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之物》【all卷】(25)
all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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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兒收拾了下自己,渾身的酸痛,邁不開步子,尤其小腹絞痛,讓他緩了好久才出門。
看樣子立風大概是知道了他懷孕的事情,他去立風家中赴約,立風站在窗前,隔著那層窗戶低頭觀望小盆栽,一身利落板正的黑色西服,胸前扣著一枚金色懷表,看起來像是要去參加什么聚會。
人貴在氣質,即使對立風的做法怨恨,卷兒也依舊沉迷立風身上那儒雅華貴的氣質,立風昨天說得很正確,他無法抗拒這樣一個人的愛意,即使是裹挾著利用的手段,也是他心甘情愿。
立風抬頭和卷兒對望著,清冷高傲的雙眸微微笑開,卷兒低頭快步進了屋子,壓下心中矛盾的心情,不善開口:“你想做什么?”
立風笑得特別溫柔,走過去攬著卷兒:“你懷孕了。”
肯定的語氣,透著愉快。卷兒要退后,立風紋絲不動,圈著卷兒在懷里,像看愛人一樣繾綣眷戀:“而你不想留下來?”
卷兒迎上立風的目光,反問道:“你何必明知故問,我和十爺已經結婚,怎么還能留下其他人的孩子。況且不論是你還是殼,都不會允許一個下人懷了你們孩子吧?!?/p>
立風靜靜地看著卷兒,不知道為什么,心里頭有點高興。卷兒語氣特別沖,就像是在生氣。
立風愉悅地勾起唇:“首先我不會和其他人發(fā)生任何關系,其次如果懷了我孩子的人是你,我會非常驚喜,因為我愛你?!?/p>
情話張口就來,卷兒微微皺眉,厭煩的情緒全寫在了臉上,可是立風的話又讓他得到了些滿足,立風的眼神總是輕而易舉俘獲他的心,他看向其他地方說:“這孩子不一定是你的,也可能是殼的?!?/p>
立風把卷兒按在自己懷里,撫摸著卷兒僵硬的后背,一遍又一遍:“我是第一個標記你的人,不管殼和你處了多久,都無法抹掉你的身體對我的依賴和黏合。”
卷兒聽后掙扎了下,立風又解開他的衣領親吻著他的腺體說:“當然我還有更準確的辦法來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p>
立風死死按住劇烈抗拒的卷兒,對卷兒被十爺標記的事生著氣,但事實已定,他無法改變,輕輕的氣息灑在那片脆弱的后頸:“孩子是親近父親的,我進入你的體內,你的身體如果感受到安撫而不是疼痛,那就是我的孩子。”
“你……”卷兒的話被立風堵在了口中,他逐漸在強烈的親吻當中迷失了理智,他的身體確確實實地感受到了安撫,尤其是被十爺標記過后的疼痛,和被折磨過的小宮,都仿佛感受到了一只大手的熱乎乎的觸摸,像是春雨溫潤著滿是瘡痍的大地。
這個孩子是立風的。
卷兒摟著立風情不自禁落淚,聽著立風說的那些虛情假意,小聲地啜泣:“為什么想要這個孩子?”
立風親了親卷兒的額頭說:“因為我愛你?!?/p>
立風摸著卷兒的小腹說:“它不是小唱,不會缺失任何的愛,我會娶你的?!?/p>
卷兒紅著眼眶笑了笑說:“我不會生下來的,因為我不愛你。”
卷兒推開立風穿上衣服,立風抓住他的手腕,竟然有些慌亂:“卷兒……”
卷兒不肯看他,悶著聲音:“我要走了。”
這房子一直孤單著,自從多住進來個人后,孤零零的大少爺好像有了個可以泄露情緒的對象,好奇,憤怒,吃醋,難過,最重要的是,有了一顆為之歡喜的心,但是住進來的人又走了,為了事業(yè),大少爺把令他有了喜怒哀樂的人給送到他人身邊,后悔嗎?
他也陷在混亂不堪的思想斗爭中,一遍遍問自己,為什么會有“愛情”這種折磨人的東西。
立風穿著他這身隆重的禮服出門,在車上接到個電話,說殼代替他去了十氏談工作。
面對被擠掉工作的這件事,立風沒有什么反應,只一句“知道了”,然后讓司機掉頭去公司。
最近一直在公司的殼盯著立風動作,得知立風和十氏有個合作項目,猜想著立風是打算用這個機會贏取公司里董事們的支持,他這天就攔下立風,自己帶著人去十氏,順便問問十爺最近新婚過得怎么樣。
兩個男人完全沒有要和善交流的跡象,面帶鋒芒地看著對方。
殼端起給他上的茶水笑問:“十爺最近新婚,過得一定很滋潤?!?/p>
十爺結婚這件事公司里沒人知道,也算是秘密結婚,此時記錄的秘書聽見后頓了頓,睜大眼睛看著自己的老板。
面對殼并不誠心的問題,十爺回之一笑說:“多謝殼總關心,我過得非常好?!?/p>
殼抿了口茶水后笑了出聲,傲氣的眼睛帶著輕諷:“那十爺可真是容易滿足,一個被我玩爛的貧民,也能如此滿意?!?/p>
殼看著十爺那霎時面如僵色的臉,笑得張揚:“不過畢竟是我看上的人,自然也差不到哪兒去,確實很會伺候人?!?/p>
殼到這里來就是為了攪黃立風的事,此刻得意洋洋,放下茶杯站了起來,雙手插進兜里挑著眉,挑釁道:“還以為十爺只是玩玩兒,卻沒想到會和他結婚,挺般配?!?/p>
殼走了兩步準備離開,對十爺身后那呆愣的小助理,故作疑惑說:“你們不知道嗎?你們的十爺剛結婚不久,對象還是個下等貧民的奴隸,我丟給他的。”
殼輕描淡寫,卻說著最傷人的話。
“站住?!笔疇斔砷_握緊的拳,讓助理出去,殼的助理也被殼的眼色使了出去。
十爺坐在那里,雙目微瞪:“殼總,我不計較你當初放我鴿子的事,我信任你,不拿合同約束你,可是殼總的行為在我這里已經失去了一個作為領導該有的作風?!?/p>
殼微微瞇眼,十爺站起來走到殼面前,控制著自己情緒,狠聲道:“我不在乎卷兒被你們怎樣對待過,但并不代表我娶的人可以隨意被你用言語侮辱?!?/p>
十爺緩了緩說:“今天來的不是華立風,那麻煩殼總你告訴他,如果再敢對卷兒有任何不干不凈的行為,我不會放過他,我的公司更不會再接納他?!?/p>
殼回去公司后去了立風的辦公室,立風正靠在百葉窗前用手指撥弄著一盆小荷萍,和卷兒給他的那盆是一個品種。
“兄長,就這么喜歡他?”殼看著氣定神閑的立風,悠悠地走過去,他阻攔立風去談合作,立風卻一點也不在意,原來立風是讓自己去頂罵。
立風平淡地看了殼一眼,又拉開百葉窗看著外面刺眼的陽光說:“合作談得怎么樣?合同簽了嗎?這筆交易可以給我們公司帶來巨大的利潤,百利無一害。”
殼見立風還在裝傻,輕呵了一聲:“兄長,再怎么掙扎,也不過是徒勞,你永遠都不會坐上我的位置?!?/p>
立風看向殼說:“看來是沒有談成功?!?/p>
立風走到椅子前拿起外套準備離開,想了想又對殼說:“對了,卷兒懷孕了,是我的孩子?!?/p>
立風穿上外套離開了辦公室,殼愣在那里眨了眨眼,扯了扯領帶,似乎有點呼吸不暢,雙目逐漸覆上一層兇狠。
卷兒到家后洗了很長時間的澡,雖然信息素是立風的,但依然怕十爺發(fā)現什么,有了昨天的事,他更得小心為好,又拿了香水噴灑,整個人身上都是一股令人神魂顛倒的香水味。
卷兒去接小唱放學時,小唱咳嗽了幾下,眼睛都紅了,泛著淚花:“卷爸爸,你身上太香了,都聞不到牛奶味了?!?/p>
卷兒扇了扇自己身前,歉意地笑笑:“卷爸爸最近剛買的香水,不小心噴多了?!?/p>
小唱在后座從安全帶里鉆出來,爬到卷兒腿上摟著卷兒的脖子,埋在那里用小鼻子使勁兒吸著:“還是這里好聞?!?/p>
卷兒小心地抱著孩子,讓司機開慢一點,小唱趴在他肩上問:“卷爸爸早上怎么了?沒有送我上學,十爸爸說卷爸爸昨晚太累,沒讓我去打擾卷爸爸?!?/p>
卷兒溫聲說:“”嗯,昨晚有點累,所以貪睡了一會兒,小唱不會笑話卷爸爸吧?”
小唱睜著水汪汪的眼睛說:“當然不會,我也想睡懶覺,明天星期天,我就不用早起了?!?/p>
卷兒揉著小唱的臉笑:“真好,那明天卷爸爸好好陪小唱玩兒。”
十爺回到家后,大老遠就聞到卷兒身上那刺鼻的香水味,也說不上刺鼻,就是味道太濃了。
“怎么回事?”十爺拉開椅子坐下,準備開始吃飯。
卷兒沒有看十爺,淡淡說道:“試用了下新買的香水。”
十爺聽著卷兒聲音不太對,抬頭看過去,卷兒低著頭喂小唱吃剝好的蝦肉,回想起昨夜,卷兒大概是在生氣。
十爺沒說什么,繼續(xù)吃著這頓飯,等卷兒要帶小唱去睡覺時,讓傭人領走了小唱。
十爺看著拒他于千里之外的卷兒,有些內疚,剛上前一步,卷兒就后退一大步。
“對不起,昨晚是我太生氣,是我誤會了你?!笔疇斦J了錯,明明知道這不是個誤會,但他也不愿意卷兒會因為怕他而疏遠他。
卷兒詫異地看著十爺,似乎有些不敢信十爺會這么說,愣怔間十爺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一臉悔意:“真的對不起?!?/p>
卷兒捏緊了拳頭,手心被指甲掐住幾個印子,等十爺抱住他再一次道歉,聞到他身上不同尋常的信息素時,他主動說著:“我見了華立風,我放不下他。十爺,你想怎么對我,我都不會為自己辯解一句。”
十爺看著眼前根本不在意他的人,自己真心被輕視,眼里受傷又震驚,他覺得自己真的太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