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青梅論》
(Valentine's Day整個活,其實沒有嚴格按照劇情來,就看一樂。輕噴)
古語云:“青梅不敵天降?!币庵^情者,后發(fā)而先至,新勝而舊衰,今則更以天降青梅為萬人敵。余觀《少歌》等,遂欲新發(fā)慨嘆也。
真晝之親華戀也,持其家務(wù),醒其體膚,事至極矣。光至而猝北,眾皆驚曰:“此天降青梅之利也!”然初光猶未返,真晝豈非天降乎?何以不勝青梅之光耶?有天降之利,新勝之機,朝夕之固,寢室之險,歲余而不能克者,其真晝鄙陋乎?對曰:“非也,此華戀有志之故也?!鼻У垲旐櫍税l(fā)股票之亂。侑爺悸動,故有夾腳之爭。愛城華戀則固有其志。愛城神樂之約,歷一十二年。英日之距,譬如隅桑。鴻雁飛信,唯戀一方。一方時寂,思緒湯湯。屏克足裹,優(yōu)首同堂。尋之網(wǎng)信,念伊其旁。天降彼至,勢如大江。是故華戀未嘗一重于側(cè),而真晝不能在心同光。是故眾初悲真晝之弗屆,而卒喜光戀之同輝也。真晝之北,非彼少智,蓋事非志者耳。有其志者,雖萬里而情至。非其志者,雖尺寸而情銷。
雖然,情志之利竟幾何哉!為情者,非其巧而不能見,非其誠而不能知,非其時而不能裕,非其智而不能得,非其深而不能守,非其寬而不能長。既遇其時,天之為巧。不遇其時,地之為分。愛城神樂之約,凡一十三年,以此約之固,此情之深,卒有別日。狂野奔風,鐵車瀚海,刀槍烈酒,頹然而仆,蓋思前路離分而不舍身側(cè)也。光歸王立,急愛城之遽死。戀奔水館,聞海未之貴安。
有情志之利而橫戈相向,匕其心身,飛其京塔,殆生計之故也。優(yōu)首同堂,屆彼雙星,此光戀之約。雙星既屆,世事何堪!卻彼約而謀生計,強其情而分東西。是故華戀戰(zhàn)恐而仆,舊死而新生。新生者,固華戀也,渺其情矣,故曰:“吾今乃最空虛者矣?!?/p>
麒麟看客,其或嘆彼離分。然情固渺矣,新生之士,未必堪悲。人之生也,固先前路而求遇,而卒先求遇而發(fā)路也。華戀有志,持其約而求遇,欲會光于優(yōu)事。華戀勝志,反其目而觀之,蓋遇光而立優(yōu)事之功哉。傅說之不遇武丁也,勞其版筑。姜尚之不遇文王也,漁釣其生。有興邦之策,不遇其君而不能為之也。有白首之情,不遇其時而不能成之也。急流巖上,其欲相歸者,克其相阻,更其相奔。勢有新得,行而棄之。勢有終路,靡而洄之。小鳥赴米,果皇留之,衣設(shè)之路徒然縱矣。小原拘意,果南來之,西學(xué)之路徒然縱矣。是以世贊久來之情,各付生路之故也。
嗚呼!光戀既勝此約,卻其深志,復(fù)使真晝謀之,其更無能乎?向使光遇天降于英,其更何必自守?是故天降之勝青梅也,非特人之新勝,實更生之新勝也。青梅可憐,多有別日。天降更新,同行昭久。是以人生之遇,客復(fù)猶多,新而新矣,更有新前。衡取舍之分,辯新舊之義,持其知遇,共其未來。奧爾加曰:“途者毋慮,進之可矣;進之不止,途可永延?!逼涫侵^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