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寫點什么。小說?算是練筆
“所以,你真的有幾百萬歲嗎?” 白竹用手指撓了撓自己毛茸茸的獸耳,蹲坐在草地上,手中掐著草籽,藍色的眼瞳中倒映著遠方深沉的湖水和茂盛的樹林。 微風拂過水面,在葉片落回身旁,他身旁的白發(fā)少年睜開眼,細碎的發(fā)絲遮擋住漠然的瞳眸,他將頭埋進膝蓋中藏起細微的悲傷,悶聲回答道:“如果加起來的話確實是這樣......” “加起來?為什么會這么說昂?”原本只是無聊的瞎幾把問問,一聽感覺背后有故事瞬間精神的豎起毛絨絨的獸耳扭過身子幾乎臉貼著臉,超興奮的大聲嚷嚷道:“怎么做到的怎么做到的!教教我唄教教我唄!” 狼耳少年興奮晃著松蓬蓬的狼尾,親昵的用腦袋磨蹭著對方的身體,哼唧扭捏著撒嬌道:“你讓我也變得長命百歲嘛~我們?nèi)惸呐滦蕹扇诵我不畈坏桨倌辏 ? “畢竟我還有很重要的人要等,我怕活不長,等不到了?!? 白發(fā)少年抬起頭,對視上那孩子水藍色眼瞳,恍惚間,那個孩子的身影與一個陌生又熟悉的神明重疊。 而白竹卻在自己愣神的時候自顧自的扯了扯脖間的紅色項圈,笑著看著白發(fā)少年說道:“嘿!我跟你講吼!我大總攻白竹可是有恐怖直立猿!兩腳獸罩著的!我爹爹對我可好啦!” 提道自己的過去,他的眼睛刷的一下亮起來,興奮地拉著白發(fā)少年的手開始絮絮叨叨的講述著自己的幸福童年。 以前和爹爹在一起的時候每天都能吃到超美味的肉!爹爹好厲害!明明身上沒有拿著什么卻總是能像是變魔法一樣從身上拿出好多好吃的! 爹爹不在的時候,我和師傅,哦也就是一只哈士奇!會每天一起在家里玩!雖然師傅有的懶懶的,就愛曬太陽不愛動,哦對啦!師傅他的胡須跟你一樣欸!都是白白的!還掉了好多牙齒!好神奇?。?但是在某天被爹爹抱著一起出門打獵后,就再也沒有回來啦,爹爹當時哭了好幾天欸,那幾天爹爹都讓我上床陪他一起睡覺!嘿嘿,開心,能和爹爹一起貼貼睡覺! 白竹晃著腳丫,靠著無名少年結(jié)實的后背,手中拿著根木頭對著空中的飛鳥瞎比劃,也不管身后的白發(fā)少年有沒有認真聽自己說話,繼續(xù)一個人碎碎叨叨著: “爹爹說當時發(fā)現(xiàn)我時是在一片死去的竹林里,所以才取名叫我白竹的!嘿嘿!” “很好聽的中文名?!鄙砗蟮纳倌甏鬼鴶[弄著手中還未編織成功的草花環(huán),說道。 白竹抖著毛絨絨的獸耳恰意的舒展著筋骨扭過身子躺倒在少年的大腿上,瞇著眼睛仰望著葉間透過的星光點點,他笑著問道:“對了,跟你認識了那么多天,你都沒有告訴我你的名字呢!” “還有,你一個人待在這里那么多天,也沒有拿那個手機和其他人打電話,你的家人和朋友一定非常擔心你吧?!? “你的家人呢?” 耳邊輕柔的微風隨著話語的結(jié)束停下腳步,無名的少年停下手中的草花環(huán),原本舒適的氣氛也悄然變得沉悶壓抑,沉默片刻后在真相的地獄和謊言的云朵前,選擇了逃避。 “我不記得了?!? 他說。 他扭過頭,心虛地用手撐著地,齒中的聲音細微無力。 是的,我什么都想不起來... 我失憶了,忘記一切。 沒錯,就是這樣。 —————— “安迪,你的記性怎么那么厲害!我記得那本地圖是不能外借的,你居然背了下來!” 梅驚訝地跪坐在云朵上,看著自己的雙子安迪趴在云上一筆一筆在空白的羊皮卷紙上畫出彎曲復雜的地圖,隨后瀟灑一揮將手中的魔杖扔在一旁,自信地撩起自己的劉海露出帥氣的面容,安迪看著自己的杰作,得意的叉著腰絲毫沒有任何謙虛之情,他仰頭拉長著聲音大笑道:“那是當~然~啦~” “身為天才!如果這點小事都做不到!” 安迪得意盎然的拍著胸脯說道:“那還不如死了算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是是是,天才安迪最厲害了?!泵返椭碜訐炱鸬袈湓谝慌缘哪д龋缓笠桓毖b著恭恭敬敬的仆人模樣,單膝下跪雙手遞上天才大人的高貴魔杖,捏著嗓子陰陽怪氣道:“哦~~親愛的天才大人,這是您遺失的魔杖,請拿好~~” “噗哈哈哈好奇怪啊梅!你這也太逗了哈哈哈” 安迪笑著借過魔杖隨后又裝模作樣地從衣服兜里拿出并不存在的錢幣,裝模作樣的撒在梅的手上,“哼!你做得很不錯!這是朕賜你的小費!隨后速速隨本宮繼續(xù)前進!” “是的長官!” 安迪將脖間的擋風眼鏡帶起,伸展著背后漆黑的雙翼,雖羽翼未滿,但是心中的翅膀可是早已迫不及待了。 他說:總有一天,我?guī)е蠹译x開這個虛假的世界! 然后一起幸??鞓返纳钕氯?! ————————— “那我就給你取個新的名字!花木草怎么樣!姓花木,單名一個草字!” “這什么破名字?!? “可是你不是說想要一個好聽的中文名嗎!我覺得挺好聽的!” “。。?!? “你看啊,有花有樹還有香香的小草!這名字超美的好不好!” “額,但是連起來感覺就很奇怪了?!? “嘿!你是本地人還是我是本地人!你外人翻譯成英文聽著肯定覺得怪怪的!但是如果是中文的話就一點都不奇怪的!特別好聽!你信我!?。。。≌娴模。。 ? “。。?!? ——————— 冰冷的風如同刺骨的刀片一下下的切割著裸露在外的皮膚,長時間高強度的飛行另梅痛苦不堪,現(xiàn)在梅只能祈禱前方會出現(xiàn)片白花花的云朵可以趴在上好好的睡上一會。 雖然安迪在飛行過程中總是會帶著自己飛在安全的氣流中,不會被狂風吹得東倒西歪甚至撕碎雙翼,也不會飛到?jīng)]有風的氣層,難受得瞎撲騰浪費體力,而是穩(wěn)穩(wěn)的被強風撐開翅膀,以最少的體力向前飛行。 但是... 真的好累,在空中幾乎很難補充睡眠,哪怕迷迷糊糊的進入夢鄉(xiāng)也因為在空中慢慢地失去平衡然后驚醒,快扇幾下跟上安迪的背影,然后又再次迷迷糊糊的進入半夢半醒的狀態(tài)... 兩人便如此在空中沉沉浮浮,空中沒有任何路標,只有漆黑的天空,和刺耳的風聲,還有一直飛在自己前方的安迪。 他說,要一直飛一直飛,飛到連太陽都看不見的地方,便是世界的盡頭,在那里,時間是凝固的,無論使用任何方法都無法沖進去,但是還未有人取過些實驗樣品,還是要天才大人自己親身體驗一下才行。 他還說,世界本不該是黑白灰,而應該是五彩斑斕的耀眼!總有一天!總有一天,我們要一起在真正的陽光下,抱在一起暖暖的睡上一覺! 梅昏沉沉地看著早已在空中搖搖欲墜的安迪,遠方的太陽亮起又暗下不知道有多少次,已經(jīng)連時間觀念都變得模糊不清了,陽光不知有多少日沒再照耀至這副虛弱的身體,地面也不知何時亮起了星光點點,是新生的文明嗎?記得每過百年就會流放些天使到地面,也不知道他們過得怎么樣了。 也不知道安迪會不會往下降落,補充點物資什么的,但是好困啊好困啊,讓我再瞇一會吧...如果計劃有變動安迪會叫醒我的... 異樣的風聲刺破了平緩的氣流,地面隨著兩位不速之客的到來開始吵吵嚷嚷。 安迪可厲害啦...無論做什么都能成功,但這一次太危險啦...不跟他還是很不放心... 發(fā)發(fā)利箭刺破云層,一次又一次突破高度。 安迪...還有多久...還要飛多久...我想休息... 但還未等到他的答復,鋒利的利箭刺穿了飛鳥的翅膀,原本枯燥的飛行旅途就此結(jié)束。 —————— 風中花草的氣味很好聞,身后是散發(fā)著泥土芬香的粗樹干,葉片間細碎的暖光,枝干間跳躍的鳥雀,身旁還躺著進入憨甜夢鄉(xiāng)的大犬,手摸著很舒服,毛絨絨的,很暖和。 花木草舒適地側(cè)躺了下來,將臉埋進大犬那毛絨絨的后背中,秋日溫和的陽光再次輕柔的為兩個可憐的孩子蓋上暖暖的小被子,進入了各自的溫暖夢鄉(xiāng)中。 在夢中遇到了自己再也見不到之人,再也回不去的家,最后在遺憾中醒來,末日的秋風中懵懂睜開眼,遇到了新的人。 白竹伸展著懶腰轉(zhuǎn)變回人形,或許是因為法力還不夠,代表獸特征的毛茸茸的獸耳和大尾巴并沒有一起用法術(shù)轉(zhuǎn)換。 “白竹,你還是穿條褲子吧?!被静堇渲劭粗@家伙將寬大的短袖上衣給穿成裙子的感覺,但這件“裙子”始終是不合格,不然這狗娃子不會光著屁股蛋在自己視線里瞎跳動了幾天... “誒?”白竹瞪著無辜的大眼睛,扭過身一臉認真的望著花木草,發(fā)出疑惑:“為什么要穿褲子?” “因為...額...要注意隱私,你變成犬形態(tài)倒是無所謂,但是...”花木草悄咪咪的用余光瞥了一眼又快速的轉(zhuǎn)移視線,繼續(xù)淡聲言道:“如果變回人形態(tài)的話還是穿上吧?!? “隱私是什么?為什么變回人一定要穿褲子?。繛槭裁礊槭裁??” 面對傻狗的一連串提問,花木草痛苦地揉了揉眉心,努力組織殘缺的詞匯,為這個小狗狗解釋為什么人一定要穿衣服。 本來想正兒八經(jīng)的解釋一些的,但好像衣服在不冷,和不在意衛(wèi)生的情況下確實可以不用穿...還有如果不在乎別人的目光的話。 但這家伙好像確實不在乎別人的目光... 這... “白竹?!? “昂?草醬?” “你知道嗎,男孩子也會被內(nèi)啥的。” “誒????????” ……………… 待白竹從挎包中換上黑色短褲后,他才安穩(wěn)的嘆了口氣“安全了,呼?!? “但是!” “很不舒服!我的尾巴??!不知道往哪里放!” 說著他揪了揪自己包養(yǎng)得又蓬松又毛茸茸的大長尾,這條大尾巴順著自己背部的尾椎長出來的,但是人類的褲子并沒有可以容納這條多出來的尾巴的空間。 如果有穿上去要么露出自己半個屁股蛋,或者跟腿一起塞進褲腿里,無論用哪種方式都讓狗狗感到非常別扭!不喜歡! “行了,別瞎叫喚了,幫你剪個口子不就好了?!? “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