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尸求生路(三十五)迷茫

“借一件衣服。”我朝著那兩個女人說道。
“嗯...?”她們看著我。
“連帽衫借我穿下,我有些冷,”然后我故作難受地咳嗽了幾下,“咳咳,好像有些感冒...”
“哦好...”一個女人把她的連帽衫借給了我,我沒有拉上拉鏈,因為拉不上...然后帶上了帽子。
······
我們到那輛車那里,然后我用車鑰匙(我們隊的每個人都有車鑰匙)把車啟動,故意按了按喇叭引起他們的注意——我要讓他們過來。
“你在干什么?!”女人問我。
“準(zhǔn)備滅口。”我應(yīng)道。
然而我知道,我要讓這群該死的女人作繭自縛。
“外面有人!”小木屋里面?zhèn)鱽砹宋业幕锇榈穆曇簟?/p>
“快去追!”
“又是那群女人!”
“追上去!”
······
“快開??!”女人在旁邊搖晃著我的胳膊,這讓我作嘔。
“別碰我,如果你不想死的話。”我甩了一句,她們就安靜很多了。
“我好害怕啊...”一個女人拽了拽我的袖子。
“滾,現(xiàn)在滾?!蔽艺f道。
因為我最討厭的女人,莫過于嬌滴滴的婊子。連被感染的動物都不害怕,你就害怕人了是嗎?真是惡心。
“不要嘛...”
“別想惡心我?!?/p>
“嗯~”
“啪!”我扇了她一嘴巴,然后白了她一眼,“你就這么想死嗎?讓我專心開車不行嗎?”
“你別不知好歹!”那個女人站了起來,拿著匕首抵著我的脖子。
“來吧,殺了我好了,這樣咱們都得死?!蔽铱聪蛩?,車速漸漸變慢。
“好了,老娘就先饒了你,等到安全了再收拾你!”
“呵...”我輕哼了一聲,繼續(xù)開車,直到一座大橋。
······
“堵橋?!蔽野衍囬_到草叢里面,然后下了車。
那兩個女人一人一把手槍,我則拿著從基地帶來的沖鋒槍。
“怎么堵?”另外一個女人問道。
“等到他們來了,咱們往他們的腳下距離五米的地方開槍?!?/p>
“果然你還是不想傷害他們啊?!蹦莻€女人拿著手槍指著我。
“呵,”我笑了,當(dāng)然,是假笑,“你就不想來點(diǎn)兒武器什么的嗎?赤手空拳地也出不了這個森林吧?”
“呵,你小子還有點(diǎn)兒頭腦?!?/p>
“把怪物也叫出來,但是不能傷到他們,不然我們無論如何也得不到武器?!蔽业念~頭上面已經(jīng)有了汗珠。
“怎么?”
“這樣就可以讓他們無路可退,如果傷到他們的話,他們只會不顧一切地沖上來,再把遠(yuǎn)處安排一些,防止逃跑?!?/p>
······
“人呢?”
“把我們的同伴還給我們!”
“不想當(dāng)狗的話給老子滾出來!”
他們來了。
我的心臟一直都在怦怦地劇烈跳動著,生怕手里的槍傷到他們。
“別動!”我開始往地面上開槍。
“把武器扔下!”那兩個女人也開槍了。
“吼!”在我的同伴的身后,幾頭喪尸熊也從叢林之中走了出來。
“你們...!”他們認(rèn)出了那兩個女人,但是他們沒有看到我的臉,因為連帽衫的帽子擋住了我的臉,這時候,我是側(cè)身的。
“沒想到吧!”女人站了出去,我也站了出去,把帽子摘了下來。
“什么?!”他們看到我之后都十分驚異。
“怎么?”我強(qiáng)忍著心中的痛和眼眶中打轉(zhuǎn)的淚水?dāng)D出了兩個字。
“你和她們一伙了嗎...?”北至欲走上前一步,卻被制止了。
“...不可以嗎?”我的手在劇烈顫抖著,我明明知道,我在演戲,但是心中還是很痛。
“騙子!”北至要沖上來,被許笑面和虛空拽住了。
“把東西都交出來吧...我們或許還能當(dāng)你們一條生路...”我捂住了嘴,用另一只手指了指他們身后的喪尸熊。
眼淚卻再也止不住了,這是演戲啊,言玖...言玖...這是演戲啊,把這兩個女人弄死之后你還可以去和他們解釋啊...哭什么啊...!
“這里交給你們...”我對那兩個女人耳語道,然后進(jìn)入了叢林,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注視著他們。
眼淚滴到了潮濕的葉片上,每一滴眼淚與葉片接觸的聲音在我的耳朵里面都格外清楚,我用手掐著自己的下半張臉,但是越用力,心里就越難過、越痛。
“求求你了...不要哭...”我喃喃道,“哥...我想你了...你能不能告訴我...我要怎么做...”我這時候不知道為何,想起了我的哥哥,從小到大,他都在我的身邊陪伴著我。
“你們到底做了什么?!”
“言玖不可能是這樣的人!”
“滾蛋!婊子!”
······
同伴的聲音模模糊糊地,我不想聽到,但是我又想聽到,下手的時機(jī)到底在何時...?
“真是有趣??!”耳邊突然想起了領(lǐng)頭的那個女人的聲音,她還沒死!
“大...大姐...?!”那兩個女人都很驚恐,卻什么也做不了,因為那個領(lǐng)頭的女人的身后,是數(shù)不清的感染獸。
我仔細(xì)看了看那個女人,她的身上有很多血跡,而且都是刻意制造的,她...是想和我們同歸于盡...!
我擦干了眼淚,走了出去,說道:“喲,您老來了?”
“你果然有問題?!?/p>
“我怎么可能沒有問題?我可看不上你,我看上的是你這兩個姐妹?!蔽覕堊≈鴥蓚€女人,說道。
“不可能...”我聽到北至哭泣的聲音,這讓我的眼淚又要掉下來,但是我故意把聲音放高,為了我不聽到她的哭泣聲。
“那天我們的事情還沒有做完,等到姐姐把事情辦完,好好跟你在床上玩一玩!”那個女人一揮手,身后的感染獸全部沖了上來。
“上!”我用這兩個女人教我的,指揮了身后的感染獸。
瞬間,血肉橫飛,旁邊墨綠的植物都染成了黑紅色。
“你們兩個,快到那里去,”我指著不遠(yuǎn)處的一個小山洞,“這里我來拖著,她不會把我怎么樣?!?/p>
“小子,把逃跑的地方都準(zhǔn)備好了?”那兩個女人直接跑到了山洞之中,但是隨后就是幾聲慘叫。
我早就在那里安排了很多只感染獸在那里。
“快,上車!”我把車從草叢里面開了出來,對著我的同伴們說道。
“你...?”他們用一種我無法描述的眼神看向我。
“想死嗎?”我又補(bǔ)了一句。
“你這個人,之后再好好審你!”虛空上了車,又讓其他人上了車。
······
“糟糕!”前面有幾頭感染獸,許笑面不禁喊了一句。
我已經(jīng)來不及拿出來控制感染獸的血肉了,如果踩剎車的話我們都要死,只有拼一把了!
“趴好了!”我把頭埋下了一些,眼睛看著前面。
“砰!砰!砰!”三聲槍響,讓我們都把頭抬了起來,這時候,前面的三頭感染獸倒下了。
我循著槍聲看去——三個神秘人,沒錯,是在販毒集團(tuán)見到的那三個神秘人。
他們,到底是誰?
“這是什么???!”北至捂著嘴看著我拿出來的血肉。
“前面有人?!蔽艺f道。
我之所以拿出血肉來,是因為我看出了,那是領(lǐng)頭的女人,身后有幾頭感染獸。
“姐姐就陪你們好好玩一玩!”那個女人的傷口已經(jīng)有很嚴(yán)重的感染了,她真的是瘋了。
“走你的!”我把血肉扔到了那個女人的身上。
“控制怪物的技巧可不止這些,”那個女人拿出了電棒,電擊那幾頭感染獸,“受死吧!”
“啪!”一聲清脆的槍響,是北至開的槍,正好打中了那個女人拿著電棒的手。
“?。 蹦莻€女人慘叫了一聲,電棒掉到了地上。
那幾頭感染獸由于被電擊,所以都沖向了那個女人,隨后便把那個女人撕裂了。
“快走!”我們則加速逃脫了。
······
“所以說,那里的爆炸是怎么回事?”軍士長問道。
“我...”虛空還沒有說完,而且虛空是沒有可說的,然后我打斷道:
“那里曾經(jīng)有一個女人幫,女人幫里面有三個女人,想要篡權(quán),然后放火燒了那里,引起了爆炸?!?/p>
“好了,這次是你們的酬勞。”軍士長給了我們一人一個文件袋,里面是錢。
“走吧...”虛空看了我一眼,眼里充滿著疑惑。
“你們先走。”我對他們小聲說道。
待他們走后,軍士長和我說道:“你母親的事,你現(xiàn)在還不能知道?!?/p>
“為什么?!”我拍了一下桌子,然后回頭看了一眼身后——同伴們是否還在辦公室里面,然后我再次坐了下來,說道,“我們已經(jīng)為你辦了很多事情不是嗎?這次我們又冒了這么大的風(fēng)險去給你查爆炸原因,你到底把我媽媽怎么樣了...?”
“不要知道得太多~知道太多可是會引火上身的。”軍士長一臉神秘地看著我,眼里有種讓人捉摸不透的戲謔。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把手槍拿了出來。
“如果你想殺了我,那么就別想知道你母親的下落。你可以走了,這可是咱們兩個人的秘密。我把你們安排得好好的,你們可要給我好好辦事?!?/p>
“好...我會繼續(xù)幫你辦事,但是你不能動我母親一分...!”我走出了辦公室,然后我的同伴在門口等著我。
“怎么了?”虛空問我。
“沒事,就是把發(fā)生的事情仔細(xì)說了一下?!?/p>
“嗯,回家吧?!碧摽兆今{駛座上,我們也做上了車,回到了我們的別墅。
······
“你都是演的...?”許笑面一臉驚訝地喝了一口粥。
“不然呢...”連吃飯都不讓我好好安定,唉。
“你和那個女人...?”
“真的什么都沒發(fā)生...!”這個問題已經(jīng)問了四五遍了...
“你確定...?”
“我靠啊還讓人吃飯不?!”
“好好好...”
······
把一切都解釋清楚之后,我終于可以休息了。
我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思考著和軍士長的對話。
“爸爸的失蹤...肯定和他們有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