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節(jié)氣系列之——又一年春分（魔女之旅同人——伊諾之旅）
終章? 又一年春分
【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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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縷灰色長發(fā)與略帶驚訝的聲音從頭頂傾瀉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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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心如死灰。但聽到這聲驚叫時不禁這么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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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真是不幸，臨死前還要給別人添麻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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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活著就是個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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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像貓一樣死前找個僻靜的角落，悄無聲息的獲得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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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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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果然直到死也沒法擺脫給別人添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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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起，給家人添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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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時給路過的好心人添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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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jìn)入和平之國，給國民們添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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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要死了，又給那位灰發(fā)的女性添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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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不要管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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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有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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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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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這，才是我的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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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 ？你從哪里來？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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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問著這種誰也答不出來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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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這是所有哲人都為之付出一生都解決不了的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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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憑什么覺得我能回答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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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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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彌漫著沉默，她等我開口，但抱歉，我無可奉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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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能誤解了我的問題。我的意思是，你的名字叫什么，你的家鄉(xiāng)在哪里，你今天打算怎么過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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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比起探討哲學(xué)三問，我問的問題應(yīng)該更實實在在一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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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趴在地上，微微向上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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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到一張美到令人窒息的容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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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白長發(fā)及腰，陽光凸顯著深色魔女帽的魅力，修長的身姿，琉璃色的雙瞳，都無不在告訴我，這是一位美若天仙的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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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我的視線被一樣?xùn)|西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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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服的前襟上掛著一枚胸針，明晃晃的反射著太陽的光芒，卻絲毫不減本身的閃耀，狀若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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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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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一上來問你這么多問題會讓你困擾呢，對不起，要不先從名字開始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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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伊蕾娜，是個魔女，亦是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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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名字，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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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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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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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至今也無法忘卻那個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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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她向我伸出手，并露出微笑的瞬間。
現(xiàn)在想來，那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轉(zhuǎn)折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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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蕾娜并不算一個話多的人，相反比較文靜，喜歡一個人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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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也不代表她內(nèi)向，該說話的時候還是相當(dāng)健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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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說她就向我說明了自己會出現(xiàn)在此處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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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時隔多年，她終于萌生回到故鄉(xiāng)的打算。這次回來是為了探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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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剛到門口就發(fā)現(xiàn)一個倒在地上的人影，渾身邋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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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詡為壞人十惡不赦，卻還是把我撿回了家，給我洗澡換衣吃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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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帶一提我剛到伊蕾娜家時，長得很像她父母的人突然出現(xiàn)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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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女兒————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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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蕾娜，你終于————唔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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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她媽，女兒帶孫女回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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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他爸，這該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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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父親是誰！我要砍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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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孩子他爸，孫女為什么這么臟?。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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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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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蕾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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牽著我手的人嘴角抽搐著，白了自己的父母一眼，然后徑直走了進(jìn)去，頭也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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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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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暫且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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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為何在這個家生活著，還活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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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和我當(dāng)初尋死的想法大相徑庭，真是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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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論怎么說，我的內(nèi)心仍舊沒有一絲波瀾，不論他們怎么和我說話，我都沒有回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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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沒辦法，因為我不知哪一天起就已經(jīng)失去了說話的能力和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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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人偶一般，沒有斷氣，但也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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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也不渴望，什么也不失望，只是活著，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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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的生活看起來毫無不便，實際上我一直都在想著什么時候可以得到解脫，不在像人偶一樣行尸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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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又一天，我一直祈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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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蕾娜不像她的父母每天想著找我說話或是哄我開心，而是自顧自的讀著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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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也好，畢竟關(guān)心我就是浪費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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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我被安排在與伊蕾娜同一個房間睡覺，可能是怕我半夜寂寞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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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沒有這種情感，他們真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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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覺之前，我總能看到伊蕾娜坐在書桌旁，伏案疾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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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在寫什么東西，這一目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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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與我無關(gu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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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翻身就睡，每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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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有一天，我突然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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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我翻來覆去，就是遲遲無法入眠。沒辦法，只能盯著伊蕾娜的背影發(fā)呆，數(shù)著油燈閃爍的次數(s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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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發(fā)現(xiàn)我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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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就微微停下筆來，捧起紙張，走到我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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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害怕的向后縮了縮，可背后就是堅硬的墻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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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閉上雙眼，恐懼顫抖著不敢面對眼前的現(xiàn)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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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不能放我一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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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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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怕，我想跟你分享旅行的故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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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我又睜開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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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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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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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才回想起，伊蕾娜是個真真正正的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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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這種冒牌貨不同，她是個旅行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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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抵抗的力氣，只能躺在床上聽她講故事，而這一講就到了子夜之后明月暗淡的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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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開始講起她自己的旅行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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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說，有她自己踏上旅途伊始時的故事，有深夜抱著她痛哭渴望成為魔女的黑發(fā)少女的故事，有在一片花田中死去的少女的故事，有肌肉男的故事，有自己如何賺錢的故事，有少年為了給少女幸福反而使少女更加絕望的故事，有緩步接近死亡的男人的故事，有無民之國的公主為愛人復(fù)仇殺死父親的故事，有鄙視對方欺凌丑陋毫不團(tuán)結(jié)的國家的故事，有在瑟蕾斯提亞與師父再會的故事，有為每位魔法師而設(shè)立的仇恨一切的國家，有一心想著打仗卻無視發(fā)展和親人的男人們的故事，有一對百合少女的故事，有只見樹木不見森林的被無關(guān)緊要的事吸引注意力的人們的故事，有盲目跟風(fēng)的國家的故事，有在融雪之前嘗盡絕望與痛苦的少女最終被她拯救的故事，有遺產(chǎn)鬧劇的故事，有只能說真話的扭曲的國家的故事，有不惜戰(zhàn)爭而引爆炸彈的故事，有她的師父模仿妮可冒險譚寫小說被發(fā)現(xiàn)的故事，有明明是米蟲獵人卻被她的美貌奪走芳心反而自己變成米蟲的故事，有為了復(fù)蘇死者之國卻自己也變成死者的人們的故事，有明明是為了故鄉(xiāng)殺死大狐卻因把他們趕出棲息地而毀滅了自己的故鄉(xiāng)的故事，有貓神大人以及發(fā)現(xiàn)自己對貓過敏的故事，有沒有自信只需要心理暗示就可以混的風(fēng)生水起的女招待的故事，有活在夢中而忘記現(xiàn)實而死亡的愚蠢之人的故事，有虛假宣傳而聲譽掃地的國家的故事，有她擔(dān)任踩葡萄的少女順帶幫兩個村子修復(fù)關(guān)系的故事，有她的掃帚產(chǎn)生人格并與她一同開始旅行的故事，有遇上菜鳥旅人和高昂物價并揭開內(nèi)幕的故事，有為了在戰(zhàn)后等待妻子而靜坐十年的男人的故事，又看起來很可怕實際上真的很無恥的哥布林狼人被她消滅而訛詐一大筆錢的故事，有在時鐘鄉(xiāng)回溯卻看昔日好友反目成仇的令人嘆惋的故事，有互相看不順眼的一個國家的兩頭因兩個旅人而拆掉墻壁重修舊好的故事，有她被剪頭發(fā)而大發(fā)雷霆的故事，有所有一切平凡無奇的自己聚在一起互相分享見聞見證可能性的故事，有她與總是只有一天記憶的白色短發(fā)女劍士一同旅行幫助她歸鄉(xiāng)的故事，有裝作自己是魔女結(jié)果憑借好運真的成功的故事，有她與黑發(fā)少女關(guān)于蘑菇的挑食日常，有蘋果殺人的偵探小劇場，有因為無賴到了極點反而從反面成為神作的書的故事，有水沒街區(qū)她被抓后拯救他人的故事，有在冰封之城見證愛國者的陌路的故事，有終于歸鄉(xiāng)與妹妹團(tuán)聚又再次又踏上尋找新故鄉(xiāng)的白發(fā)姐妹的故事，有用畫板交流的少女的故事，有沖破牢籠變?yōu)槠椒采倥墓鞯墓适?，有兩位師傅曾?jīng)還未成為魔女時的故事，有推崇可愛的國家的故事，有把他人不幸當(dāng)成自己幸福的壞人的故事，有預(yù)知未來對未來悲觀卻善良好心的為他人預(yù)言厄運的少女的故事，有她與黑發(fā)少女相遇并與師父重逢的故事，有參加賽帚而幫助少女實現(xiàn)夢想的故事，又善良母親感化強盜兒子的故事，有揭發(fā)資本家政客的丑惡嘴臉的故事，有柔弱的她與掃帚的溫馨小劇場，有明明是為了女兒渴望團(tuán)圓反而被家人所殺家人還毫不知情的故事，有她變小后與某個俄羅斯風(fēng)少女搶奪經(jīng)濟(jì)利益的故事，有成為雙性魅魔混的優(yōu)渥的偽娘的故事，又成為學(xué)園學(xué)生與紅發(fā)少女找回友誼的故事，有莉莉艾兒的故事，有被國家利用而受盡傷害的一對男女的故事，有黑發(fā)少女為了自己最喜歡的人篡改魔女像以及為了彌補失誤而對魔女像亂搞一氣的兩代人的故事，有以吃男人把男人當(dāng)成羊為宗旨的只有美女的村莊的故事，有古老巨龍與強大魔女跨越四百年時空的故事，有多年后成為教師的她和一對被卷進(jìn)巨大騷亂的因緣而認(rèn)識成為摯友的少女跨越七年的故事，有講述師生二人跨越時間互相報恩直至永恒的拓展了時間線的故事，有不死治病的少女求死卻發(fā)現(xiàn)自己可以給人治病以及她發(fā)現(xiàn)自己治好了貓毛過敏體質(zhì)的故事，有一葉障目自以為是以為自己掌握了真理實際上落后別人很多的自大國家的故事，有熟人齊聚一堂清剿邪惡組織實際上表里不一的故事，有悲傷到極點姐妹身份互換一人被流放的故事，有巨人與小人的相遇以及其多年后的后續(xù)的故事，有黑發(fā)少女懷抱為拯救故鄉(xiāng)反而被故鄉(xiāng)抹除的躺在彼岸花叢中瀕死紫發(fā)女孩的故事，有師父誤會弟子戀愛而在灰姑娘的鬧劇中產(chǎn)生喜劇效果的故事，有傳承不為人知魔法最終罪有應(yīng)得覆滅的家族以及拯救變成使魔的朋友的少女的故事，有在旅行航路中邂逅孤獨書本于杰楷黑發(fā)少女心結(jié)的故事，有在夢中被審判百合濃度過高以及沉陷可愛地獄的她的黑歷史，有歷史傳承的母女欺詐入國的故事，有向往戀愛的美人魚最終學(xué)會在陸上行走魔法與愛人在一起的故事，有白發(fā)姐妹見證為了守護(hù)國家而被國人厭惡最終升空回不來的魔法師們以及一對姐妹的恩怨的故事，有海燈升空時包括她與師父與黑發(fā)少女與白發(fā)姐妹在不同地點不同的反應(yīng)的故事，有一對吸血鬼姐妹的故事，有盲目跟風(fēng)追星結(jié)果完全不知道戲劇好在哪里只知道我參加人氣高的演唱會來自我滿足的狂熱追星國民的故事，有贊頌肉的美味的故事，有販賣人體器官女人結(jié)果在結(jié)果上救助了無路可走家庭的有飛鳥駐足的洋館的故事，有自以為自己守護(hù)了親友其實自己才是罪魁禍?zhǔn)椎満萌说娜藗兊墓适?，有被廢棄而誕生人類情感的人工智能沖破機(jī)器人守則而實現(xiàn)自由成為俠客的故事，有善良卻命運只允許他們傷害他人繁衍自身并注定與人類無法共存的悲傷的種族的故事，有為了旅游業(yè)而作假戲的村莊的故事，有被摧殘而失去笑容的哥特少女最終重拾笑容變得愛笑的故事，有白發(fā)姐妹在不同的三個國家找工作與尋找新故鄉(xiāng)的不同收獲，有偽善橫行看不到真相的暴民與被誣陷的攝影師拯救瀕危動物并隱姓埋名的故事，有她與憑借魔法搶劫的女人的故事，有抖m魔女與軟萌腹黑少女之間的甜蜜劇場，有為了安樂死而只好好好生活直至老去的人的故事，有一把被詛咒的刀與其主人共同生活共走人生的故事，有她擔(dān)任咨詢師卻只聽到離譜的關(guān)于奴隸制的鬧劇的故事，有在龍背上開旅店孤單寂寞的只為服務(wù)而生的雙目漆黑的少女的故事，有一連串關(guān)于故事之國其實只是被詐騙團(tuán)伙利用最終被粉碎的魔女機(jī)智的故事，有從頭部開始腐敗最終被正義的審判的關(guān)于斷罪者的故事，有暗戀學(xué)長卻發(fā)現(xiàn)學(xué)長是惡徒的悲傷的故事，有邁不出最后一步最后靠她給予精神力量而結(jié)為連理的演員的故事，有因魔女的發(fā)明而無夜晚的國度走入歧途后被她與另一位魔女拯救在夜間降下星光的故事，有一大堆特點小故事，有自己命懸一線差點被殺的與旅行殺人鬼相撞的故事，有物品之間互相交流的傘與掃帚的故事，有不論扔多少次都會回來的詛咒娃娃的故事，有以決斗為名實則借機(jī)約會的少女兩人的友誼的故事，有看似多樣性實則割裂的國家的故事，有想減肥卻停不下吃面包的嘴的魔女的故事，有不斷轉(zhuǎn)生為母親報仇結(jié)果每次轉(zhuǎn)生都會殺人自己還享受著國家英雄稱號無法自拔的魔女的可恨故事，有在亡靈宅邸中探險的故事，有為了擊垮對面店鋪而想下毒最終被粉碎的故事，有她帥氣略施小計便抓住罪人的故事，有與魔法少女相遇的故事，有為了守住謊言而永遠(yuǎn)持續(xù)初次演唱會重復(fù)同一天的自私魔女被娃娃控制最終實現(xiàn)救贖的故事，有重復(fù)著投書工作而神奇的與熟人有所交集的故事，有吸血鬼姐妹終于決定歸鄉(xiāng)的故事，有不死少女與巨龍與老人相遇終于明白自己也會有終結(jié)的一天的故事，有黑發(fā)少女的妹妹終于認(rèn)清成長的方向而變得成熟成為魔女的故事，有在龍背上的攝影師少女與人工智能女性與失去歸宿的被奪去身份的女性與為服務(wù)而生的少女與不死少女互相救贖成為朋友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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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很多很多。（截止到十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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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一晚上是講不完的，兩晚上也講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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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講，就是幾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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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也持續(xù)著好幾個月的失眠，持續(xù)著這場徹夜故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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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始在白天打瞌睡，晚上卻異常清醒。明明想一個人靜靜的呆著，可事事就是不順?biāo)欤乙埠翢o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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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逼無奈聽進(jìn)去的很多故事整天在我腦海中打轉(zhuǎn)，揮之不去，占據(jù)了我全部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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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蕾娜講故事的時候，真的好興奮，好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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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難以理解，為什么她可以笑得那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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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她可以如此喜愛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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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她的情侶就是旅行。這看來一點都不假，毫無遮掩地傳達(dá)出這個人的本質(zh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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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旅行而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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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此她努力學(xué)習(xí)，當(dāng)上魔女，踏上旅途，走過了漫長的旅人歲月，直到歸鄉(xiā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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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不要誤會了，我并沒有打算就此落葉歸根，休整完之后還會繼續(xù)踏上旅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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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么說，看來還小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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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帶一提她父母的反應(yīng)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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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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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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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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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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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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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先暫且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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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求死不得，生不如死，到底什么時候是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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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期待任何東西，對一切都放棄了希望，只是混混噩噩的活著，這樣的我到底有什么值得幫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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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吧，不去想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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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伊蕾娜的故事，我決定沉沉的睡去，盡管它不受我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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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做夢，睡的很香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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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我從床上支起身子，用手撐著床爬起。
想著又是無聊一天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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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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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邊傳來濕漉漉的觸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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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涼，又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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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聽伊蕾娜在晚間講故事已經(jīng)成了日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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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把故事講出來更有利于理清寫作思路，所以才不知疲倦的堅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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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理由我不關(guān)心，至少當(dāng)時的我不關(guān)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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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地，這種偶然開始的行為真的變成了日常，我已經(jīng)完全習(xí)慣于在深夜聽她講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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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預(yù)感這會是很久很久都結(jié)束不了的講述，換言之，這就是伊蕾娜這個灰之魔女旅行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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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甸甸，卻閃閃發(fā)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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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晚默默地聽著，一會兒她去了某個國家，一會兒又去了另一個地方，而一切又仿佛在冥冥中有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巧合接連發(fā)生，高潮迭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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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的我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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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胸口處的熱度到底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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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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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呆呆的聽著，聽得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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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果然還是沒有什么感觸，什么也感覺不到，體會不到，只是無可救藥的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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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的意義到底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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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至今沒有弄明白這個命題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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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一輩子都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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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這下有趣的故事都講得差不多了。是時候出發(fā)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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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暴自棄的時候，伊蕾娜突然闔上書本，起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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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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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的背影，不知為何胸口開始劇烈顫動，扎扎的很癢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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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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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個“走到終點”的意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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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jīng)不會再給我講故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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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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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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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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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一下?！?/str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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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張開雙唇，驚訝地發(fā)現(xiàn)自己時隔三年，又一次開口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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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蕾娜睜大雙眼轉(zhuǎn)過頭來，凝視著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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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著胸口的熾熱，我努力地向她伸出手，挽留她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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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再一下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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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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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光只要再持續(xù)一下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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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離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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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離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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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離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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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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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fā)覺，原本想獨處的我現(xiàn)在是如此的渴望著伊蕾娜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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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離別將近之時，我才終于意識到自己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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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我不知道這種情感的名字，但現(xiàn)在哦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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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體會到了與人相擁的溫暖，所以希望可以不再孤身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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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還好好地活著，所以希望可以不再對生活放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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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伊蕾娜的故事，所以希望可以再一次愛上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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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伊蕾娜每晚給予我的，似滿天星辰般閃耀而繁多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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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是旅行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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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初愛上旅行，難道不是期待著像她那樣的邂逅與離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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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得到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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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情感的名字，就是【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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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蕾娜平靜的露出笑容，又一次向我拋出了那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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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名字，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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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春分，我與師父一同站在和平之國的國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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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我初到師父的家中，已經(jīng)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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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言之，師傅用她寶貴的旅行時間來陪我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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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說不要愧疚，但我當(dāng)然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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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帶一提，我很有天分，是個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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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就成為了魔女見習(x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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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看我學(xué)的這么快，有時還會露出怪異的眼神，不過我都自動屏蔽掉不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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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是無關(guān)緊要的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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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出國門的那一刻，我回憶起那個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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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我說出自己的心愿，師父就決定留下來，收我為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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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自己已經(jīng)到了當(dāng)老師的年紀(jì)了，是時候收個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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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真正的理由我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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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她都說自己是個壞蛋，實際上只是個老好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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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開始，我學(xué)會了魔法，成為魔女見習(xí)生，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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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我還是有點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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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皺了皺眉，然后拉起我的手，直接把我拽出國門，仿佛是在說【不要磨磨蹭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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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拉著我的手跑在前面，劈開橫亙在前方的空氣，接著向右后方擺頭，沖我露出比太陽更燦爛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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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們一起快樂的旅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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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的我，還是個菜鳥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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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知自己已經(jīng)患上不老不死的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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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無知是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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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想來，那一段與師父共同旅行的日子成為了我最珍貴的回憶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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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就先好好享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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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離別的那一天到來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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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我再一次變得孤身一人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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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時我與師父旅行了很久，然后分別，變成一個人旅行。原本以為會再一次變得孤身一人，事實證明我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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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百年過去了，我仍舊在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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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時以為的孤獨旅程，實際上一點都不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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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與我并肩而坐的櫻園，對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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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你的國家經(jīng)歷了痛苦才蛻變，我也一樣經(jīng)歷了這個過程，倒不如說大部分的人都會經(jīng)歷這個過程，只是有的人被擊垮有的人沒被擊垮而已?！?/p>
櫻園看著我，像是在回憶些什么，咀嚼著看似偶然實則命定的邂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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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諾，我們好像是在春分相遇的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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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呢。你應(yīng)該也聽出來了，春分對我來說意義重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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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去年我無厘頭的提出了個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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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分到底是有什么意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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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我來說這個答案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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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分這種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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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獨屬于我的，珍貴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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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二十四個節(jié)氣，也是銘刻于歷史，無法抹去的記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