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象棋、日麻到比特幣
打了一段時間雀魂,從只會斷幺慢慢學起,到現(xiàn)在七九基本啃了一遍吧,不過還是在金之間掙扎。隨著牌局數(shù)量的增加,在驚嘆立直麻將規(guī)則由于規(guī)則設置帶來的多種可能性,和在這些可能性之中按不同思路打牌帶來的完全迥異的切牌方式時,對游戲規(guī)則產(chǎn)生了一些想法,在這里以文字記錄一下。

以最簡單的4ABC\AAA+DD的胡牌規(guī)則來說,幾乎所有的麻將都有這種基本規(guī)則,然后在這個基礎規(guī)則上面衍生出各種地方麻將,立直麻將算是在現(xiàn)有麻將體系中比較完善、競技性和娛樂性都較強的一種。
七九里提到除去國士無雙外,胡牌型也就是兩類:基本型和七對。但是日麻的番型非常多,要全部記下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從番型和難易程度來說,同樣的番型的胡牌率差距也是很大的。為什么難易程度不同卻有著不同的番數(shù)呢?我猜測一方面可能是因為規(guī)則設置之出大家對胡牌概率并沒有一個完全精確的把握,只是覺得這種牌好胡,那么它的點數(shù)應該調(diào)低,那種牌難胡,所以它的點數(shù)應該調(diào)高。而另一方面因為計數(shù)確實比較復雜,不可能為每一種番型設置不同的點數(shù),所以在一定意義上來說,它們被歸一了。
這就帶來了策略上的抉擇問題,我在什么時間應該選擇什么樣的牌型才能讓我贏得這場游戲的勝利,也是麻將游戲的魅力所在。番型、打點、莊家的機制都增加了這個決策過程的隨機性,包括牌山。
因為之前沒有麻將基礎,在了解到日麻有牌山這個設置時我還是十分驚訝的,當然后面也了解到地方麻將也有牌山/王牌的設置。本來覺得是添加了寶牌規(guī)則,所以必須要設置牌山,但后來變成了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的問題:是因為有牌山才添加了寶牌呢?還是先有寶牌所以必須要設置牌山呢?溯源來說的話,以當前眾多麻將玩法來看,許多麻將規(guī)則都有設置牌山,但是并不是都有寶牌,所以應該是先有牌山后有寶牌。
關于牌山是否設置,在和群友討論以后,知乎上有一篇關于“日麻中王牌不摸不會影響和牌嗎?”的回答中提到“麻雀的原作者設王牌來斬掉游戲的尾局,在游戲設計學上是一個好的做法”,并提到“王牌是給棄和防守者一條生路”,“在「中庸」等正統(tǒng)規(guī)則的麻雀里,保留王牌可以讓游戲的攻與守之間有一個較好的平衡”。
從日麻完整體系來看,我以為,所有的規(guī)則設置的核心思想是:在保證公平性的同時,盡可能的增加隨機性,而又不使其過分繁瑣。
受這個問題啟發(fā),我在想是不是所有游戲都是符合這個規(guī)則呢?答案好像并不是這樣。游戲分類中,經(jīng)常把棋牌游戲分為一類,但是以象棋、圍棋為代表的棋類游戲和以麻將、紙牌為代表的牌類游戲,思路上卻是完全不同的。棋類游戲是完全信息博弈,牌類游戲是不完全信息博弈。
有一篇關于“為什么人工智能在圍棋上幾乎擊敗全人類,仍然不能完全解決交易問題?”的回答寫的很好,回答中提到,棋類是歷史一定會重演,牌類是歷史可能會重演,交易是歷史不可能重演。之前學習過一點象棋的規(guī)則,包括中國象棋和國際象棋,感受就是這類游戲玩家的技術高低完全是按照經(jīng)驗程度的高低排名的,棋技比你強的人必然會贏過你。學習象棋的過程更像是背誦棋譜的過程,誰記得多,誰的贏面就大。而牌類不是這樣,即使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老將,也可能因為牌序不同而敗北。在日麻中,按照貪婪算法以最近向聽數(shù)打牌只能增加胡牌概率,并不能保證一定胡牌,按照筋牌壁牌理論防守只能減少放銃概率,并不能保證完全不銃。
這篇回答又提到交易,自然而然地就聯(lián)想到了現(xiàn)在的股市、基金以及比特幣在內(nèi)的資金交易行為。打麻將的過程和投資過程很像,收集信息加上個人經(jīng)驗,最后確定一個收益最大的決策方案。不過交易的隨機性在于整個體系的影響因素是不太可能量化的,無論是參與人數(shù)、參與金額、國家政策、市場動向等等,都會對這個過程造成影響。但是從宏觀上來說,交易趨勢是可以預測的。有漲一定會有跌,有跌也一定會有漲,不過時間跨度、漲跌幅度就是另一個方面的事情了。疫情影響下的經(jīng)濟放緩,國家寬松政策刺激,可以預見性的會漲,而隨著經(jīng)濟回暖,政策收緊,利率提高,那也就可以預見性的會跌了。

嗯,還是應該找一點博弈論方面的書讀一下,說不定會有新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