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微病嬌]元

ooc、私設警告,部分內(nèi)容微病嬌,文筆有點爛。請以科學為準,不要輕信本文中的一些內(nèi)容。
不過,如果你選擇了讀,那么請讀完。
如有意向?qū)⒈酒嫽蛞曨l化的請私信聯(lián)系。

我是誰?我從哪里來?要到哪里去?
地點:未知 ? 時間:未知
? ? ? ? 今天是潮水退去的第15天,她一直跟在我身邊,一聲不吭,我問她話,她也不回答。在逃跑的過程中,我被海灘上一塊凸起的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石頭絆倒??
? ? ? ??“博士,你醒了?”睜開眼睛,一個女人站在自己面前,“剛才做噩夢了?白雪的車在外面,收拾好東西我們就走?!?/p>
? ? ? ? “去那里?我和你是什么關系?”博士被說的云里霧里。我甚至不知道這里是哪兒,面前為什么會站著這個女人?
? ? ? ? “我叫安哲拉,你算是一個朋友。我們?nèi)ズ教熘行摹!卑舱芾テ鸩┦康臇|西,替他塞進包里,“我們失敗了?!?/p>
? ? ? ? “沒有落下東西吧?!币妰扇它c頭,白雪一腳油門踩到底。
? ? ? ? 汽車經(jīng)過城市的大街,廢棄的汽車和亂扔的行李占據(jù)著廢棄的大街,市中心上空彌漫的黑煙表明秩序早已被破壞,小巷里不時有人沖出,對經(jīng)過的車輛發(fā)出絕望的喊聲。“到底怎么了?”博士叫道。白雪并不打算隱瞞,方向盤換至左手,右手按下了廣播。往日的新聞或是娛樂節(jié)目不知所蹤,凝重的聲音從中傳出,向世人昭告著末日的降臨:“請所有幸存者前往各地航天中心報道,目前仍然開放的航天中心有哥倫比亞國家航天中心、維多利亞國家航天中心、烏薩斯帝國航天中心、炎國勾吳航天中心??”“鴥彼晨風,郁彼北林。”安哲拉看向窗外——一輛大巴車橫在高速公路中間,車廂里火苗跳動,輕聲說了一句,“以往,我們都用美麗的話語形容海洋;現(xiàn)在,也該看清海洋殘酷的一面了?!薄八?,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即使開出5千米,城市冒出的黑煙仍然依稀可見。這座城市徹底崩潰了,這絕不是普通災難能造成的。“海嗣擊破了我們的防線,現(xiàn)在除了塔衛(wèi)二我們已經(jīng)無處可去?!?/p>
? ? ? ??伴隨著一聲尖嘯,汽車停在距離哥倫比亞國家航天中心1千米的地方。廢棄的汽車和難民形成的一道道墻壁橫在公路上,航天中心門口的哥倫比亞軍隊手持盾牌,同樣組成一道墻抵御著人墻的沖擊?!罢堄行蚺抨??”“我們能進去嗎?”“從旁邊走。這兩年我投資了一家名為終末地工業(yè)的公司,他們會帶我們上去?!卑舱芾ё〔┦康囊骂I走向側(cè)門。“這些人怎么辦?”博士指著被軍隊阻擋的人?!皠e管他們,博士。在海嗣攻到這里前會一直有飛船來接人?!薄昂K脕砗竽兀俊薄八麄冏郧蠖喔0?。你要感謝自己和政要、高級知識分子一樣有船票,肯定能走,而不是像他們擠在航天中心門口,拼盡全力去抓這最后的救命稻草?!薄斑@??”“這不公平,對嗎?”博士的內(nèi)心早已被安哲拉看透,“世上哪有絕對的公平?難道當災難來臨時,所有人都會活下來?別傻了,在滅世災難面前,只有我們自己可以救自己?!彼麄冎行疫\的能上飛船的可以在塔衛(wèi)二開始新生活,不幸的只會變成一堆白骨——政府沒有辦法讓他們都撤走,沒走的人和待宰的羔羊沒有任何區(qū)別,在海嗣眼里,他們是食物,或者更糟,血親。即使逃過海嗣的獵殺,他們還要面對一套最原始、最殘酷的生存法則,昨日的伙伴可能在今日會因為一塊地而兵戎相見,寵物狗或許會因為一塊肉與主人大打出手,文明崩潰后人從站在食物鏈的頂端變成了與大型動物平起平坐,他們能不能適應都是個謎。“博士,你在看他們?別看了,越看你越難受。我們這些可以走的反而在擔心他們的未來,我們擁有知識和思想,覺得這很殘酷,覺得政府拋棄了他們??烧彩侨私M成的,在災難面前,每個人都是自私的,人類求生的本能會讓他們不顧一切地想方設法活下去,誰還有閑空管其他人?”安哲拉晃了晃博士,將想的出神的博士拉回現(xiàn)實。“我們是終末地工業(yè)的。”白雪亮出身份牌。把守的軍官接過身份牌核實后,下令放行。在機器的驅(qū)動下,特制鋼材制作的大門緩緩開啟,手持盾牌的士兵向兩邊分開,空出一條剛好夠一人通過的通道,后方的長槍手橫下長槍,將欲圖混入的難民拒之門外。
? ? ? ??遠處傳來了爆炸的聲音,空中飛舞的法術證明了戰(zhàn)線正在向航天中心收攏?!八麄儨蕚涑妨??!焙教熘行牡拇箝T再次打開,可以看見靠近門的士兵開始向內(nèi)撤,焊工已經(jīng)拿起器具,一旦士兵全部撤入他們就會把門徹底焊死。“他們還要20分鐘啟動。”白雪回報道?!鞍凑宅F(xiàn)在的速度,海嗣到這里根本不須要20分鐘?!卑舱芾蠼胁幻睢?/p>
? ? ? ? “博士,會用銃嗎?”安哲拉低來一把史密斯-韋森 M&P380“盾牌”EZ,“保護好自己。記住,口對準敵人,而不是朋友?!卑舱芾蜷_自己的箱子,取出SV-98架在地上,裝入彈夾的子彈頭部涂有黑色涂料。M61穿甲彈。博士一眼認出了安哲拉的子彈,這種子彈可以在300米處能擊穿約7毫米的裝甲鋼板,海嗣這種血肉之軀在它面前就是紙糊的。空中閃爍的光在向航天中心靠近,門外難民內(nèi)部發(fā)生了騷亂,前排的難民開始推門口的士兵,試圖擠進航天中心?!八麄兎艞壛宋覀?!”人群中傳來一人的吼聲。原本還算有秩序的人群瞬間就亂了,一線的士兵做著最后的抵抗,防彈衣和合金盾牌并不能幫助他們抵御難民的沖擊,每個士兵都接受者3~5個難民的毆打,如果拿著匕首,他們可以輕松刺穿對面所有人的身體,不過,他們沒有拿匕首的機會。難民的先鋒已經(jīng)沖入航天中心,身后的大門緩緩合攏,來不及進入的幾個人身體一部分被夾在大門里,他們在門外的部分讓其他難民更加憤怒,在盾牌手保護下,焊工沖到門前啟動電焊機,在刺眼的火光下,航天中心的大門被焊死,外面的人還在拍打著大門,或許他們認為下一秒奇跡會發(fā)生,門會再次打開,但換來的只有電焊機工作特有的響聲?!熬拖裱Χㄖ@的貓一樣?!卑舱芾ㄟ^瞄準鏡觀察著大門附近人的一舉一動,“永遠只有一個結(jié)果。電焊機啟動時他們被拋棄便已成定局,上帝不會擲骰子,決定權永遠在當事者手里?!币宦晿岉?。一個欲圖阻止焊工工作的難民倒在地上,一朵血花在他衣服上綻開,向周圍擴散。
? ? ? ??“你開的槍?”博士拽住身邊的安哲拉?!拔议_的。如果他得逞了這里所有人都要沒。”安哲拉拉動槍栓,彈殼彈出,新一枚子彈進入槍膛,“但愿我不要在他們身上浪費太多子彈。真正的敵人,還沒到。”博士一直保持沉默。安哲拉舉動令博士難以置信,博士并不相信眼前這個人會向難民開槍,在她口中,這是為了更多人的生存,從沒想過,在文明尚未崩潰時,生就是奢求。“他們來了。”安哲拉嘀咕了一句。“誰?”“真正的敵人?!卑舱芾聪蜻h處的陰云。
? ? ? ? 一些浮海飄航者飛過圍墻,一聲槍響,最前面的的恐魚墜向大地,與地面碰撞時的沖擊力把它撕成碎片,藍色的不明液體滴在地面上向四周擴散。槍栓再次被拉動,新一枚子彈頂替了彈出的彈殼原來的位置,又是槍響,又是槍栓拉動的聲音,又是新的子彈。打空的彈夾和失去彈頭的彈殼散落在旁邊,遠處堆滿了恐魚的遺體,哥倫比亞政府軍的殘部仍然在抵抗,大多數(shù)士兵都戰(zhàn)至被恐魚分食或因精神損傷休克。跑上船的難民和船上的人以及想搶坐住的同伴扭打在一起,幾分鐘前他們還齊心協(xié)力闖過封鎖線,現(xiàn)在為了一個座位卻反目成仇。在生存的面前,每個人都是自私的,丈夫拋棄妻子,上司拋棄下屬,甚至有的父母拋棄了孩子。被撞倒的人成了后面人的踏墊,與父母失散的孩子在人群中哭著,沒人理會他們,他們在自己的哭聲中成了恐魚的盤中餐。
? ? ? ??天空中的陰云已經(jīng)飄至航天中心上空,在恐魚和海嗣的簇擁下,他們的“神”——那個擁有紅衣少女形象的生物從中走出??侦`的歌聲從它口中傳出,人們紛紛停下腳步,回頭看向這個神秘的女人——如果還能用“人”定義它的話。這絕對不是人的聲音,即使是最高的女高音也沒有這么尖銳的聲音,這個聲音非常誘人,剛才還在搶座位的人紛紛回頭,走向空中“神”。在他們永遠不會到達目的地。海嗣并不是真的要接納他們,空靈的歌聲只是誘餌,誘騙他們走入自己的墳墓——恐魚、海嗣的嘴。博士忽然感到頭暈,似乎有什么東西在沖擊自己的大腦。是什么?我不知道?!按魃?。”安哲拉遞來一副耳機,“如果你被‘濁心’的歌聲迷住了,我就只能打昏你了?!?/p>
? ? ? ??“走?!卑舱芾蹇兆詈笠粋€彈夾,抓起槍向發(fā)射臺的電梯跑去。“快上來!”白雪站在艙門旁邊,擲出銀風,將一個爬上的浮?;瑒诱咔谐蓛砂?。
? ? ????“博士,你忘了我?”空靈的聲音穿過耳機,鉆進博士的耳朵。聲音是從應急通道里傳出的,進入樓梯間向下看去,那個紅衣海嗣正在向上走?!笆恰疂嵝摹 卑舱芾瓘难g掏出西格紹爾M17,把一個彈夾清空,“快上飛船!”
? ? ? ??“博士,來我這里,成為我的血親吧?!薄皾嵝摹边€在引誘博士?!安灰凰_了!”安哲拉叫道,“快上飛船!”我到底是誰?我和‘濁心’到底是什么關系?博士捂著腦袋,停在原地抽畜著。
? ? ? ??“不要忘了你是誰!快點過來!??博士?”安哲拉看見博士停止抽畜,正欲呼之,卻見對面的姿勢有點不對勁。
? ? ? ? “我當然知道我是誰?!睂γ娴恼Z調(diào)突然變得異常冷酷,“我不是你的朋友?!?/p>
? ? ? ??戴著兜帽的男人掏出安哲拉給的手槍向槍的主人連開數(shù)槍:“我是蒂蒂的愛人,我是巴別塔的惡靈,還有??”


安哲拉,我是你的破壁人。
地點:日本大阪 ??時間:2043年6月22日
? ? ? ? “你真實的意圖是創(chuàng)造一個元宇宙,讓海嗣迷失在里面,自己趁機在現(xiàn)實下黑手?!?/p>
? ? ? ? “不要叫我面壁者,這個稱呼只屬于一本劉慈欣小說里的人,我的職責比他們多多了。沒想到,你還是發(fā)現(xiàn)了我真正的意圖?!卑舱芾耉R眼鏡,表現(xiàn)得很平靜,“真是煩人,就差一步了。你毀了一切,惡靈。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 ? ? ??“你為什么要殺蒂蒂?”巴別塔的惡靈看著安哲拉充滿殺氣的眼睛,饒有興致地問道。
? ? ? ??“你沒有看汐斯塔遺址的考古發(fā)掘報告嗎?”安哲拉指向一臺電腦中的廢墟,“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你真希望地球上每一座城市都變成汐斯塔?”
? ? ? ??“有什么不行?”惡靈的聲音突然激動起來,“為了所愛的人,毀滅整個世界又怎么樣?”
? ? ? ??“你瘋了?!薄斑菄}”一聲從安哲拉一側(cè)傳來。
? ? ? ??“我沒有瘋?!睈红`看著面前西格紹爾M17的槍口,并沒有躲閃的意思,“是你瘋了。也就只有你這種人會想對抗大群記憶。他們進化的速度可比你們創(chuàng)新的速度快多了?!?/p>
? ? ? ? “真的?”安哲拉的槍口依然沒有離開惡靈,“你有這種看法,是因為你根本就沒意識到我們無時無刻不在創(chuàng)新。”
? ? ? ??聽到這句話,巴別塔的惡靈突然感到背后發(fā)涼,本能告訴他回頭,不過在他的頭還未轉(zhuǎn)到后方,黑暗便已經(jīng)搶先一步。
? ? ? ??“解決?!鄙砗蟮陌装l(fā)女子收回了和惡靈頸部側(cè)面接觸的手,惡靈倒下了,“沒想到你沒開槍。他的身體就暴露在你的面前,在他胸前開個洞肯定比給我創(chuàng)造背刺的機會容易?!?/p>
? ? ? ??“你也知道我不能開槍,我開槍的話你就會向我開槍。而且如果子彈殺死他,我們的計劃就真完了。”
? ? ? ??“你還怕完了?你現(xiàn)在不在賭?科學目前可沒有證實強制眩暈會讓人格切換。”白雪把昏迷的博士拖到椅子上,“現(xiàn)在弄醒他?”
? ? ? ??“不,不必那么麻煩,等他自己醒?!?/p>
? ? ? ??“這里是雷刃,隔離室發(fā)生交火,曼恩教授、柯洛教授、史蒂文森教授已經(jīng)死亡,我現(xiàn)在正在帶著重傷的赫爾曼教授前往醫(yī)務室,我們需要支援!重復,曼恩教授、柯洛教授、史蒂文森教授已經(jīng)死亡,我現(xiàn)在正在帶著重傷的赫爾曼教授前往醫(yī)務室,我們需要支援!”時間并沒有過去太久,博士便被身邊對講機里歇斯底里的呼喊吵醒。
? ? ? ??“我就應該給她一顆核彈,就像對付祂時一樣。”
? ? ? ??“不要自責了,我們已經(jīng)做得夠好了。你這么做是為了其他人。”
? ? ? ? “我這是在哪里?”博士從嘴里擠出幾個字。
? ? ? ??“你還記得她嗎?”安哲拉并沒有回答博士的問題,而是走上前將一張照片放在博士面前。
? ? ? ??“蒂蒂?!笨粗厦娴呐?,一個名字脫口而出,“麻省理工學院生物工程-生物與生理輸送現(xiàn)象、生物工程-生物力學、生物工程-致癌作用、生物工程-遺傳毒理學、生物工程-基因組學-蛋白質(zhì)組織學與醣體學教授溫蒂。”
? ? ? ??“你在日本。”聽到回答后,安哲拉緊繃的內(nèi)心松了下來,“情況有點不妙??”
? ? ? ??“它們剛剛攻陷醫(yī)務室。醫(yī)生和赫爾曼教授都死了?!崩兹懈鷳?zhàn)車沖進了博士所在的房間,“‘濁心’被我用蠱針暫時控制住了。”
? ? ? ??“不知道是為什么,隔離室陷落后海嗣原本隨意的進攻突然變的十分有章法?!睉?zhàn)車的槍口依然對著門口,沉重的聲音從頭盔中傳出。
? ? ? ??“它們的指揮官上線了,還會搞自殺式?jīng)_擊嗎?”安哲拉再次檢查武器,“瑩馬上和我們會合,現(xiàn)在清點武器。我們要去夏威夷執(zhí)行B計劃了。”
? ? ? ??電梯大門在不時傳來的槍聲中緩緩打開?!白甙伞!卑舱芾呐牟┦康募绨颍疽馑M電梯,“我們必須要到夏威夷完成B計劃,人類的未來,就在我們肩上?!?/p>
? ? ? ??“其他人怎么辦?”
? ? ? ??“他們能幫我們拖多久就幫我們拖多久吧。”安哲拉身后的電梯門又緩緩合上,下行的指示燈亮起。
? ? ? ??“艾澤爾哥哥!”電梯下至一樓,一聲尖叫傳入了眾人的耳朵。一個小女孩趴在一個年輕男子身邊哭泣著。年輕男子已經(jīng)死亡,血液在他藍色的上衣上留下了一塊塊深色的斑痕。他致死都緊握的霰彈槍證明他曾經(jīng)進行過不成功的抵抗,安哲拉看這地上的男人沉默許久,至少在她的眼里,這個有氣節(jié)的男人比那個因為所謂的“愛”而喪心病狂的惡靈勇敢多了。
? ? ? ? “砰”的一聲,一只試圖靠近的深溟引痕者被瑩的子彈貫穿大腦,藍色的血液向外飛濺,在玻璃墻上留下一條藍色的線?!澳憬惺裁??”安哲拉走上前,蹲在小女孩身邊。
? ? ? ? “塞茜莉亞?!毙∨⒉]有停止抽泣,“艾澤爾哥哥為了我??”
? ? ? ? “你父母去哪兒了?”安哲拉環(huán)顧四周,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人。
? ? ? ??“我爸爸在我出生前就離開了我家,媽媽前幾年去世了??”淚水從塞茜莉亞的雙頰流下,“一直是艾澤爾哥哥在保護我??”
? ? ? ??“跟我們走。我們帶你去安全的地方?!卑舱芾讶缋騺喞饋恚瑤У浆撋磉?。
? ? ? ??“3點鐘方向,大量敵人!”
? ? ? ??子彈呼嘯著飛向?qū)γ娴目拄~群,藍色的血滴和破碎的幾丁質(zhì)腦殼交織在一起四處飛濺,同伴的倒下并沒有讓恐魚退縮,相反,這讓它們變得更加瘋狂,一條條恐魚拼命向這幾個拿槍的活人沖來,似乎人類奪走了本屬于它們的重要的東西。
? ? ? ??“真是沒完沒了!”
? ? ? ??“不要戀戰(zhàn),去汽車那里!”
? ? ? ??“門也被擋住了!”白雪指著門口幾只深溟獵食者,“后面的恐魚群正在快速靠近,如果不解決掉門口的我們就完了!”
? ? ? ??“閉上你的眼!”瑩喊道。
? ? ? ??瑩向門口的恐魚丟出“燭光”,強烈的亮光讓原本靈活的深溟獵食者失去了視野,只能茫然的站在原地,螢舉起T-95 ?LSW扣下板機:“解決?!?/p>
? ? ? ? “還愣著干什么,走吧?!卑舱芾┦孔呦虼箝T??上Я宋业男?,博士踏過門口的恐魚碎片時差點吐出來,如果有其他路我絕不會選這條。
? ? ? ??“去那輛凱迪拉克XT5?!卑舱芾钢鴮γ娴囊惠v車叫道。
? ? ? ??“小心!”一只始海穿刺者突然從路口沖出,它將它長著巨型尖刺的腦袋對準汽車向下奮力一擊便將車砸扁。街上下起了玻璃雨,始海穿刺者看見了博士一行人,準備將尖刺從汽車殘骸中拔出進行下一輪沖擊,剛剛解決追來恐魚的戰(zhàn)車和雷刃回頭便看見了這一幕,戰(zhàn)車并沒有給它機會,手里的DP27噴吐火舌,中彈的始海穿刺者掙扎著并接連發(fā)出慘叫,藍色的血點和揚起的沙塵在空中飛舞,甩飛幾輛自行車后,它停了下來,也再不發(fā)出一點聲響。
? ? ? ?“去找其他能動的車。”安哲拉并沒有在眼前那堆廢鐵上花太多功夫。
? ? ? ??街上有很多車,大多數(shù)都沒比那輛凱迪拉克現(xiàn)在的情況好太多,一旁的停車場里倒是有幾輛在開戰(zhàn)前就停著的車還能動,博士和戰(zhàn)車仔細檢查了每一輛車,不出意料他們的主人都沒有把鑰匙留下。
? ? ? ?“那里!”白雪叫了起來,順著手指的方向看去,一輛悍馬正停在路中央。
? ? ? ?“走!”安哲拉下令。
? ? ? ??領頭的瑩沒走幾步,就被恐魚吐出的液體逼了回來?!扒闆r不妙?!崩兹兄钢炜眨罅扛『oh航者正向他們飛來,200米不到的馬路在一瞬間變成了一條難以逾越的鴻溝。
? ? ? ??“你是知道怎么使用它的?!卑舱芾蝗徽f到。
? ? ? ? “你??”白雪說到一半就講不下去了。
? ? ? ?“一條直線,不要回頭。我會保證你們的道路暢通?!卑舱芾瓫]有對接下來自己要面對的事感到恐懼,“答應我,為了人類的未來,一定要成功。等事情結(jié)束后去找我奶奶,替我轉(zhuǎn)達孫女不孝,沒能給家里留后。走吧,現(xiàn)在未來掌握在你手上!”
? ? ? ??“不??”兩行眼淚從白雪雙頰流下。
? ? ? ??“你現(xiàn)在必須走!如果你不去夏威夷,不僅我會死,這顆星球上的80億人都會給我們陪葬!戰(zhàn)場上總會有犧牲,不是嗎?”話音未落,安哲拉就向旁邊的樓走去。
? ? ? ??“我也留下?!睉?zhàn)車將新彈夾裝到DP-27上,“你在集中精力給他們開路時,總需要個人守住你身后?!?/p>
? ? ? ??“還有我。”雷刃也向反方向走去,“你們兩個連溟痕都不會清理?!?/p>
? ? ? ? “現(xiàn)在就靠你的運動天賦了?!卑籽Σ┦空f道。
? ? ? ??子彈呼嘯著飛過頭頂,試圖阻擋地上這支人類小隊的恐魚紛紛中彈,在本能的驅(qū)使下,博士飛速跑過大街,身后一具恐魚尸體砸在汽車殘骸上,給汽車免費上了新漆。
? ? ? ?“他們把鑰匙留下了?!逼嚢l(fā)動機傳來轟鳴聲,“坐好!”
? ? ? ?悍馬在前往關西機場的路上飛速行駛著,各種武器發(fā)射的聲音從這座城市的各處傳來。旁邊一條街上,一輛10式坦克向一只游蕩的囊海爬行者發(fā)射炮彈把它炸個稀爛,一架附滿浮海飄航者“阿帕奇”武裝直升機打著旋墜向地面,撞到一輛阻擋著一只缽海收割者的LAV上,一個火球取代了原有的東西?!叭毡咀孕l(wèi)隊快頂不住了,他們平時的宣傳都是在吹牛。”白雪將車開到表面冒著火的高速公路上,一輛汽車停在岔道上,隔離帶深深嵌入車頭中,一只斷手還緊緊握在副駕的門把上。悍馬向關西機場跑去,身后仍然有制導炸彈從城市上空落下,在開過一個仍有自衛(wèi)隊員駐守的工事后,車上的人都松了口氣。
? ? ? ??“跑道旁邊著火了,注意警戒?!卑籽┳テ鹨话袽4A1,解除保險。黑色的煙柱從跑道邊升起,讓充滿硝煙的空氣更加渾濁。在和平時期,這座填海造陸機場是日本一個重要的交通樞紐,每天來自全球的飛機在這里起飛降落,現(xiàn)在,一個人都沒有,只有航站樓孤獨的留在原位,等待著屬于它但沒有來或許永遠不會再來的旅客。
? ? ? ??“沒有人?!比缋騺喿Ьo瑩的衣服,躲在大人身后。
? ? ? ??“他們留下了武器,但沒有尸體?!焙秸緲乔坝幸粋€機槍陣地,一挺M2重機槍孤零零地挺立在沙袋后面,它的操作員早已不知所蹤,但奇怪的是這里沒有交火的痕跡。
? ? ? ??“進去?!卑籽┲噶酥缚諢o一人的航站樓?,撆e起槍,帶頭向航站樓走去,自動門檢測到了它等待的信號,向兩邊滑去,留下中間給它的上帝們通過。
? ? ? ??“真是奇了怪了。”航站樓內(nèi)依然是冷清的,冷清中透著詭異——一開始,博士認為是海嗣洗劫了這座機場,自己也為此做了心理準備,但這里的情況卻出人意料,航站樓里非常的整潔,所有的東西都和平常一樣在他們應該在的地方,沒有血跡,沒有溟痕,唯一缺的是人。一行人穿過安檢口,檢測到槍支的安檢門發(fā)出了刺耳的警報聲。
? ? ? ??“是人類嗎?”候機大廳的椅子后站起一個人。
? ? ? ? “安全代碼FUT2044?!卑籽┫?qū)γ婧暗馈?/p>
? ? ? ??“歡迎乘坐美國海軍航空公司前往夏威夷的航班?!币魏蟮暮1粨絷犼爢T放下裝盾的槍迎了上來,“我還以為你們不來了,要是再遲十年,你們可就要從水下起飛了?!?/p>
? ? ? ??“其他人去哪了?還有,跑道那的火是怎么回事?”白雪指著航站樓外仍然在向天空進軍的黑煙。
? ? ? ??“本來有日本自衛(wèi)隊員在這里的,不過除了高速公路上的哨卡外他們都被調(diào)去前線了,我們有一個隊,剛才有一小股恐魚襲擊,我們一個腿廢了,其他人在燒溟痕?!焙1粨絷爢T帶白雪從登機口走出航站樓,“你們乘坐那架G550走。安哲拉小姐之前留了個箱子在這,她在哪?”
? ? ? ??“她,為了我們留下了??”白雪抹了抹雙頰。
? ? ? ??“拿上箱子,你們會用上它的?!标憫?zhàn)隊員拿出一個箱子,停在白雪旁邊。
? ? ? ??“瓦爾基里,情況怎么樣?”
? ? ? ??“只有一條跑道能用了,其他的上面都是溟痕。還有個壞消息,我們沒汽油了?!北环Q為瓦爾基里的女人指著還在冒黑煙的水泥地說道。
? ? ? ? “你能造個黑洞嗎?我們沒時間了!”另一名海豹突擊隊員指著仍在擴散的溟痕叫道。
? ? ? ??“這很不妙。”黑胡子說道,“瓦爾基里,告訴我的孩子,我沒辦法再陪他們玩海盜游戲了?!?/p>
? ? ? ??沒有等別人反應過來,黑胡子就提槍沖上了被溟痕覆蓋的地面。“來啊,低等生物,我在這里!”裝上盾的步槍向溟痕發(fā)射子彈,在溟痕上留下一個個彈痕?!拔矣浀盟亩芤淮蚓偷?,平常我們都笑他,沒想到今天居然是他救了我們?!蓖郀柣锟粗p腿已經(jīng)被溟痕纏上的黑胡子對白雪說。
? ? ? ? “我們準備好了!”飛行員站在機艙門口向下面喊道。
? ? ? ??在能讓人順間致聾的引擎聲中,灣流G550飛離地面向天空爬升,半身已經(jīng)被溟痕裹住的黑胡子看見飛機上天后微笑著拉響了手雷,乘坐“黑鷹”撤離的海豹突擊隊員看著地上的煙紛紛敬起了軍禮??
? ? ? ??“沒子彈了!”大樓里戰(zhàn)車剛剛打完手槍的最后一個彈夾?!拔乙矝]了。”安哲拉又看向旁邊的雷刃。一邊的男人正將一瓶化學藥劑灑到新生成的溟痕上,聽見問題后搖了搖頭。
? ? ? ??“不要再抵抗了,成為我的血親吧?!焙K萌褐凶叱隽艘粋€紅衣少女。
? ? ? ? “肯定走不掉。”躲在掩體后的安哲拉看向身邊兩人,“讓我們?yōu)檫@個世界多爭取一會吧?!?/p>
? ? ? ??“濁心”在恐魚、海嗣的簇擁下等了很久,掩體后還是沒有回應。對面應該沒有子彈了,他們那種叫“槍”的恐怖武器使不上作用了,他們?yōu)槭裁催€不投降?“濁心”等不及了,她下令恐魚準備好,就在恐魚們準備把對面撕成碎片時,三個人影從掩體中冒了出來。領頭的女人把手槍丟到地上,后面的兩人也效仿她放下武器向“濁心”走去。
? ? ? ??“很好,就是這樣?!薄皾嵝摹笨粗鴿u行漸近的三人笑了起來。身體的疲憊和這比起來簡直就是單細胞生物見到恐龍,這些人都是主戰(zhàn)派,如果他們都主動成為血親了,那么那些在媒體前發(fā)誓要抵抗到最后一兵一卒的領導人們還會進行抵抗嗎?不,他們會投降,五年之內(nèi),這顆星球上的智慧生物只會是血親們!
? ? ? ??安哲拉并沒有走向“濁心”,相反,她走向了離自己最近的海嗣,到海嗣旁邊時,她向另外兩人眨了眨眼,其他兩人點頭回應。“到我這兒來?!薄皾嵝摹币妿兹瞬粊硭磉?,便再次叫喚。三個人還是沒來,他們各自找到了一只海嗣。
? ? ? ??“再會,comrades。”安哲拉看向身邊兩人,微笑著手雷拉環(huán)。
? ? ? ??在三聲爆炸和濃煙之后,原本站著血親的地方只剩下一堆紅藍色物質(zhì)?!拔业??血親??”“濁心”濁心的眼睛變得更紅了,里面似乎有火在燃燒。
? ? ? ??灣流G550飛至高空,調(diào)整好角度向前方平穩(wěn)飛行?!斑@就是世界上最大的海!”塞茜莉亞興奮地望著下面蔚藍色的海水?!斑@座城市會怎么樣?”“紀伊水道里有一艘美國核潛艇?!薄八??是個什么樣的生物?”博士問道?!八M覀?nèi)蔀樗难H。”白雪低聲說道。“成為血親,會怎么樣?”博士感到疑惑?!昂茉?。”瑩搶答了這個問題,“那天,它們登上大地,好奇的打量四周,看看這片大地是否和大群記憶里的畫面一樣美麗,游客也看見了它們,好奇的走上前去,它們聞到了食物的氣息,瞬間血液和叫聲充斥著整片島嶼。這是2040年4月16日的南丫島,是我們和它們間第一次大型戰(zhàn)役的開始。17日,我奉命帶領一些平民撤離,在途中,我們遇到了會說話的海嗣,它對我們說我們都是兄弟姐妹,加入大群會獲得進化,會永遠在一起。我當然不信它那套鬼話,一梭子掃死了它。不過有幾個普通民眾信了,他們一意孤行,去找海嗣,甚至在我們阻攔時攻擊我們!直到海嗣被擊退,我都沒聽到他們的消息。后來,部隊里的一個熟人告訴我,5月3日,戰(zhàn)役結(jié)束后的第三天,他在淺水灣打掃戰(zhàn)場,他看見了一個人,和我描述的那些人中的一個很像,那人當時下半身已經(jīng)變成海嗣了,當時正在啃食地上的??算了,你不會想知道他在啃什么的。他嘴里還不停地喊著‘救我,我好餓’,我的熟人很同情他,但他已經(jīng)沒救了,最后,解放軍用一顆子彈給他來了個痛快。”
? ? ? ??博士聽后沉默了。
? ? ? ??“我們要去哪里?”塞茜莉亞的發(fā)言將安靜擊破?!跋耐摹D阍瓉硪ツ膬?,小姑娘?”白雪轉(zhuǎn)過身子蹲下,確保自己的臉和塞茜莉亞一樣高。“艾澤爾哥哥原本打算帶我去洛杉磯找爸爸。我們已經(jīng)找遍整個歐亞大陸,接下來要去美洲?!薄暗鹊搅讼耐模視才拍懵迳即壍?,你一定能找到爸爸?!薄拔覀冞€是先看看安哲拉留下了什么吧。”博士提議。白雪打開了箱子,里面是一個U盤狀的東西?!斑@是什么?”博士問道,很難想到所謂的“重要物品”居然是這個比手掌還小的東西?!懊艹??!卑籽┱f道,“有了它,B計劃才能實施。”
? ? ? ??“你要反思。”飛機飛到關島上空時,沉默再次被白雪打破?!盀槭裁??”博士一頭霧水。別說傷天害理的事了,我可是連紅燈都不會闖?!坝浀媚隳谴螢趵瓲栔袉??是亞歷山大救了你,如果沒有他,那天死的人就不是烏薩斯內(nèi)衛(wèi)而是你了。記得普瑞塞斯嗎?她為了給你籌集心臟移植的費用上了那條船,正是這樣,安哲拉才收到那份發(fā)錯的電子郵件,并擁有這個職務,最后在今天血灑疆場!你干了什么我是不用說的吧?!卑籽┑氖衷诎l(fā)抖,她竭盡全力壓住怒火,免得自己一巴掌呼到面前的男人臉上。在和海嗣的戰(zhàn)爭中,最麻煩的不是進化出的新品種,而是深海教會等認為海嗣會去除社會腐朽部分的人,正是因為這些人,海嗣才能繞過軍隊的防線深入內(nèi)陸大肆破壞?!叭藱啵疱X,社會地位,這個世界給了你一切,在你眼里,這沒有一個洞值得!”
? ? ? ??“各位乘客,本次航班即將降落在檀香山國際機場,請收好小桌板,打開遮陽板,機上洗手間將暫停使用??”在經(jīng)歷11小時左右的旅途后,飛行員久違的聲音再次響起。
? ? ? ??“你們可算來了?!憋w機剛停好,F(xiàn)BI探員便迎了上來。
? ? ? ??“情況怎么樣?”白雪問道。
? ? ? ??“剛才海岸警備隊匯報有大量敵人靠近,現(xiàn)在整個島正在撤離?!被覡a指著機場門口的人群,“海軍陸戰(zhàn)隊已經(jīng)進入戰(zhàn)備狀態(tài),他們會幫我們爭取時間,但愿你們的東西有用?!?/p>
? ? ? ??機場跑道上,民航客機、私人飛機、軍用運輸機一架接一架地起飛。
? ? ? ??“走吧。”灰燼指著跑到另一邊的汽車。
? ? ? ??“我們會在外圍防守,剩下的就靠你們了?!被覡a指揮著FBI探員布置防御,白雪帶其他人走進了研究中心大門。
? ? ? ??白雪將身份卡在門上劃了一下,實驗室的大門像被施了魔法一樣打開?!八鼈冋诠粽渲楦?,我們得快了?!卑籽┛聪蛏磉叺牟┦?,“去找個安全地方。”
? ? ? ??“他們要來了?!被覡a看著半空中向地面發(fā)射導彈的“阿帕奇”,對周圍的探員說道。
? ? ? ??“時間坐標設置完畢,地點??”白雪問正在和自己實時通話的考古學家。“伊比利亞。”考古學家翻筆記后答道。
? ? ? ??“外圍防線已被攻破!”鋁熱將現(xiàn)在被海嗣群包裹的鋁熱炸彈引爆?!斑M大樓!”灰燼將最后一枚榴彈發(fā)射,然后向大樓跑去。
? ? ? ??“什么?啟動?這TM的還要啟動時間?”白雪看著電腦顯示屏上20分鐘倒計時把工程師的祖宗十八代給問候了個遍,“列維為什么可以瞬間啟動?你們連這個都復制不了?”
? ? ? ??“壞消息,各位,我們還要等20分鐘?!卑籽膶χv機里說出了這個消息,灰燼率領的剩余FBI探員與剛剛與她會合。瑩點點頭,給SIX12裝上彈藥,蹲在接待處桌子后面。
? ? ? ??“對面來了!”白雪一枚榴彈把對面領頭的深溟引痕者轟個稀碎。海嗣無疑是瘋狂的,不斷倒地的血親并不能讓他們退卻,他們一直忠實地執(zhí)行大群的進攻命令,直到被呼嘯而出的子彈擊倒。
? ? ? ??博士在二樓找到了一個還算整潔的房間。房間里的東西并沒有移動太多,書整齊地擺在書架上,玻璃被擦得锃亮,一臺電腦和幾瓶碳酸飲料擺在整潔的書桌上。抱歉。博士打開一瓶可樂喝了起來。
? ? ? ??碳酸飲料讓緊繃的神經(jīng)立即松了下來,博士靠在椅子上,一連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我究竟干了什么。為什么我要這么做?我和他們創(chuàng)立了羅德島,為了更好的世界,我為此奮斗過。在那次烏拉爾之行后,那個當年在麻省理工畢業(yè)晚會上發(fā)誓要建設一個更好世界的薩布林博士消失了?!皼]有世界,沒有未來?!卑蛣e塔的惡靈嘀咕著。一百個家庭在迪士尼樂園里歡笑和我一點關系也沒有,我只要和蒂蒂同床共枕,哪怕在廢墟里。
? ? ? ??博士看向窗外,燃燒的汽車雜亂地堆在街上,灰塵將原本用于綠化的植物覆蓋,殘余的美軍士兵在瓦礫中摸索,向每一個被認為有威脅的東西傾瀉彈藥。救救我,塞茜莉亞充滿淚水的雙眼有一次出現(xiàn)在腦海里。不,別讓我再看到了,太可怕了,救我!博士手在空中胡亂摸索,希望能抓到窗簾,但什么都沒有。
? ? ?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頭痛欲裂的博士又猛灌了幾口可樂。該死,要是有瓶威士忌就好了。
? ? ? ??“博士,快過來,不要和他們在一起,大群會掌握世界,他們必然會被淘汰?!薄皾嵝摹笨侦`的聲音再次響起,只是比上次小了一點,“你說好的,要為我獻上心臟。”博士的腦袋又疼了起來,我到底是誰?蒂蒂,我來了。巴別塔的惡靈掙扎著從椅子上離開,向樓梯口走去。
? ? ? ??“快沒彈藥了!”灰燼丟下榴彈發(fā)射器拔出手槍。對面海嗣的進攻卻沒有減弱的樣子,相反,他們的進攻更加瘋狂。“該死!”白雪看著計時器上的4:47,向頭頂大叫。
? ? ? ? “有人來了!”灰燼指向樓梯口。
? ? ? ? “是博士。”白雪認出了樓梯口晃蕩的身影?!巴;?!”灰燼向其他FBI探員喊道。
? ? ? ? 巴別塔的惡靈不屑地看了掩體后的人一眼,向海嗣群走去。
? ? ? ??“不!快回來!”白雪叫道,她跑出掩體試圖將博士拉回,不過腹部的劇痛讓她放棄了這個想法。灰燼將一個手槍彈夾清空,子彈悉數(shù)到了“濁心”身上,可下面一幕成了在場所有人再也不想看到的一幕。被血液染成深紫色的衣服下的軀體并沒有倒下,她依然站在那兒,就像之前一樣。“來吧??回歸大群,我親愛的博士??你深愛的斯卡蒂就在這里。不要聽那些卑劣的人的話,他們在騙你,大群可不會撒謊?!薄皾嵝摹闭f完喘了一大口氣。
? ? ? ? ?“不要??不要去??別忘了你是誰!”白雪舉起手槍向“濁心”射擊?!白圆??量力??”“濁心”看著白雪的困獸之斗笑了起來?!鞍籽┙憬悖闶軅?。”塞茜莉亞從樓道中跑出,來到白雪身邊。見白雪受傷了,塞茜莉亞拿出手帕堵在白雪的傷口上?!皩Σ黄?,塞茜莉亞,我失約了?!敝钡浆F(xiàn)在,白雪才發(fā)現(xiàn)自己忘了一件事,那就是把塞茜莉亞送上前往洛杉磯的飛機,看著面前的小姑娘,白雪掏出手槍向恐魚射擊,不讓它們靠近身邊的小姑娘,“沒能帶你去洛杉磯。安哲拉說你唱歌很好聽,你能唱一首嗎?”“哪首?”“《鄉(xiāng)間路帶我回家》,約翰?丹佛在1971年創(chuàng)作的。”
? ? ? ??“就是??這樣??”“濁心”看見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博士,忍著頭痛繼續(xù)說道。
“I hear her voice in the morning hours,She calls me
The radio reminds me of my home far away
And driving down the road
I'll get a feeling,That I should have been home,Yesterday, yesterday......”
? ? ? ??掩體后傳來了塞茜莉亞的歌聲,博士聽后腦袋又是一陣劇痛。麻省理工的畢業(yè)典禮,對普瑞塞斯的表白,往昔的記憶如潮水般涌入腦海。我怎么會忘記這些呢。不知道什么時候,加入大群的念頭出現(xiàn)在了腦海里,曾經(jīng)我也認為大群是一劑良方,幻想著它能拯救世界,然而,大群除了禍害世界什么都不行!博士從地上撿起一把槍,槍口對準“濁心”:“我知道我是誰。我是薩布林博士,是麻省理工學院神經(jīng)生物學博士。”博士扣動扳機,直到槍里的子彈打完?!拔??以為??你??會??追隨我,但??你還是??選擇??和??他們??”“濁心”捂著頭大口喘著氣,說話變得非常吃力,后來她連話都說不出了,只能靠在墻角。被當成掩體的接待處的電話響了,白雪按下了免提,里面?zhèn)鱽砹艘粋€聲音,一個本該不存在的聲音,安哲拉的聲音:“馮翼惟像,何以識之?”


世界再黑暗,總有人不顧一切守護光明。
地點:日本 大阪 ?時間:2044年6月22日
? ? ? ??安哲拉坐在電腦前漫無目的地刷著新聞,現(xiàn)在閱讀量最高的是一篇名為《汐斯塔遺址新發(fā)現(xiàn),二疊紀或存在高度發(fā)達文明》的文章。這還要加“或”嗎?安哲拉冷笑一聲,要是沒有的話今天我就不會在這兒。海嗣的出現(xiàn)改變了這個世界——在上個世紀,不,十年前,誰都不會認為中美俄三國宇航員能在火星上握手擁抱、在相距不到十米的三國國旗下合影,但就在一周前,全球范圍內(nèi)30億人通過各種渠道見證了這歷史性的一幕。抓著鼠標的手又碰到了桌上的VR眼鏡,可惜了,太早出局了,全靠你了,白雪,一定要驅(qū)散惡靈。走廊里有一只被打成篩子的海嗣——那是亞歷山大打的,他和其他幾個之前出局的早已提槍加入了門外真正的戰(zhàn)斗。安哲拉回過頭,看見了椅子上帶著VR眼鏡的塞茜莉亞。小姑娘的聲音沒有“濁心”那么誘人,但聽她唱歌會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她唱《鄉(xiāng)間路帶我回家》時,自己腦海里浮現(xiàn)出了年輕時走在鄉(xiāng)間的小道上,盡頭便是爺爺?shù)男∥荨约旱募?。這是聽“濁心”唱歌從來沒有過的。在另一個房間里,身穿防化服的生物學專家正圍在被戴上特制頭盔的“濁心”旁邊?!澳X波攔截系統(tǒng)運行正常?!薄澳M信號發(fā)射系統(tǒng)運行正常?!薄澳X波現(xiàn)在正在消失,初步推斷腦死亡!”聽見匯報,屋子里的人歡呼起來。
? ? ? ??“里面的事完成了,這里情況怎么樣?”白雪摘下VR眼鏡后第一件事便是問情況?!敖Y(jié)束了,一切都結(jié)束了?!卑舱芾Ьo白雪,指著電腦屏幕。屏幕里是另一個房間的實時視頻,穿著防化服的人正在將“濁心”的遺體抬入貼上生物危險標志的密封盒子里,準備帶到實驗室進一步處理?!拔疫@是怎么了?這里是哪里??”博士摘下VR眼鏡,看見眼前一幕后覺得自己醒來的有點不合時宜,“報歉,來的不是時候?!薄昂昧撕昧耍皇悄阆氲哪菢??!卑舱芾砰_白雪,叫博士不要誤會。
? ? ? ??一只海嗣闖進了房間的后門,踩中了“迎賓踏墊”,接著傳來了霰彈槍的響聲?!安灰潘删??!彼A放下SUPER 90,踩著已經(jīng)沒頭的海嗣走了進來,“亞歷山大說你們游戲體驗感很差,他還沒開幾槍就被判了出局。”“怪她?!卑舱芾钢籽?,“她上星期窩在被窩里改了好多數(shù)據(jù),里面的海嗣智商至少是現(xiàn)實中的十倍!她還把溟痕的擴散速度調(diào)的非常快,海嗣跨海的速度也被調(diào)到快趕上噴氣式飛機了?!薄罢l叫你們填非常簡單。我看你們都這樣,當然要改的難一點了?!卑籽┼絿佒?,一臉無辜。“看來在這里準備槍是個明智的選擇?!卑舱芾テ鹱郎系奈鞲窠B爾M17,兩槍將一只悄無聲息走到門前的海嗣擊斃,“晦氣,煩人的事還沒結(jié)束。”
? ? ? ??解決完這些小問題后,安哲拉的目光再次投向了博士:“真是抱歉,學長。讓你惹上這么多麻煩事?,F(xiàn)實可不給我們太多選擇的機會。就像我原本會成為一個游戲設計師,繼承家里的公司,卻因為你女朋友那條發(fā)錯人的短信走上了這條未曾設想的道路。”
? ? ?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我的記憶,全是碎片??”博士捂著頭,竭盡全力想想出什么。
? ? ? ??“別想了。”安哲拉上前踹了海嗣一腳,見海嗣沒有回應變把槍放下,“在元宇宙里大多數(shù)時間跟我們在一起的不是你,是巴別塔的惡靈。要不是你的這個人格,我也不用這么大費周章?!?/p>
? ? ? ??“至少,你暫時擺脫它了。”白雪向博士露出了笑容,“你永遠是你,那些來自二疊紀的記憶不會對你怎么樣的。不要怕它,只要你不去想就不會有事。就像并不是所有獲得‘不死的黑蛇’的人都會成為所謂的黑蛇一樣?!?/p>
? ? ? ??“對了,有個東西要給你?!卑舱芾瓘陌锬贸鲆粋€密封帶,里面有一枚鑲有鉆石的銀制戒指。當博士看見戒指上刻著的“F to P”時,淚水從眼眶里涌出:“親愛的??”
? ? ? ??“抱歉,只剩它了,上周我們才奪回那片海域的制海權,潛水員進入求知號時,這條船已經(jīng)是不少海洋生物的家了。要不是她當時所在的艙室是密封的,我們連這枚戒指都拿不到。”安哲拉向博士表示歉意,“好好珍惜她留給你最后的回憶吧,但愿溫蒂不要吃醋。還有,由于白雪畫蛇添足的行為,我給你和‘濁心’各打了一針苯二氮卓類藥物,你關于最近幾天的記憶可能在短時間內(nèi)很模糊?!?/span>
? ? ? ? “你干掉她了?”博士指向屏幕中的“濁心”,看著面前的女人一臉難以置信。
? ? ? ??“是的。說實話,我都沒有十足把握?!卑舱芾瓟[了擺手,“事實上,我連她叫什么都不清楚。我們叫她‘濁心’;海嗣叫她Ishar—mla;挖出來的泰拉時代的資料里,她又有另一個名字——斯卡蒂。或許,名字本來就沒有真假之分,當我們叫多了一個名字時,它就是真的了。壞消息是她和其他海嗣很不一樣,比如她有一部分獨立思維,不過好消息是她的細胞還是有絲分裂,長春新堿起作用了,我不用啟動‘日光協(xié)議’,讓這個國家欠我們一瓶反物質(zhì)。”
? ? ? ??安哲拉拿起手機,過了一會回頭看向博士:“兩小時后會有一架前往洛杉磯飛機從關西機場起飛,現(xiàn)在過去還來得及。汽車在樓下等你,塞茜莉亞他們和你一起走?!?/span>
? ? ? ??“瑩會帶你們從安全的線路下去。別擔心,這座大樓里只有三只活著的海嗣了,我們會解決它的。放心去吧,夏威夷航空可不會等你們。”安哲拉把安全的線路發(fā)到螢的作戰(zhàn)終端上,又去聯(lián)系其他小隊對海嗣進行清掃。
? ? ? ? “走吧。”瑩拉住塞茜莉亞的手,又向博士等人招呼。
? ? ? ? “你們到底是怎么打敗海嗣的?”博士走到門口,忽悠抓住白雪拋出最后一個問題。
? ? ? ??“謊言?!卑籽┛聪虿┦康碾p眼,“真正讓我們戰(zhàn)勝海嗣的不是長春新堿,也不是核彈,而是我們在對它們?nèi)鲋e。”



(THE END.)

本篇所有圖片均來自網(wǎng)絡,侵刪。
如有意向?qū)⒈酒嫽蛞曨l化的請私信聯(liá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