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魔都 第九十四幕 丹青休墨硯筆書

“純芝……純芝他不是……”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總之先過去看看吧,他的奧術(shù)好像限制住了鯨魚。”
來到索塔附近,純芝也發(fā)現(xiàn)了我們,不過奇怪的是對于我們的出現(xiàn)他并沒有表現(xiàn)出驚訝,而是像個老和尚那樣心平氣和的打招呼。這樣的說話方式,和我們目前所處的形勢有太大反差了。
“一名靈魂奧術(shù)師?哈哈哈,看來老夫今天可是三生有幸啊,如此美麗的女孩,請問你為什么要在此處游蕩?莫非也是和我一樣,想要在這里拯救一顆破碎的心?”
“破碎的……心?”胡安有些摸不著頭腦,純芝按理說應(yīng)該已經(jīng)死了,在沒有找到下一個宿主的話,靈魂就會永遠的消失。還有這家伙的白袍是怎么回事?手中的毛筆、扎成古代書生似的頭發(fā)、干凈的布鞋,還有比起之前略顯蒼老當(dāng)時卻更加具有魄力的容顏。
這些表象都能夠證明此時此刻站在眼前的老者正是純芝沒錯,如假包換一般,奇怪的是他并不認(rèn)識我和胡安,也不記得之前一起在破爛的小房子里面生活的事情。仿佛失去了記憶一般,可是卻有表現(xiàn)的如此正常。
“啊,沒錯,破碎的心。畢竟我可是畫家啊,畫家拯救人類心靈的方式不就是畫畫么——丹青休墨硯筆書,風(fēng)月無弦琴心夢;畫作、音樂總是能夠讓人平靜下來?!闭f著說著,純芝用毛筆指了指胡安手中拿著的小提琴,“你看來是一個懂得高山流水的美麗少女,怎樣?能否用你那譜寫悠揚的雙手,助老夫一臂之力,使那破碎的心靈重歸于好呢?”
“可是……你難道記不得我了么?”
“嗯?此言差矣,我們可是第一次見面啊——不過就算是這樣,老夫也能夠看出來你是一個善良的人,倒是附著于你身體里的那個靈魂,卻給我一張莫名的不自在感;想必應(yīng)該是個頑固而且不聽人勸的家伙吧。”
——音樂家,這方面我覺得你應(yīng)該好好反省一下。
——?。‰S便吧,滿嘴毒蛇的騷老頭子我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恕我多嘴,正如你所看到的那樣,我的絕技雖然能夠限制住那頭鯨魚的行動,但是也只能做到這樣的地步了,如果有你的幫助,那空虛的靈魂就會從這軀體中解放出來?!?/span>
“絕技……解放……等一下,你是盤古大陸的英雄?”
胡安比我更快一步的猜到了這一點,純芝能夠出現(xiàn)在這里這已經(jīng)是唯一而且最合理的解釋了;之前純芝說他之所以一靈魂的形態(tài)游蕩于世間,是因為他還沒有找到自己的意義,在韓淑華死掉的那一刻難道說他就已經(jīng)明白了么?
“盤古大陸……不懂不懂……反正我是自行召喚而現(xiàn)身的,因為聽到了有人呼喚我的名字,所以我就來了,可是居然沒有想到居然是這樣的棘手。怎么樣?說了這么多,你是否愿意幫我這個忙啊?”
“當(dāng)……當(dāng)然……我叫胡安?!?/span>
“純芝——”對方將毛筆收回,同時召喚出一塊硯臺,“當(dāng)然了我還有另一個名字,不過嘛……總是得保持一些神秘感的好。那么胡安,請站在我的身邊,施展你的音樂才華,助我解開這一顆冰冷的心臟?!?/span>
胡安按照純芝的指示站到了索塔頂端的狹窄平臺上,她將小提琴置于左手,右手持著琴弓,宛若在巨大舞臺上的藝術(shù)品。
——曲子……用什么好呢?音樂家要不彈奏你的曲子。
——我才不要,我說過,這輩子不會再演奏身前寫的曲子……不過之后寫的倒是無所謂。
——那就那一首你最近寫的吧,雖然你還沒有命名。
——命名……你幫我想一個?
我試探性的問道,并不是我不想起名字,而是因為這種臨時性的東西實在是有些不可恭維,好的名字,就應(yīng)該由重要的人來命名。
——空音。
——空音?
——沒錯,就叫做空音吧。
——為什么是這個名字?
——就算是為了韓欣而命名的吧,如果不是我沒有早一點意識到她內(nèi)心的孤寂,她恐怕就不會變成現(xiàn)在的這個樣子。
——胡安你啊……不過,就這樣也挺好。
——這是一首吉他曲,那就換一下樂器,用木吉他好了。
符文之力將小提琴幻化為吉他,胡安將肩帶掛上,向前幾步,雙腳懸空,坐在索塔的邊緣,擺出凝視遠方的姿態(tài)。在純芝施展的奧術(shù)作用下,鯨魚失去了之前的活力,行動變得異常緩慢,代行者們停止了攻擊,因為他們明白在這綠色的屏障之下任何奧術(shù)都是多此一舉,他們站在原地,望著楊浦大橋上方發(fā)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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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fi twuyu Qwo ia
Norwami ei Tfanaru qo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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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聲響起,隨著胡安的手波動琴弦,音樂回蕩于天地之間,暴風(fēng)雪仿佛已經(jīng)靜止,代行者停止活動,聲音達到彼方,所有人都安靜下來,欣賞著人類最為純樸的情感共鳴。
“媽媽——媽媽——媽媽啊……為什么……”
鯨魚說話了,琴聲好像已經(jīng)起了作用,因為胡安失語癥的因素,她沒有辦法開口唱,但是卻借助用以震動的聲帶發(fā)出姑且能夠用漢語拼音表示的發(fā)音,這一舉動屬實把我嚇了一跳。見到音樂的響起,純芝也隨之加大了符文之力傾注的速度。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我不要原諒這個世界,我不是圣人,世界以痛吻我,我才不會報歌!為什么你們這些人總是要勸我……為什么……為什么……我不要這樣,我再也不想……壓抑我自己的情感了……”
鯨魚……哭了……
“我想要找媽媽……我想要讓盤古議會付出代價……但是盤古議會也沒錯……韓雪沒錯……所有人都沒有錯……錯的人……只是我……只是我啊……”
那黑色的軀體,留下了難以釋懷的淚水,之所以確定那是淚水,是因為我能夠感受到韓欣的苦痛——盤古議會,即是救了她的對象也是毀滅她的對象,如果不是盤古議會,恐怕離家出走的韓欣靠著自己并不怎么優(yōu)秀的社交能力,根本無法活過一個月。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鯨魚的軀體正在崩塌,黑色的怪物化作一團團黑色的淤泥從皮膚上滑落,最后墜落在黃浦江中。
“對不起……韓雪……媽媽……我的感情……沒有價值……沒有價值……我……做了些什么啊……我做了些什么……”韓欣的身影隨著符文之力的涌動,再一次的緩緩出現(xiàn)在了暴風(fēng)雪凝聚的天空之上,不過這次她的雙膝跪地,仿佛要喊出來,卻再也沒有力氣起身,“胡安……對不起……我對不起……我……我只是想要幸?!浀盟x開我的時候,我趴在她的身上,聽到她的心跳就像潮汐一樣,一遍一遍,洶涌極了……看到她的眼睛靜靜閉上,我卻咬著嘴唇,咽下眼淚,平靜的像是海岸的礁石,看著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在我懷里,一點一點失去體溫……這是我的噩夢,自己的罪孽……那一刻,我已經(jīng)如若沒有光的影子?!?/span>
?胡安不打算繼續(xù)彈下去了,韓欣身上悲戚的情感在一瞬間涌上了心頭,明明沒有做的人為什么要死?善良的人為什么要死?努力活著的人為什么要死?難道就是因為出生么?難道就是因為命運的不公么?難道就是因為那些統(tǒng)治階級剝削了我們活著的意義么?
“別松懈,繼續(xù),她馬上就要從那具軀體之中解放出來了——嘁,看來那個作家真是寫出了一個不得了的東西啊,居然能將鯨魚這種生物描繪成人類情感的集合體?!?/span>
純芝快速揮舞著毛筆,起初我以為那只是在鬼畫桃符,可是隨著胡安的音樂再次開始起伏,那朦朧的圖案逐漸有了圖案——那是一只巨大的藍色鯨魚,那鯨魚在沒有水的前提下,遨游于城市的大街小巷;它在尋找,它在尋找著什么,可是彼岸的絢爛之中僅僅留存虛無。
然后,它死了。
當(dāng)一條鯨魚在海洋中死去的時候,龐大的尸體會緩慢地沉入海底,然后在營養(yǎng)成分稀少的深海里,用自己的死亡,創(chuàng)造出一套完整的、可以維持上百種無脊椎動物生存長達幾十年甚至上百年的生態(tài)系統(tǒng),成為海洋里孤獨的綠洲。
一念百草生;
一念山河成。
在我的印象里面,鯨魚也是一種極度孤獨的一種動物,它的一生都在發(fā)出一種人聽不到的,頻率在十五到二十五赫茲的聲音,希望能找到同類,但是很多鯨魚一生都在尋找,直到鯨落的那天都沒有找到。
春未綠,鬢先絲,人間別久不成悲。
“加油……拜托了……哪怕痛苦,也一定要堅持下去。因為這是,唯一能夠拯救這座城市的方法了?!?/span>
純芝握著毛筆的手臂開始微微的顫抖,想必他也應(yīng)該是感受到了那一股情感的沖擊;韓欣在尋找的,究竟是什么呢?是曾經(jīng)幸福生活的光景,還是在與我們相遇后在一旁陪伴的默默守候?我不知道,但是我的理智使我做出了殘酷的判斷:為了保護上海,韓欣必須被抹除。
“胡安……胡安……對不……對不起……”
“畫,完成了?!?/span>
純芝收起了他的畫筆,隨著清脆的一聲鳥鳴,奇跡發(fā)生了,那只藍色的鯨魚突然之間活了過來,它朝著韓欣的方向游過去,將她托在背上,之后便朝著遠方飛去;待我回過頭的時候,純芝也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只龐大的蝦,果不其然,這種生物的的確確可以算作純芝的具象,在音樂和畫作的感染下,或許純芝已經(jīng)將她心中的憤怒帶到了其他地方。
也許是理論上存在的盤古大陸,也許是這顆星球上人類未曾踏足的深海。
失去了以“韓欣”作為核心的黑色偶像,最終開始逐漸崩壞,巨大的身軀朝著前方傾倒下去,鯨魚的前方……正是我們腳下的著一座楊浦大橋。
——胡安,抓住我的手。
在我下意識的反應(yīng)下,我拉住胡安迅速遠離了索塔。
緊接著,在一陣劇烈的轟鳴聲中,黑色的軀體徑直朝著橋面砸去,巨大的沖擊力使得整個橋面完全粉碎,負(fù)責(zé)控制平衡的鋼索也發(fā)生斷裂;整個過程持續(xù)了大約十五秒,隨著一陣金屬碰撞發(fā)出的劇烈聲響,楊浦大橋……被砸成了兩半。
——音樂家,韓欣她……真的離開了嗎?
——應(yīng)該吧,委實來說如果不是因為純芝突然出現(xiàn),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
——如果……我是說如果,韓欣和那頭龍接觸,上海真的會毀滅。站在韓欣她的角度看,那算不算是她的情感最終得以宣泄的突破口呢?
——哈?胡安你在說什么胡話,上海要是沒了……那我的……
我本來想說“我的計劃”,但是最后又被我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因為在這樣的場景下說這樣的話,那我也太不識時務(wù)了。說句實話,如果我是韓欣,我估計我也會選擇與盤古議會為敵,可是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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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a a
Hua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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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胡安再次撫起琴弦,這一段是我從未寫過的曲,也就是說,這是胡安臨時的創(chuàng)作么?這……這個世界上除了莫扎特那樣少有的音樂家有這種臨時創(chuàng)作的能力,胡安她……胡安她可是只懂一些基礎(chǔ)的樂理的人,怎么會?
固執(zhí)己見和頑劣的態(tài)度束縛了我看待事物的角度么?
難道真的和純芝說的那樣,我真的是一個“以自己的想法為出發(fā)點,只想要給予對方最好的,卻從未考慮過對方是否接受”么?可是……胡安一直想要得到的,難道不是幸福么?我也想要給予胡安幸福,這難道說也是錯誤的么?
別開玩笑了!這個世界上,只有這是永遠不變的真理!胡安必須得到幸福!
——胡安……我想問你……你真正……
——怎么了?
——我說……你這首曲子彈得不賴,以后要是在盤古議會有了一席之地,可以去租個鋪子當(dāng)音樂老師。
不,不能這么問,如果這么問的話那豈不是顯得我太愚蠢了,我不是白癡,既然是已經(jīng)經(jīng)過深思熟慮之后得出的答案,那么久沒有必要再為了這種事情糾結(jié)下去。
啪啪——
啪啪啪——
此起彼伏的鼓掌聲,讓我有種置身于舞臺的感覺。
只不過這萬人空巷的街道上,只有兩個我熟悉而又陌生的影子。
“靈魂奧術(shù)師,彈得真好,不介意的話,讓我們在這里稍微聽一下吧——沒什么,只是想要懷念一下大學(xué)的時光罷了……”
陳思真和許文昌,他們坐在街對面的石板上,兩人相互依偎著,身上有很明顯的傷痕,想必剛剛是和盤古議會的代行者們經(jīng)歷了一場慘烈的戰(zhàn)斗吧。呂妍的命令是抹殺上海的所有死靈奧術(shù)師,那么他們二人出現(xiàn)在這里,也就不會有什么威脅;想要成為一名優(yōu)秀的音樂家,最重要的就算要滿足觀眾的需求,既然這里有兩名觀眾,那么就一定不能讓他們感到失望。
此起彼伏的音樂聲在暴風(fēng)雪之中絮繞著,路邊的燈光時明時暗,陳思真和許文昌就這樣依偎在燈光下的長椅上,他們累了,已經(jīng)不再想要戰(zhàn)斗了;此時,就讓音樂定格在這一刻吧,歌頌已經(jīng)逝去的韓欣和韓雪,幸福的道路充滿了曲折,而我必須要為了重要的人而努力。
胡安……我雖然永遠無法讀懂你的心,但是我希望你知道,為了你,我可以犧牲一切;就像是韓欣為了韓雪那樣,同樣的事情,我也可以做到。
黑只有在夜來臨的時候,才會盡數(shù)釋放她的柔情,蛻回為妙曼綿柔的嫵媚女子。先是在遠處的某個地方,若隱若現(xiàn)地泛起,一小塊一小塊的,并不濃烈,像是剛剛被擠出來一點,隨意涂在盤里的顏料,來不及調(diào)均。爾后,東一片西一片地聚攏,隨便從某個地方開始,迅速向四周蔓延開去。融合浸潤之后,便厚實地鋪滿了夜的懷,眼眶里的相片也就有了靜謚的底色。黑是夜繪制的花朵,夜是黑編織的花藍,盛著愛與戀互相懂得,彼此疼惜的語言。黑用冷偽裝堅強,夜以靜隱忍蒼涼,即便是喁喁私語,也不會夾雜一絲絲的哀傷,總是那么自然的透著心甘,亮著情愿。這樣的時候,周身的一切,連同自身,便成了海里的魚兒,幸福地安妥。
純芝繪畫的那藍色鯨魚,猶如燈塔一般,遨游在城市的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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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可以公開的情報:
提供方:盤古議會通常奧術(shù)管理部門
讀取人:胡安
保密狀態(tài):E-級
BIOS系統(tǒng)啟動中……
傳送奧術(shù)啟動中……
受天空塔影響啟動失敗……
正在啟動上海分部備份資料存儲系統(tǒng)……
正在使用符文之力……
確認(rèn)奧術(shù)師身份:成功……
文件封印解除……
獲取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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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爾斯特——行星組曲:奧術(shù)評級D-(由盤古議會暫定),上海代行者查獲的靈魂奧術(shù),以撕裂時間的能力,使得一定范圍內(nèi)的時間流逝變得緩慢,由于該奧術(shù)在釋放時會導(dǎo)致世界線發(fā)生波動,因此持續(xù)時間僅有幾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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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拉薩蒂——流亡者之歌:奧術(shù)評級A-(由盤古議會暫定),上海代行者查獲的靈魂奧術(shù),拉動小提琴,在自身周圍不斷釋放能夠造成擊退效果的沖擊波,持續(xù)時間數(shù)十秒,期間內(nèi)除了強突類型的奧術(shù),無法接近目標(biāo),該奧術(shù)在釋放過后會造成眩目的副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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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炎張?zhí)欤簥W術(shù)評級B-,火元素范圍攻擊性限制類奧術(shù),在目標(biāo)上方產(chǎn)生煙幕,吸收空氣中的漂浮塵埃并且進行凝聚,最后在符文之力的作用下形成具有易燃效果的固態(tài)物質(zhì)從空中灑下,由于物質(zhì)具有高溫,因此能夠限制目標(biāo)的行動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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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凍丈波:奧術(shù)評級B+,水元素中級奧術(shù),吟唱數(shù)秒后,犧牲部分符文之力,從指尖釋放帶有水花的沖擊波,能夠有效克制固體建筑物,并且擊退范圍內(nèi)目前造成行動遲緩效果。注意,該奧術(shù)在釋放時會持續(xù)數(shù)秒,切記不可隨意揮動手臂,以免傷及自己或者己方目標(biā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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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澎湃之握:奧術(shù)評級B-,死靈奧術(shù)中的中級奧術(shù),能夠短時間內(nèi)從地底召喚出閻羅王之手,從而撕裂地面一切活著的生物,屬于無需吟唱類,符文之力消耗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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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闇滅:奧術(shù)評級C-,在目標(biāo)的腳底快速繪制出一個巨大的結(jié)界;緊接著,召喚由符文之力凝聚而成的鐵籠束縛住目標(biāo),同時發(fā)動具有撕裂能力的暗綠色光芒,由于該奧術(shù)無法鎖定目標(biāo),因此在釋放時需要一定的預(yù)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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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影劍:奧術(shù)評級C+,詠唱數(shù)秒后,從湮滅空間召喚巨劍射向目標(biāo),殺傷力中等,命中率與目標(biāo)距離成反比關(guān)系,符文之力消耗低是該奧術(shù)得以被評為C+級的優(yōu)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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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柏幻墟:從根源解析物品,分辨出符文之力屬性的物體和非符文之力的物體,將非符文之力的物體(或者生物)從根源上撕裂。該奧術(shù)為██所獨立創(chuàng)建,于2007年被記錄于BIOS系統(tǒng),盤古議會根據(jù)其威力將其判斷為A+級奧術(shù)(注意,由于未獲得奧術(shù)師協(xié)會認(rèn)可,該詞條僅限盤古議會成員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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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知:由于天空塔的啟動,上海與BIOS系統(tǒng)連接中斷,請還在上海區(qū)域內(nèi)的奧術(shù)師近期內(nèi)速速前往戶口所在分部進行登記,待天空塔清除后,方可回歸正常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