辮九文之木石姻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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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設(shè)預(yù)警
圈地自萌,請勿上升蒸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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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云一見他這般景況,只當(dāng)有什么新聞,忙也來一看……”
郭先生家的書房極大,書也多,頂?shù)椒宽數(shù)臅芘排欧藕?,兩個書架中間剛好夠人直著腿坐在地上的。
張云雷很喜歡和楊九郎一起窩在那兒。
“接著讀啊,怎么不讀了?”
兩人身下鋪著一個軟毯,是楊九郎覺得地板太涼特意給張云雷拿的,后者卻不怎么在乎,翹著二郎腿躺在地上,頭剛好枕在楊九郎軟乎乎的肚子上,仰著頭,看他那兩片粉嫩的嘴唇一張一合,口里讀著他已經(jīng)看過不知道多少遍的《紅樓夢》。
張云雷很喜歡《紅樓夢》,但是他從來也沒有告訴過楊九郎原因,只是一味的膩歪著他,讓他像是給小孩子讀睡前故事一樣給自己讀。
“你老拿手捏我嘴,我讀得了嗎?”
楊九郎拍掉依舊掐著自己腮幫子的手,把書一合,扔到旁邊,鼓了兩下肚子想讓張云雷起來,卻沒想到他又捏了捏自己的肚子。
“她們說你肚子圓滾滾的,特別可愛;還有臉上的肉肉,還記得那張捏你臉的照片嗎?肉竟然會凸出來一點(diǎn)點(diǎn)?!?/p>
說著,張云雷又上手去捏楊九郎的臉,后者這回卻沒有躲,而是想聽聽看張云雷能說出什么花樣來。
“原來鼻梁不挺也可以這么好看;她們說你嘟著嘴的時候最可愛了,可是我覺得你什么時候都嘟著嘴?!?/p>
“話說你的喉結(jié)為什么會這么明顯?。恳路I(lǐng)子都遮不住,怪撩人的?!?/p>
楊九郎被張云雷說得、摸得臉上發(fā)燙,不好意思的梗著脖子往后躲,卻撞上了書架才知道自己無路可退。
伸手抻了抻帽衫的領(lǐng)子,想要把紅透了的臉縮進(jìn)去,但是被張云雷攔住了。
靈活的食指和中指的第一個關(guān)節(jié)夾住凸出明顯的喉結(jié),緊張感讓楊九郎不自主的吞咽口水,喉結(jié)向上滾動,與其說像是去迎接因為窘迫而分泌出來的唾液,更不如說是想要逃離張云雷手指的桎梏。
但是隨著唾液的下咽,喉結(jié)又主動落到了張云雷的手指間。
就像當(dāng)初的他們一樣。一個追,一個躲,一個說要放手了,另一個反而主動又湊了上去。
命里緣定的。
“別鬧,好好看書,看書……”
楊九郎沒想到自己越仰頭躲,張云雷越發(fā)的湊上來,只好撿了剛剛?cè)釉谂赃叺臅胍糸_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誰想到張云雷反而接了過來,放在楊九郎的腦瓜頂上,弄得楊九郎又想躲張云雷越湊越近的臉,又要顧及不讓書掉下來砸到張云雷,一時間便顧不上張云雷已經(jīng)伸進(jìn)自己衣服里亂摸的手。
“怕什么?又不是沒在這兒……唔唔”
沒等張云雷說完,已經(jīng)羞紅了臉的楊九郎立馬捂了他的嘴。
這話不說還好,這話一說,楊九郎才意識到自己又一次被套路了。
他記得上次張云雷拉著他窩在犄角旮旯,非得讓他讀那一篇“西廂記妙詞通戲語,牡丹亭艷曲警芳心”。
原本張云雷只是想躲樓下的衛(wèi)生大掃除,誰料被楊九郎軟糯糯的聲音聽得昏昏欲睡,半瞇著眼睛歪頭看楊九郎細(xì)長的眼睛。
張云雷總在想,明明都是單眼皮,怎么楊九郎的眼睛就比自己小許多呢?后來他便也不糾結(jié)了,畢竟小有小的好處,滿眼只夠放下他一個人。
看得入迷,偏偏那一句“你就是那‘傾國傾城貌’”是楊九郎轉(zhuǎn)過頭認(rèn)真的看著他說的。張云雷第一個反應(yīng)只是覺得楊九郎夸他夸得有點(diǎn)明顯了,等楊九郎都說到“一品夫人”的時候,他才反應(yīng)過來這廝心里惦記的竟然是要反攻,憋著壞的在書房深處的角落里欺負(fù)他,也不管大掃除的隊伍已經(jīng)到了書房門口,倒把楊九郎嚇得連聲求饒,弄臟了的書也被張云雷隨便找了個角落藏了起來。
“你說是金玉良緣好?還是木石前盟好?”
楊九郎心里暗罵張云雷不是個好人,偏要一邊撩撥他,一邊問這么學(xué)術(shù)的問題,又想忍住胸口里的兩聲喘,又想調(diào)侃他沒學(xué)問。
“說話啊……”
楊九郎覺得自己再不制止他,褲子馬上就要被拽下來了,果然是有了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有了第二次想必還會迎來第三次,以后這書房怕是要成了禁地!
“金玉、金玉滿堂……”
楊九郎好不容易逮著個空兒,軟著腰攤在張云雷身上。
“好好的聊紅樓夢,怎么說到小哥哥身上?”
意識早已模糊的楊九郎哪里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引得這位祖宗吃醋,他只是隱約看見,自己處在的位置里書房的門太近了,近到只要有人進(jìn)來,一眼就能透過眼前這個沒有擺滿書的書架看見自己上演活椿工(自己諧音一下)。
“沒有…沒……有人、有人會看見……”
張云雷抱著他要往“老地方”去,而楊九郎則第一個反應(yīng)是去夠自己的衣服,明明指尖都碰到了,卻怎么也沒有力氣拽過了,只能由著張云雷動作。
“什么是金玉姻緣,我偏說是木石姻緣?!?/p>
因為胡鬧錯過飯點(diǎn)的兩個人躺在地板上,楊九郎哼哼唧唧的要水喝,張云雷反而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來一杯豆?jié){放在楊九郎嘴邊,后者這才明白這一通胡鬧是早就算計好的。
“張老師不錯啊,才讀了一遍就能記住原話了?”
楊九郎記得“繡鴛鴦”這一段才給張云雷讀過一次,沒想到他竟然記住了,到真的有幾分“過目能誦”的本事。
“是原文,也是心里話?!?/p>
楊九郎只當(dāng)他是在說“寶釵”還是“寶黛”,并沒有多想,張云雷見他沒懂,便把剛才的書撿回來,又從前面撿了根筆,拿到楊九郎面前寫寫畫畫的。
“寫給你看?!?/p>
楊九郎不知道張云雷還有拆字的本事,也樂得看上一看,于是拽著蓋在身上的毯子,一打滾,滾到張云雷身邊趴著看。
“‘楊’字的木偏旁,‘磊’的三石疊放,擱在一起,不就是‘木石姻緣’嗎?”
張云雷寫得認(rèn)真,楊九郎看得也認(rèn)真,口里卻不服氣的笑罵了他一句“胡說八道”。
呲出來的小牙,上升的嘴角,還有那四目相對,便是最好的反駁。
注:專欄頭圖來源微博(已保留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