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山為王|羨不潔】《應(yīng)坤極》47(ooc避雷)

沒修稿,碼完就直接發(fā)了,肯定錯字超多。o(╥﹏╥)o

47
轉(zhuǎn)眼間逾二十日,過了奕楨的三七,果然請封皇后的奏折便都飛躍千山萬水,向占弋的龍案上蜂擁而至。
占弋掃完案上最后一本忍不住咋舌,這一本本的勸諫立后之語,真是一眼望去,滿紙字字珠璣,什么“為后宮安穩(wěn)計”,什么“國不可一日無后。”,怎么寫的都有。
但是所有人的中心思想只有一個,那就是:奕氏的坤澤最好,剛好陛下您也中意奕氏的貴君,不如就立他為后吧。
不得不說這奕家主的威懾力果然很大啊!
“阿梧,你這父親到著實是個人物,他一封信,就這么多氏家聯(lián)名上書請封皇后。”他的視線轉(zhuǎn)向臨窗自弈的奕梧撣了撣手中的奏折,頗有些遺憾,你說他都被關(guān)府里這么久了,還這么對氏家余威不減,你我前途多艱??!”
算算這都關(guān)了快三個月了,怎么就沒有氏族起異心,想對奕氏取而代之呢!
這究竟是奕善的手段太厲害了,還是他們太安于現(xiàn)狀了!
占弋忍不住嘆氣。
“不管怎么樣,我們達到了想要的目的。”奕梧玉手執(zhí)棋隨著話音輕落一子于榧木棋盤之上,發(fā)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也是,至少揪出了聯(lián)袂的氏家?!闭歼銖娊邮艿狞c點頭。
“聯(lián)袂的可以徐徐圖之,還是要擒賊先擒王。”奕梧再落一子,一時間棋盤上黑白子勢均力敵,局面尚未定,一切尚在不停地變化之中。
“ 阿梧,除了你母家,你可想過你以后怎辦?”占弋有些好奇奕梧心中的打算,同時也有憂心和心疼。
雖然僅看奕善連自己大兒子的尊榮都不顧了,就能知道奕善的不近人情,但是奕善總歸是奕梧的父親,是他的至親,而奕氏他又是打算連根拔起的,就算不能,也準(zhǔn)備斷絕嫡系與長老那幾支,頂多會留下血脈極遠的一、兩支。
如此沒有家族支撐的皇后并不好當(dāng),他的廢立將全都只能僅系一人,那便是他——占弋。他敢這么毫不留退路,必然是出于對他的深信不疑,這讓他感動,也心熱,他是他此生唯一認(rèn)定之人,他必然會一世護他,愛他,此生不疑,但是還是會忍不住心疼。
這于奕梧來說不是小事。
但是奕梧卻只是抬頭對占弋眨眨眼,頗有些俏皮的意味,“我大致心里有譜,就是要辛苦陛下做我的靠山了?!?/p>
如此輕輕揭過,占弋忍不住無奈歪頭,軟了嗓子,“只朕一個怕是不夠??!”
但是那廂奕梧卻并沒有理會他,反而注意力回歸棋盤廝殺,“啪”的一聲再落一字,這氣定神閑的模樣,真是看的占弋心癢癢的、牙癢癢的、手也癢癢的,真想掐他臉蛋一把,讓他好好看看他,棋有他好看嗎?
他這邊還在感嘆自己任重道遠,要好好背起他這個甜蜜的負(fù)擔(dān)呢,他倒好,像個沒事人一樣,他就是知道他不會拿他怎么樣!
真是越來越會拿捏他了,真是氣煞他也!
占弋突然就很想嘴賤一下,“不如阿梧努努力,咱們添個小阿梧?”
“青天白日說什么渾話?!鞭任酂o奈睨占弋。
他們明明說好的,短時期內(nèi)不要孩子的。
要除奕氏這個心腹大患,他們現(xiàn)在最需要做的不是有個太子立刻逼奕善反。
而是解決朝中八成官員都聽奕氏號令,糧、鐵、鹽這些經(jīng)濟命脈還在奕氏手上的問題。
不然占弋作為世間唯一金丹期,要殺奕善那不是輕而易舉嗎?
問題是殺了之后怎么辦?朝中八成官員都聽奕氏的,殺了他一人不過是讓奕氏換了個家主而已,新家主一聲令下朝中依然會大亂。除非占弋能將奕氏和與奕氏有姻親之人都殺掉,那就等于要屠掉朝中八成的官員。
殺人容易,但是要運轉(zhuǎn)一個國家的政治,讓百姓安居樂業(yè)卻難。
所以在朝中有足夠的能頂替這些和奕氏狼狽為奸的官員前,他們只能積蓄出身寒門、平民的預(yù)備官員的儲備,徐徐圖之。
占弋也深知這一點,但是比起善用陽謀得奕梧,他總是更喜用陰謀與強壓。
但治理一個國家又怎能只憑陰謀與強壓呢!
他忍不住暗暗嘆了口氣,帝生多堅?。∠腽B(yǎng)個像奕梧的寶寶都不行。
ε=(′ο`*)))唉
占弋無奈繼續(xù)埋頭書案。
這么聽話?竟然沒來鬧他!奕梧又落下一子后,有些詫異的抬頭望向占弋,他今天的奏折不是只有那些諫言立后的嗎?他剛才就都看完了???現(xiàn)在在埋頭寫什么呢?
被拒絕了還靜悄悄的,這事出反常必有妖!
奕梧眸光一轉(zhuǎn),想了想還是不放心,決定起身過去看看他究竟在鬧什么。
他信步走到占弋的身旁,探身去看他落于紙上的墨筆,那開頭兩個字,赫然是“聘書”二字。
皇室可沒有聘書一說的,這是民間嫁娶才有的。
他!奕梧詫異的去看占弋的側(cè)臉,卻恰好與他側(cè)過來的臉,四目相對。
這不就忍不住好奇,過來了吧!占弋無言的一挑眉,手中靈力一吸,下一瞬就已經(jīng)將奕梧抱坐在了懷里。
“你故意的!”奕梧跌坐抬頭嗔怪的看向占弋。
不過這么近距離的在他懷里看,占弋長得確實好好看?。?/p>
發(fā)如鴉羽,面如細雪,一雙瑞鳳眸高拱狹長微挑,美目似水,配上未語先含三分笑,似風(fēng)流亦似輕佻的嘴角輕鉤,當(dāng)真是夠人心魄。
奕梧忍不住紅了臉,心噗噗的跳,心中暗罵一聲:狡猾,明明單單只是長著這樣一張豐神俊逸的臉就已經(jīng)夠讓人臉紅心熱的了,偏生還這么會討人開心。
這讓他想嗔他兩句,都說不出口了。
哎……雖然這么說個乾元不合適,但是奕梧還是忍不住想腹誹一句:紅顏禍水。
“先看看這個。”占弋可沒忽視了奕梧被自己的近距離美貌沖擊的七葷八素的模樣。
只是沒想到,他也有靠出賣色相避免被斥責(zé)的一天?。?/p>
奕梧嗔怪的挖了占弋一眼,低頭就著他的手,讀起了那張紅字上的文字:
聘書:
具京城皇室姓占諱弋,今憑眾氏家家主為媒,眾氏家家主保親。
以奕氏家主次子名梧,見年二十歲,與京城占皇室行七子名弋,見年四十歲,結(jié)親,須訖財禮若干 。
自受聘定后,擇日成親。
所愿夫妻偕老,琴瑟和鳴 ,嗣續(xù)繁昌。
今立婚書為用者 。
“喜歡嗎?”占弋討巧的問。
喜歡嗎?那當(dāng)然是喜歡的了。
奕梧小臉紅撲撲的,壓下?lián)P起的嘴角,故做一副驕矜的模樣問,“結(jié)親須訖財禮若干?聘禮呢?”
“等一下,馬上給你,借手一用?!闭歼畯淖老履贸鲆粋€早就藏在桌下的紅色精致燈籠,這可是他做了好幾日的成果呢,將來等皇后婚儀時準(zhǔn)備放在婚房中的。
只是如今還差最后一道工序沒有完成,就是寫上喜字。
他早就計劃好了,這個喜字,他要和奕梧攜手執(zhí)筆而書。
以此期盼與祈愿二人能就此相攜一生,相伴終老。
他抓著奕梧的手一起探身筆毫舔墨,落于紅色燈籠紙上,一筆一劃間,一個飽滿的“喜”字躍然紙上。
瞬間將整個燈籠染得好不喜慶。
奕梧心中歡喜,看著這個燈籠上的喜字,無論怎么看,怎么喜歡。
但是一個燈籠就想打發(fā)他,當(dāng)做若干聘禮,也太便宜他了,他是這么輕易就答應(yīng)的嗎?
“就這個?。俊鞭任嗝蜃煅b不滿。
“哪有~這個只是順帶的,這個才是正經(jīng)聘禮。”占弋話落突然側(cè)頭襲擊奕梧的櫻唇。
“唔……”奕梧冷不查被占弋得逞,瞬間瞪大了雙眼。
無恥,竟然搞偷襲!奕梧張嘴咬占弋下唇,不滿的用牙齒碾磨。
卻一不小心就被占弋教育做人了,直到良久,在擦槍走火前才放過了。
“我是不是有點吃虧了?”奕梧嬌憨的以手掩唇,水霧瀲滟染上了些紅暈的眼撩向他?!?/p>
占弋真是愛極了他這般愛嬌的模樣,他親昵的用額頭頂了頂奕梧的額頭,輕聲細語道,“放心,不會讓你吃虧的。一定送你一個最盛大的封后大典。”
“唔…我,我不是說那個…你…”奕梧瞪視,他說的是封后大典嗎?
他明明在算他的聘禮,一個燈籠一個吻就可以了嗎?雖然他也不是愛財,聘禮多是會讓娘家收了,但是私下給他些,他也是不介意的。
更何況,聘書里都寫了啊,“須訖財禮若干 ”!
重點是“若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