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來結(jié)文，以后再碰中長篇我就剁手剁手剁手！

（十一）

  人呢往往不能立flag，那天她剛做好決定沒料到直到春節(jié)休假前她都沒有再見到張日山…前臺小姐說他打過電話來說臨近春節(jié)有事將療程往后推了，凌惟的心情很復(fù)雜，她拿著病人資料里調(diào)出的電話幾次想打過去又覺得唐突給掐斷了念頭。

  她的診所比其他單位放春節(jié)假放的早，一是因為今年是她第一次回國過年二是臨近春節(jié)氛圍所致診所也沒有病人干脆放自己跟兩個小姑娘早點回家。她先好好窩在自己家睡了幾天然后將住的地方全部打掃了一遍才癱在沙發(fā)上放空，她給霍錫鈺打電話報了自己放假的信兒那人立馬來了勁讓她趕緊收拾收拾搬回霍宅。凌惟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立即行動收拾了幾件貼身衣物帶上放在書桌上的一小盆多肉立馬奔向霍宅。

  霍震接到了信兒特地從公司回了霍宅等著了，她下了出租車拖著行李箱進(jìn)霍宅時看到老式的宅子里已經(jīng)掛上不少紅燈籠，紅艷艷的煞是好看。她心情放松了不少，在國外幾年都只過圣誕元旦這還是她第一次感受到真正過年的氣氛?；粽鹇牭絼屿o從里屋出來接過她手里的行李箱然后笑得一臉慈祥：“回家過年啦凌惟?！蹦莻€家字深深觸動了她，就算她的曾經(jīng)是一片迷霧可至少現(xiàn)在她還是有親人的。

  她親熱的挽起霍震的胳膊撒嬌著：“對啊霍叔叔，我又來麻煩你們了?！被粽鹫溃骸白约杭遥裁绰闊┎宦闊┑?！等等我去買餃子皮跟豬肉，晚上啊咱們提前包餃子吃。”

  霍錫鈺還在公司里忙，她陪著霍震去市場買了菜，臨近傍晚時兩人在屋子里邊嘮嘮家常邊包餃子邊等霍錫鈺回家?；粽鹦跣踹哆兜?，大抵還是霍錫鈺又做了哪些讓他不開心的事兒，臨了看了她一眼搖頭嘆息：“這兒子啊總歸還是沒有姑娘貼心。凌惟，霍叔叔是真心實意喜歡你這個小丫頭啊，就是你這孩子命太坎坷了?！绷栉┬Φ臏仨?，邊包餃子邊對霍震說著：“沒事兒，不是還有霍叔叔撐腰嗎？有您跟錫鈺這兩個親人在，我就很滿足了。”霍震低下頭沉了臉，哎，還望日后不會怪他們父子倆啊。

  大年三十那天霍錫鈺帶了個姑娘回來，凌惟一眼就認(rèn)出了是他的那位噩夢，全程一臉調(diào)侃的打量兩人，看來他是終于做了件順霍震心意的事兒了。她主動把姑娘拉到一邊聯(lián)絡(luò)感情順便把霍錫鈺當(dāng)時那慫樣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然后一天內(nèi)兩人就達(dá)成了整治霍錫鈺同盟，擾的霍錫鈺腦殼直疼。

  大年初一時姑娘回自己家走親戚了，霍震霍錫鈺要出去拜年不放心她一人在家，就尋摸了個一家人要整整齊齊的理由硬是把她也給帶了去，美其名曰：團(tuán)圓。

  車子行到一半凌惟隱隱感覺到了不對勁，那條路…沒多久果然印證了她的猜測，霍錫鈺將車停在了之前帶她來過的新月飯店停車場就下了車去后備箱拿拜年的禮，她坐在后座不安的問霍震：“霍叔叔，這新月飯店有您什么親戚嗎？”霍震認(rèn)真打量了她一眼拍拍她的手說道：“知道丫頭你不適應(yīng)我們這個圈子，別怕，有我們在呢，有個長輩住在這按照慣例每年初一都是要來拜訪的?！?/p>

  她恍惚的下了車心里的忐忑快要到達(dá)巔峰，扶著霍震走到新月飯店門口時沖擊性的記憶又洗刷了她的腦袋，她看到就在這同一塊地方她撲進(jìn)了一個男人懷里，她感覺到了她的不安與忍耐，隨后她放開他笑得自嘲說：“我相信你。”那男人面容還是一片模糊看不清晰讓她無法確認(rèn)上次夢境里張日山的臉到底是巧合還是…必然。

  霍震明顯感覺到了凌惟的不對勁神色擔(dān)憂的朝霍錫鈺打了個眼神，霍錫鈺無奈的搖頭表示沒辦法然后率先跨進(jìn)了那棟古樸的樓。

  沒想到雖然是春節(jié)但新月飯店里倒是熱鬧的緊，到處都是提著禮送拜帖的人，霍震跟霍錫鈺送完拜帖便立即有人領(lǐng)了他們往二樓走去這下倒引起樓下一片嘩然了，他們?nèi)宄扇簾嶙h起來都在竊竊私語這名不見經(jīng)傳的霍家一支小小外戚怎么有綠燈能直接得見花爺跟張會長。

  他們?nèi)俗叩街窈熕舻陌鼛盎翦a鈺與霍震恭敬的拱手一拜：“張會長?！敝窈煆睦锩姹焕_，首先映出來的是一張溫潤如玉謙謙君子的臉，兩人剛想行禮男人立馬掃了一眼低著頭的凌惟制止了他們的動作，兩人會意霍震只客套的喊了聲：“解老板新年快樂。”霍錫鈺也出面打招呼：“解老板您也在啊，新年快樂，開年解老板有什么好生意還請多照顧照顧我們家小公司！”凌惟聽到熟悉的名字抬了眼皮就看到解雨臣挺拔的身子站在包廂門口，想了想也跟著微笑的說吉祥話：“又見面了解老板，新年快樂?！?/p>

  解雨臣笑得如沐春風(fēng)，他一拱手朝他們回著吉祥話：“新年快樂新年快樂，開年有生意大家一起賺啊，張會長在里面呢，進(jìn)來吧?！比烁哌M(jìn)里間，凌惟一眼就看到張日山端正的坐在條凳上品著茶。這人吶就是這樣，猜想沒證實時會忐忑會害怕會不想面對，可真正按著自己預(yù)測的發(fā)展了自然就平靜了，她恢復(fù)了平常的狀態(tài)安靜柔婉的含笑跟在霍震與霍錫鈺身后。

  先是霍震上前寒暄：“張會長，又到年初一了，您這兒今年可比前幾年熱鬧多了。”張日山也帶了笑：“這九門剛重建完，幾家都來巴結(jié)我這老頭子也就你們跟小花真的是來拜年的，吳家那臭小子還躲到福建那兒荒不啦嘰的雨村去了，也著實會避世?！被翦a鈺上前幾步將拜年禮放到八仙桌腳邊沖張日山拱手行了個禮：“張會長，新年快樂。”他似是想到了什么轉(zhuǎn)頭將凌惟空了出來介紹道：“這是我妹子凌惟，她今年才第一年回國過年我跟父親帶她出來見見世面。”張日山含首直白的向她打招呼：“凌醫(yī)生，新年快樂。”然后又沖霍錫鈺說道：“我跟你妹妹認(rèn)識的，她是我的心理醫(yī)生，上次你相親在咖啡廳我跟她還偶遇著了呢?！?/p>

  霍震跟霍錫鈺裝作一臉驚訝的樣兒，凌惟盯著張日山依舊笑得得體但出口的話卻是直接了當(dāng)：“張先生，沒想到除了鑒寶公司你還是什么協(xié)會的會長呀。”就算她再不想懷疑她唯一的兩個親人她也還不傻，今天這個場面是幾方刻意的安排，但她還是相信霍家兩父子不會害她，不然也不用費(fèi)那么大心思來救她。她決定不動聲色的見招拆招，如果他真的跟她失掉的記憶有關(guān)…

  寒暄的差不多了霍家父子帶著凌惟告辭離開準(zhǔn)備正式去走親戚，臨走前她淡然的詢問道：“張先生，開年后您的治療還要繼續(xù)嗎？”張日山答道：“嗯，再治療些時日吧，故事還沒結(jié)尾?！绷栉?yīng)了聲好后便跟霍家父子走了出去。

  等人走后解雨臣悠悠倒了杯茶一口灌下后對張日山說道：“我也是服了你了張會長，就為了見一面人讓我們這幾個陪你演了這好一出戲。”張日山一臉無辜的說道：“你也知道她不是個好蒙的主兒，之前把以前的事兒一點點滲透給她再暗示了幾次，她反而有了戒備心…我這又不敢直接挑明怕刺激到她所以只能避著她一段時間讓她冷靜一下。你也知道我?guī)啄隂]看到她了，我想她啊…我能怎么辦我也很無奈啊…”

（十二）

  正月里的事兒過后凌惟陷入了幾天的情緒死循環(huán)，她找了個借口搬回自己住的地方然后開始自我疏理，期間自己鉆牛角尖的時候她選擇了跟她的導(dǎo)師求教，她把跟霍家父子的心結(jié)以及對于張日山的懷疑全數(shù)講了一遍然后靜靜地放空等回信。

  才過了半天對面就傳來了回信，這封回信不長著重幫她疏理了關(guān)于霍家父子的事兒大致內(nèi)容是這樣的：凌惟，你要知道這世上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是帶有目的性的，比如一個正直的樂于助人的好人他做好事就不帶有目的嗎？不，很明顯，因為做好事幫到他人會讓他開心，這也是一種目的性很明確的行為。你再想想這對父子救下你后有沒有任何傷害你的地方？凌惟，想開點這世上能真心實意的人不多，沒有血緣關(guān)系能成為親人更為不易，別讓一時的心結(jié)傷了親人的心。

  讀完這部分凌惟深吸一口氣，的確，無論霍叔叔跟霍錫鈺是什么目的，她都能確他們一定是為了她好。往下的就是關(guān)于張日山的了，只有短短一句話：跟隨自己的心。

  她品味了很長時間這句話直到開年復(fù)工后沒幾周接到了他的治療預(yù)約，周五晚上九點整她整理好桌子竟然帶了些不知名的期盼，那是以前從沒有過的。

  九點零五分辦公室的門準(zhǔn)時被敲響，張日山裹了身厚重的羽絨服進(jìn)了她的房間，從供暖開始她辦公室里就熱力十足，所以剛走進(jìn)來他就拉開羽絨服拉鏈脫下扔到了躺椅上?！懊看芜M(jìn)你這兒都覺得太暖和了，你這么怕冷嗎？”他今天好像心情不錯，說出的話都透著高興。凌惟答道：“之前落下的病根了，很怕冷。”他沉默一會坐到躺椅上說：“凌醫(yī)生，之前經(jīng)過你的治療我已經(jīng)好多了，今天我想坐著像跟朋友一樣聊聊天可以嗎？”“當(dāng)然，我也能感覺出張先生你的心理狀況恢復(fù)的不錯，你可以隨意。”

  凌惟無意掃過他搭在躺椅扶手上的右手發(fā)現(xiàn)那上面一點疤痕都沒有，果然啊這人身上就沒有一處符合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

  “我們上一次聊到我的妻子因為我、因為她的身世跟著我們計劃里的其他人去了一個極其危險的地方對吧？”凌惟思索了下肯定他的進(jìn)度。“她跟著他們走了將近半個月進(jìn)入了那個很危險的地方，說實話就算是我也無法應(yīng)付那里面所潛藏的東西，她卻義無反顧的去了。后來我去找他們匯合時發(fā)現(xiàn)她本可以跟一起去的幾個人一起離開卻為了一點自己身世的線索而留在了那里，我獨(dú)自去尋她看到她拼命的在很危險的狀況下還抓著那些線索不放時心就慌了，的確她早就知道我是因為她的身世才會靠近她所以她才會更努力的追尋自己身世。就像你說的她是個聰明倔強(qiáng)的人，她不想放過能跟我在一起的機(jī)會。那一刻我意識到再也無法騙自己狠心將她推開，其實我真的很喜歡這個女人?！彼麛鄶嗬m(xù)續(xù)說了蠻久時間，期間凌惟沒有插話，看得出張日山在描述這段時并沒有痛苦跟掙扎，這段回憶里雖然兩人身處兇險但對他而言可能是跟他妻子認(rèn)識以來為數(shù)不多的坦誠交心時刻。

  “后來呢？”凌惟看他狀態(tài)不錯往下問著，“我跟她在那里被困了不短的一段時間，期間算是真正表明了心意，同時也確認(rèn)了關(guān)系。后來找到出路我們一起脫身回到了北京，一個月后我向她求了婚，準(zhǔn)備等到我手上辦的事兒做完了就結(jié)婚的…沒想到一天她下班途中因為我手上有點事沒看住，與我們敵對那個家族抓了她…”說到此處他聲音低了下去，凌惟基本猜到了后續(xù)發(fā)展感嘆世事無常的同時安慰道：“人生無常，張先生，她很愛你，我想你也應(yīng)該為了她好好愛自己?！薄傲栳t(yī)生，你說她會怪我沒保護(hù)好她或者甚至怪我去招惹她刻意認(rèn)識她嗎？”凌惟想了想搖頭說著：“不，我想她從未后悔過認(rèn)識你、喜歡你，從她自愿踏入有關(guān)你們的險境起她其實就很清楚自己已經(jīng)不可能再后悔回頭，那時她就把命交給了你?！?/p>

  他還想再說什么時兜里的手機(jī)響了一聲，他拿起一看抱歉的沖凌惟說道：“今天治療就到這里吧，我手頭上來了點事兒。凌醫(yī)生是一個很好的心理咨詢師，這幾個月來對我的幫助很大，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幻視幻聽了，我們下次再聊。”

  凌惟不可置否，突然想到一直說的那枚戒指碎片，她叫住他拉開抽屜將包裹著的絹布遞給他說道：“幾次說拜訪您但東西總沒在身上，您看看要是今天不方便東西您可以帶著走，鑒定完下次來時還我再告訴我結(jié)果。”張日山應(yīng)了一聲打開看了一眼便就包起妥善安置到口袋里，凌惟沒有放過他剛才臉上一閃而過的表情，那是看了一眼就明顯知道來歷了然于胸的表情。她的心情又黯然了幾分，他還是不肯告訴她。

  想了幾天凌惟還是給霍錫鈺打了電話，她沒有再拐彎抹角而是直截了當(dāng)?shù)奶裘髁爽F(xiàn)實：“你跟霍叔叔是不是隱瞞了我什么？”霍錫鈺那兒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最終還是嘆了口長氣解釋道：“妹子，莫怪我們，有時候有些事純屬無奈。但我跟我老頭真的是把你當(dāng)成自家姑娘看的，你相信哥?！绷栉λ麄冊缫厌寫阉频L(fēng)輕的一笑：“大哥，別說傻話了，我的一條命都是你們救下來的我怎么可能會怪你們。只不過最近想起來些事兒，而你們的布局感又太重了。”“想起來些事了？那就好那就好！”“所以你們到底瞞了我什么？”霍錫鈺思考了很久還是沉聲說道：“你找個時間跟張會長好好聊聊吧，這個事不應(yīng)該由我嘴里說出來?！?/p>

  跟凌惟通完電話后霍錫鈺立即給張日山發(fā)了條微信：盡快跟凌惟見個面吧，她已經(jīng)想起了些事情也已經(jīng)知道了過去與你有關(guān)，現(xiàn)在把事情告訴她也許會刺激她本格徹底蘇醒。

  當(dāng)接到張日山的邀約電話時凌惟毫不意外，他把她接到一個寺廟里，這個寺廟規(guī)模還算大，高階浮屠下豎著一只高大的香鼎。她已經(jīng)陪他靜默了一刻鐘了，有些拿捏不準(zhǔn)的開口：“說吧，今天約我接我來這兒不是為了站著吧？”這是他們自再相識以來她第一次沒有用尊稱，張日山知道她這是生氣了。他燃起三炷香拜了兩拜將香插入了香鼎中才慢慢說道：“上面的大雄寶殿里供著我一位很尊敬很重要的大人物與他夫人的牌位，也是在他們面前，在現(xiàn)在這個位置，我同我妻子求了婚。”

  凌惟沒有答話只是靜靜地等待他的下文?！敖酉聛砦乙?xì)說的故事，可能是你無法接受的，無論如何答應(yīng)我，不管你接不接受都不要懷疑我在騙你?！彼齻?cè)身看著他慎重的樣子也不自覺嚴(yán)肅起來，鄭重點了頭。

  “之前我與你說的故事只是簡化版本，雖然大體相同但有很多我都沒有說清楚，一切的故事開端來源于上面那位大人物與我所出生的家族………”凌惟聽了一個很長很完整的故事，聽完后她才能理解為什么張日山在治療時會隱瞞細(xì)節(jié)，因為以他最開始的精神狀態(tài)說出這個故事她一定會當(dāng)他是重度妄想癥，就算是現(xiàn)在她都還是有些懷疑的。

  “所以你是說你的妻子死在了那場與汪家的決戰(zhàn)中？”在張日山將整個故事講完后她率先提問，“不，只是我以為她死在了那場決戰(zhàn)里。”“所以她在哪？”凌惟心跳的很快，她其實知道答案是什么但是那種想確認(rèn)真相又無法接受真相的矛盾心情讓她無法思考。張日山深深看了一眼凌惟一字一頓說道：“你知道的，霍錫鈺說你想起了些什么，你這么聰明怎么可能猜不到呢？梁灣?！碑?dāng)他對著她清楚叫出他妻子名字時凌惟腦中一根弦啪嗒一聲斷裂開來。她冷靜了好久試圖搜尋出一點她是梁灣的鐵證，卻發(fā)現(xiàn)根本沒有一點能站住腳，是的，她還是沒有恢復(fù)記憶。

  最終她朝他搖頭抱歉：“我并沒有想起太多，只是一些很小的記憶碎片，也許我是你口中的梁灣，可是在沒有真正想起前我還是凌惟。”

  他平靜的送她回了住所然后什么都沒有說的疾馳遠(yuǎn)去。她沒有再靠安眠藥物入睡，而是睜著眼睛數(shù)羊，等終于睡著后她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她夢到她跟張日山在一個廢棄昏暗的地下倉庫里生活了半個月，那半個月是她喜歡上他以來最舒心的日子；她夢到了那個寺廟，夢到了她曾經(jīng)跟他在那高高的階梯上擦身而過，也夢到了張日山領(lǐng)著她站在那個香鼎前一起燃了三炷香他絮絮叨叨的跟他的佛爺通說與她的相識相知然后拿出那枚完整的白玉戒指同她求了婚；她還夢到在汪家總部最后爆炸的瞬間。

  她是哭醒的，也不是害怕，只是淚淌了滿臉。

  她獨(dú)自一人回到了那座寺廟里，站在那香鼎前她學(xué)他燃了三炷香。旁邊有位和尚正好經(jīng)過看到她將她請到了佛堂將一包紅綢布包裹的東西遞到她面前，她打開看到是兩枚完整的古玉戒指，通體雪白質(zhì)地純厚，其中一枚上滿是細(xì)小的裂痕還有幾處缺損是通過一點點粘合拼接而成。

  那位大和尚說：“昨天那位跟您一起來的施主托我轉(zhuǎn)交給您的，他說如果有一天你自己一個人再回來便讓我交給您同時讓我轉(zhuǎn)達(dá)這對戒指的來歷。”

  “那位施主說這對戒指的原石是一塊質(zhì)地極好的唐朝古玉，是他無意中得到的。第一任主人是唐朝一位不太出名的文官，但他最出名一度被民間流傳為傳說的是他一生極愛也只愛他的發(fā)妻，這塊古玉便是他們的定情之物。只可惜天意弄人他的發(fā)妻沒有活過而立便早早去了只留下了一根獨(dú)苗，此后他便郁郁寡歡終身未再娶，據(jù)說這塊玉原本玉質(zhì)并不好文官的發(fā)妻死后他沒有拿這塊玉給她陪葬而是每日抓在手中一刻都肯不放下，拿筆桿子的手握的久了玉質(zhì)便沁的溫潤潔白。后來他死后便把玉傳了下來，輾轉(zhuǎn)到那位施主手上后他托最好的師傅磨出了這兩枚戒指，他說‘一生只一人’?！?/p>

  有那么一瞬間的神魂出竅，再回神就聽到大和尚疑惑的問她：“女施主你怎么哭了？”她搖頭擦掉那些不受控掉下的眼淚。這是剛剛徹底蘇醒后的梁灣為自己也是為他掉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眼淚。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