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獸界58三翼蝶·玖-賺錢之法
“快!這邊也把東西裝上!”
“快!時間不等人!”
大聲指揮著這些仆從的正是蘇幕遮的叔叔浮聃,白天在生意場上吃了虧,本來能滅了蘇幕遮的,卻又不知道被誰阻攔,他怎么可能咽得下這口氣。
肯定是蘇幕遮留的后手!浮聃如是認(rèn)為。
“大獸,我們真不做有點(diǎn)不合黑市的規(guī)矩吧,素質(zhì)局的那些獸……”仆從對浮聃說道,他的臉上明顯有幾分忌憚的神情。
浮聃直接給了他一巴掌,隨后嚷嚷:“現(xiàn)在老子就是規(guī)矩,我就不信如今的素質(zhì)局,敢對浮家動爪?!?/p>
仆從不敢反抗,只是低下頭,陪笑道:“是是,大獸說的是。”
浮聃打的算盤是只要滅了蘇幕遮和劉管家,憑借著他與蘇幕遮的血緣關(guān)系,繼承蘇府遺產(chǎn)那不就是手到擒來嗎。想到這里,浮聃就在心里咯咯咯的傻笑。
其實(shí)浮聃是一個幼稚的人,大大咧咧的,就連蘇幕遮的父親都評價他單純至極且做事不帶腦子,若不是富家子弟出身,他的生活道路必然坎坷且四處碰壁。
“大獸……這炸藥……”仆從再度上前。
浮聃再次扇其耳光:“你要是聽不懂我的話,我就把你耳朵給割了!”
仆從嚇得退后幾步:“是!我聽得懂!我聽得懂……”
不久后炸藥已經(jīng)完全安裝好,只需要浮聃按下手中的按鈕,整個蘇府便刻立馬夷為平地,浮聃立馬撤到安全地帶,看著這座已經(jīng)不再輝煌的蘇府——他求而不得的東西。既然得不到,那就將它徹底毀掉。
“大獸……這炸……”仆從三度上前。
“在廢話,我把你嘴割了。”浮聃惡狠狠地說道。他似乎已經(jīng)下定決心,但這決心又是那么的不牢固,畢竟對于蘇府,他也有點(diǎn)回憶。
不,我在想什么呢!浮聃搖了搖頭,讓自己從回憶中醒來,他雖然幼稚,但他也清楚,在黑市,利益永遠(yuǎn)比血緣更重要。
“再見了?!备●醢聪掳粹o,隨后膽怯地閉上了眼。
大雨嘩嘩。炸藥并沒有爆炸,浮聃怒問:“怎么回事!”
“大……大獸,我們用的炸藥……不防水……”剛才的那位仆從道。
“啥?!他奶奶的,這么重要的事情你他娘的不早說!”浮聃憤怒的抓住他的衣領(lǐng),“是不是想死?”
“大……大獸,我剛才就想說,但……但是大獸不讓我說,我……”仆從趕忙解釋,但浮聃哪里聽得進(jìn)去,憤怒地將仆從扔在地上,咒罵了幾句。
“快他娘的去給我找防水的炸藥!”浮聃憤怒地吩咐道,話音剛落,一支箭從浮聃臉頰旁擦過,在浮聃劍上留下了一道傷痕。
“啊!誰!誰他奶奶地偷襲我!”浮聃大吼道。
“還不錯嘛,我還以為之前一個月你一點(diǎn)長進(jìn)都沒有呢?!辈柝藏驳穆曇魝鱽恚樦曇魝鱽淼姆较蚩慈ィ灰姴柝藏舱滟澥种心弥某跻?。
初逸疑惑地說:“為什么我們不在剛才那個時刻登場,那樣不是更帥嗎?”
“你要是射得中咱們也可以提前登場?!?/p>
“額……我確實(shí)射不中。”初逸道。
“什么人!”浮聃沖著茶夭夭和初逸大叫道,帶兩獸走近后,浮聃才看清這兩獸,按照之前從線獸口中得到的情報,他辨別出了這兩獸,同時他樂了,“是你們啊,還真是送上門來的生意,不干白不干?!?/p>
“他認(rèn)識我們?額……他認(rèn)識你?”
“咱們的名號早就在黑市傳遍了?!辈柝藏部粗●酰鞍凑談e人的慣例,這個時候應(yīng)該沖上來巴結(jié)我們,不過要是換做是他,那就要沖上來用拳頭巴結(jié)我們?!?/p>
浮聃下令讓仆從攻擊他倆,仆從們執(zhí)起隨身攜帶的武器朝茶夭夭沖了過去。
茶夭夭反而不慌不忙,她喚出長槍:“站我身邊。”
話音未落,仆從們就已經(jīng)朝她攻來,茶夭夭揮動長槍擊退一個又一個沖上來的仆從,她的動作行云流水一絲不茍,十分輕松的應(yīng)對了仆從們的進(jìn)攻。她似乎沒使什么力,但被擊退的仆從又全都重重的擊退在地。
“真是群飯桶!”浮聃罵道,喚出一把利劍朝茶夭夭沖來,茶夭夭嘴角微微上揚(yáng),握住長槍刺向浮聃,淡綠色的熒光從槍尖泛起,盡管浮聃會使用命之力,但也抵擋不住茶夭夭這種命之力專精的高端玩家。
茶夭夭使用長槍上挑,將浮聃手中的利劍挑飛,強(qiáng)大的沖擊力讓浮聃站立不穩(wěn),踉蹌的跌倒在地,茶夭夭隨即將長槍插在浮聃兩后爪之間的泥地中,之后茶夭夭看著浮聃:“嗯,比我想的還菜嘛?!?/p>
“這柄槍……你是那個攪局的獸!”浮聃看著插在地上的槍上面的雕花,“哼,要?dú)⒁獎庌陕犠鸨?,只要你不后悔就行?!?/p>
茶夭夭湊到浮聃面前:“你覺得,光靠浮家的那幾個,就敢動我?我不做沒有把握的盤算,你大可以告訴他們我的名字,看看到時候他們動的是我,還是你這個對我不敬的蠢貨呢?”
浮聃已經(jīng)感受到了茶夭夭的壓迫力,實(shí)際上浮聃在浮家只是個邊緣人物,浮家的那幾個根本就不會管他的死活,他把他們擺出來,只是想嚇唬嚇唬茶夭夭,讓她知難而退,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實(shí)在是在他意料之外,明明以前都沒有……
“你……你到底是……”浮聃雖然身處下風(fēng)且沒有兜底的辦法,但他還是盡可能的顯現(xiàn)出自己不畏懼茶夭夭,但在茶夭夭眼中,反而是浮聃在無能狂怒和垂死掙扎。
“好了好了,我也不是專門來找你麻煩的,額不對,我確實(shí)是來找你麻煩的。”茶夭夭道?!安贿^呢,如果你如實(shí)回答我的問題,說不定我就網(wǎng)開一面放過你了,當(dāng)然,如果你不老實(shí)回答……”
茶夭夭抬頭看了看看著他們的仆從以及安置在地上的炸藥,接著說:“那我不僅會把你今天干的事告訴蘇幕遮,還會告訴殷誕,蘇幕遮會怎么對你我就不清楚了,但如果是殷誕嘛,作為黑市女王的她,對于維護(hù)黑市秩序這方面,她可比我更有心的?!?/p>
“你你你!你少嚇唬人!你你你,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叫動殷誕……我我我,我信你個鬼!”雖然嘴上這么說,但是浮聃心中的恐慌完全藏不住。
“你早就注意到地上的那柄槍了吧,沒必要嘴硬,辦了你對我也沒有好處,所以現(xiàn)在你是選擇聽話,還是選擇什么呢?”茶夭夭咄咄逼人地說道。
“我是不……不會說的。”浮聃雖然膽怯,但還是拒絕了茶夭夭的提議。
“還真是不識抬舉呢。既然如此,殷誕,出來一起交流一下?”茶夭夭側(cè)頭看向早已躲在墻后的殷誕,“雖然黑市確實(shí)不安全,但也沒必要從頭跟到尾吧?”
殷誕從墻后走出:“真失望,還以為和那只尋血獵犬學(xué)了點(diǎn)掩息術(shù)就能騙過你的鼻子,果然吶,不愧是捉迷藏行家。”
“你藏的已經(jīng)很好了,但是很可惜,我是行家。”
“我都已經(jīng)說過了,你沒必要再次強(qiáng)調(diào)吧?!?/p>
“還是有點(diǎn)必要的,用來嘲諷你?!?/p>
“What's up!黑市女王本獸!”浮聃顯得有些震驚,“不可能!這怎么可能!”
“別調(diào)侃了,你學(xué)掩息術(shù)還不是為了低調(diào)行事?”茶夭夭道,“話說你可真閑呀,大理寺的日常事物多的很吧?”
“我也不想跟著你們啊,只可惜么么子那家伙說按照你的性格在黑市將舉步維艱,非要我給你們兜個底,要不是他們答應(yīng)我,幫我處理大理寺事務(wù),我也不想跟著你們?!币笳Q無奈地攤了攤爪子。
茶夭夭有點(diǎn)不高興:“他們多少有點(diǎn)看不起我?!?/p>
殷誕附和:“我也這么覺得。”
“那你就這么放心我?”茶夭夭猛地切換陣容。
“那是!你的能力,我十分放心!”
“你這種話就不必說了,畢竟我?guī)湍銈兊哪康囊矝]有那么純粹?!辈柝藏驳溃安徽f那么多了,先把正事干了才是最重要的?!?/p>
茶夭夭再一次看向了浮聃:“現(xiàn)在可以向你提問了吧?”
浮聃自知惹不起面前的任何一只獸——初逸除外——他自認(rèn)為。在關(guān)乎性命一事,沒獸愿意做不利自己的決定,所以他示弱了:“是是是,您提問吧?!?/p>
終究還是紙老虎,甚至還用上了敬詞。初逸還是很討厭這種變臉比翻書還快的獸,不過他只是在心里嘲諷浮聃,沒有直接說出口。
“你們浮家和蘇府做的什么買賣?是不是和醉心花有關(guān)?”茶夭夭問道。
“這……”浮聃似乎有些不愿意,畢竟這可是家族機(jī)密啊。
殷誕立刻喚出劍指著浮聃:“我勸你最好老實(shí)點(diǎn)。”
“是!是!我說我說!君子動口不動爪!”浮聃趕忙說道,“我們的交易確實(shí)和醉心花有關(guān),之前不是在瘟疫期嗎,那個時候疫情期間經(jīng)濟(jì)蕭條,從而使黑市上很多商品滯銷,之后我們聽說靈巷子那里也很頭疼。靈巷子你們應(yīng)該認(rèn)識吧?她賣的就是低廉的次品藥材,本來就賺不了幾個錢,所以我們就在那時花了點(diǎn)錢屯了很多藥材,打算賣到眠鎮(zhèn)混口飯吃,哪知道眠鎮(zhèn)的合作伙伴突然就斷了聯(lián)絡(luò),那時候又找不到買我們藥材的獸,所以我們的藥材就賣不出去,屯倉庫又要花錢保存那些藥材,從疫情至今,浮家已經(jīng)虧了太多錢,我們好不容易找到蘇幕遮,可是他……”
“打住,我不是來聽你抱怨的!”茶夭夭立馬揪回話題,“我不關(guān)心你們的生意,我只想知道,你們的交易物里,是不是有醉心花。”
浮聃看出了自己已經(jīng)應(yīng)付不過去了,便說:“這個我也不知……”
話未說完,殷誕立馬將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浮聃嚇得立馬全招:“有!有!有!醉心花就是那次交易的主要物,也是蘇幕遮給價最高的東西。”
“你知不知道醉心花交易我是明令禁止過的。”殷誕臉上有幾絲怒意,她拽住浮聃的衣領(lǐng),“你們浮家是不是找死?”
“我……我也只是奉命行事,我……”
“醉心花是什么?”初逸問道,“聽起來像是一個很違法的東西?!?/p>
茶夭夭解釋:“醉心花有毒,它的毒素可以刺激獸的神經(jīng),并可以給中毒者進(jìn)行不同程度的施以幻覺,通過特定頻率和特定量的毒素攝入,最終可以控制中毒者的思想。”
“這么可怕……”
“所以我才禁止了黑市醉心花的流通?!币笳Q臉上的憤怒仍未削減,“事情結(jié)束后,你們浮家就等著接受制裁吧?!?/p>
“第二個問題?!辈柝藏驳?,“所謂的‘同化’,到底是什么?”
“這……”沒錯,茶夭夭又問到不能說的東西了。
“需要我再把劍架在你的脖子上嗎?”殷誕已經(jīng)收斂了最初的那份隨意。
“我說!我說!”浮聃道,“其實(shí)我也不太清楚,我只是在以前和蘇老爺子上私學(xué)的時候,聽內(nèi)獸提起過,他們當(dāng)時抓了一只妖,通過一些手段,致使那只妖的本性和理性發(fā)生了改變,讓她成為了一個‘藍(lán)本’,然后通過這個‘藍(lán)本’去控制之后被抓來的獸,從而生成一個個‘商品’,再通過高價販賣這些‘商品’牟利。”
初逸情不自禁地吐槽:“你這聽起來也太違法了吧?”
“雖然違法,但這確實(shí)是一個不錯的掙錢手段。”茶夭夭感慨道,“等我不談世事之后我也這么搞?!?/p>
初逸已經(jīng)習(xí)慣了,于是趁機(jī)說:“好主意?!?/p>
“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吧?”殷誕看著浮聃,果然還是不能相信這只獸。
“你知道?”茶夭夭輕笑,像是在嘲諷她。
“喂喂,怎么說我也是曾經(jīng)的黑市女王,這點(diǎn)事情我還是知道的。”殷誕聽到茶夭夭又在嘲諷她,有些不滿。
茶夭夭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就你那記性,你要能記得住就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