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你不喜歡這樣嗎？”

程免掐著我的脖頸微微用力，興奮的看著我臉頰，眼瞼微微泛紅。

夜晚的他精力格外旺盛……

可一覺醒來，這狗東西卻忘了昨晚的事，委屈巴巴問我：“姐姐，你脖子上的痕跡怎么回事，你在外面有別的狗，不要我了嗎”

我：“……”

**1**

“寶貝，你不喜歡這樣嗎？”

程免掐著我的脖頸微微用力，興奮的看著我臉頰，眼瞼微微泛紅。

我十指扣住他的小臂，試圖扯下來，但他的手臂就像鐵一般，扯不動。

一開始，我以為這是情趣。

他總是喜歡在床事上搞些新花樣，我也很少拒絕他。

但現(xiàn)在，我感覺有些害怕，他的眼神狠厲，好像真的想掐死我一樣。

呼吸困難，我從喉嚨里擠出幾個破碎的詞語。

“程免，松手?！?/p>

他聽話的松開手，明明是陽光明媚的長相，睡夢里他卻變成了惡鬼讓我做了一夜的噩夢。

我不知什么時候昏睡過去，第二天才醒過來。

程免抱著我睡得正香，而我根本睡不著，只要一閉上眼睛就是昨晚失控的他。

我想和他談?wù)劊也幌矚g變態(tài)到窒息的床事，以后別玩這種了。

我在沙發(fā)上坐著思考怎么開口談比較好。

突然有人把我從沙發(fā)上抱起來。

程免讓我跪坐他身上，他抱著我蹭了蹭，表情委委屈屈的。

“姐姐，我好想你，你能不能陪我睡到自然醒，我想一睜眼就看到你。”

他喜歡撒嬌，而我一向拒絕不了。

只要稍微露出一點拒絕的表情，他的眼睛就濕漉漉的。

像森林里的小鹿，眼睛大而有神。

“好。”

我揉揉他的頭發(fā)，他把腦袋埋進我的肩上蹭了蹭，“姐姐真香?！?/p>

我拍了拍他的背，“程免，我想和你說件事。”

他點點頭，“什么事，只要不分手什么事都好說?！?/p>

“傻瓜，我不會和你分手的。”

我確實從來沒想過要和他分手，只是談一談他的問題罷了。

“你昨晚是怎么回事，你看我的脖子？”

我扯了扯衣領(lǐng)，一圈紅色的手印。

他愣了愣，皺緊眉頭。

“這是誰弄的？江念念?！?/p>

他加重了語氣，手指碰上我的脖子，輕輕刮了一下，“你在外面有別的狗了？”

他動作很輕，說出的話卻讓我不寒而栗。

“什么？這是你昨晚在做的時候掐的我，還能是誰？你不會忘記了吧！”

我打掉他的手，從他懷里退出來不滿道。

他挑起半邊眉，食指點了點下巴，“我不記得了，姐姐。”

他向前一步抱著我，腦袋蹭了蹭我肚子。

他只要一撒嬌，我氣就消了一大半。

“反正我不喜歡這樣，以后你不要這樣了，很痛?！?/p>

我拍了拍他的腦袋讓他松手，“我去做飯吧！”

他雙手抱臂扭頭不看我，我嘆氣一般說:“偶爾下廚沒事的。”

一年前，我給他下廚做飯不小心燙傷了手。

手上到現(xiàn)在還留了一塊小疤，自從那之后，他就沒讓我下過廚。

我每次說要去做飯，他都不準。

“姐姐答應(yīng)我了的，不進廚房，你騙我?！?/p>

他比我小兩歲，我們算是標準的姐弟戀。

他還在上學(xué)，而我已經(jīng)工作兩年了。

程免是大四的學(xué)生，下半年才實習(xí)，我知道他想來我公司實習(xí)，但我想想還是拒絕他了。

“好好好，我不去行了吧?！?/p>

程免這才滿意，站起來彎腰親了我一口進了廚房。

**2**

我看著他在廚房嫻熟的背影。

慢慢想到了第一次見他的場景。

我們是同一所大學(xué)，他大二，我大四。

“怎么這么熱?。　?/p>

我拖著行李箱手掌不斷給自己扇風(fēng)，行李箱又重又大。

就算拖著都有些吃虧，寧城的九月實在是熱得要命。

化好的妝早就被汗水泡沒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雙手拿走了我手上的行李箱。

“學(xué)姐，我?guī)湍惆桑　?/p>

這個人就是程免，他微微笑著，大熱天穿著白T看起來清清爽爽，一點汗也沒流。

靠近他一點都能聞到他身上好聞的味道。

“謝謝?！?/p>

我松了手，頓了一下看著他拖著我行李箱往宿舍樓走的背影。

我抿了下唇，這么帥的男生我怎么沒見過？

是我太沉迷學(xué)習(xí)不關(guān)注學(xué)校的帥哥了嗎？

程免很帥，陽光運動又干凈清爽，眉眼生的極其好看，一顰一笑都讓人心動。

提著行李箱上樓的時候手臂青筋暴起，就這樣跟在他背后看了一路他的背影。

“謝謝你??！學(xué)弟，要不要學(xué)姐請你喝奶茶？”

我客套一句，其實內(nèi)心也生出一分好感來。

程免點點頭，笑的燦爛:“好??！學(xué)姐加我微信，下次再請我喝吧！”

就這樣我們加了微信。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自那之后，我在哪里都可以碰見程免。

我在圖書館學(xué)習(xí)，一抬頭對面的陌生人就變成了傅免。

他很安靜，但會給我?guī)б槐Х取?/p>

我在食堂吃飯，剛坐下沒多久，旁邊就有人坐下來，還是程免。

我們的聊天也與日俱增，就連什么時候起床睡覺對方都知道。

舍友都說他喜歡我，我內(nèi)心竊喜，但沒等到他的表白我還是不敢確認。

那天他約我一起去看電影，電影很文藝青春，是一部校園戀愛故事。

巧的是，也是姐弟戀。

以前我從來沒想過找比自己小的男友，總覺得不成熟，幼稚。

可程免我卻不這么覺得，我只覺得他可愛，細心。

從校門口送我回到宿舍樓下。

那天我在舍友的幫忙下精心打扮了一番。

“學(xué)姐，你今天很漂亮?！?/p>

他臉頰慢慢紅了起來，手撓頭看天，反正左看右看就是不看我。

“學(xué)姐，我喜歡你，你能當我女朋友嗎？”

我微微愣住了，沒想到他這么突然的表白。

沒等我回答他的眼眶瞬間就紅了，我踮起腳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可以。”

我歪了歪頭，馬尾散落在另一側(cè)。

不到一秒鐘，程免切換自如，眼里的淚水沒了。

取而代之的是藏不住的笑容，他俯身很輕的抱了我一下。

“女朋友好?！?/p>

從那之后他開始喊我名字，溫晚。

在我們認識的半年后，我們在一起了。

**3**

“吃飯啦~晚晚?！?/p>

撒嬌的時候他喜歡喊我姐姐，平時還是喊晚晚多一點。

吃完飯后，我躺在他腿上玩手機。

周六。

我放假不用上班，傅免周末也放假。

老板:溫晚，文件做好了嗎？有點急著用，麻煩你加下班。

溫晚:好的。

我從他腿上坐起來，親了他一口安慰道:“我還有工作要忙，你自己玩??！”

我急著忙完陪他，所以沒有看到程免臉色在那一刻變得很不好，眼神陰森森的。

等完成工作已經(jīng)是下午。

我才發(fā)現(xiàn)一下午程免都沒有進來找過我。

以前我在家工作時，他每隔一個小時就要找理由進來看看我。

我關(guān)了電腦，不會是生氣了吧！

揉了揉太陽穴，有個時候覺得程免太小孩子氣了。

什么都黏著我，什么都和我說，一發(fā)信息密密麻麻占滿了手機屏幕。

但突然不黏我了，我一時接受不了。

果然，人就是犯賤。

“程免？”

我叫了幾聲，都沒有看到程免。

拿手機給他打電話才發(fā)現(xiàn)他的手機就在家里，去哪了？

怎么都不和我說一聲。

我有些煩，工作累了一下午還要操心程免。

我喜歡他的幼稚可愛，但也會因為這樣那樣的事情覺得煩。

程免好像沒有個人空間一樣，自從我們在一起后幾乎圍著我轉(zhuǎn)。

不社交不出門，我在哪他在哪。

坐在沙發(fā)上等到晚上終于等回了程免。

他手里提著一大袋東西，是去超市購物了嗎？

可以前不都是我們一起去嗎？

“你去超市了？”

程免“嗯”了一聲。

“為什么不和我說？以前我們不都是一起去嗎？”

他冷著臉看向我，眼里是我看不懂的情緒。

“你不是忙嘛！”

我知道他這是生氣了，我從來沒哄過他，最多象征性說幾句抱歉。

他這么突然的生氣，我有些茫然，不知道該怎么辦。

程免也沒理我，去廚房洗菜做飯。

我就在沙發(fā)上坐著看了他一個多小時。

“吃飯吧！”

我動了動嘴唇說不出一句話。

晚上九點。

“程免~你是不是在生氣？”

我放低聲音，柔柔的說話。

程免臉上是我從未見過的冷酷，好像從芯子里換了一個人一樣。

“嗯。”

他如實回答，我松了一口氣，承認就好。

“那我補償你？”

我跪坐在他懷里摟著他脖頸，閉上眼睛等著他來親我。

“好??！”他聲音清冷，“那……我們玩點其他花樣?！?/p>

沒等我拒絕，他開始了他的行動。

鈴鐺，紅絲帶，還有一些我不知道的東西。

他的手掌繼續(xù)摩挲著我的脖頸，我感覺一陣戰(zhàn)栗，手指想要扯下蒙在眼睛上的紅布。

“寶貝，不是說要補償我嗎？”

他一句話我就停了動作，算了，就一晚。

結(jié)束后我渾身酸疼，緩不過勁來，程免已經(jīng)睡著了。

我愣了，以前他都是抱著我去洗澡了。

最后我一個人掙扎著去洗澡，動靜很大，但程免沒睜眼。

等我出來后，他才睜開眼說:“洗完了？過來睡吧！”

我才驚覺，他根本就沒睡著，就是不想抱著我去洗澡。

“為什么？”

我聲音嘶啞難聽，喉嚨發(fā)澀，難以講話。

他眼眸很黑，以前我覺得像黑曜石一樣好看，如今我卻覺得可怕。

“寶貝，你不就喜歡這樣嗎？”

**4**

隔天。

“程免，我們需要好好談?wù)??！?/p>

昨晚過后，我是真的很生氣。

他點點頭抱著我說:“姐姐，怎么了？”

“程免，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幼稚，生氣了我道歉就可以了，我都說了我不喜歡玩那種情趣游戲，你為什么不聽。

“還有昨晚事后為什么不抱我去洗澡，你真的很幼稚，馬上就要出來實習(xí)工作了，能不能成熟一點啊！”

話一句一句脫口而出，看到他毫無血色的臉，我后悔了。

我承認我說錯話了，可要強的面子使我忍著不道歉。

程免松開抱著我的手坐到沙發(fā)另一邊。

“溫晚，你是不是后悔跟我在一起了？”

我搖搖頭，我從來沒有后悔和他在一起過。

程免看我的眼神無波無瀾，“我知道了，我們分手吧！”

“程免，我只是想解決我們之間的問題，不要動不動扯到分手上去行嗎？”

我脾氣不好，名字溫晚，實則一點都不溫婉。

“溫晚，我是認真的，分手吧！”

我怎么也不會想到這句分手會是程免來說，我想抱著他親他，告訴他我不想分手。

可想到昨晚，我又賭氣般不肯理他。

我最了解他了，肯定就是嘴上說說。

公司上班是九點，吵架用了十幾分鐘快要遲到了，拿上桌子上的早餐就走。

臨走前頓了頓，還是沒和程免說一句話。

算了，讓他冷靜一下吧！

等我下班回家，看到空曠的房子，內(nèi)心一陣酸楚。

屬于程免的東西全部搬走了。

直到現(xiàn)在，我才意識到程免說的分手是認真的。

桌子上留了一張紙條，“鑰匙我放在門口花盆下面，好聚好散?！?/p>

我眼淚汪汪，摸出手機打電話。

“程免，你什么意思？”

“你是誰？”

他愣住了，手機屏幕上的備注還是程免讓我改的“免免大寶貝”。

沒打錯，他卻問我我是誰？

“程免，你別這樣，有什么事我們好好說?！?/p>

那頭的程免似乎笑了笑，“沒什么好說的，我們分手了就是分手了，我有些忙，拜拜。”

“你在忙什么，我來找你。”

我聽到耳邊一陣喝酒講話的聲音，“慶祝免哥單身，我妹妹終于可以追你了?！?/p>

“是啊！我認識的一個小學(xué)妹天天問我免哥什么時候單身?！?/p>

我瞬間不知道說什么，他再聚會。

他一點也不難過傷心，“程免，你這是在干什么？”

“單身paty，你要來嗎？”

“來，在哪里?！?/p>

沉默了一會，他報了一個地址。

出租車往前開，我望著窗外。

那個超市是每周我和程免一起去購物的。

那家照相館我們一起去拍了周年照片，大頭貼掛在家里墻上。

但今天被他取下來，并且剪走了屬于他的一半。

那家餐廳是我們最喜歡去的情侶餐廳，不知道以后還有機會去嗎？

眼淚一點一點流下來，不知道怎么會變成這樣。

怎么就分手了呢？

**5**

明明只是一天沒見，我卻待在原地不敢貿(mào)然上前。

那是我從沒見過的程免。

他一身黑，看起來就像一個冷酷男生，完全想象不出這樣的人會“姐姐，姐姐”地撒嬌。

手里端著酒杯，一杯飲盡。

我深吸一口氣走過去。

“呦，又來一個大美女想要加我們免哥微信，桃花運太好了吧！”

坐在程免對面的男生笑嘻嘻的說著。

我一屁股坐在程免旁邊，不知道的確實以為我是來加他微信的。

“程免，我們能不能好好談一談?！?/p>

他眉眼生的好看，此時不笑了，眼尾上挑玩味般看著我。

“行?！?/p>

從酒吧出來后，我舒服不少。

“談什么？”

他抱臂而站，冷冷看著我像個陌生人。

“程免，我不想分手，你最近很不對勁，尤其是晚上的時候，為什么？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p>

我看著他從口袋掏出煙，點燃。

煙霧吹到我臉上，嗆到我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他看著我抽完一根煙，把煙頭丟進垃圾桶。

“溫晚，你確實不想和我分手，但你嫌我幼稚，不成熟，你希望我為了你改變，但你好像忘了，當初是你說過喜歡我這樣，談戀愛兩年，你了解過我嗎？”

我無話可說，戀愛兩年里我被程免寵上天了，享受他對我的好，還要討厭他的缺點。

不知不覺中，我竟然傷害了他這么多，而這些我都不知道。

是我不愿多想還是不夠愛他？

我知道他沒有社交圈子，便以為是他不愛交朋友，從不勸他出去玩。

我以為他是乖孩子，好好學(xué)習(xí)天天向上，從來不知道他會抽煙喝酒。

我不知道他喜歡吃什么，每次我吃不完的他都會吃。

作為年紀大一點的那方，我一直以為在這場戀愛里我做的很好。

可我沒想到，我如此失敗。

讓他沒安全感，擔(dān)心受怕。

“我知道錯了，我會改，不分手好不好?！?/p>

程免瞇了瞇眼睛，搖頭:“不，我先進去了，以后也別來找我?！?/p>

我眼睜睜看著他進去，說不出一句阻攔的話。

失魂落魄回到家，沒心情吃飯洗澡。

他整理的很干凈，家里一點屬于他的東西都沒有了，就連床單被套他就換了。

可真狠心！

我有很多地方做的不對，如果不是這次他說出來了，我可能一直意識不到。

人只想待在舒適區(qū)，談戀愛也一樣。

但不是什么事情都適合待在舒適區(qū)的。

給程免發(fā)消息，發(fā)現(xiàn)被拉黑了。

打電話也打不通，還真是分的干干凈凈。

我得好好想想，怎么才能求得他的原諒。

我請假沒去上班。

打開臥室看到程免在廚房煮飯。

我揉了揉眼睛，發(fā)現(xiàn)不是假的。

“程免？”

他回過頭，手里端著菜笑瞇瞇的看著我，和昨晚完全不一樣。

“姐姐，你今天不用上班嗎？”

我下意識回答:“請假了。”

他著急的過來碰我的額頭，“沒發(fā)燒??！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你怎么了？你不是說……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嗎？”

程免瞪大眼睛，“怎么可能，我才不要和姐姐分手，姐姐別開玩笑了，我怎么可能提分手？”

直到我給他看了他拉黑我了我一切聯(lián)系方式。

他才相信了一點，“我不知道，但這不是我做的呀姐姐，你要相信我?！?/p>

我慌了，“程免，你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

他點點頭，“有，我總覺得頭痛，睡不好，眼皮子底下的黑眼圈好重?！?/p>

這件事他半個月前就和我說了，但我一直沒當回數(shù)。

直到現(xiàn)在我才覺得不對，這可能是個提醒。

**6**

我?guī)メt(yī)院檢查，人格分裂。

他有兩個人格，而副人格已經(jīng)和主人格打成平手。

主人格出現(xiàn)在白天，副人格出現(xiàn)在夜晚。

那么這么一來就說的通了，為什么白天和晚上的程免如此不同。

“醫(yī)生，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樣的問題？”

醫(yī)生指著報告悠悠然:“你是他女朋友？那你要多關(guān)心他，病者很敏感，很多你以為的小事他都會想很久，沒人溝通后就會自我溝通，從而生出第二人格來，第二人格是為了保護他，替代他，你要注意了。”

我想了很久都沒有想到是我的問題，內(nèi)疚油然而生。

醫(yī)生繼續(xù)說:“他這個第二人格出現(xiàn)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了，你從來沒察覺嗎？他們性格迥異，應(yīng)該很好認。”

我只是以為他發(fā)小脾氣，耍小性子，從來沒往生病這方面想。

是我對他關(guān)心太少了嗎？

“那應(yīng)該要怎么辦？”

程免乖乖站在我身邊，即使知道自己分裂出第二人格也不驚訝。

“目前只能靠心理治療和藥物治療，我先給你們開點藥，心理治療你也和男友多說說，也可以找心理醫(yī)生或者來醫(yī)院做干預(yù)?！?/p>

我點點頭拿著藥牽著程免回了家。

“你知道你有兩個人格是嗎？”

他太冷靜了，讓我有所懷疑。

“知道?！?/p>

“為什么不告訴我？”

還在車上，我就止不住落淚，他靠路邊停下車，親了下我，抽出紙巾幫我把眼淚一一擦干凈。

“晚晚，我不知道你喜歡哪個人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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