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雙同人文]為救贖而戰(zhàn)斗(73):Vengeance&No more lies?
出租屋的燈光時閃時滅,或許是線路受了今夜大雨的影響,但這并不妨礙我查閱手頭的東西。
葛林斯的存儲卡里有一些東西。
一些我從不知曉的東西。
一些被隱瞞的真相。
15號都市的舊圖書館被人不斷地翻動著,不一會,幾本封面已經(jīng)破損的書籍就被找了出來。
《黃金時代:統(tǒng)一與進步》
《浪子回頭——辰驍傳》
《至臻才子》
[科技能帶給我們什么?更便利的生活,更健康的身體........瞧瞧,好處比比皆是。]
[但科技不能被用于不軌之處,不能變成有心之人手中的兇器。]
[我們應該一同用科技奉獻社會,創(chuàng)造更好的明天]
[鼓掌聲]
[歡迎收聽今日的空花新聞聯(lián)播,一名男性遺體于昨日凌晨24:00在街心公園,被空中花園巡邏隊發(fā)現(xiàn),死因尚不明確.........]
[該男性為一名記者,根據(jù)現(xiàn)存的監(jiān)控錄像顯示,曾在遇害前進入空中花園首席技術官辰驍?shù)霓k公室,于是警方首先對相關人士進行排查,但并沒有發(fā)現(xiàn)相關證據(jù),本欄目將繼續(xù)追蹤報道.......]
我看著電腦上的導彈設計圖,還有右下角的署名,心中升起了一陣陣的壓抑。
“操!”,我大罵著起身,把顯示器捶飛到了地上
什么黃金時代?什么“科技振興”?全是那家伙胡扯的假話。
這一切都是個謊言。
我這些年到底為了什么而戰(zhàn)?
“你醒了?”,阿西莫夫看著從休眠艙里坐起來的比安卡說道
她揉了揉自己發(fā)痛的腦袋,似乎使用深痕機體造成的意識海偏離還沒有消退
“我已經(jīng)盡量使用Ω裝置為你進行治療了,可能效果有限?!?/p>
“指揮官閣下他.....”,比安卡想要再問些什么,但終究還是沒說出口
“我們已經(jīng)進入終局了?!?/p>
“什么?”
“你應該知道他拿到了葛林斯的數(shù)據(jù)卡。”
“我明白他在看到某些事之后的反應,但我相信指揮官閣下不會是這么脆弱的人。”
“你和他一起相處這么久.......卻沒有把握好他的本性?!?/p>
“聽好了.....比安卡,他一直都是一個極度情緒化的人,也走在極端的道路上——”
“作為殺手,他對人開槍不會拖泥帶水,作為你們的指揮官......他會不惜一切代價保證你們每一個人的安全?!?/p>
“但世上終究沒有完美的人?!?/p>
“實際上......你用上這臺機體去阻止他也說明了一件事.......”
“你在心底里并不完全相信辰逸的為人,在害怕他做出越界的事.....他已經(jīng)越界了?!?,阿西莫夫低下頭沉默了片刻,隨后再次開口了
“行了,你去換上真理機體吧,這臺原型機和你的意識海匹配度有些差,我需要再進行調整。”
比安卡默默地從休眠艙里走下,在走向格納庫的同時,落下了無奈和羞愧的淚水。
夜幕之下的15號城市鋼鐵廠除落下的雨滴外一片肅殺,預示著一場惡戰(zhàn)的爆發(fā)
慈悲者只是站在一片空地上,淋著雨,播出一則通訊,將通訊儀放到口袋中保護起來,一言不發(fā)
“你沒有食言?!?,我看著她的背影說道
“你也沒有,還記得嗎?在這一切結束之后......你要來殺我,為了報仇?!?/p>
“所有事情.......”,我把雙手搭到了手槍的握柄上,關掉保險——
“我都記得!”,兩枚子彈火速出膛,向著慈悲者射去,但不幸落空
“那么在殺了我之后呢?你打算做什么?繼續(xù)這樣下去?”,她在我的背后探出頭來問道
我立刻轉身一個回旋踢,但被她輕快的后跳躲開,而手槍子彈對她來說也像是無時無刻不在落下的雨點一樣脆弱
“我沒想到你真的不會準備后援。”
“我要親手殺了你,不需要任何飛機或者導彈的輔助!”
“oops,跑題了,那我們再來談一談你的行徑如何?”
“那就請你接下我的發(fā)言!”,我甩出三枚手里劍,在它們尚未被慈悲者打飛前立刻引爆
爆炸產(chǎn)生的沖擊力讓慈悲者不得不退向高處——鋼鐵廠的外梯
我立刻用抓鉤槍攀上鐵架,用噴吐的火舌追趕著她
“就算你在不斷地將惡人殺掉,這世界也不會有絲毫的改變?!?br/>
“而且,你是在給自己找麻煩。”
“瞧瞧,你現(xiàn)在明明可以回頭,但還是遠離你所愛的一切,你圖什么?”
“閉嘴!”
我再一次將抓鉤發(fā)射出去,纜線這一次捆住了她被長袍遮蓋住的腰部,再次扣下扳機,槍上的滑輪開始運作,將我迅速拉近她
“你的行動目標也太明確了........”,我和慈悲者滾下了鐵梯,從高處摔回到了泥地上,她沒有做出什么反抗,或許是在謀劃著別的事情
此刻正是大好機會。
一只充溢著滿腔怒火的拳頭打在了她的臉上
“你根本不了解我,哪兒來的底氣在這里評頭論足!”
“啪!”,又是一擊重拳向下?lián)]去
“我有充分的理由做自己應該做的事,而這與你無關!”
“我們是一樣的?!?,她緩緩開口了
“我和你不一樣!”,我再一次把拳頭揮了下去,她的嘴角流出了些殷紅的濕潤
下一秒,和長袍相連的兜帽被一把撕掉,她的面容暴露在了一閃而過的閃電之下。
“.......這一刻還是來了.......我心里的石頭.....終于是落地了?!保潦裁窢栂袷侨玑屩刎撘话汩L吁了一口氣
那一刻,我緊攢著她脖子的左手再也無法握緊了
“伊什梅爾.....”
她沒有回應,只是看著那桿抵著自己額頭的手槍
“為什么........為什么是你——!”
“我以為你是個好人!”
“人不可貌相。”,她淡淡的說了一句,然后把手放到了我抽搐的臉頰上
“你一直都是這樣呢.....無論是生氣也好......傷心也罷,都會不停地抽嘴角?!?,她以陌生的面孔,作出了熟悉的動作
那一刻,她身上的氣息又變回了在花店時那種溫馨的感覺。
“你.....你對我做了什么........”,那支黑鐵色的槍管不斷地在劇烈抖動
“有些事你該知道了?!?/p>
伊什梅爾閉著眼睛,躺在一張木床上,緊緊地裹著被子,似乎是感受到了雨天的寒冷......
以及我因悲傷而顫抖的聲音。
“.......我一直在為他們而戰(zhàn)..........”
“但是這么多年了.......所有人都在騙我.......”
“我父親......根本不是阿西莫夫所說的那個正人君子?!?/p>
“他為黑野提供武器.......是戰(zhàn)爭販子。至少有一段時間是?!?/p>
“至于我母親......那個代行者......竟然也......殺了那么多人.......”
“辰逸.......你聽著.......你的父母.....他們都是好人,只是一時軟弱誤入歧途........”,伊什梅爾立刻睜開雙眼,緊緊地握住了我的手
“一時軟弱?那他就可以為了保全自己的職位和形象去傷人?”
“誤入歧途?這是她對我隱瞞一切的理由嗎?”
“注意你的態(tài)度。你曾經(jīng)也做過類似的事。你有什么資格說他們?”,伊什梅爾的眼睛微微睜大,瞳孔里滿是驚訝和憤怒
“聽著.......你父親根本不在乎科學理事會首席技術官的工作,也根本不在乎自己在公眾面前是什么樣子,他只想保護你們母子倆?!?/p>
“那時候你才剛出生啊,梔言她也幾乎放棄了升格網(wǎng)絡的力量,想要隱姓埋名,安穩(wěn)的和你們過一生?!?/p>
“但總有人覬覦升格者的能力,所以你父親選擇了妥協(xié)......他也根本沒想到自己會犯下那么多的錯誤!”
“我也犯錯了?!?,伊什梅爾垂下了自己的睫毛
“我曾經(jīng)天真的以為........仇恨是極佳的催化劑,所以我一直在不斷地激怒你,用憎惡來一步步把你向前逼.......以為這樣可以讓你完全覺醒........”
“但在那一天后......在我繼承了你母親的力量.....還有記憶后......我發(fā)現(xiàn)自己錯了。這件事不止應該由我一個人完成,而是我和你........還有和你聯(lián)系在一起的所有人來一起........讓天平達到平衡?!?/p>
“把你作為人和帕彌什的部分.....徹底調和?!?/p>
“我總會想起那場大火.....想起你眼里的絕望和無助........但我不知道該怎么幫你?!?/p>
“我不止一次想要摘下偽裝,將這一切坦白,但心底里的膽怯讓我不敢去這么做,不敢去面對你對我,對這世界的疑問和憤怒?!?/p>
我輕笑了兩聲,直視著低頭的伊什梅爾,摸了一下那塊還在被帕彌什燒蝕的傷疤
“即使如此......我也已經(jīng)看到了更多......看到了這些年來見到過最糟糕的東西.......!”
“我終于發(fā)現(xiàn)了這世界的癥結所在......”
“可怕的不是帕彌什,是人心?!?/p>
“這個城市害怕我,我見過它的真面目?!?br/>
“現(xiàn)在整個世界正站在懸崖邊上…看著懸崖下的末日。所有的自由主義者,知識分子…和能說會道的政客,都突然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街道只是另一種排水溝,而排水溝里流的是血,當排水溝最終毀掉的時候,所有的歹人都會淹死。他們積累起來的罪行…會把他們淹沒,他們會大喊救命,但我只會輕輕地說不?!?/p>
“馮·內古特只是把我的死當做一個震撼彈。以此來測試失去以灰鴉小隊為首的軍隊希望后.......人類會做出什么樣的反應?!?br/>
“你看到了嗎?窗外的一切就是真實寫照?!?/p>
“也許.......地球已經(jīng)沒救了?!?br/>
“但我必須破釜沉舟,孤注一擲......”
“執(zhí)行自己的正義。也順便為接下來落地的灰鴉小隊.....打好基礎?!?/p>
“真希望我對這座城市有所影響......但愿如此.....”
“但所有人都需要你。比以往任何時候都需要你?!?/p>
“我沒有說完全放棄他們?!?/p>
“就是所有人忘了我,再也看不見我了,我也會默默的在暗處守護著他們。”
此刻,灰鴉小隊的戰(zhàn)備室中,眾人集結到一起,靜靜地聆聽著慈悲者大衣已掛斷的通訊器里傳出的滴答聲。
“指揮官........”,露西亞的眼里沒有光彩,像是沒有被擰動發(fā)條的夾子人偶一樣,一動不動。
“你這混蛋......又擅自做主張.......”,一向沉默的里直接罵了出來
“我們.......真的進入終局了嗎........?”
露西亞在下一刻像是離弦的箭一樣邁開腳步,卻被阿爾法一把拽住
“放開!”
“這是他的選擇?!?/span>
“即使如此我也........!”
“他竭盡全力.....不惜落到這種境地也要教會我們如何去活著,你現(xiàn)在竟然要把這所有的努力毀于一旦!”
“你懂什么!”
“我都明白。因為你就是我。”
“姐姐?!保赌染従徤斐鍪秩?,來到了露西亞和阿爾法之間
“我們應該注意的是應盡之事......這樣才能不讓他失望,對嗎?”
吱的一聲,電動門應聲打開,換上流光機體的麗芙一步步走入戰(zhàn)備室中
眾人看著面色慘白的她,說不出話來
“從一開始我就覺得奇怪了........感覺你們總是在對我隱瞞著什么........”
“然后....我從終端的舊新聞上看到了指揮官的事?!?/span>
“你們?yōu)槭裁匆稽c都不和我說?”
“麗芙......這一切可能有些讓你難以接受.......”
“把一切都告訴我!”,麗芙的聲音頓時籠罩在戰(zhàn)備室中,和以往溫柔的她形成鮮明對比
莫里安的嗓音打破了死寂的氣氛。
“走吧,去阿西莫夫那里,現(xiàn)在是時候.......”
“把一切串聯(lián)起來了?!?/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