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滴司書,手撕爪牙27 拇指:女士,關于釋放您的命令將在樓上被宣讀。
“所以,這就是你們五個接待來賓失敗的理由?”
“哎呀,還能怎么著,誰能想到突然會天降正義冒出來個火焰人還來了就帶人跑的?。窟@可不能怪芬恩啊,他馬上就贏啦!”
“我認為那個眼鏡男子身上的技術很可能來源于腦葉公司所釋放的內源性信息流提純物,是吧?安吉拉,你應該很熟悉?!?/p>
“那確實很像E.G.O,但這種情況我也是第一次見?!?/p>
“啥啊,意即喔?是他倒的那種茶葉嗎?”
“我和一個武器狂曾經討論過這種附著態(tài)的內源性信息流物質,你知道的海洛,就是那個粉毛的尤里亞,她也擁有了類似的力量,是一個可以隨身攜帶的工坊,還可以制造很多的怪力泰迪熊?!?/p>
“不過,我和她是完全談不來的類型,那丫頭只關注于如何把武器造的更強更漂亮,對于其內部的本質,則是毫不在意的態(tài)度。不過以她作為樣本也算測試了一番,那是一種與腦啡肽高度同源的物質,擁有難以想象的能量轉化值和極其豐富的組合形式,足夠它按照特定的形式與人腦共鳴,進行任意的組合。”
“如果用比較帶有宗教色彩的詞匯形容,那簡直就是‘創(chuàng)世粒子’。”
“關于這點,或許你之后可以和最上部兩層的指定司書討論,他們二位曾經涉足于腦葉公司最核心的技術研究,甚至掌握著比我還要豐富的信息?!?/p>
“回到正題,海洛,你的父親,也就是你所稱呼的‘老頭子’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啊,為什么突然問這個?”
“告訴我?!?/p>
“嗯...就是很常見的老頭子啊?!?/p>
“我認為好像都市里人盡皆知的‘深灰亂局’可不是什么很常見的人物。”
“他對我的教育就是這樣呀...我只能知道他想讓我知道的,比如他很會調酒、比如他很聰明、比如他總能打贏我,比如他讓我喜歡起了人類....”
“好啦好啦,海洛冷靜一些,安吉拉你就直說發(fā)生了什么事吧?!?/p>
“剛剛回收的邀請函中所顯示的影像中出現了似乎是海洛的父親瑪杰斯的身影?!?/p>
“啥!”

巨大的地下室中,滴滴嗒嗒走著紡織機,懸掛于房間正中央的巨大機械運動著輸出一連串繚亂的墨線落在紙上,匯成常人難以理解的文字長卷。
一只皺紋夾著灰垢的手將其中一張紙從機械中抽出,然后點著了火。
老人狠狠的吸了一口雪茄,露出舒坦的微笑。
“你這用的紙要比其它幾個地方的用的高檔啊...是在巢里進的?“老人右手持煙,左手用食指轉著他破的像個網兜的圓禮帽
形象怎么說呢,.像個破產版的圣誕老人裹著件又油又臟的紅大衣。
“因為,指令說會有紙出現... "女食指紡織者莫伊萊害怕的回答。
“哈,誠實,食指也就這一 個優(yōu)點了一一換句話說,就是蠢到會把一臺破爛的城市信息系統(tǒng)產出的建議信息供成神,.好了,孩子們別拿槍對著這個傻妮子了,有人看著呢,影響不太好。”
老人雪茄向下揮揮,拇指士兵和指揮官們整齊放下獵槍,整齊握住站好。
“瑪杰斯,我們有五十多年沒見過了吧,你現在還用這個名兒嗎?我不喜歡改稱呼?!?/p>
“哪里啊,昆西大人,您明明三月前還在酒吧中喝過,我記在帳上呢?!?/p>
灰大衣,灰頭發(fā),黑圍巾,八字胡粗野的男人走進房間。
“可我記得,你這副樣子,確實是幾十年前的吧”
“一點小小的美容而己,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像您一樣保持不朽的?!?/p>
“算了,就算你什么時候成了女的,我也認得出來,硅晶的氣味可不好掩蓋。話說回來,也多虧你能記得這地兒。”
“我從不遺忘,昆西大人?!?/p>
“也不知道時軌的那個光頭還記不記得,明明他才是把這地方定成約會地點的主兒。”
“切克大人不希望對自己的肉身進行任何修改,精神亦是如此,我很難猜測他如何存活至今?!?/p>
“哈,老頑固,不知道怎么說他好,那么迷信科技救世,又不肯對人類的概念有一丁點改變,老早就被他培養(yǎng)的黑芝麻腦花們甩的遠遠的了“
“那個,打擾了.....請問這里是?”
陽·莫桑比克帶著疑惑被指令引導至這個地下室中,望著那些紅衣的拇指,他不清楚那位奇怪的老人到底身居何位,在思索一番后,他輕聲發(fā)問。一有危險就跑,反正信紙只說讓他到達此處,沒說不讓跑。
“又個傻孩子呀,慢著,好像也沒那么傻?!崩ノ骼先瞬[著眼睛盯著陽,目光聚集的地方正是他白袍下藏假印章的地方。
陽下意識低頭去不與老人目光相接,他敏銳地捕捉到老人目中無人的傲慢,那是種把世界當成玩具看的傲慢。
老人的階級.....可能要比二老板高的,按他們的禮儀,自己現在還沒被亂槍肅清,已經說明老人對他的善意了。
老人的善意應該不容許他有逃跑的念頭。
指令到在想讓他遭遇什么?這無疑是對他最近行為的懲罰。
“嗨,孩子,指令沒什么懲罰你的打算?!崩先松钗豢谘┣?。
“因為它從未存在,只不過你們一群人都想有個活著的意義,期望剛好有個什么玩意兒會給你命令讓你在遵守或違抗中為自己的行動賦予價值——你們造了一個神,然后讓神代替你們思考、喜哀,讓你們好享受無責任的猜測與行動——真蠢!"
“哦,腦葉的姑娘在看,我記得?!?/p>
“那就說明一 下這臺機器吧,可不能讓一幫臭神棍把集成電路都給繞不轉了?!?/p>
昆西老人用煙頭指指房間中央的那個巨大機械
“這就是食指那些破指令的源頭,說簡單也簡單,說復雜也復雜,簡單的是原理,這臺機器本質上是個把種種聲波震動收集做再處理的計算機,不過收集的范圍很大就是了;復雜的是改造它的人心,我就不明白了,一個好好的城市居民生活服務小程序是怎么想的要魔改成命運織布機一樣的玩意啊?關鍵改完還真真能用起來!”
老人哈哈大笑。
“——是我干的,總于能真把這么好的設備就這樣扔在這兒吧?黑芝麻腦花嫌棄這種機械會種制人們的活力,那我為什么不能廢物利用為自己找點樂子呢?”
老人把吸完的煙屁股在白紙上劃出幾道灰痕,轉手放進紡織機。
“昆西大人,我們約這有事情要談的,您想對著她們和這位年輕人說的話如果結束了,就讓這里的人少些吧?!?/p>
灰大衣的男人解下圍巾搭在紡織機上?!?/p>
“別急,瑪杰斯,我要的東西才剛來。”
老人走過紡織機,在本應吐出信紙的地方拉出一張透著金色微光的邀請函。
“姍姍來遲啊,話嘮小丫頭?!崩先税蜒埡唤o離他最近的拇指指揮官。
“帶上那傻妞子,不占空的?!?/p>
他小聲叮囑。
“都走吧,也包括你?!袄先酥噶酥赣行┗靵y的陽“本來是想讓你轉交信紙的,那應該會是很有意思的畫面,不過看你這幅慘樣也就算了,回去好好轉轉吧,指令當然不是人生的一切,如果沒人在乎它,那它就沒有任何意義?!?/p>
最后昆西讓這地下室只剩下他和灰大衣的男人兩人。
“都是些幸運的孩子啊,你說是吧,瑪杰斯?無論是你的計劃,還是我的主意兒,短時間內都很難波及到他們了?!?/p>
“那是...昆西老大爺?!?/p>
“看來我解鎖了什么不得了的新人物。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幫我確認一下那個灰發(fā)的中年男人是否就是你的那位養(yǎng)父?!?/p>
“是的,絕對沒錯,那是他剛剛撿到我沒多久的時候的樣子——可惡的阿姨!”
“明明老頭子都沒事了??!甚至還回光返照——不對是返老還童了,她人呢?說好的回頭來這找我呢?說好的伴手禮呢?我可是很期待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
“海洛,理智一點,如果真的是瑪杰斯,那么你一開始來到這的原因就消失了,所以,你現在是否有離開的念頭?”
“離開?”
“是的,雖然現在你的戰(zhàn)斗能力很強,接待來賓的技巧正穩(wěn)步提高,可是你對圖書館的影響嚴重干擾了我對真理之書的搜尋能力,這幾乎抵消了你能為我?guī)淼膬r值,如果你愿意,我會嘗試解除你和由你而來的這些人與圖書館的聯系,這樣或許對我們都好?!?/p>
“我不要?!?/p>
“離開圖書館上哪找能免費吃個盡性的甜品呀,安吉拉,拜托拜托,看在我這些天把什么劍契啊環(huán)指學徒啊什么的都送上書架的功勞苦勞,千萬別辭退我!我....我已經變成圖書館的形狀了啊啊?。ㄖ改X啡肽味波士頓蛋糕)”
“開個玩笑,只是想沖淡一下你剛剛的震驚。”
“?。俊?/p>
“畢竟你是我認識的第一個從都市來的人.......”
“哈?”
“沒什么,去接待接下來的來賓吧,我記得你應該很擅長對付拇指?!?/p>
.........
“奈爾法,我看不出來你讓我做的這個測試意義何在。”
“確實是沒什么意義的測試,只是如你所說,沖淡海洛的震驚罷了,我想你清楚如果海洛在這里與圖書館發(fā)生情感共鳴,會是什么結果?!?/p>
“你到底是想利用海洛做什么?以我這些天與你的交流來看,‘喜歡’二字,并不足以支撐你這樣的能讓我感到有些恐懼的人在她身上投入如此之多的精力與資源?!?/p>
“‘喜歡’二字當然足夠支撐我的投入,安吉拉,你沒有我的經歷,當然無法理解我的作為,我們的協(xié)議還沒有得到正式執(zhí)行,還是讓時間告訴你答案吧?!?/p>
下一話——???:我所知道的結局是這樣的。
封面侵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