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周深去參加《毛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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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深,你來唄!正好你跟我和李雪琴我倆都挺熟的……”毛不易游說著周深,聽到對面發(fā)出了“嗯……”的思考的聲音,他連忙和李雪琴使眼色示意讓她也說點,然后就把電話遞到李雪琴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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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雪琴一臉的茫然,小聲嘟囔著:“我說啥啊你就把電話給我啊,給我干哈啊?!钡€是接過了電話,“那啥,周深哪,你看啊,我們這節(jié)目其實就是借著做節(jié)目的名義,想和玩得好的朋友們多聚聚。所以,你要是能抽出時間的話你就來唄!咱仨正好還挺能嘮到一塊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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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深被這倆東北人帶的不自覺也說起了東北話:“那行唄,我去!我剛才沒吱聲是因為我擱那(注:在那)算我有沒有空檔呢,你倆一句一句地,本來我算東西就容易分心,害我重推了好幾次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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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這邊的毛不易和李雪琴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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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打板我來打板!”周深說完看了看坐在他左右的兩個人。毛不易一臉“姨母笑”地看著周深,整個人傳遞的信息就是“孩子想干啥干啥”,李雪琴則是帶著懶得動的氣質擺手示意他“你來吧你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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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三十一號,14點23,周深參加《毛雪汪》打板!”周深元氣滿滿地說完,清脆地拍了一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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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下一秒就是一片安靜,沒有人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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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深馬上滿臉崩潰:“你們這個節(jié)目這么尷尬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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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毛不易坐直了身體:“我就是剛一瞬間在想,周老師這種積極昂揚的工作狀態(tài)好像給我們這個小屋注入了靈魂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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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對,”李雪琴也說:“我倆這樣式(注:這種)的人,就得有你這么一個朋友帶著才行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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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深一臉“我信你們個邪”的表情坐回到沙發(fā)上去:“那我們現(xiàn)在干啥?。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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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啊,你倆想干啥啊?”李雪琴看向右側的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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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啊,周深呢,你有啥想干的不?”毛不易慢條斯理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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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算看出來你們這個節(jié)目是‘真的’很隨意了?!彼匾魪娬{,“既然干啥都行,就做點能讓自己開心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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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兩個人都看著周深,等著聽他“開心的事”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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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唱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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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不易馬上把抱枕扔向周深:“周深你是不是有癮啊你!上班沒夠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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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雪琴不自覺地坐到了毛不易旁邊,邊笑邊說:“哎,我就說這真就是周深的風格,哈哈哈哈,積極型上班選手。他可真老逗了,不行,這個素材我得記一下,說不定以后可以寫到我的段子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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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雪琴說完就打開手機備忘錄開始寫了,寫著寫著忽然說:“我突然有個靈感,但不知道你倆感不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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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來聽聽。”毛不易鼓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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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jiǎo的(注:覺得)吧,咱仨好像都比較容易感到尷尬,不如我們今天就練練脫敏療法,把你所能認為最尷尬的情況來經(jīng)歷一遍,看看能不能挺過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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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這個真行?!泵灰遵R上鼓掌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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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周深小聲說:“那會不會……到時候太尷尬,尷尬到場面控制不住的那種程度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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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真尷尬的不行了,我們不是還有你么!”李雪琴靠著沙發(fā),“你一帶動,氣氛立馬(注:馬上)就好了啊,”然后她又看到周深裝出無奈的表情來,又開始往回找補:“我就是覺得吧,咱仨能不能從這個活動里擺脫容易尷尬的毛病或者感覺到開心,這倒是不一定。但是等播出的時候,觀眾朋友們看的時候我估計那肯定是得老高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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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是肯定的啊?!泵灰茁N起了二郎腿,和李雪琴開玩笑:“雪琴這招損是損了點,但是節(jié)目效果鐵定是拉滿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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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深也認同地點了點頭:“也行,大家開心就行。那就開始吧,從誰開始???從毛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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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周深你……”毛不易用手點周深:“你這破孩子賣隊友倒是快??!不行,我覺得應該從周深開始,雪琴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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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不易不是我說你,你咋zèn(注:這么)不會來事兒呢!人周深就相當于是咱家來的‘且(注:客人)’,你咋能讓人家先來呢?”李雪琴數(shù)落完毛不易,繼續(xù)說:“要我說,就應該從毛老師先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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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不易滿臉驚訝的表情看著李雪琴,指指她又指指自己,想要辯解但又沒有周深說話快,又沒有李雪琴那么能說,看見李雪琴帶著點“求求你啦”的眼神,無奈地點了點頭:“行吧行吧,反正我說不過你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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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深不經(jīng)意地看了看李雪琴又看了一眼毛不易,陷入了一種若有所思的狀態(t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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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思啥呢你?”李雪琴拍了周深一下:“一起想啊,啥能讓毛不易最尷尬啊,咱倆總不能傻到等毛不易自己支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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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周深連忙回神:“嗯……讓毛毛唱個歌?唱他不擅長的風格的?比如可愛的,性感的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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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雪琴立刻回他:“你沒接過毛不易喝醉之后的電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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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深有點不明所以:“接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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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過怎么還能想出這么沒有挑戰(zhàn)性的點子?。克皇亲類邸崩钛┣僬f到這突然停住了,然后突兀地轉變了話題:“我們讓毛老師來有感情地朗讀一首他很感性的歌詞吧!哪首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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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不易本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地坐在旁邊,聽到這里接過話茬:“那就《像我這樣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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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不錯!”周深雙手鼓掌:“我記得雪琴有一次還在一個舞臺上唱過這首歌呢!”他本來以為李雪琴會應和一下這個話題,但沒想到她仿佛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沒多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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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不易在被兩個人反復折磨“毛老師感情不夠飽滿,再來一次這句”,“毛毛你這句歌詞表達了作者的什么心情?。俊钡鹊鹊恼Z言“調戲”之后,終于半死不活地混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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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你們倆誰來啊?周深來吧?”一輪到別人了,毛不易馬上滿血復活,準備看熱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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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毛毛老師您怎么對我就這么不客氣呢?明明人家李雪琴剛剛說過了我是來做客的,要讓讓我,怎么還是先輪到我呢?”周深語速輸出過快,毛不易根本找不到插話進去的氣口來,“你這樣就讓我懷疑了我們的友情程度了,看來果然趕不上你和雪琴??!”他故意搖頭,作出一副悲痛欲絕的表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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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深你再給我裝!”毛不易邊笑邊罵,把抱枕扔到他懷里:“你咋就那么多話呢!”然后又看向李雪琴:“那雪琴你說呢?你第二個來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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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二個啊?”李雪琴看了半天的“情景劇”,一時沒反應過來焦點轉移到自己身上了:“我無所謂,也行唄!那你倆商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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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兩個人湊到了一塊兒,開始密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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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一段李雪琴的脫口秀片段?她會覺得尷尬嗎?”周深雖然和李雪琴挺聊得來的,但實際上認識的并不算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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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不行?!泵灰追穸ǖ溃骸胺潘硌莸煤玫?,她基本不覺得尷尬;放她表演得不好的,她只會覺得焦慮?!闭f到這里毛不易輕輕皺眉,“這可不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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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深看了看毛不易的表情,總覺得自己好像猜到了什么事情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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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我們給她讀她超話里夸她的帖子吧!她肯定賊尷尬!她特受不了別人夸她好,夸她厲害了?!彪y得毛不易想出這么一個“好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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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周深還要更上一層樓:“那我們?yōu)樯恫桓纱嘧屗约鹤x呢?自己讀不是更尷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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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毛不易拍了一下周深懷里的抱枕:“人家畢竟是個女孩兒啊!周深你能不能多少有點憐香惜玉的意識?。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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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倆到底想好沒哪?還是你倆嘮嗑把我晾這兒,就已經(jīng)是讓我尷尬的方法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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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深被李雪琴隨時隨地都會蹦出來的搞笑句子戳中了笑點,笑得眼睛都瞇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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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不易笑著坐到了兩人中間:“我倆想好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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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雪琴說完最后一條極為夸張的彩虹屁之后,五官都皺到了一起去:“兩位大哥能不能行行好?咱見好就收吧!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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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不易有點不理解:“你說別人夸你你咋能就這么尷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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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彼肓艘幌拢骸翱赡苁俏矣X得我沒有他們說的那么好吧,我配不上他們的話,所以就立馬開始覺得尷尬,渾身都不舒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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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沒有啊,”周深的語氣很讓人信服:“我身邊有好多人都真的真的很喜歡你呀,你就是真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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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啊,”毛不易語重心長,“你就是容易想太多了,別給自己太大壓力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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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深側過頭去看毛不易的表情,他覺得自己好像從毛毛的表情里讀出了……“心疼”這兩個字?……嗯?我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驚天大秘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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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周深周老師!輪到你啦!我們倆已經(jīng)討論好啦!”李雪琴已經(jīng)從剛才的情緒里整理好了心情:“我們決定和你一起欣賞你的一個舞臺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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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周深滿臉的生無可戀,他心里其實已經(jīng)大概猜中了這兩位朋友會選擇讓他挑戰(zhàn)尷尬的項目了。因為好多人都知道他這個弱點了。但是,他還是低估了他的兩位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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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準備一起看的是你的《天堂島之歌》的舞臺哦!”毛不易帶著一點隱藏不住的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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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倆禮貌嗎?!能不能做個人啊朋友們!”周深抓狂道:“光讓我尷尬都不行,一點要尷尬死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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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觀賞過程中充滿著他的兩個朋友的“周深,你給我把眼睛睜開!”和他堪比美聲的高音“我不要?。。。。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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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都折磨完了自己之后,本來想弄清楚脫敏療法到底對自己有沒有起點作用。但是討論了半天發(fā)現(xiàn),唯一的驗證方法就是把剛剛的事情都重做一遍,然后去感受自己的尷尬程度有沒有變少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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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我感覺吧……我有點餓了,咱仨收拾收拾吃飯吧!”李雪琴拍拍褲子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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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對,我也餓了,毛毛你餓不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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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這點兒了,”毛不易看了一眼手機:“快六點了,誰不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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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毛,五點二十五叫快六點了?”周深湊過去看毛不易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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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深你這孩子能少說點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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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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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晚飯的時候周深算是明白了為什么下午這兩位朋友還是很輕易地讓了他,給他最后接受尷尬挑戰(zhàn)的順位。原來這兩個廚房廢柴都在這兒等著他哪!他忍不住小聲自言自語:“我這怎么在自己家里就是做飯的命,去別人家做客還是要做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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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時間大家吃過,喝過,笑過,唱過,閑聊過也感慨過后,由周深負責尾板打板之后,節(jié)目組關閉了機器,還給藝人們隱私和自由。并且聊過明早幾點開始拍攝,機器會幾點打開,工作人員幾點進來開始錄制,之后就離開了。這也代表著今天的節(jié)目暫時告一段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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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周深參加這期是特別版的,所以他們?nèi)齻€都要在這里過夜,然后接著參與明天早上的錄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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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家聊夠了天,終于決定各回各屋之后,周深急急忙忙地就關上了自己客房的門。迫不及待就要和沈莉分享他的驚天發(fā)現(xiàn)。他生怕自己激動起來控制不住音量被人聽到,所以決定鉆到被子里去打電話。不過他剛鉆進去沒幾分鐘就覺得有點不透氣,所以就給自己開了一個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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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莉莉,你要睡了嗎?哦,還沒啊,來來來,我和你分享一個八卦!我都憋了一下午了!差點沒憋死我!我發(fā)現(xiàn)毛毛和雪琴好像是在一起了!或者至少互相喜歡!你別著急啊,你聽我慢慢給你分析啊……”他接著就把下午的幾個細節(jié)說給沈莉聽,“……所以我跟你說,他倆肯定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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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周深發(fā)現(xiàn)他面前的那個小縫隙透進光亮來,他疑惑地把被子一掀開才發(fā)現(xiàn),毛不易和李雪琴居然都站在他的床前?。《铱雌饋砉烙嬕呀?jīng)站了好一會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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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倆本來想說等你嘮完出來的時候嚇你一跳來著,誰也沒成想你干嘮嘮不完啊……”毛不易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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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深默默地又把自己重新埋回了被子里,然后他的崩潰抓狂的聲音從被子里傳了出來:“救命啊!原來下午那個根本不算什么,現(xiàn)在才是我最尷尬的時刻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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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著的兩個人愣了一下,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