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壞三/同人】好久不見 布洛妮婭(26)

布洛妮婭的同人文里沒有布洛妮婭很正常吧:) 追憶(中) 有很多私設,這里就一臭寫同人文的,又不是官方,別太計較某些東西 時間總是流逝得這樣快,平等地宣告著萬物的誕生、成長與毀滅。它不可逆轉,已經(jīng)發(fā)生過的不能被改變;它沒有明天,還未發(fā)生的不能被決定。倘若時間是一位擁有自我的裁決者,它會如何看待這世間的一切? 又一片葉子落下了,靜悄悄的,不帶一絲聲響。蘇緩緩走向它,將其拾起,指尖輕輕劃過葉脈,不覺有些迷茫。 他已經(jīng)在千界一乘中觀測了一千五百多年。此時,距離這個文明時代于柏林發(fā)生的第一次崩壞已經(jīng)過去了五十五年,距離發(fā)生在西伯利亞并導致全球性災難的第二次崩壞已經(jīng)過去了十年?,F(xiàn)在,按照這個時代的歷法,是2010年。 自從與凱文決裂后,蘇便一直背負著這沉重的十字架。他很清楚,凱文已經(jīng)等了他和華五萬多年。作為守護文明的最后一道保險絲——圣痕計劃的執(zhí)行者,凱文毫無疑問是在經(jīng)歷了一番激烈而漫長的思想斗爭后才決定開始行動。 盡管執(zhí)行圣痕計劃不是蘇希望看見的,甚至連凱文自己也在最后給了他一個機會,但現(xiàn)在,蘇不得不質問自己,恒沙計劃真的還有成功的可能嗎?如果一直觀測下去,蘇總有一天會找到他所需要的世界,但這需要時間。 而他唯一缺少的就是時間。 已經(jīng)有兩場大崩壞降臨了,特別是空之律者引發(fā)的災難,其嚴重程度超出了蘇的預想。僅僅是第二次崩壞就已如此,那之后的十次呢?人類又該如何面對最后的終焉?圣痕計劃倒可以從某種意義上規(guī)避這一切,但是...... 蘇將手中的葉子拋向空中,它向上滑行了一段距離,但最后仍是無力地墜向地面。它所下落的地方,早已有恒河沙數(shù)的枯葉鋪墊其上。 在漫長的時光里,蘇也嘗試著使用其他方法對這些世界進行觀測。在無數(shù)努力中,有一種方法被保留至今,而那也得益于一次巧合。 …… 蘇曾經(jīng)有過對于從時間維度上進行觀測的濃厚興趣,為此,他踏足于人類所能及的一切地方,試圖探尋時間的本質。最終,在量子之海的底部,他發(fā)現(xiàn)了蛛絲馬跡。 簡而言之,他發(fā)現(xiàn),在海的外面,似乎存在一片奇異的空間。這片空間對蘇而言處于一種完全封閉的狀態(tài),他不能直接對其展開探測,只能通過量子之海偶然發(fā)生的波動產(chǎn)生的空間錯位裂痕一窺究竟。而正是在這窺探之中,他竟然看到了少年時期的自己與凱文。 那一幕場景是他們二人逃課去聽伊甸演唱會的情形。那是如此真實,與他記憶之中的一模一樣。這景象只持續(xù)了極短的時間,隨著空間裂痕的填補一并消失了。 震驚之余,蘇迅速冷靜了下來。僅僅通過窺見的景象,他便推斷出、或者說構建出了一個無法被證實,也無法被證偽的體系。他認為,在量子之海底部之外的空間中,個體的記憶也許以某種形式被保存在了那里。它應當隨著所屬個體的誕生而存在,也應當隨著其個體的死亡而消散。而且,如果更大膽一點, 也許一切擁有主觀意志的個體的記憶都會被保存于此。 以此為推理的基點,時間在那里應當扮演著分界線的作用,換言之,對于那片空間本身而言,通常所講的時間失去了意義,對于它所存放的“記憶”而言,時間也僅僅只是一個分水嶺。 按這個邏輯繼續(xù)思考,蘇想到了一種天方夜譚般的可能性。 那么,這一切是否意味著,當個體誕生之時,其一生的記憶就會被保存? 這個想法是一種認為結果導致原因的猜想。既然在這里,蘇能以現(xiàn)在的意識觀察過去的時間,那為何不能同樣以現(xiàn)在為基點,觀測未來?這一猜想在探知邏輯上的合理性使得蘇有理由認為,不僅是過去的記憶,連未來的一切都早已被記錄好了。 因此,他給這片空間取了個名字, ——時間定域。 也就是說,如果上述一切都是真實的,或者說在某種程度上真實的話,那么蘇便可以通過對未來的觀測確定這個文明能否跨越終焉。 當然了,這一切都僅是蘇憑借偶然出現(xiàn)的場景而做出的判斷,完全可以說是異想天開。而且,他所構建的這個世界也不可能直接被證實。但是,他仍然可以通過某種簡單的方式增強其合理性,那就是繼續(xù)觀測波動產(chǎn)生的空間裂痕。 而這面臨著兩大問題:一是蘇作為恒沙計劃的執(zhí)行者,不可能長時間停留在量子之海;二是量子之海的波動不同于本征世界中的量子波動,它是量子世界最底層的波動,其發(fā)生的概率微乎其微,而且也無法確定發(fā)生的具體位置。此外,只有發(fā)生在海的底部的波動才有可能觀測到那種景象,而發(fā)生于其他位置的基本都是無效的。 即使面對這樣一個驗證條件嚴苛的臆想,蘇還是決定嘗試一下。他利用梅對于量子之海的研究經(jīng)驗,結合了某位故人的思維分割能力的特點,以摩瑜利的精神能力創(chuàng)造的無識之軀為載體,將部分意識空白化后注入其中,并將其量子化。最后,在蘇的精神干涉下,量子化的意識逐漸凝聚,并呈現(xiàn)出菩提葉的樣子。 蘇將其稱為“天慧之心”。 這樣一來,他便可以把“天慧之心”當做一個分身,讓其在量子之海中代替自己進行觀測。為此,蘇賦予了“天慧之心”一定程度上的主觀性,讓其能夠在量子之海中維持自身的存在而不分崩離析。而他自己,則在留下“天慧之心”后,返回到了本征世界中,繼續(xù)對其他世界泡的觀測。 至此,恒沙計劃又多了一個在時間維度上的眼睛,它將與永劫之鍵共同為蘇提供觀測數(shù)據(jù)。 …… …… …… 仿佛是經(jīng)歷了一場永無休止、永恒輪回的夢,蘇感到迷茫了。此刻的他心里甚至多了一絲害怕。 一千五百年前,他與凱文就圣痕計劃的啟動問題產(chǎn)生分歧,最后的結果是那位摯友被困在量子之海的深處。六百年前,華突然與他斷開了聯(lián)系,此后一直不知所蹤。 蘇獨自一人在千界一乘中觀測著,觀測著這個世代越來越渺茫的希望。 自從將“天慧之心” 釋放后,數(shù)千年的時光中,他一共探測到了二十七次有效波動,其中只有十三次能夠觀測到時間定域的映射。而這些映射之中,又只有兩次觀測到了記憶碎片。 第一次發(fā)生在八百二十年前,那時蘇只看到了自己初入逐火之蛾時的場景;第二次發(fā)生在一百六十年前,這一次他看到了最終證實他猜想的場景——一位少女在千界一乘中接受了他的傳承。 這無疑是發(fā)生在未來的某一刻,他關于時間定域的構想得到了確證。 但,也僅此而已。在這未來的世界中,蘇仍能感受到崩壞的存在。 那時的世界依然籠罩在毀滅的陰云之下。 …… 此后的一百多年里,蘇一直在等待少女的到來。他很清楚,自己會選擇將一切交給后人,肯定是在那時就將迎來生命的終末。因此,與其說他是在等待傳承的那一刻,不如說他是在等待得到解脫的那一刻。 這位慧識超脫世間萬物的覺者,也會有身心疲憊的時候。 …… 現(xiàn)在,蘇默默地站在樹下,嘆了一口氣。他走向不遠處的一片湖泊,看著水面上映射出的凱文的背影,自言自語道, “凱文,你那時為什么選擇相信我呢......現(xiàn)在看來,恒沙計劃只是梅讓我逃避一切的方法啊......” 無人回應,除了沉默之外一無所有。 “...... “......等等,這是?!” 水面泛起層層波紋,蘇的意識在下一刻徹底放空,陷入了一陣短暫的空白之中。 醒來之后,蘇不由得睜開了雙眼,只看到自己正身處冰天雪地之中,面前有兩個人正在交談。 其中一個,和他有著相似的神州人的面龐,一頭火紅的頭發(fā)顯得格外突出;而另一個人緊閉著雙眼,竟和他長得一模一樣。 不,那人就是他自己.......此刻,就是蘇和某個他未曾謀面的人在面對面交談著,他們并未察覺到第三者的到來,只顧著自己的交流。 蘇立刻明白發(fā)生了什么,看樣子,“天慧之心”又捕捉到了一次波動。而從目前的場景看來,這似乎也是發(fā)生在未來的某一幕。 蘇用心感受著這個未來的世界,這一次,出乎意料的,他沒有感受到崩壞能的存在。這并不是指沒有任何氣息,而是崩壞能似乎...... 被集中在了某個區(qū)域......對這個世界沒有什么影響。 “......難道是凱文嗎...... “不,不對。凱文他......如果他都到了那種地步,這個世界不應該是這個樣子...... “......難,難道說...... “真的......做到了?......” ——————————————————— (放張圖,就當是鴨鴨出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