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人文】妄想獸生 L25

與周子猛和母親來到大舅的府上時,我們見到零零散散倒了一地的巡邏護衛(wèi),他們都昏迷了過去,看樣子是被偷襲了,在不知情況的時候就暈倒在地。
周子明便是我大舅的名字,也是給父親下毒的主要兇手。
“這里是有敵襲嗎?”周子猛凝重地說道,抬起手就準備撥通電話找支援,母親連忙制止他,“是老陳他們干的,放心?!?/p>
聽到是我爸,周子猛停下了受傷的動作,若有所思地說:“他現(xiàn)在脾氣這么好么?”
“倒也不是?!蹦赣H回了一句,隨后帶著我們延著痕跡找到一間屋前,剛靠近房門就打開了條縫,一只眼睛露了出來,見到是我們便將房門敞開,虎旗走了出來,“師娘,你們來啦,快進來,師傅他在里面呢,我們已經把那個家伙綁起來了?!?/p>
房間內,父親坐在一張?zhí)珟熞紊希稚吓踔K茶,漫不經心地品味著,而地上是一只被五花大綁的獅族獸人,他的體型很圓潤,那啤酒肚甚至有隱隱崩裂衣服的可能,他鼻青臉腫,嘴中被塞了蘋果,并用膠布緊緊貼住,他那雙眼睛哪怕身處如此境地依然惡狠狠地瞪著父親,眼球干澀了也不眨一下。
要是眼神能夠殺獸,父親怕不是被千刀萬剮了。
“你們可算來了,我都打累了?!备赣H說道,“要我把他的嘴巴給解開嗎?”
“解開吧。”母親說道。
“陳毅你個***!你*****?!敝茏用鏖_口就是一頓不堪入耳的瘋狂輸出,“子依,你怎么能讓這個外獸做出這樣的事?!快命令這個**給我解開!啊??!怎么這個惡心的**會在我家里,快給我滾出去!”
周子明見到我就像是見到了災星,比方才更加失聲尖叫著。
我揉了揉耳朵,從口袋中取出一顆小藥丸,在周子明張開嘴的時候丟進了他口中,然后對著他下巴輕輕來了一拳,藥丸頓時就被他吞了下去。
“雜碎,你給我吃了什么?!”周子明感受到從口中蕩開的苦澀味,聲音顫抖起來,氣焰也一下子消了許多,轉而是對未知的恐懼。
“子明,看看你丑陋的模樣,有孩子在居然還說粗言穢語,公卿世家這高貴的頭銜都被你敗完了。”武者的榮譽觀在刺激著周子猛。
“被打的又不是你,你有什么資格說我?而且看這樣子,你是倒戈了吧!虛偽的垃圾?!敝茏用骱敛皇救酢?/p>
“哼,我這是遇到了真正有實力的獸,才不像你們這幫敗類?!?/p>
“好了好了,都別吵了?!蔽倚溥涞卣f,“大舅你好啊,我們這應該是第一次見面吧,剛剛給你吃的是我給你的見面禮哦,你可以理解為一種毒藥。”
周子明瞳孔在驚恐中放大,隨后他便感受到腹部傳開的劇痛,頓時蜷縮著身子哀嚎起來。
“放心好啦,雖然這很痛苦,但并不會要了你的命,而且是周期性發(fā)作的,每一個小時一次,每次維持十分鐘?!边@種藥在我腦海中的知識庫里被稱為“刑藥”,和“斷罪釘”等物件一起作為行刑逼供的道具。在以前思想尚不發(fā)達的時候,這類東西出現(xiàn)的頻率很高,龍族先輩們的記憶里有不少使用這些物件的畫面,看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本著以其獸之道還治其獸之身的態(tài)度,哪怕刑藥的制作工序很復雜,我也選擇將其制作出來,昨天晚上我一直做到凌晨,失敗了還幾次才僅僅做出一個,不過一整套工序下來,我倒是熟練了不少,而且刑藥等我們去救年愛童的時候還能排上用場。
刑藥的作用效果長達數(shù)十年,它幾乎是讓服用者形成了一種肌肉記憶,每隔一個小時就會腹痛。
刑藥在歷史上也是有記載的,不過都是殘缺的,我僅僅是將殘缺部分“補全”了而已,這到給了我一些跟爸媽他們解釋的余地。
有關我在“紅屋”里經歷的那些事,我怕是一輩子都不會跟他們說的,畢竟再怎么解釋也解釋不清楚,還有可能會被認為我腦子壞了。
父親見到周子明的狀況,說道:“你這比我狠多了,把配方寫一份給我,以后看誰不爽就塞他嘴里。”
過了十分鐘,周子明身體才停止因劇痛產生的抽搐,“我要控告你們——”
父親直接揪起他的耳朵,“還控告,當初你給我下藥的時候怎么不想想我也會控告你啊?!?/p>
就在父親和周子明交流的時候,我將感知能力釋放出去,準備實施下一步計劃,得到感知的反饋,我露出不出所料地笑容,隨后走到一個平常根本沒有獸會留意地角落,以馬步蓄力,猛得出拳,墻上頓時開了個大洞,許多文件資料從洞口滑出。
我拿起那些文件粗略地看了一眼,隨后遞交給母親,對地上面如死灰的周子明說:“大舅可真厲害,這貪的簽署可真大啊,媽媽,如果按照族內的管理條例,這樣的情況要怎么處理?”
母親看完那些文件,面色陰沉得都要能滴出水來了,當年那種冷漠的感覺又回來了,“從祖籍出名,永遠不得參與任何與獅族相關的事物,并從祖地放逐。”
我聞言蹲在周子明身邊,湊得很近,低聲說:“大舅,試想一下,你失去現(xiàn)在所有的財富,身無分文地流落街頭,每隔一個小時還要承受一次劇烈的疼痛,而且這么多年,依你的性格怕是惹了不少仇家吧,他們會對你展開瘋狂的報復。”
我的話宛若惡魔的低于,每停頓一下,周子明就會顫抖一下。
“你,你……”周子明張著嘴說不出一句話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從口袋中取出一個小盒子,里面是另一枚藥丸,“這種藥丸可以控制你的癥狀七天不發(fā)作,七天之后母親就會給你的表現(xiàn)考慮給不給你另一枚,所以,你覺得呢?”
周子明當然聽懂了我的意思,其實從一開始我就沒打算讓他真的被趕出家族,畢竟這個為止太重要了,換個獸來管理還是存在隱患,而且我們也無法再以“報仇”為借口硬闖了,這明顯是不合規(guī)矩的,那么干脆將周子明的軟肋死死地把握住,讓他無法脫離掌控,一直到母親退位或有足夠的資本后再揭發(fā)他的罪行,給他扔到監(jiān)獄里。
哪怕周子明看出我們是想榨干他的價值,他現(xiàn)在也只能認下來,畢竟他的生活習慣早已固定,他的年齡也不小了,沒法再重新開始。
“我不會再對子依發(fā)難,并且認可她族長的位置,認真履行我的職責,同時我也會把每次工作的相關文件全部上交給族長的。”周子明眼中含淚地說,“現(xiàn)在能把藥給我了嗎?”
“你還沒跟我爸道歉呢?!?/p>
周子明看向父親,不冷不熱地說了句,“對不起。”
我知道這是他的極限了,我也沒有再刁難他,父親也打夠了,沒說什么。
我把藥丸給他后回到母親身邊,母親說:“你就這樣給他了?要是他以后仿制該怎么辦?”
“不可能,其中一味藥是我的可支配‘光’啊,制作刑藥的時候里面就加了我的可支配‘光’,所以只有我的可支配‘光’才能沖淡刑藥的效果?!?/p>
“那就好?!蹦赣H松了一口氣。
“還差一位了。”我仰望天空,“童童,我馬上就可以來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