突然失去了感情,也不會覺得人都四散開來。一個人確實活不下去。雖然人際關(guān)系會發(fā)生巨變,人類這個物種總歸不會滅亡。

????????但要是真的這樣說的話,這種基于利害的關(guān)系或許會在某個地方露出破綻。又或許,這種心情無論如何都是必要的。如果沒有愛和寂寞,可能就沒辦法組建家庭、養(yǎng)育子女。

????????真相自然是不得而知。畢竟,人不可能試圖拋棄感情,就連本應(yīng)維持的社會也在不久前失去了。事到如今,一切都只是虛無的空想罷了。

????????夏乃想起了在小屋里看到的花。

????????那個小屋中盛開的花,似乎在訴說著什么。

????????不光是那些花。旅途中見到的花,各種各樣的花都在訴說著什么,以鮮艷的顏色、形狀和氣味訴說著“我在這里”,繼而讓蟲子和鳥發(fā)現(xiàn),傳播花粉。很多植物憑此得以留存于世。這就是植物在漫長的歲月中制定出來的生存戰(zhàn)略。

????????但是,對于那個小屋中照不到陽光而盛開的花來說,那種艷麗與芬芳是必要的嗎?這也是從祖先一代開始有的,對于現(xiàn)在這個瞬間而言毫無用處的功能嗎?

????????再怎么想也想不明白的。即使是如此考慮的事情,明天也一定會忘懷。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肚子咕咕叫了起來,被饑餓感淹沒了。

????????不過,這也是夏乃趁現(xiàn)在暢想的原因。

????????這種心情從何而來,又將去往何處呢?

????????寂寞,在這樣的世界里,又將把人帶往何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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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口袋里掏出手機(jī)。

????????毫無意義。雖然能開機(jī),但如果沒有信號飛來飛去,什么用都沒有。然而,這個習(xí)慣出奇地頑固,不知為何,時不時就會拿出來確認(rèn)一下。就像和大海彼岸的她聯(lián)系時一樣。拿出一聲未響的手機(jī),茫然地著著,又開始發(fā)呆。

????????不知不覺間,海已經(jīng)離她遠(yuǎn)去了。

????????映入眼簾的是一座小鎮(zhèn)。山腳下是一片安靜的居民區(qū)。安靜到讓人害怕??隙ㄒ彩强諢o一人了吧。就像至今為止見過的其他城鎮(zhèn)一樣。人們要么是染病而死,要么是為躲避人群而逃。從東京出來這么久了,這種狀況到底要到哪里才是個頭呢?本來住在這里的人們,又都去了哪里呢?

????????空無一人。

????????或許,今后也會一直這樣吧。

????????夏乃正要收起手機(jī),突然發(fā)現(xiàn)屏幕上出現(xiàn)了什么。

????????屏幕上朦朦朧朧映著,小鎮(zhèn)昏暗的陰影。

????????肯定是不注意的時候打開了相機(jī)吧。而且是錄像模式。就算沒有信號,也可以拍照錄像。最開始的時候,為了打發(fā)時間也做過這種事。拍了一些沒有特色的風(fēng)景照。還有自拍什么的。但是很快就厭倦了。所謂的最開始的時候——也就是變成獨自一人的時候,已經(jīng)過去很久了,就像是把自己看作別人一樣?,F(xiàn)在比那時熱多了,蟬鳴很吵。

????????屏幕上還在映著景色。

????????機(jī)會難得,想試著說點兒什么。

????????并沒有什么特別的理由。只是想錄下自己的聲音,留下點活著的證據(jù)什么的。真是佩服在那些不眠之夜里常聽到的廣播主持。因為那種心情,我大概是,沒有吧。只是一時興起,心血來潮罷了。這樣一說,以前拍過風(fēng)景照,也給見到的小貓拍過視頻,還從來沒想過要把自己說話的聲音錄下來——什么的,只是這樣想想。

????????所以說,只是偶然興起罷了。

????????“啊——啊——”

????????但是,事到如今回想起來。

????????也許是此時已經(jīng)有了預(yù)感這樣的東西。

????????“……還是,聯(lián)系不上嗎?!?/p>

????????總算覺得,“聯(lián)系”這個詞,有種奇妙的感覺了。

????????會聯(lián)系上什么呢,她想。

????????天空蔚藍(lán)到耀眼。

????????蟬鳴聒噪不堪。

????????烈日下汗流不止。

????????就在這時,能聽到了。

????????蔚藍(lán)得不能再蔚藍(lán)的天空下,一直夾雜著綿綿夏日的聲音的天空下,這一天——聽到了你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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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1] 原文中夏乃的名字寫作「奈津野」,同樣讀作「ナツノ」,譯文采用廣泛接受的夏乃,后同。



日陰に咲く花


Written by Kazuhide Ok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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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陰に咲く花」は、テキストアドベンチャーゲーム「ナツノカナタ」の前日譚です。

ナツノがあなたに出會う、ほんの少しだけ前のお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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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トンネルは短かったけれど、それでも目は暗闇に慣れる。

 コンクリートのトンネルを抜けるのに十秒もかからない。出口の向こうの光が見える。入り口からの光が背後に消えていく。冷たい風(fēng)が向こうからやって來て、何か知っている匂いを殘して去っていく。

 トンネルの上を走っているのはなんだろう。もうとっくに廃線になった線路――というのはただの想像で、本當(dāng)のところはわからない。入る前に見上げたけれど、今はもうすっかり木々に覆い盡くされて、かつて何があったのか知りようもない。地図――か、あるいはネットワークに繋がる電波でもあったなら、確かめることができただろう。でも、今はない。ここがどこなのかだって、わからない。

 暗闇に慣れた瞳が、トンネルを抜け、再び日差しを受ける。

 一瞬、目の前が真っ白になる――とても強(qiáng)い、真夏の日差し。

 そしてまたすぐに瞳は光に慣れ、彼女は――奈津野は、どこまでも続く海を見つけた。

 水平線まで続く青い海。重たい雲(yún)の立ち上がる空。

 トンネルの向こうまで駆け抜けていく風(fēng)からは、濃い潮の香りがした。

 錆びかけたガードレールの向こうに、穏やかな海が広がっていた。山の合間を抜けていた道は、そこで海と出會い、右に折れて海岸に沿って伸びる。ガードレールのすぐ先は巖礁だった。複雑なかたちに波がぶつかり、大きな音を立てる。奈津野はガードレールから身を乗り出して下を眺めてみて、飛び上がってくる水飛沫に思わず目を瞑った。

 トンネルとその上の木々がつくっていた日陰を出れば、日差しが全身を包み、アスファルトからの照り返しが眩しく、海からの濕った風(fēng)、波の音、陽炎に歪んだ景色――そこはもう、本物の夏の中だった。左手に海、右手にコンクリートで固められた斜面。しばらくの間、日陰という日陰のない道が続いた。道は海岸に沿ってずっといったところでうねり、斜面の向こうに消えている。その先に何があるのか、ここからではわからない。

 奈津野は一つ息をついて、歩き出した。背後にかすかにあった涼しげな山の気配はその一歩で消え、背中にも潮の香りが絡(luò)みついてくる。それでも彼女は道を進(jìn)む。道が北へと伸びているなら、後戻りすることはできない。

 後戻りしたって何もない――東京には、たぶん、もう何もない。

 あれだけのことがあったのだから、きっと誰も殘っていないだろうと思う。ひどい病が流行した。流行はいろんなところで起きていたけれど、都市部の混亂は普通じゃなかった。高校に通うことができなくなり、家を出ることもできなくなって、かと思えば、今度は街にいることができなくなった。住んでいた人々は、みんな街を出て行った。散り散りになって、薄まって、誰もいなくなった。

 そんな多くの人々の一人だった奈津野は、その道すがら、一緒にいた親友や、両親とはぐれた。そういう人もいくらでもいた?;靵yがあり、逃げるために駅や道路に人が溢れかえり、そして靜かになったかと思えば、どことも知れない道端で一人になっていた。同じように一人で歩む人を、遠(yuǎn)目に何度か見かけた。そしてそれ以上に、逃げ惑う最中に病に倒れた人の亡骸を見かけた。多くの人が、道の途中で、あるいは小さな町の片隅で病に冒されていた。

 東京を出て、一ヶ月、奈津野は一人で歩き続けている。夏の日差しの下、住んでいたところと同じように人の消えてしまった街に立ち寄って、遺されたものを拝借しながら、なんとか生きている。この歩みを旅といってもいい。目的地はない?;靵yの中で偶然乗れた電車が北へ進(jìn)み、だからなんとなく、北に足を向けている。それだけの、あてのない旅。

 スマホを出しても役に立たない。ついこの前、まだ燃料の入った発電機(jī)を運よく見つけて充電したから、畫面に明かりはつく。でも、それだけ。圏外の、ネットワークに繋がらないスマホは何も教えてくれない。寫真とか動畫を撮るくらいしか使い道を思いつかない。その寫真や動畫だって、誰にも見せられないなら、虛しいだけだと思う。

 たった一人きりだった。誰の聲も聞こえず、ネットワークにも繋がらず。

「暑いなぁ……」

 そんなだから、獨り言も多くなる。最初はちょっと恥ずかしい感じがしていたけれど、もう慣れてしまった。どうせ誰も聞いていない。

 何もかも初めてだらけだけど、この、本當(dāng)の一人ぼっちも、彼女にとって初めてのことだった。家にいたって學(xué)校に行ったって誰かがいた。夜ベッドで眠りにつく直前だって、スマホで誰かと繋がっていた。チャットで話をしたり、通話を繋いだまま眠ってしまったり。いつだってスマホを見れば、そこには必ず誰かがいた。

 でも今、こうして一人で歩いていて、たまにスマホをつけたりして、ふと、どんな風(fēng)にみんなと話をしていたんだろう、と思ったりする。どんな話をしていたんだろう。話し始めるときは、どんな風(fēng)に言えばいいんだろう。話題を変えるときは? 通話を切るときは? そういう當(dāng)たり前が失われてたったの數(shù)ヶ月だけれど、もううまく思い出せなかった。もちろん話していた內(nèi)容は憶えているし、チャットの履歴なら今でもスマホで見返せる。でも、どんな気持ちで話していたのか、どんな感じだったのか、そういうことはぼんやりとしか思い出せない。

 そして同じように思う。

 どうして、そんなに、みんなと繋がっていたかったのだろう?

 奈津野は一人で、海岸沿いの道を行く。

?

 錆びかけのガードレールが途切れ、コンクリートの堤防に代わる頃、奈津野は白い砂浜を見つけた。広い浜だった。広くて、何もない。海藻と、色とりどりのプラスチック片が打ち上げられている。奈津野は腰くらいの高さの堤防に寄りかかって覗いたけれど、それ以外には、本當(dāng)に何もない。去年の今頃なら、もしかしたら海水浴に來た客で賑わっていたかもしれない。でも、もちろん今は誰もいない。

 堤防の間から浜に降りる階段があった。

 狹くて荒い階段を慎重に下って、浜まで降りてみた。

 波の音が、ずっと近くに聞こえた。浜は広いから、波打ち際はまではまだ少しある。それでも、靴が柔らかい砂を踏んだ途端、白波をすぐそこに感じた。海の冷たさを確かめてみたくなった。こんなに暑くても、きっと潮水は冷たいだろう。靴を脫いで、膝下まで浸かってみてもいいかもしれない。絶対に気持ちいい。あとでべたついて後悔するかもしれないけれど、そんなことはどうだっていい。

 海に向かおうとした彼女の足は、でも、一歩踏み出しただけで止まった。

 奈津野の視線の先には、小さな小屋があった。

 浜の隅っこに建つ、コンクリートブロックを積み重ねてできた小屋だった。屋根はトタンの板で、古びた木のドアがついていた。金屬の留め具はどこもかしこも錆びついている。人の住んでいる家というのではなくて、倉庫か何かだろうと思った。掃除をする道具とか、もしかしたら屋臺なんかが仕舞われているのかもしれない。

 でも、彼女が驚いたのは、小屋を見つけたからではなかった。

 足跡が――二人分の足跡が、白波の立つ波打ち際から、その小屋の入り口まで続いていた。

 奈津野の目がそれを見つけた。

 足跡の片方の端は白波にかき消され、もう片方は小屋の扉の下で途切れていた。

 そんなに古いものではなかった。まだ波や風(fēng)が拭い去っていない。今日か、昨日か、その前か、古くてもそのくらいだろう。波打ち際と小屋の入り口で途切れたきり、足跡はどこにも続いていない。何日かぶりに感じた人の気配だった。でも、あんまり現(xiàn)実感はなかった。

 まるで、誰かが海の底からやって來たみたいだと思った。

 足を得た人魚姫が、海から陸に上がってきた――そんな風(fēng)に。潮風(fēng)で角のとれた足跡がどっちに向かっているのか、本當(dāng)のところは見分けることができない。小屋から出て海に向かったのかもしれない。けれど奈津野は海からやってきたんだと思う。海の底、海の中、あるいは、海の向こう。

 奈津野は水平線のその先を見た。青い空が広がる。入道雲(yún)がそばだっている。海と空の切れ目があるだけで、何もない――でも本當(dāng)は、その向こうにも人の住む陸があることを、もちろん彼女は知っている。もしかしたら、そこにはまだあの頃の日常が殘っていたりするだろうか。世界中のどこかには、この海の向こうなら、まだ人々の暮らしがあったりするだろうか。

 この海を超えれば――、

 遠(yuǎn)くを見つめ続けて、いつの間にか焦點が合わなくなる。あまりの遠(yuǎn)さに意識がぼんやりする。感覚にあまる距離。意識が白んでしまうようなその遠(yuǎn)さに、奈津野はふと思い出す。

 少しばかり前のこと。

 この海を越えてやって來た人のこと。

?

 彼女と知り合ったのは、たぶん小學(xué)生の頃。

 三年生よりは上だったと思う。同じクラスになって初めて顔を知った。奈津野の通っていた小學(xué)校は、二年に一度しかクラス替えがなかったから、やっぱり三年生の頃だろう。席がたまたま隣になって、彼女のことを知った。

 その頃彼女は、奈津野が住んでいたのと同じ街に住んでいた。でも奈津野の住むマンションとは少し離れていて、彼女の家のあたりはちょっと高級な感じがするとこだったから、近寄り難い地域だったのを憶えている。でも、どんなところに住んでいても、親がどんな仕事をしていても、學(xué)校で會う分にはあまり関係がない。隣の席の彼女とは、すぐに仲よくなった。

 彼女が中學(xué)生になる春――つまり奈津野も中學(xué)生になる春、彼女は親の都合でいきなり海外に引っ越すことになった。寂しかったけれど、泣いたりはしなかったと思う。別の中學(xué)に通うことになるのは彼女だけではなかったし、何より、その頃にはもうスマホがあった。晝でも夜でも、海の向こうにいたって、スマホをつければ話をすることができた。

 もちろん、同じクラスだった頃より會話は減った。半分どころではなく、十分の一とか、それ以下だったかもしれない。それでも繋がりが斷たれることはなかった。同じ中學(xué)校に進(jìn)學(xué)した友達(dá)とだって、學(xué)校の中で疎遠(yuǎn)になって、卒業(yè)まで一度も話さなくなったりしたのに。中學(xué)で新しい友達(dá)ができて、今までとは人間関係が大きく変わっても、彼女とのスマホを通した繋がりだけはずっと続いた。一ヶ月音信不通になることがあっても、ふとしたきっかけでチャットを送ったり、屆いたりした。時差を気にしながら通話をしたのも、一度や二度ではない。

 それから奈津野が高校生になる春、彼女は日本に帰ってきた。

 海を越えて帰ってきた彼女は、またクラスメイトになった。見た目は小學(xué)生の頃とはずいぶん変わっていて、大人びて見えたけれど、中身は変わっていなかった。いや、本當(dāng)は変わっていたかもしれない。でもずっと連絡(luò)を取り合っていた奈津野にはわからなかった。三年ぶりの再會のすぐあとだって、中學(xué)時代を一緒に過ごしてきたみたいに話ができた。とても自然で、當(dāng)たり前で、おかしなことなんて一つもなかった。

 彼女とはそのあともずっと友達(dá)だった。

 でも、奈津野は今、一人で砂浜を歩いている。

 こうして一人になって、思う。

 一人になったから、思う。

 どうして――あんなに話をしていたのだろう。

 ずっと遠(yuǎn)く、海の向こうなんかに行ってしまって。スマホを通さないと話ができなくて。それなのに連絡(luò)を取り合っていたのはなぜだろう。中學(xué)になって友達(dá)が他にいなかったかといわれれば、そんなことはない。彼女の方だって、新しい土地でうまくやっているようだった。向こうの友達(dá)を紹介してもらったこともある。それなのに、どうして自分は、どうして彼女は、繋がってい続けたのだろう。

 失いたくない関係だっただろうか。かけがえのない、特別な人だっただろうか。悲しいけれど、たぶん、そんなことはない。他のクラスメイトと同じ、なんだってない友達(dá)の一人だった。そのはずだと思うけれど、じゃあどうしてあんなに話をしていたのか、今となってはうまく思い出せない。

 一人でいる時間が長すぎるせいだ、と奈津野は思う。

 あんまりに一人で、だから、今まで考えたこともなかった疑問を抱く。

 何が、自分たちを繋げていたのだろう。

 どうして、誰かと話をしていたかったのだろう。

 全部、一人でいるせいだ――無理やり首を振って、奈津野は海辺の小屋の戸に手を伸ばす。

?

 夏の光が差し込んで、花が咲いているのが見えた。

 白い花だった。

 知っている花だと思った。見たことがある。でも名前は思い出せない。小さくてかわいい白い花。戸が開き、日差しに照らされた小屋の中に、そんな小さな花がいくつも咲いていた。絡(luò)み合うように細(xì)い蔓が伸びて、薄い緑色の葉をつけている。狹い小屋の床は、全部植物に覆われていた。コンクリートで固められて、光なんてほとんど屆かないはずなのに、緑は青々としていた。

 そんな白い花に抱かれるようにして、

 少女が二人、身を寄せ合うようにして眠っていた。

 もう息はしていなかった。

 二人の少女は、植物の蔓に身を覆われて死んでいた。奈津野より若い、中學(xué)生くらい。身體も長い髪も濕っていて、潮の匂いがする。眠るように穏やかに、互いの手を取り合って、半ば抱き合うようだった。身體が冷たくなってしまうよりもあと、ぐずぐずに腐ってしまうより前。奈津野は息を呑んだけれど、悲鳴を上げたり、吐き気を催したりせずに済んだ。人の死體なんて今までいくつも見てきたせいだし、何より、花に包まれて眠る二人が、あまりにもきれいに、美しく見えたから。

 どんな二人だったんだろう、と思った。

 考えるべきことは、他にいろいろあったかもしれない。でもそのときの奈津野は、まだ生きていた頃の二人のことを想像した。どういう関係だったんだろう。どこで出會ったんだろう。どうしてここに行き著いたんだろう。最期のそのとき、どんな言葉を交わしたんだろう――。

 本當(dāng)のことが、わかるはずはない。冷たくなった二人の唇は何も答えてくれない。あるのは、穏やかな表情と、力強(qiáng)く握られた手と、海まで伸びる足跡だけ。

 それでも、思う。

 二人は愛し合っていたのだろうか。

 海に入ったのは、もしかしたら最期の思い出づくりだったのかもしれない。服を著たまま海に入り、聲を上げて水の冷たさを楽しむ二人を思った。日が暮れて、くたくたになるまで遊んで、浜に上がり、そのときの足跡が今も殘っている。そのまま、二人は小屋で眠りについた。最期のそのときまで、二人でいるために。

 あるいは、夕日の沈む海へ、手を取り合って歩いて行く二人を思った。こんな世界で、二人だけになって、どうしようもなくて。どちらから言い出したともなく、夕暮れ時の海に入っていったのかもしれない。飢えたり、何かに襲われて命を落とすよりも、二人、手を繋いだまま海に沈んでいくのを選んだ。二人で海に沈み、死んでしまおうとした。でも、やっぱり死にきれなくて――海から上がって、この小屋の中で、靜かに眠りについた。

 いくつもの想像が奈津野の中で立ち上がり、靜かに消えていった。虛しい妄想だった。真実が明らかになることはなく、何が真実であっても、すでに過去のことだった。二人はもう眠っていて、目を覚ますことはない。奈津野にできることは、開いてしまったこの扉を閉めることだけ。そしてもう誰にも開かれず、二人の安らな眠りを祈ることだけ。

 扉を閉めようとして、でも、奈津野は躊躇った。

 一人ぼっちの旅路にいつもついて回った問いかけが、ここでもまた聞こえてくる。

 ――何が、二人を繋いでいたのだろう?

 愛情とか、友情とか、切なさとか、寂しさとか。そこにはどんな感情があっただろう。どうして二人は、最期のそのときまで二人で居続けたのだろう。愛だろうか。それとももっと打算的な関係だったのだろうか。一人よりも生き殘る確率が高いから、とか、怪我や病気を抱えていて一人では生きていけないから、とか。

 人はきっと一人では生きていない。奈津野は思う。奈津野は今一人だけれど、ずっとこのままというわけにはいかないだろう。一人きりでは、きっといつか限界がくる。町を彷徨って食べ物を見つけられなければ、歩くこともできなくなって死んでしまう。一人で探し出せる量には限りがある。

 人は、一人で生きていくには弱すぎる。弱いから助け合って生きていく――いや、むしろ助け合って生きていくことによって、弱くなったのかもしれない。靜かに眠る二人を見ていると、普段なら思いもしないことを考えてしまう。

 長い長い時間の中で、奈津野たちの遠(yuǎn)い祖先はともに生きていくことを選んだ。もちろん意識して選択したのではない、群れを為して集団で行動した方が、生き殘る可能性が高かったというだけ。たくさん子を産んで、その中の優(yōu)れた個體が生き殘るよりも、弱い個體でも支え合って暮らし、助け合って生きる方が種として生存しやすかったというだけ。弱いから支え合う他なかったのか、支え合うことによって個體として弱くなったのか。どちらでもいい。どちらにしても、今、奈津野たちは一人では生きていけない。

 そのせいだろうか、と彼女は思う。

 この気持ちは――抱き合うようにして眠る二人を見ていて、どうしようもなく溢れてくるこの気持ちは、そんな生存戦略の名殘だろうか。

 愛しさや切なさ、寂しさ、誰かに會いたい、話していたいというこの気持ちは、人が誰かとともに生きていくために獲得した感情だろうか。かつて群れをつくり、社會を営むために必要だったのかもしれない。寂しいと感じることで社會をつくり、人は生き長らえてきた。遠(yuǎn)い祖先が獲得したそういう情動を、奈津野たちは今でも忘れずにもっている。こんな世界で、見渡したって誰の姿もなく、たった一人彷徨い歩くほかなかったとしても。

 苦しい、と思う。どうしようもない思いになる。泣いてしまいたいくらい。

 でも、一方で、ここまでの旅の中でわかったこともある。こういう感情は、一時の、瞬間的なものでしかない。目を閉じ、開いて、歩いているうちに消えていく。そんなことよりも、食べ物にありつけない空腹の方がずっとつらい。

 奈津野は深く息を吐いて、それからそっと扉を閉めた。

 花の咲く小屋に差し込む光が奪われる。

 どうしてほとんど光の屆かない小屋の中で植物が育つのだろう――扉が閉まる直前、とふと考えた。土だってないし、植物には日の光が必要なはず。そもそもなんという品種だろう。真っ白な花が扉の向こうに消えるそのとき、その花が少女たちの肌に根を張っているのが見えた気がした。白い腕やふくらはぎに埋まった種が、筋肉に根を張り、皮膚を突き破って蔓を伸ばしているみたいだった。彼女たちの內(nèi)側(cè)から生まれ、二人の命を吸い取って花開いている――そんな風(fēng)に見えた。

 奈津野は思わず手を離した。

 けれど、一度ついた勢いのまま、戸は音を立てて閉まった。

 扉が閉まると、西からの風(fēng)が彼女の前髪を煽った。

 急に波の音が大きく聞こえた。

 いつの間にか空を雲(yún)が覆っていて、強(qiáng)い風(fēng)が海の方から吹いてきた。押し寄せる波もさっきより大きく見えた。

 奈津野がもう一度その扉を開けることはなかった。

 きっと気のせいだろうと思った。目の錯覚だと。少し疲れている自覚があった。

 彼女は來た道をそのまま引き返し、コンクリートの階段を登って、もとの道に戻った。

 アスファルトの路面を踏んだ途端、ふと目が覚めた気分になった。

 ついさっきまでのことが夢の中の出來事みたいに思えた。潮の香りも、波の音も。さっきまで踏んでいた砂の感觸だってうまく思い出せない。浜を見下ろせば、その隅っこに確かに小屋はある。けれど、その中で何が眠っているのかうかがい知ることはできない。ぼろぼろの小屋は、ただ海風(fēng)に耐えている。

 見ていた夢が、朝、目が覚めて急に遠(yuǎn)退いていくみたいに、現(xiàn)実感が薄れていった。でも朝の目覚めがそうであるように、ぼんやりとした印象だけが、確かにあった感觸だけが、胸の內(nèi)に殘っている。

 どうしようもない気持ちになる。

 どうしてだろう、と思う。

 見渡す限り誰もいない道で、遠(yuǎn)くに小さな町の影を見つけて考える。

 こんなことになる前――まだあの町から人の聲が聞こえていた頃。町があり、社會があり、法律があり、確かな繋がりがあった頃。

 その頃なら、こんな感情、捨ててしまえただろうか。

 どうしようもなくこみ上げてくる気持ち。寂しさとか切なさとか、胸の締め付けられる苦しさ。どうしてこんな気持ちになるのだろう。この気持ちは必要だろうか。もし、捨ててしまうことができたなら、捨ててしまえばよかっただろうか。

 かつて人は、群れや社會を維持するためにこの気持ちを手に入れた。でももし人が、そのあとの進(jìn)化によって、感情なんかではなく知性や理性で社會を維持できたとするなら? 自分たちの利害を思案して、ともに生きることを選べたとしたら? すでにこの気持ちは、かつて遠(yuǎn)い祖先が獲得しただけの時代遅れな遺物なのではないだろうか。失ったって、人として生きていくことができたのではないだろうか。そうかもしれないと思う。自分の弱さを知り、他人と生きる利益を想像できるだけの知性があれば、感情なんかなくても人はそれまでどおりの社會を続けられる。もしある日いきなり感情を失ったとしても、人が散り散りになるとは思えない。一人で生きていけないことを知っている。人と人との関係は大きく変わるかもしれないけれど、人という種が滅んだりはしないだろう。

 でももしかしたら、そういう利害だけをもとにした関係はどこかで破綻するのかもしれない、とも思う。この気持ちがどうしても必要なのかもしれない。愛や寂しさがなければ、家族をつくったり、子を育てることはできないのかもしれない。

 もちろん本當(dāng)のところはわからない。感情を失ってみることなんてできないし、そもそも、維持すべき社會は少し前に失われてしまった。今となっては、何もかも虛しい空想でしかない。

 奈津野は小屋の中で見た小さな花のことを思い出した。

 あの小屋の中に咲いていた花は、何かを訴えていた。

 あの花だけではない。この旅路で見かけた花は、どんな花だって訴えている?!袱长长摔い搿工弱rやかな色やかたちや匂いで語りかけている。そうして蟲や鳥に見つけてもらって、花粉を運ばせる。多くの植物はそうすることで生き殘ってきた。植物が長い時間の中で編み出した戦略だった。

 でも、あの小屋の中で、光も受けずに咲く花にとって、その鮮やかさや香りは必要だっただろうか。ただ祖先の代からそうなっているだけの、今この瞬間にはなんの役にも立たない機(jī)能だっただろうか。

 考えたってわかるはずもない。こうして考えていることだって、きっと明日には忘れてしまう。慣れてしまう。お腹が鳴って、空腹にかき消されてしまう。

 けれど、だから、奈津野は今のうちに思いを馳せる。

 この気持ちは、どこからきて、そしてどこへいくのだろう。

 寂しさは、こんな世界で、人をどこに連れていくのだろう。

?

 ポケットからスマホを出した。

 意味なんかない。電源はつくけれど、電波が飛んでいないのではできることなんてない。でもこういう癖は意外としぶとくて、なんとなく、ときどきスマホを確認(rèn)してしまう。海の向こうにいた彼女と連絡(luò)を取り合っていた頃と同じ。鳴ってもないスマホを出して、なんとなく眺めて、またぼんやりする。

 海はいつの間にかずいぶん遠(yuǎn)くに離れていた。

 目の前には小さな町。山裾に広がる靜かな住宅街。靜かすぎて怖いくらい。きっともう誰もいないだろうと思う。今までの町がそうだったように。病に身體を冒されて死んでしまったか、人の集まるところを避けて逃げ出してしまったか。東京を離れてずいぶん來たつもりだけれど、いったいどこまでこんなのが続くのだろう。ここに住んでいたはずの人々は、どこに行ってしまったのだろう。

 誰もいない。

 もしかしたら、この先もずっと。

 奈津野はスマホを仕舞おうとして、ふと畫面に何かが映っているのに気づいた。

 畫面は、町の薄暗い日陰をぼんやり映しているように見えた。

 きっと気づかないうちにカメラを起動していたんだろうと思った。動畫撮影モードだった。電波が入らなくても寫真や映像を撮ることくらいできる。最初の頃は、暇つぶしにそんなこともやっていた。なんでもない景色の寫真を撮ったり。自撮りしたり。でもすぐに飽きてしまった。最初の頃――というのは、つまり一人きりになった頃のことで、それからもうずいぶん経ってしまったのだと他人ごとみたいに考えた。あの頃よりもずっと暑くて、蟬がうるさい。

 スマホはまだ景色を映し続けている。

 せっかくだから、何か喋ってみようと思いついた。

 理由があったわけではない、と思う。自分の聲を録音して、生きていた証を殘しておきたいとか。眠れない夜にときどき聞いていたラジオのパーソナリティに憧れていたとか。そんな気持ちがあったわけでは、たぶん、ない。ほんの思いつきで、ただの気まぐれ。そういえば、今まで風(fēng)景の寫真を撮ったり見かけた貓の動畫を撮ったりしたことはあったけれど、喋っている自分の聲を録音するなんて考えたこともなかった――とか、そんな風(fēng)に思っただけ。

 だから、これはただの偶然。

「あー、あー」

 でも、今になって思い返してみれば。

 もしかしたら、このときにはもう、何か予感みたいなものがあったのかもしれない。

「……繋がるわけ、ないっか」

 繋がる、と言葉にして、やっと自分で奇妙に思う。

 何と繋がっているというのだろう、と思う。

 空の青が眩しい。

 蟬の聲がうるさい。

 日差しに汗が止まらない。

 そのとき、聞こえた。

 青い青い空の下、いつまでも続く夏の音に混じって、この日――あなたの聲が、聞こえた。

【夏日彼方 官方外傳小說】日陰に咲く花(密蔭下盛開的花) 中文翻譯(附原文)的評論 (共 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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