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順陵:武則天之母楊氏的陵墓
在咸陽的五陵塬上,眾多漢代帝陵旁邊,矗立著一座恢宏的“唐代帝陵”,那就是武則天為其母親修建的順陵。這里不僅保存著完好的城垣遺址,而且可以看到大量精美的石刻,所以成為咸陽塬上一顆璀璨的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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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歲的時候,父親騎自行車帶著我,第一次來到順陵游覽,當(dāng)時這里還是一片田野。如今,順陵已經(jīng)被劃入西咸新區(qū)空港新城的范圍,修建起規(guī)模宏大的遺址公園,飛機(jī)不斷轟鳴著從頭上經(jīng)過,此地迎來新的發(fā)展階段,成為休閑娛樂的好去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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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陵位于咸陽城東北20公里的底張鎮(zhèn)韓家村,整個陵園坐北朝南,按照建造的先后順序,從內(nèi)向外形成三重城垣。同時,也形成三組風(fēng)格迥異的石刻,見證了順陵地位的不斷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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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組石刻
這一組石刻距離順陵的封土最近,對稱地分布于圓錐形的墓冢兩側(cè),包括兩對石虎、兩對石羊和一對石人。過去調(diào)查的時候,曾經(jīng)在東側(cè)石羊南約六十米處,發(fā)現(xiàn)了一件蓮花座,乃唐代石柱的基座,所以這組石刻應(yīng)該還包括兩件丟失的石柱。?
咸亨元年(670)八月二日,楊氏去世,被追封為“太原王妃”,楊氏的陵墓被稱為“太原王妃園寢”或者“太原王妃墓”。當(dāng)時,武則天還是皇后,所以這里的規(guī)模不大,石刻依照“人臣墓”的組合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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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組石刻
在第一組石刻南面,南城垣南門的旁邊,原本矗立著八對石人。目前,僅存東西各六件石人,它們均頭戴小冠,身著廣袖交領(lǐng)衣,雙袖垂至膝蓋下,雙手緊握環(huán)首劍,象征“直閣將軍”。?
文明元年(684),唐高宗病逝以后,武則天獨攬大權(quán),追封楊氏為“魏王妃”和“忠孝太后”,改太原王妃墓為“順義陵”,并且對這里進(jìn)行大規(guī)模擴(kuò)建。此地安放的八對石人,可能借鑒了乾陵的模式,只是石人的體量和數(shù)量有所減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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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組石刻
天授元年(690),武則天稱帝,追尊楊氏為“孝明高皇后”,陵墓改稱為“順陵”。按照“號墓為陵”的規(guī)制,在順陵周圍樹立起高大的石刻,使得這里最終形成如今的規(guī)模。?
這一組石刻的數(shù)量最多,分布范圍最廣,雕刻也最為精美。它們矗立在外城的四門之外,包括南門外的一個石柱頂部、一對獨角獸、一對走獅,其他三門外的一對石獅,以及北門外的數(shù)件石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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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角獸又稱“天祿”,頭部似鹿,長有一角,身體似牛,足為馬蹄。昂首端立,神態(tài)鎮(zhèn)靜,四肢雄健,長尾拖地,肩部長有雙翅,翅上刻卷云紋。這兩件石刻高約4.5米,長約4.2米,寬約1.9米,腹下可以容納好幾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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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陵東、西、北門之外,分別放置有一對石蹲獅,唯獨南門放置著一對石走獅,成為順陵最具標(biāo)志性的石刻。東側(cè)為雄獅,西側(cè)為雌獅,東西相距二十米,均呈走動的姿態(tài),充分表現(xiàn)出獅子的雄健。其中,東側(cè)的雄獅最為著名,高約3.15米,長約3.2米,寬約1.45米,重達(dá)40余噸。體態(tài)高大,四爪強(qiáng)勁,闊口半開,如聞獅子震撼山林的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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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獨角獸和走獅之間,還發(fā)現(xiàn)三對石刻的基礎(chǔ)。如今,在神道的東側(cè)和西側(cè),分別可以看到一件方形的石基座,中間都有長方形的凹槽,原本豎立著高大的石刻,推測應(yīng)該是三對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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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二年(702),奉武則天之命,在順陵南門的神道旁邊,豎立起一通“大周無上孝明高皇后碑”,俗稱“順陵碑”。碑文由梁王武三思撰文,相王李旦親筆書丹,他們分別是楊氏的孫子和外孫,表達(dá)武則天希望武姓和李姓兩家和睦相處的心愿。此碑通高約10米,全文4300字,方正規(guī)范,間有篆隸,字跡俊美。其中,還有武則天新造的16個字,乃唐朝初年的一塊名碑。?
明嘉靖三十四年(1555),關(guān)中發(fā)生大地震,順陵碑倒塌,斷為好多節(jié),咸陽縣令用殘石修筑渭河堤岸。清朝初年,渭河堤出土五塊殘碑;1964年底張鄉(xiāng)出土兩塊,1965年咸陽文廟出土一塊。目前,它們均鑲嵌于咸陽市博物館的碑廊內(n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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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元元年(713),唐玄宗即位后,下詔削去楊氏的“孝明高皇后”稱號,改稱為“太原王妃”,并且將順陵改回王妃墓,但并沒有實際改造陵園。從此以后,順陵不再是帝陵,風(fēng)光也不如從前,但是這里精美的石刻依然吸引著大量的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