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讓那鵠二郎就這么走了？”那上坐上的大人這般問道。 　　似有些思慮般，“這般會不會不妥……” 　　“師爺是個可用之才，那屬下不理解為何大人要讓師爺也一同離開。”卻也得到了消息，那師爺也是提前上請說家中有些事情還是要請辭回去看看，好似那家中的妹子染病了，便要請上幾月。 　　原本這般的關(guān)鍵時刻，的確是不該這般掉鏈子的，但畢竟縣令想著師爺也是在他這工作了幾年了，倒也是辦事都妥妥當(dāng)當(dāng)?shù)?，也算是勞苦功高，且私下也是亭老爺?shù)娜耍阃饬诉@般，只是說著便讓他去與老亭說一聲，到底也是在乎著他們之間的情分。 　　但是縣令原先以為老亭是不會答應(yīng)的，卻也見老亭一改平常那般對待旁人，對于師爺?shù)降走€是有些情分的，就算是如今怎么改變到底也不像是對待下人那般的態(tài)度，反倒是親人那般私下還貼了些體己錢，只管讓他回去，若是有些什么事情真的需要他辦的事也是快要傳書信回來的。 　　師爺也是請辭便暫且離開了，但鵠二郎這家伙剛開始倒也還好，亭老爺?shù)降资侵獣运窃?jīng)被救下來那女子的胞弟，平日也算得上是關(guān)照了，明面上也是讓他去縣令那邊做事，但畢竟那些事情做得多了也是知曉的多，到底也是擔(dān)心鵠二郎那性子不好，容易出事，所以大抵之后久而久之便不大喜愛了。 　　本是想將人除了的，但畢竟既然一次沒有除去，那也沒有必要殺之而后快了，不知是否是與他阿姐曾經(jīng)那件事情有關(guān)，但亭老爺總是對于曾經(jīng)最初時遇到的人容忍度很大，雖好事壞事也都有做過不少，但實際上也是個念舊情的人罷，之前既然沒有得手，那便算了，本打算尋個方法將人趕走也好。 　　沒想到鵠二郎自己倒也待著不耐煩了，揮揮棍子便也打算不干了，亭老爺左思右想后還是打算就這樣放過他吧，畢竟鵠二郎曾經(jīng)也算是得力的了，與師爺一同也出了不少力氣，就算是一時失手殺了個下人便罷了。 　　也算是橋歸橋路歸路，到底還是離開了的，但這也算是常態(tài)，畢竟他們經(jīng)歷的事情也不少，曾經(jīng)有做過不少事情的一個老叔也是他們的下人，但是從來都是忠心耿耿，家中卻也沒有幾個人，只有一個孫女，后來那位老叔看門的時候忽然發(fā)病離世了，縣令也是知曉的，便叫人好好厚葬了，孫女也接到了縣令家來當(dāng)成女兒般來對待，不過如今年歲還小，到底才十歲有余。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臨縣那位大人已經(jīng)傳信過來了，大抵皇城那幾位官員已經(jīng)發(fā)覺了他那邊的事情，怕是很快便朝著我們這邊來了?！笨h令如實般道。 　　“無事，我知曉他們的計謀?！蓖だ蠣攨s也是不緊不慢的喝茶著，屋外的鳥叫聲時不時能夠聽到幾聲，到底也是主人家喂養(yǎng)的好，才有生氣般活潑著。 　　而后那亭老爺方才放下茶盞，眼眶深沉，“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不過是兵不厭詐，禮尚往來罷了。”縣令聽著卻也有些動容，畢竟他也是知曉老亭曾經(jīng)喜歡那些治理地域洪澇災(zāi)害的書籍，雖然自己不大知曉，卻也記得老亭那時在水壩施工時還親自到那去勘察過，還出了不少的主意，私下也還出了些錢財，如今這般事態(tài)變遷，才慢慢的不會去接觸了那些。 　　而如今卻喜歡起了這些個孫子兵法，但縣令也不知曉這般到底是真的喜歡，還是迫于這般，畢竟曾經(jīng)自己不喜歡看書，到底也是為了日后才那般死記硬背苦讀下去的，如今若真說起來，也還是不愛看的。 　　而縣令這般經(jīng)常來亭家，大抵也是因為亭家的風(fēng)景好，尤其是這些鳥雀鳴叫聽起來悅耳，縣令倒也偶然路過看到了那亭家小公子的住處，的確是比旁的地址都精細(xì)打理好上些，自然是也感慨過老亭對自己的子嗣是好的，大抵也是因為那女子的緣故。 　　實際上縣令倒也想將自己的義女許配給這位亭家公子的，畢竟這般一來可以親上加親，而且也能知曉老亭這般看重子嗣，對待兒媳自然不會太差，老亭畢竟與自己不同，也較為籌謀遠(yuǎn)見，自己五大三粗的對于女孩子家的精細(xì)的確也有做不到位的地方，怕是有些不大注意的。 　　但也是擔(dān)心這義女年歲還太小了些，也打算年歲再大些再提，畢竟也是老叔唯一的一個孫女，自然縣令也是看重的，亭家在這里也算是家大業(yè)大了，大抵也不會像他們這老一輩的這般，起碼溫飽衣食能夠足以的，也不會有些什么婆媳之間的矛盾，縣令也是放心的下，只是若是將來真的同意了這門親事，還得到老叔墳前與老叔說道一聲，燒上些紙錢、再帶些酒菜去。 　　他可記得老叔曾經(jīng)可是最喜歡喝酒的了……只是身子骨不大利索，腿腳倒也一瘸一拐的。 　　“大人之所以不信任鵠二郎與師爺？是因為他們平日的作風(fēng)嗎？”那坐于一旁的縣令如事道，畢竟師爺與鵠二郎平日在衙府內(nèi)當(dāng)差倒也算是不錯，雖然鵠二郎有時會冒些禍?zhǔn)鲁鰜?，但好歹有師爺看管著，縣令倒也沒覺得有什么。 　　那亭老爺只是沉思嚴(yán)峻，側(cè)眸看了眼那縣衙老爺，“自然不是、但你可記得？那次我讓鵠二郎跟著念酒他們，但是派去跟蹤的人卻被拔舌割指，那旁邊還有鵠二郎那匕首，你可認(rèn)為這是如何一回事？” 　　“這……大抵不是吧？都是自己人鵠二郎為何要這般？”雖聽著有些膽戰(zhàn)心驚匪夷所思，但縣令也不是沒有見過那些場面的人，倒也只是疑惑過多。 　　那老爺聽聞不過是冷笑一聲，面上卻好似皮笑肉不笑的模樣，眼眸中毫無情緒，“他做過的事情還少嗎？鵠二郎不是向來坦坦蕩蕩、做過什么都敢承認(rèn)？” 　　畢竟那人回來之后也是一副驚恐的模樣，抬回來的時候已然是將那在一旁血液凝固了的匕首一同帶了回來，亭老爺自然是知曉那是鵠二郎的匕首，雖只用過一次，但這般卻也能夠看得出來。 　　“連自己人都敢動、怕不是已然叛變了?！?　　亭老爺卻只是語重心長般，不知那話語中的意味是何，畢竟他也特地去看過那人，看手法雖與鵠二郎的相差無幾，手段也是鵠二郎會使的、畢竟除了他還有誰會這般的手段，向來都是干脆利落的，何須過多折磨人呢。 　　若有旁人，那……亭老爺也不是全然不知，畢竟若是能夠這般所作所為誣陷的，亭老爺自認(rèn)身邊的人沒有這般。 　　“師爺?shù)惯€可信，所以在他們?nèi)肷匠舜诵?，我已然告知、鵠二郎不必留了?！蓖だ蠣斣捔T，顯然背地里已然是對那二郎好似起了疑心，要鏟除了去。 　　“師爺？他不是向來與鵠二郎關(guān)系好著嗎？這般他肯答應(yīng)？”而那管事卻也記得之前自己和鵠二郎那不對付的事情，只是聽聞老爺這般說著，也是起疑。 　　“老爺、您這是想著一同鏟除嗎？”那張管事有些驚愕，畢竟雖然說師爺與鵠二郎一同，但也有些不對付，但是老張平日也是受過師爺那不經(jīng)意間的恩惠的。 　　要不然他那把老骨頭還能夠好好的活到現(xiàn)在？要被鵠二郎那要算賬的孬種給打的骨頭都碎成塊了。 　　“自然不會。”亭老爺也不過是看了看那張管事，畢竟這位張管事不同于其他是師爺提拔推薦上來，也并非是亭老爺?shù)娜耍茄酶h令老爺親自過目的，而也跟了那縣令老爺十幾年，因而縣令老爺也是信得過的，畢竟這張管事雖性子是有些耿直歪話，但到底還是是非分明的。 　　但也是那衙府中唯獨少許的幾個不懼怕那鵠二郎的，畢竟還敢平日對上杠起來，那自然是膽子大的很，只是長相略有些賊眉鼠眼年紀(jì)也大了些，平日里也會在賬目里動動手腳，嘴上慣會糊弄人，但一家也都是縣令老爺接濟(jì)下來的，自然是忠心不疑的，也是縣令老爺用的慣的人。 　　畢竟用人不疑、用人不疑，他們就算是做了什么事情也是注重這個的。 　　但聽聞那亭老爺說著要斬草除根將那鵠二郎暗中殺了，縣令老爺也是若有所思，畢竟雖然說殺不殺與他關(guān)系到底不大，但是畢竟也是在衙府內(nèi)任過職的，能力也算是不錯，的確是可惜了些。 　　若是可以的話，倒不如保下一命為我所用，縣令老爺心里的算盤自然是有些琢磨著的。 　　畢竟雖然說亭老爺從商與縣令老爺為官私下的確會有些交集，但明面上還是分的清楚，在外人面前也無人得知兩人的勢力人手實際上也已經(jīng)聯(lián)合了起來，那衙府內(nèi)的張管事與那位主薄也是與亭家有些交集，知曉亭老爺也是他們另一位老大。 　　而亭老爺也將自己手下的鵠二郎與師爺都暗中安插在了衙府中，方便有什么事情及時通報，不過平常都是通過紙條傳達(dá)信息，也就是鵠二郎那大字不識幾個的還需要師爺親自去告知，好在師爺往常也算是塵埃的師傅，故而經(jīng)常來亭家倒也不起疑，也算是教導(dǎo)學(xué)生。 　　至于這其中的一些事情自然是不能夠讓旁人知曉，畢竟這官商拉攏暗中勾結(jié)也不是什么光彩亮麗的事情，自然是需要隱瞞著的。 　　也是這般瞞天過海了數(shù)十年，也的確是那地頭蛇般逍遙法外，連帶著周圍的一些官員也是在其中聽命聯(lián)系著的，但這其中到底有沒有那儒城的城主，這事情就不得而知了。 　　畢竟官官之間若是要走些捷徑謀取利益也不是不可，或許暗中的事情千絲萬縷，也一時間不知是有多大的范圍與勢力，但這偏遠(yuǎn)地方膽敢如此，自然是背后有人的，還至少是一位貴人幫助，不若能夠這般順利的數(shù)十年間瞞天過海？ 　　怕是與幾個氏族之間都有著些關(guān)系吧。 　　亭老爺依舊談?wù)撝?，屋?nèi)卻照舊是那些飾品盆栽，卻也有些注意，那屋內(nèi)一旁新?lián)Q上的牡丹花卻開的艷麗明媚，也是屋內(nèi)陳設(shè)不多但大多陳樸之中較為顯眼的一盆栽，卻能夠相得益彰般融洽進(jìn)去。 　　明明淺河的氣候本就不是什么適宜養(yǎng)牡丹的季節(jié)，但又是為何會有這么一盆清貴佳牡在這盛開，本是皇城才適合的地方，且曾經(jīng)有一句話名為，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jié)動京城。 　　只是不知這所謂名動京城的清貴牡丹能夠雍容華貴般在這淺河之內(nèi)好似悠然自得般順風(fēng)順?biāo)?，到底是借了誰的東風(fēng)？ 　　又是何人才能夠?qū)@么一盆清貴雪白拂著清雍榮華的雪白牡丹這般上心，竟這般擺在書房之內(nèi)用很是難得的瓷瓶安置著，看來這清貴佳牡或許不知何時會回歸皇城呢？ 　　“自然、你別看那師爺平日與誰都春風(fēng)拂面和顏悅色，但實際上卻誰也不信，我自然是知曉的?！蹦菚恐畠?nèi)幾位大人依舊是在洽談，但牡丹依舊是榮華盛開，微風(fēng)輕拂不覺間輕微顫動了一下雪。 　　淺河的絲竹之聲盛行，卻少有聽聞，怕是有人無心與此。 　　師爺可是他的第一位幕僚啊，現(xiàn)如今這般的后人可基本上都是師爺推薦提拔上來的，也都是中用之人，那位大人自然是不曾疑惑過的，“況且我讓師爺教塵埃、那自然是有著我的道理的?！?　　亭老爺若有所思著。 　　“不過能不能成還是得看塵埃自己的、我這一生唯一的彌留之憾也只有塵埃，他那般無憂不諳世事，也不知是福是禍?！蹦峭だ蠣斦f到之后也是有些沉思悵言。 　　而縣令卻只是見亭老爺這般，也便安慰到；“兒孫自有兒孫福、老亭你也算是不錯了，不得像我這般一生庸庸碌碌卻也沒有什么作為，有心幫百姓民生卻也有心無力反倒禍?zhǔn)?，這一生連個子嗣都未有。” 　　說著便也抿了口那上好的春景繁跡，唇齒留香，的確是比曾經(jīng)好上了太多。 　　自己縮衣節(jié)食也只是為了百姓，卻不得好報，曾經(jīng)哪里能夠像現(xiàn)如今這般能夠優(yōu)哉游哉的品上一壺茶水，若是日后能夠見到那盛世昌盛，倒也無愧于心了。 　　說起子嗣，他倒也可惜，并未有過什么鶯鶯燕燕也并未逛過花樓，曾經(jīng)為了成為一個清官而克己奉公恪盡職守，故而什么都沒有收下，也并未聽進(jìn)去那些言談，就連女子也并未見到幾個能夠驚鴻一面的。 　　現(xiàn)如今老了，自然也是不想那些了，只盼望著日后的日子能夠更好些，百姓也能夠幸福安康就好，至于也并未曾想過要揮霍些什么私權(quán)勢力，只是看清了般。 　　他們這般小地方的官員不得那些大人看重，這一輩子順暢也只能夠待在這里，更何況那些貧苦百姓若是要當(dāng)官，那更是難上加難，幾乎是熬不出頭的。 　　畢竟說來自己甚至也不如老亭，畢竟他到底還算是一個淺河縣的舉人，且中舉止快遠(yuǎn)高于自己幾年，而舉人大多都是地方上層階級，名下土地不用交稅，鄉(xiāng)紳、土豪、縣衙中人基本上自然是會給面子，所以他也常請老亭議事，這一來二去便也熟了些，雖說舉人大抵也都是八九品小官，但的確已然是很好了。 　　縣令如今倒也是舉人，但是卻也是中了秀才之后又考了幾次才險之又險剛剛考上，自然是知曉有多難，那時年紀(jì)也到了壯年，自然是不打算再繼續(xù)參加考試，畢竟估摸著估計一輩子也是上不去了，精力也都差不多到了。 　　畢竟中貢士比都要舉人難上許多，便也就起初當(dāng)了一位其他地區(qū)的縣府教宜這類末流佐官，后來兢兢業(yè)業(yè)的幾年后也有像他這般擔(dān)任知縣主官的，但是很少。 　　所以他知曉這般是需要如何努力才能夠如此，故而也不曾放棄，像亭老爺那般考中舉人，即使是不做官也是一縣名流，幾乎能夠與歷來縣令平起平坐，所以亭老爺與縣令關(guān)系也算是好友那般，倒也沒有什么三六九等之分。 　　只是亭老爺考中舉人之后本打算是想繼續(xù)，但也是生活所迫，也是鄉(xiāng)試結(jié)束之后又去參加了幾次禮部會試“春闈”，之后幾次一直都未考中，也就到如今，況且莫說這般，而就連師爺也是位秀才，若不是當(dāng)初出了些事情故而遲上了些，估計也是早先便是秀才了。 　　而莫看著好似容易，普通人要考秀才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考秀才需要經(jīng)過三重考試，就是到縣里、府里還有省里的提督學(xué)政三個地方參加考試，只有這三場考試都過了，才具備秀才的資格，但師爺本是有著刻苦與天賦的，只是可惜后來卻并未有繼續(xù)的打算了。 　　所以并非是做不到，只是這一層層的關(guān)卡實在是太難了，所以能夠中秀才的也不過是寥寥無幾，更何況是舉人也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像他們這般的百姓出生能夠中個秀才已然是能夠光宗耀祖的了。 　　因此當(dāng)官、他們知曉其中的艱險與困苦，也不是沒有做過任勞任怨勤勤懇懇的好官，只是可惜世道不對，就算是有心也只是不由得那般，反倒如同惡人一般，終究他們只能夠融入其中，而不能夠改變這個局勢狀態(tài)，這才是真實的世道。 　　但無論是何人，無論是何身份，到底也是這時局中的一員，他們有所憂、也有所慮，就好似亭老爺也會時常與那縣令老爺談?wù)勅松^往，好似也是這般。 　　我唯恐他太過天真、又擔(dān)心他所接觸的太過殘忍，故而將他所站之處的路途處理的一干二凈。 　　亭老爺心中唯一的擔(dān)憂牽掛，也只是自己所愛之妻留下的這一子嗣，雖未曾成親立宗，但對于亭赫亭老爺而言，這便是他妻。 　　但是亭老爺又是擔(dān)憂，畢竟有些事情或許自己也未曾想著隱瞞。 　　“但這事塵埃怕是也不是絲毫不知吧?！彼菚r得知那女子活不了多久，卻也很是憂哀，甚至是萬念俱焚，若不是還有著那時有些愚笨呆傻的塵埃，亭老爺想來也是撐不到現(xiàn)如今的，更何況那時的自己已然是過了仕途，甚至一窮二白并未有什么志向，也僅僅只是想讓孩子活得好些，不必像他那般經(jīng)歷了這世間的磨難。 　　終究也只是一場空，所謂的懷才不遇、遇人過信，也將他推入了深淵，那些曾經(jīng)為了三斗米折腰的傲骨，終究是煙消云散，現(xiàn)如今所維持著的，卻全然不是曾經(jīng)那般。 　　“我倒是希望他能有我這般籌謀算計，但又唯恐他經(jīng)歷了我這些苦楚，怕是受不住?！?　　亭老爺所謂愛子，便是衣食無憂聘請名師，讓他順暢遂愿，好在塵埃本就不是什么囂張跋扈的個性，也略有膽怯自卑，平日倒也未曾做過什么錯事，也是懂事，亭老爺平日不得空也自己個兒玩，不會無理取鬧吵鬧著叫嚷。 　　故而亭老爺也是心中憐惜，便將最好的一切都想要給他，那些氏族名譽，他兒自然是能夠進(jìn)去的，商學(xué)塾亭老爺?shù)拇_掏了不少的好處錢財才將亭塵埃送進(jìn)去，畢竟若是有了商學(xué)塾這個名頭，那身上便也多了一層特例，這世間的弱肉強(qiáng)食世間規(guī)則亭老爺自然知曉。 　　縱使你滿腹才華千篇詩文，只是一個貧苦弟子也是無濟(jì)于事報國無門。 　　“老亭你也莫要驚慮，那亭家無事，你兒也自然是好好的，這般將事情做好了，也不懼那些身后之事的憂患了?！彼煨斓纴?。 　　“老張你那如何？如今的妻兒可都還好吧?！蹦强h令大人也是問了一句。 　　“要是需要什么藥材只管與我說，我那鋪子里面的藥材也都是上好的，這半月送一次怕是也用的快些，不若我再命人送些過去吧?！倍峭だ蠣斅犅劚阋蔡峒?，想起之前那張管事的家事，便多嘴了幾句。 　　“多謝兩位大人，小女身體倒也好上不少了，只是仍然臥病一時間也沒有什么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