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羨忘 雙潔 HE】海底07信香
腕子上,鮮紅的血液纏繞著絲絲縷縷的濃黑靈力,緩慢滴落在陣法最中央的青恒石上,魏嬰凝神看著自己的血液被吞入,面色蒼白異常,唇邊卻帶著笑。他嗅了嗅越發(fā)濃郁的茶香,腕上的血滴得更快了點。
“熏死個人了?!毖ρ笤缭缇投氵h了,坐在屋檐上看著他折騰:“耗費這么多精血只為了讓自己信香借陣法融在靈泉水里,魏大家主,你究竟是個什么品種的神經???”
魏嬰懶得理他,在看到剛流下的一滴血死活融不進去后,這才用手指抹了傷,像個沒事人一樣擊出一掌,隔空打在節(jié)點上,瞬間染著茶香的靈泉洶涌而出,沾濕了他的衣擺。
薛洋被這信香沖到,綠著臉要跑,卻發(fā)現(xiàn)自己腕子上不知道什么時候纏了根線:“我錯了!你放過我吧!”
“??!”
魏嬰毫不留情地將他一把拽過來,重重落在腳邊:“別裝死,聞一聞?!?/p>
薛洋生無可戀地臉朝下趴著,終于憤怒:“你他媽的能不能做一回人!你知不知道我現(xiàn)在聞著這味道全身都疼,就想爬起來和你打一架!”
讓一個乾元去聞另一個乾元的信香,感知濃度,魏嬰怎么能這么狗!
“聞完了隨便你,想打就打。”
“你自己智障你以為我也智障?!我要是打得過你早動手了,誰耐煩和你廢話!真他媽的,我造了幾輩子孽才會碰到你!”
薛洋暴躁無比,理智全失地破口大罵,再也顧不得自己會不會挨揍了,身上的薄荷糖味也克制不住地沖了出來:“給我滾啊啊啊??!”
“……”魏嬰一甩手又把他丟了出去,滿意點頭:“這發(fā)瘋的樣子,效果應該差不多了。等把原來那口填了,以后就讓阿湛在這里沐浴,我只要定時來補點精血就行。”
想到藍湛以后走到哪里身上都帶著自己的信香,魏嬰終于舒服了些,轉頭打量著周圍:“光禿禿的有點難看,得種點什么裝飾一下……”
說著魏嬰又認認真真布了個結界,水中染著的茶香被結界慢慢收斂在內,薛洋被挑釁的本能終于壓了下來,只是太陽穴突突直跳,眼底還有些細密血絲。
他就那么半死不活地躺著,動也不動:“我就知道,你這狗脾氣,喜歡上一個心有所屬的中庸遲早要出事。草,占有欲比誰都強,偏偏還標記不了人,不發(fā)瘋你就不是魏嬰了。”
森冷的目光如刀一樣扎了薛洋個透心涼,頓時冷笑:“怎么,不樂意承認事實?。俊?/p>
魏嬰漠然:“他會愛我。”
“死鴨子嘴硬?!壁s在魏嬰真的發(fā)火之前,薛洋立刻轉移話題:“誒我說,你明明很在意那個早死的短命鬼,這么久了怎么也不見你吩咐我們去查?”
魏嬰悄無聲息攥緊了手:“不需要?!?/p>
我對他們發(fā)生了什么毫無興趣,我會以我的方式讓他無法自拔的愛上我,用全新的、更美好的記憶覆蓋掉過去那不值一提的痕跡。
我絕不會輸給他。
“呵?!毖ρ髵哌^來一眼,沒有揭穿他:我看你能忍到什么時候!
“家主?!?/p>
魏嬰神情一動:“思追?你怎么不在阿湛身邊侍候?”說罷又一下反應過來:“他已經醒了?”
“是?!彼甲伏c頭,偷偷美化了一下藍湛的話語:“主君他先去沐浴了,怕您回來找不到他,所以吩咐我來告知一聲?!?/p>
一醒來就沐?。?/p>
魏嬰原本不錯的心情瞬間下滑:就這么不想帶著我的味道?
他面無表情地點點頭:“我去找他。”
沒關系,等我填了原本的靈泉,藍湛就只能在這里沐浴,這信香他染定了!
薛洋看著他陰沉沉地離開,忽地開口,差點驚到思追:“誒你說,當乾元喜歡上一個人,都是一身的臭毛???”
“啊?”思追犯難:“我也不知?!?/p>
兩個母胎單身至今的高貴種族成員面面相覷,突然有種惺惺相惜的自傲,又有那么點兒心酸。
“算了,要是讓我變成這種樣子,我寧可單身到死!”
思追想想自己為藍忘機感情操得閑心,真可謂是身心俱疲,聞言頗為贊同:“喜歡一個人,的確麻煩?!?/p>
“阿湛?!?/p>
藍湛神情微動,旋身抓起了放在一旁的衣物,等魏嬰走過來就看到藍湛站在靈泉中央,一臉平靜地看過來:“有事?”
怎么一夜過去魏嬰狀態(tài)糟糕這么多?藍湛心一緊,看著魏嬰臉上的蒼白,有些憂慮:昨夜不該心軟縱著他胡鬧的,都怪我定力不足。
魏嬰不知道藍湛的自責,眸色又暗了幾分:果然,茶香又淡了許多,幾近于無……
心里再不痛快,他面上也沒帶出來半分,而是甩了鞋走到池中緊靠著藍湛,神情甚至稱得上和顏悅色:“怎么不多休息一會兒?昨夜不累?”
見魏嬰不曾發(fā)覺水中異常,藍湛又是慶幸又是后悔:早知道就不那么謹慎,再多放幾滴了,也不知道這樣能補上魏嬰幾分元氣……
“心思有些浮躁,所以來此處打坐靜心?!彼{湛清清冷冷地回,完全看不出心里半分擔憂。
浮躁?
魏嬰忽然想起昨夜,藍湛以為自己睡著后的反應。
“我很想、很想……”
“你知不知道?”
所以是想到那個短命鬼,才無法忍受地一早來了這里?
魏嬰強行壓住自己快要發(fā)瘋的情緒,但方才失了太多精血,他對自己能力的掌控弱了許多,不可避免地漏出些許,讓藍湛心中越發(fā)擔憂。
怎么突然就氣勢不穩(wěn)了?真的傷到了根基?
藍湛越發(fā)焦急:怎樣才能既不表露自己的關心,又能讓人回去休息?
“你不問問我一早去了哪里?”魏嬰不愿意再想那些給自己添堵的事,僵著臉換了個話題。
藍湛搖頭:“思追說,你打算鑿口新的靈泉出來,可是有何用處?”
“沒什么,只是這里的品質次了些,所以想換個好些的?!蔽簨胄σ獾模骸耙呀浲瓿闪?,你以后想沐浴或是修煉便去我新開的那處,這里之后會填上?!?/p>
“不必如此,這眼靈泉已足夠難得,我……”
又一次的拒絕讓魏嬰終于忍不住了:“你說得對,其實也不用填。”他忽然一勾唇角,邪氣十足地攬了藍湛的腰將人帶到自己懷里:“咱們沒在這里試過吧?”
藍湛陡然僵住。
天上太陽溫溫柔柔地照亮了魏嬰眼里黯沉的渴望,每一絲曖昧都鋪開在眼前,讓藍湛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渾身發(fā)燙,羞得幾欲挖坑自埋,竭力推拒著:“魏嬰,不行……”
然而腰上的手已經解開了藍湛的腰帶,魏嬰不容置疑地一把扯開了藍湛的衣裳:“這里就我們兩個,何況有結界在,不會讓旁人知道。乖一點,嗯?”
有崽說希望我能比墨墨更快一點,不過墨墨實在太勤快,我又太懶,還愛攢存稿……我盡量吧(懶人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