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周列國志三十六——晉呂夜焚公宮 秦穆公再平晉亂
? ? ? 上次說到,晉懷公殺害了狐突,狐突的家臣逃到秦國告知狐毛、狐偃兩兄弟。兩兄弟聽后捶胸大哭。重耳把這件事告知秦穆公。秦穆公認為時機已到,決定加快送重耳回國即位的腳步。重耳剛回到住所,晉大夫欒枝之子欒盾求見。原來晉懷公生性多疑,殘害朝中大臣,欒枝派欒盾給重耳輸送經(jīng)費,幫助重耳早日執(zhí)掌晉國大權(quán)。同時重耳也得知晉懷公的心腹只有呂省,郤芮二人,其他如郤步揚,韓簡等一幫老臣都與之疏遠。欒枝已經(jīng)聯(lián)系舟之僑等人籌備兵甲為重耳的內(nèi)應(yīng)。重耳知道后,立刻與欒盾約定在第二年開春行動,欒盾回到晉國告知欒枝。
? ? ? ?秦穆公見重耳在晉國內(nèi)已有內(nèi)應(yīng),也知道重耳已經(jīng)急不可耐了,于是秦穆公帶領(lǐng)百里奚、繇余,大將公子縶、公孫枝,丕豹為先鋒帶領(lǐng)四百乘兵車,給重耳換上貴族級別的生活用具,離開雍州望東進發(fā)。
? ? ? 周襄王十六年,晉懷公元年,秦穆公和重耳渡過黃河。秦穆公分給重耳一半的兵力,并命公子縶、丕豹相助。秦穆公自己駐守在黃河以西,等待重耳的好消息。
? ? ? ?重耳在渡黃河時把以前的舊物件全部扔掉。此時狐偃動起了小心思,他擔(dān)心重耳將來當上國君后自己會像這些舊物件一樣被重耳遺棄。盡管那些東西陪伴了這流亡的十九年,終究逃不過喜新厭舊。于是狐偃向重耳假裝辭行喚起了重耳內(nèi)心深處的不舍,重耳答應(yīng)狐偃回國后一定厚待他。當時介子推看出來狐偃是想貪圖富貴的,很嫌棄,萌生了歸隱山林的想法。
? ? ? 重耳渡過黃河,向東進發(fā)。丕豹初戰(zhàn)就斬殺了令狐城主鄧惛。接著又攻破桑泉、臼衰兩座城池。這消息很快就傳到了晉懷公的耳里。晉懷公命呂省為大將,郤芮為副將率領(lǐng)全國之兵抵抗重耳??墒菚x國士兵都知道秦軍強悍,不敢貿(mào)然進攻。公子縶書信一封送到晉軍大營,勸呂、郤二人投降。呂、郤二人讀過書信,交戰(zhàn)?打不過秦軍。投降?又怕重耳記仇不會放過我們。再三考慮后做出決定,提出如果重耳不計前嫌就可以投降。最后雙方達成協(xié)議,呂、郤二人與重耳歃血為盟,發(fā)誓效忠,絕無二心。之后,重耳來到晉國大軍中,接管軍隊。
? ? ? 另一邊晉懷公一直沒收到呂、郤二人的消息,命太監(jiān)勃鞮去查看情況。太監(jiān)勃鞮走到半路聽見呂、郤二人背叛晉懷公投降重耳的消息。太監(jiān)勃鞮慌忙回去告訴晉懷公,晉懷公一時陷入絕望,召集郤步揚、韓簡、欒枝、士會等百官議事。那群人都是向著重耳的,都推脫不去。晉懷公絕望至極,最后太監(jiān)勃鞮帶著晉懷公逃到高梁避難。?
? ? ? 晉懷公出逃,重耳歸來的消息傳遍晉國。支持重耳的人都去迎接重耳回國,最終重耳在絳城即位,史稱晉文公。 重耳四十三歲逃到翟國,五十五歲到齊國,六十一歲到秦國,如今六十二歲的重耳終于當上國君。晉文公即位后,派人到高粱刺殺了晉懷公。太監(jiān)勃鞮為晉懷公收尸,然后不知所蹤。
? ? ? ?晉文公犒勞秦將公子縶等人,為丕豹的父親重新辦了一場風(fēng)光葬禮。丕豹已經(jīng)為秦國效力,不方便再回到晉國,于是和公子縶一起回到秦國去了。
? ? ? ?呂省、郤芮兩人雖然投降重耳,心里還是對重耳有所懷疑。又見晉文公即位已經(jīng)好多天,還沒有對誰封賞和懲處,以為晉文公的有什么動作,于是決定刺殺重耳立其他公子為君。朝堂上沒有可以聯(lián)系的人,呂省、郤芮兩人就找到了寺人勃鞮,勃鞮答應(yīng)了二人,決定在二月十六半夜燒毀皇宮,除掉晉文公。
可是呂省、郤芮兩人萬萬沒想到,勃鞮只是當面應(yīng)承。勃鞮知道刺殺晉文公后,晉文公的追隨者們肯定不會放過自己。而且現(xiàn)在晉國剛剛安定,又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必定會臭名昭著。勃鞮覺得可以向重耳告密借此升官發(fā)財。
? ? ? ?勃鞮通過狐偃見到晉文公,一開始晉文公看見勃鞮就要命人把他退出去斬了,可是狐偃求情。勃鞮告訴晉文公呂省、郤芮兩人的陰謀詭計后,晉文公用勃鞮繼續(xù)潛伏在呂省、郤芮兩人身邊。晉文公和狐偃安排好后悄悄前去秦國,準備借秦軍誅殺呂省、郤芮兩賊。第二天趙衰傳出消息,晉文公生病不上朝。呂省、郤芮兩人得知后大喜,因為晉文公在二月十六就一定在皇宮內(nèi),動手就方便多了。
? ? ? ?晉文公、狐偃來到秦國和秦穆公聚在一起,秦穆公派出大將公孫枝屯兵黃河邊,時刻打探絳都的消息。
? ? ? ?呂省、郤芮在二月十六半夜三更向?qū)m中投擲火把,霎時間熊熊大火燃起,兩人帶人沖進皇宮直奔晉文公臥室,可是卻找不到晉文公身影。此時勃鞮向兩人報告狐、趙、欒、魏等家族帶人過來了。兩人只好退出城去再打探消息。
? ? ? 狐、趙、欒、魏等各位大夫,帶人撲滅大火,才知道呂、郤二人造反,還不見了晉文公。狐毛向眾人說晉文公早都微服出宮去了,不用擔(dān)心。魏犨想要帶兵追殺呂省、郤芮二人,可是沒有晉文公的兵符,沒辦法調(diào)動軍隊。
? ? ? 呂、郤二人打聽得知晉文公并沒有死,又看見城門緊閉,就想出逃到其他國家。勃鞮給二人建議逃到秦國,騙秦穆公說皇宮失火,晉文公被燒死,請秦穆公立公子雍為君。就算重耳沒有死,國君之位也保不住了。于是呂省、郤芮派勃鞮先去秦國通知秦穆公一下。勃鞮渡過黃河見到公孫枝,公孫枝假裝答應(yīng)下來。呂、郤二人來到秦軍大營,公孫枝一邊擺席款待兩人,一邊派人通知秦穆公。三天后,公孫枝和呂、郤二人一起去王城面見秦穆公。
? ? ? ?王城內(nèi),秦穆公擺好宴席迎接呂、郤二人,呂、郤二人見到秦穆公就說晉國皇宮失火,晉文公被燒死,希望能夠立公子雍為君。此時晉文公從圍屏后出來,呂、郤睜眼看見晉文公,被嚇得魂不附體。秦穆公把兩人綁起來,晉文公命勃鞮監(jiān)斬,斬殺二人。晉文公派勃鞮回國將這個好消息告訴國內(nèi)眾人。眾大夫聽到這個消息,喜笑顏開,趙衰等人準備車駕迎接晉文公回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