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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言戲?宇之塵

2023-08-06 10:46 作者:染盡星河  | 我要投稿

之前在LOFTER里看了存娘的《宙與埃》,一下子就喜歡上了,所以模仿其中的部分設(shè)定寫了一點(diǎn)沒有文筆的卮言(也受《妄想癥Paranoia》的影響),不喜勿噴。

:本文是以言和為主體的世界觀(人物設(shè)定與原設(shè)有較大差異),傾向于守加向,請注意避雷。 簡介

“宇之彌芥,渺渺微塵;遍觀諸言,盡出一戲。”當(dāng)黑暗迎來初誕的生機(jī),能否喚醒昏睡的庸人?利欲熏心者總攬全局,以忠為志者作籠中獸。這是一場悲劇,在不合時宜的舞臺上演;這也是一出鬧戲,于無可非議的場合展現(xiàn)。俗世的利益,在這似是而非的世界起舞,而誰又能獨(dú)善其身? 這是屬于我的,永燃不熄的傳奇。 人物表(言界)

主神:言和 神界 神祇 諸天祥韻之神:托爾尼亞 后土平和之神:克斯薩羅 光陰交替之神:伊燼絕塵 生死輪回之神:赫茲提諾 愛神:丘拉爾 火神:卡拉囚斯 水神:墨凌愿 …… 教會 主教 悲憫者:沐(sweet) 淡漠者:清(normal) 暴戾者:布萊克(黑言) 處決者:罰(加害者) 愈殤者:靈(守護(hù)者) 尋衡者:孤(陰陽先生) 窺智者:逆千秋(逆浪) 嘆愚者:冠萬世(冠爺) 新生者:破碎(AI) 深淵 獄官 初淵使:殤影 臨淵使:鳶時 靜淵使:寧笙 黯淵使:虐淪 宙淵使:邪燼 墟淵使:隕穹 深淵?妄淵 域外:序魘 —————————————————————————

序言

??? 主神創(chuàng)世,名為言界。她將天外天作為言界之頂,同時也抵抗著域外力量。隨后,她將言界下層分為神界,人間,深淵三部分。神界乃神居之所,人間乃凡塵之地,深淵乃贖罪之獄。 神界分四域,每位至高神各居一域。深淵分七層,以罪人所犯之罪來定其應(yīng)在層數(shù),除第七層外,每一層都設(shè)有獄官,防止罪人出逃,禍亂人間。 而諸神立教,教會以神為信仰。神的數(shù)量不多,但“神”的層次幾乎可攪動諸天風(fēng)云,擾亂所有維度。諸神中的前四位為至高神,代主神管理神界,對其他神祇有絕對的“統(tǒng)治力”。 ??? 諸神和深淵罪人的力量太過強(qiáng)大,會打亂人間的規(guī)則。所以為免人間受之災(zāi)厄,主神以無垠霧海隔離神界,并派天啟魔龍駐守其中。以時亂禁地隔離深淵,并置時空沙漏于其中,衍生出無盡異獸以看守。自此,人間太平,天下和樂。 ?? ?但在序魘侵入言界,主神將其囚禁在妄淵后,天下大亂,教會為謀求出路,分為兩派: ? ??悲憫者,愈殤者,窺智者,嘆愚者——守序派。 ? ??淡漠者,暴戾者,處決者,尋衡者——破繭派。 ??? 至于新生者,她不屬任何派系,以中立的身份游走于教中。 ???看似平和的兩派,其間又暗流涌動,動蕩不安。

第一章?愛神之厄

??? ?神界之心,神宮。 ??"吾即隱世,此世之安危就托付給爾等了,愿爾等莫辜負(fù)了吾的期望。” ? ??端居于神宮之頂?shù)闹魃裱院湍坏馈???“請您放心,這世間定會是如您所愿的安穩(wěn)。”諸神諂笑,愛神則不然。 ? ??說罷,言和身形化為流光,不知所蹤。諸神歡呼著,慶祝著,一派祥和的景象。 ???雀躍之后,托爾尼亞目光冷峻起來,虎視眈眈地盯著丘拉爾,各神靈面色皆不善。克斯薩羅怒拍桌子,大聲吼道:“丘拉爾,你犯下滔天大罪,還妄想在此留存?”眾神側(cè)目,看向丘拉爾。丘拉爾呼吸一滯,嘆了口氣道:“終于還是到這一天了?!?? ??她的表情又諷刺起來:“真是可笑,主神大人一走,你們的嘴臉便一覽無余,不就是看我勢弱,想去除一個'分蛋糕’的人么。褪下你們虛偽的偽裝,展露你們真實(shí)的面容,那獠牙已經(jīng)無法藏起,你們還在等什么呢?" 她知道,諸神中最弱卻擁有極大權(quán)柄的她,是不會被諸神所容忍的。尚且她又是如此堅(jiān)定的追隨主神呢? ???托爾尼亞面不改色,輕呷了一口茶,低垂下眼瞼。 ???克斯薩羅瞪著丘拉爾:“我等為神,理應(yīng)為了世界的和睦而努力。我等維護(hù)言界和平,化解矛盾,讓言界歸于安穩(wěn),這是我等的功績。" ? ??隨即,他話音一轉(zhuǎn):“而你身為愛神,不為言界秩序著想,卻整天談些情情愛愛的茍且之事,這難道不是玩忽職守?當(dāng)誅!" ? ??丘拉爾輕哂曰:"果然是身為‘神界掌權(quán)者’的至高神呢,理由也找的冠冕堂皇,我可真是感動啊?!?? ??她看向天外天,輕閉上雙眼,“主神大人,您將重任寄托在這些勾心斗角的神上,真的能放心嗎?"隨后,她將目光轉(zhuǎn)移回諸神,在諸神的威壓下,她連呼吸都變得困難,一舉一動如身負(fù)重枷,但她毫不畏懼。 ??“天空,大地,光陰,生死,還有這四位的狗腿子,你們和小丑又有何異?此世因有你們而丑陋不堪!" ??“夠了!"托爾尼亞暴怒,他青筋暴起,臉部也隨之扭曲起來。 像是宣告既定的審判,托爾尼亞義正言辭:“愛神,我等將把你逐出神界,打入深淵,當(dāng)你滌清身上的罪孽,方可歸還。" 真是……好笑啊,她什么都明白,卻無法辯駁。 ??? 丘拉爾平靜的看著面前虛偽的諸神,擦去額頭上的汗,云淡風(fēng)輕地說:“罪孽么?呵呵……"諸神眼神一緊,他們已經(jīng)知曉了,同樣作為神靈的她,是不可能屈服的。氣氛瞬間劍拔弩張。 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 ???托爾尼亞一指點(diǎn)出,帶著空氣的扭曲轟向丘拉爾,伊燼絕塵調(diào)動晝夜,一股不可違抗的偉力降下,四位至高神轟然出手,其他神靈也暗暗地施加威壓。 ?? ?丘拉爾嘴角溢出一絲鮮血,她早知寡不敵眾,卻仍直視著那些高高在上的“神”,口述天言: ??"傲慢偽善的諸位神靈,我以愛神之位格在此向你們立下詛咒,你們將受到應(yīng)有的懲罰。" ??“諸天祥韻之神吶,汝將愛上一位女子。她艷羨汝之自由,妄想與汝比翼,卻因凡塵之軀墜下深淵。" ??“后土平和之神吶,汝將向美之神示愛,她卻早已名花有主。汝的追求玷污了她,將永世受到譴責(zé)。" ??“光陰交替之神吶,一位紳士擄獲了汝的心,但他傲岸高潔,汝未可與其結(jié)愛,只能孤獨(dú)守望,盡此余生。" ??"生死輪回之神吶,汝將與一位男子互相欣賞,但他卻染疾病逝在床,汝的眼淚會干涸在浩渺的星空。" ??“火,水等諸神,爾等皆遭受愛而不得之苦,受斷腸牽思之痛,永生不得超脫!" “予之咒言,皆誠無誣。誠惶誠恐,望您悉曉。葬神之格,以敬至規(guī)。詛咒,立!” ? ??說完,諸神瞳孔皆針縮,巨大的痛苦彌漫在神界,而愛神也無聲消散。 ???赫茲提諾強(qiáng)忍著欲絕的悲痛,向各神靈呼喊著:“該死的……快聯(lián)手消除詛咒!" ??? 諸神幻化出各自的氣運(yùn),與愛神的詛咒對抗著。 “至規(guī),怎會聽從這樣的妄言?!真是胡鬧!”諸神暴跳如雷。 歷時彌久,詛咒終于被鎮(zhèn)壓下去。諸神也恢復(fù)平靜,但一勞不能永逸,詛咒的消失只是暫時的,一旦氣運(yùn)減弱,悲痛就會再次降臨。 ? ??托爾尼亞長舒一口氣,看著諸神說道:“趁此時詛咒消失,我等來討論一下'分蛋糕’的瑣事,這世間的氣運(yùn),你們打算怎么分?" “此事與我等的大業(yè)有關(guān),不得馬虎!” ?? ?火神卡拉囚斯不以為意的說:“此事還不好處理?我等直接真身降臨人間,以力來論!" ? ??托爾尼亞冷笑:“你是對你自己的實(shí)力有絕對的自信了?還是,你想忤逆霧海那位的意思?" ?? ?火神瞬間汗毛盡豎,冷汗直流。他可不愿直面那位"龍爺"。 伊燼絕塵挑了挑眉,“真身不可取,投影如何?”隨后,他又搖頭道:“詛咒加身,投影不便……” “若深淵插手,那么……?”其中一位神靈開口詢問。 ?? ?水神墨凌愿提議:“既然我等都遭受這該死的詛咒之苦,不便親自出手,那不如交給教會的兩派,讓他們來抉擇。且此事要盡早,免得那些煩人的‘瘋狗’參與進(jìn)來,各位認(rèn)為如何?"諸神紛紛表示同意。托爾尼亞也點(diǎn)點(diǎn)頭。 ??“那就這么定了。" ???凜冬仍嚴(yán),極夜依暗。諸神之間的戰(zhàn)爭,就這樣轉(zhuǎn)移到了人間,隨之帶來的是巨大的災(zāi)難。 教會,成為了諸神間權(quán)力與利益爭奪的犧牲品。

第二章?兩派紛爭

人間,一如既往的人間,現(xiàn)在卻變得不同尋常起來。

教會里,眾人寂靜無聲,落針可聞。

“諸位,都收到了嗎?”

沐第一個打破了沉重的氣氛。

眾人神情各異,教會分成兩派也有一段時間了,但眾主教仍是混座排序,貌離而神合。像這樣由神下旨意而開始真正的紛爭的還是頭一回。沐環(huán)顧四周,見八位主教皆沉默,她無奈地輕閉上雙眼。

像是做了個煎熬的決定,沐緩緩抬起頭,看著面前雜亂就坐的各主教,尤其是緊貼在一起的罰和靈,頓了一下,說:“現(xiàn)在,請各位主教將座位分為兩列,按各自派系就坐,莫要違背了,神的旨意?!?/p>

最后四個字她說的很重,目光不經(jīng)意的掃過罰和靈。

罰的眼神很復(fù)雜,但最終還是坐在了代表“破繭派”的座位上。眾人入座,唯破碎不為所動。沐側(cè)目,但沒有出聲,畢竟她的中立立場是人人皆知的。

沐看向清,清心領(lǐng)意會。他深吸一口氣,“那么,言教‘守序

派’與‘破繭派’,就此兩立,氣運(yùn)之爭,各憑……本事……”他說的很艱難,眾主教聽的也很艱難。眾人心里仿佛隔了一堵墻。他們的距離近至伸手可觸,但心靈的隔閡又將他們疏遠(yuǎn)至千里萬里。 很快,眾人目光堅(jiān)定起來。靈看向罰,眼里閃過一絲歉意,但又很快消散無蹤。 教會照舊運(yùn)轉(zhuǎn)起來,眾人各司其職。但從此,教會中的任何事物都分為了兩類,錢財(cái),武器甚至是開會都要隔離開。 但剛開始,兩派之間雖談不上和睦,也算是很和諧了。各主教碰面,臉上總是帶著微笑。 而漸漸的,兩派關(guān)系開始冷淡起來,看向?qū)Ψ降难凵褚膊辉诤吞@,只有冷漠與敵對。 罰看見兩派間仇視的眼神,心中有些別扭,但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 直到… 她看到靈的眼神,和他們一樣的眼神——仇視,陌生,仿佛他們從來就不認(rèn)識。 一切都變了。 她開始不寒而栗,開始仇恨戰(zhàn)爭,甚至開始敵視那曾是她原來的信仰的諸神。 “靈……你能和我去看看日落嗎?”她眼中充滿期盼,甚至有些卑微。

靈的目光微漾,他心中萬般糾結(jié),卻仍因這“不可抗力”而強(qiáng)拒。他回以冰冷的態(tài)度:“兩派有別,你還是不要和我走的太近為好?!闭f罷,他扭頭就走,沒有一絲留念。

罰的眼神黯淡了下來,空洞而無神。無聲的淚凍結(jié)了時間——那由諸神掌控著的時間。靈與她的距離,明明回眸可視,觸手可及,卻不啻天淵。

空中有廖廖飛鳥掠過,給世界帶來了生命的動態(tài)美,而這位“處決者”卻如雕塑一般靜靜佇立著。 她的世界,除了寂靜,還是寂靜。萬水與千山皆無言。 原來“山無棱,天地合,乃敢與君絕”也不過善意的謊言,而他們之間連一點(diǎn)點(diǎn)的“善意”都談不上。唯有謊言,填滿了罰的內(nèi)心。 不過罰不知道的是,遠(yuǎn)處,靈走著,走著,走到罰再也看不見他,他回頭了。他抱頭痛哭,他竭斯底里,他像缺失了全部似的失魂落魄,但他無可奈何。

這謊言,同樣籠罩著靈啊。

卿且知我絕情意,怎曉天旨欲難違?對于罰與靈來說,猶上演了一出諷刺的悲劇。

可……誰又能去改變呢? 這是一場不可避免的紛爭,是暫衰的神對人間絕對的控制力的體現(xiàn) 。 人間紛亂,群雄并起,以教會為首的各勢力百家爭鳴。其中最具代表性的為“二閣三府四商鋪”。二閣其一天機(jī)閣,據(jù)說掌握著天下一切情報(bào),無所不通,無所不曉;二閣其二修羅閣,有無數(shù)殺手匿藏其中,伺機(jī)而動,一擊則斃命。哲皇府,萬念府,宗心府稱三府,掌管人間大片領(lǐng)地。而聚寶、珠光、華容、聆音四大商鋪則擁有不可盡數(shù)的財(cái)富。 教會分成兩派后,各勢力更加急迫的擴(kuò)張自己的實(shí)力,他們?yōu)槔鏌o所不做,燒殺搶掠。人間迎來了漫長的冬天。 守序派,自分開后的第一次會議。 眾人面色嚴(yán)肅的圍坐在一起。 “諸位,對于氣運(yùn)之爭,你們都有什么看法?”沐問道。 冠萬世扶了下鏡框,說出了他的見解:“氣運(yùn)茲事,關(guān)系重大,非教會一方可斷定。我認(rèn)為,我們應(yīng)該盡可能的結(jié)合各勢力,與破繭派展開決戰(zhàn)!” 沐微頷,又問:“那你們想從哪方入手?” 不常開口的逆千秋眼中映著光:“綜合來看,拉攏兩閣要付出的代價(jià)太大,且他們心高氣傲,就算是教會,他們也未必言聽計(jì)從?!? “而三府,雖然掌有大片領(lǐng)土,但其內(nèi)勾心斗角,不好安定。所以,我們應(yīng)該從四商鋪入手,先控制人間的經(jīng)濟(jì)命脈,再逐一擊破?!? “至于破繭派,我們要主動挑起事端,防止他們先一步得手。處決者實(shí)力過強(qiáng),應(yīng)對她會使我們損失慘重,淡漠者的暗系能力克制我們,尋衡者……‘先生’又過于神秘。因此,暴戾者應(yīng)是下手的最佳人選。”逆千秋娓娓道來。 沐不由得鼓起了掌,“不愧是我派的軍師,那接下來,就按你說的做。” 守序派眾人開始分配任務(wù),沐和逆千秋負(fù)責(zé)拉攏四大商鋪,靈和冠萬世則去牽制布萊克。 很快,布萊克就和冠萬世二人“偶遇”了,他們立刻展開了對峙。俄頃云墨,氣氛越來越緊張,戰(zhàn)斗即將開始。 此時,深淵第六層。 “諸位,我們做個交易吧?!? 聲音回蕩在除第七層外的整個深淵。 各層深淵最深處,一雙雙漆墨的戾眸,悄然睜開。

第三章?淵刃陰謀

布萊克,身為破繭派的“暴戾者”,自然擁有極為強(qiáng)大的力量。 但他似乎遇到了點(diǎn)麻煩。靈和冠萬世的攻擊密如針雨,使他有些手忙腳亂。 冠萬世執(zhí)筆為劍,寫下一字“誅”,布萊克一拳轟出,對撞的沖擊波掃平了方圓千里。 “多少年的情誼,你們真當(dāng)要下死手么?”布萊克大吼,“還有你,靈,罰還在破繭派等著你呢,不要做的太絕了!” 靈的目光恍惚了一剎那,隨后又銳利起來:“別拿她威脅我!”他攻擊地更加猛烈。 他以光作刃,向下斬去。布萊克雙手橫在胸前,勉強(qiáng)地?fù)跸铝诉@一擊。 他們打的塵土飛揚(yáng),泥沙翻卷,打過了山川和大河。一時間天昏地暗,而三人已經(jīng)筋疲力盡。 這時,沐向靈和冠萬世傳音:“拖延的已經(jīng)夠久了,速來?!倍寺勓?,相覷一笑,身軀化作殘影,一溜煙就不見了。 布萊克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他發(fā)泄似的罵著靈和冠萬世。 而經(jīng)歷了一場大戰(zhàn),他松懈了原本緊繃著的神經(jīng),如釋重負(fù)般的靠在一棵樹下。所以,那在旁窺視了半天的黑影,他絲毫沒有察覺。 快,太快了。 僅僅剎那,一道殘影攜著一縷縷寒芒侵至布萊克身前,他的汗毛瞬間針?biāo)频呢Q起。他靈敏地向后一躍,躲過了這次攻擊。 布萊克竭力地睜大眼,想要看清對方的來歷,可疲憊的他根本無法做到,反而還被對方鉆了空子,一劍刺進(jìn)了胸口。 很險(xiǎn),劍尖的位置離心臟不余徑寸。 “呃……” 無煙無塵,大地也波瀾不驚,布萊克就這樣輕飄飄的倒下了。黑影也消失不見。 等到破繭派其他人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是三天后了。 “挑釁,這是挑釁!”清看著重傷的布萊克,怒不可遏?!盁o論如何,若守序派要打,我們就向他們宣戰(zhàn)!”卻沒人發(fā)現(xiàn),一旁的孤笑而不語。 “諸位,做好戰(zhàn)斗的準(zhǔn)備,守序派欺人太甚,我們也不能任人宰割!” 而此時,暗無天日的某個空間里,一個名為“淵刃”的組織。 “大人,計(jì)劃成功了,教會很快就會起沖突。諸神無能,接下來,就是我們的天下了?!币粋€黑影舔了舔嘴唇,獰笑道。 “看來,此界的殺手組織也不全是酒囊飯袋,還是有一兩個有用的?!绷硪粋€黑影單手托腮道。 “這還要依托大人的英明神武?。 币晃话〉暮谟坝懞玫?。 黑影中間,那位“大人”手一揮,制止了他們的談話。 “別忘了我們的目的,無論如何,氣運(yùn)才是頭等大事。大人們費(fèi)盡心思把我等送上人間,如果接下來的事辦不好,你們就自己去和下面的大人請罪吧!”他面色陰狠地說。 眾黑影打了個冷戰(zhàn),不敢再言。 “我們的鋪墊已經(jīng)完成,接下來,就看教會自己爭不爭氣了?!? “For abyss!” 陰謀的黑云籠蓋天空,守序派眾人卻絲毫不知,他們正與四商鋪進(jìn)行著“友好”的商談。 “這就對了,教會的命令是不會有人違抗的?!便逦⑿χ屓巳缬龊挽愕拇猴L(fēng)。 聚寶、珠光、華容三大商鋪的話事人幾乎沒有任何抵抗,就宣布順從了教會?,F(xiàn)在只剩下聆音商鋪了。 這時,沐從報(bào)信人口中聽到了一個駭人聽聞的消息:“你說什么?布萊克重傷,破繭派和我派宣戰(zhàn)?”她瞪大了眼睛。 沐回頭怒視靈和冠萬世,風(fēng)撩起了她的長發(fā):“不是讓你們?nèi)恐撇既R克嗎,你們怎么把他打成重傷了?” 靈還沒從震驚中緩過神來,他連忙搖頭,矢口否認(rèn):“不是我們,我們和他纏斗了一會,聽到你給我們的指令,就立刻來到這了。況且,我們也沒有把‘暴戾者’打至重傷的實(shí)力啊?!? “況且,在諸神的旨意沒有明確前,我們怎么敢肆意妄為呢?”冠萬世補(bǔ)充了一句。 沐仔細(xì)分析了一會,認(rèn)同了他們的說法?!澳蔷褪钦f,破繭派找借口故意挑事嘍?” 逆千秋則不以為然:“破繭派若是想挑事,不會找一個如此明顯的借口,畢竟,他們可是有那位‘先生’出謀劃策呢?!碧岬侥俏弧跋壬保媲镩L嘆一聲。她自認(rèn)一生機(jī)關(guān)算盡,唯有那位的存在,猶如一座高不可攀的大山,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依我看,應(yīng)該是有人暗算布萊克,來惡化教會兩派的關(guān)系,從而引起戰(zhàn)爭?!蹦媲镎f道。 沐深吸一口氣,“這樣做,對那些人有什么好處?而且有那位在,破繭派也不至于看不透這一點(diǎn)吧?” 逆千秋沉吟不語,遲疑了許久,她說道:“教會的強(qiáng)權(quán)和‘人間的蛋糕’就是他們最好的理由。至于那位‘先生’為什么一言不發(fā)……”她搖了搖頭,“恕我無能?!? 沐揉了揉額頭,無奈地說:“那就只能先看看他們的態(tài)度了。千秋,這任務(wù)就派給你了。順便,看看這位‘先生’的態(tài)度。”她著重點(diǎn)出了“先生二字。 “好?!? 守序派兩邊都開始了忙碌的工作。 風(fēng)和日麗,陽光明媚,破繭派總部卻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站?。 笔匦l(wèi)舉起長矛,上下打量著她。 來者表明身份:“我是守序派逆千秋,請見破繭派各主教?!? 守衛(wèi)立刻警惕起來,一邊用武器對準(zhǔn)逆千秋,一邊讓其他人去傳信。 “讓她進(jìn)來?!遍T內(nèi)下達(dá)了一道命令。 守衛(wèi)收起了武器,讓逆千秋進(jìn)了門。但守衛(wèi)看向她的眼神充滿了敵意。 一進(jìn)門,各主教的目光皆匯集在她身上,威壓滾滾襲來,她似乎感到五臟六腑都在翻滾。不過她表現(xiàn)得十分平靜。 清用食指緩緩地敲擊著桌子,抬眼問道:“我該叫你守序派的使者,還是一條無畏的走狗呢?” 逆千秋蹙了蹙眉,隨后又很快恢復(fù)正常:“閣下這話,可不太禮貌。這也算是兩派分裂后的第一次交往呢?!? “哼!”清冷哼一聲,“你們也好意思說的出口!我們顧及舊情,斗爭也只是點(diǎn)到為止。你們卻如此狠心,竟然敢對布萊克下手,真是好大的膽子!”清拍案而起,情緒有些失控。 逆千秋不急不忙的解釋:“這件事是個誤會,一定有人從中作梗,目的就是使兩派不和。是吧,先生?”她看向一旁自飲自酌的孤。 孤沒有理她。 清暴怒:“……笑話!”罰制止了他。她嘆了口氣:“你有什么證據(jù)嗎?這么做對那些人有什么好處?” “證據(jù)暫且還沒有,不過我可以百分百地確定?!蹦媲锱闹馗WC?!爸劣诤锰帲魅踅虝褪亲畲蟮暮锰??!? 這番話可糊弄不了破繭派的眾人,清甚至好幾次有想動手的沖動,但都被他抑制住了。 “如果你來這里,只是為了說明布萊克一事與你們無關(guān),那就請回吧。在我還沒有改變主意之前?!鼻逖壑械臍C(jī)越來越濃郁。 逆千秋眼中明顯慌亂了一瞬,她平復(fù)了心情,對眾人說:“兩軍交戰(zhàn),不斬來使。如果兩派一定要開戰(zhàn),我也沒有辦法。不過,請先生和我來,我有話要對您說。” 孤瞥了她一眼,起身就要和她走。清和罰想攔,卻欲言又止。 一處封閉的空間,只有逆千秋和孤兩人。 “先生,您一定知道這件事的緣由。但是您為什么不公布真相,使眾人受蒙蔽,從而禍亂人間呢?” 孤似乎早有預(yù)料,他清咳一聲,隨手布下重重屏障。這使逆千秋緊張起來。 “別緊張,隔音小手段而已,它們是聽不見的。” “他們?守序派還是破繭派?” 孤抬頭看天,蔚藍(lán)的天穹沒有一絲波瀾,像一塊藍(lán)布平鋪著,平靜的讓人害怕。 他眼神深邃:“不止……先不說這個了。你想問什么?”孤詢問,但他似乎早已窺透逆千秋的內(nèi)心。 “氣運(yùn)之戰(zhàn)即將來臨,可我們未曾聽聞破繭派有所行動,難道你們打算抗旨么?” “我們自然不敢違抗神的意愿。不過,你想知道的答案,應(yīng)該不是這個?!惫滤菩Ψ切Φ乜粗?。 “嘿嘿?!币姷奖徊鸫?,逆千秋靦腆地笑了?!澳窍壬?,布萊克的傷勢有所好轉(zhuǎn)了嗎?”她旁敲側(cè)擊。 孤撇嘴,直接回答道:“不用試探我,我當(dāng)然知道布萊克的傷不是你們做的,你們不敢,也沒這實(shí)力。想重傷布萊克,只有暗殺?!? 逆千秋眼神一凝:“閻羅閣?” “是也不是,他們只是一枚棋子。想知道,接著問啊。”孤以挑逗的口吻回答。 逆千秋無奈道:“真不愧是先生,不問一言而盡知人心。我都要懷疑先生是不是能未卜先知了?!? 孤大笑:“哈哈哈哈哈,和我共事這么久,你還不了解我嗎?”他頓了頓,話鋒一轉(zhuǎn):“坦白說,布萊克一事,是一個新興的組織做的?!? “而且我還知道,這個組織來自……地下?!? 逆千秋若有所思地向下望去,“地下?深淵!” “可他們是怎么穿過時亂禁地的?那里可是有主神的神器鎮(zhèn)守啊。”逆千秋百思不得其解。 孤微瞇著眼睛:“還不是那群利欲熏心的人策劃的。不過,現(xiàn)在還不可說?!闭f罷,孤以贊賞的眼光看著她:“你很聰明。” 逆千秋笑容綻放在臉上:“多謝先生夸獎?!? 她又疑惑和抱怨地問:“那先生,您既然都知道,又為什么不實(shí)話實(shí)說呢?還擾得我們?yōu)榇祟^疼了半天?!? 孤伸出右手手指,指向上方。她隨著孤的手指向上看?!翱吹搅耸裁??”孤似有所指。 “屏障?” “目光太短淺?!彼麚u了搖頭。 “霧海?” “再向上?!彼俅螕u頭。 “天空!” “對了?!彼馕渡铋L,“不過,確切地說,它還在這上面。” 逆千秋愣住了,她無法想象天上是什么。諸神不也在這天之下么?天外是主神的地域,還是無盡的黑暗,抑或只是一個偽命題? “先生就是受此……” 孤用食指封住了她的嘴,也隱匿她好奇的心?!安灰嘞?,這不是你我能觸碰的。你可以回去了,不要向任何人提起這件事。最好今天過后,就把它忘了吧?!? 逆千秋點(diǎn)點(diǎn)頭,她認(rèn)識到了觸碰這種“禁忌”的嚴(yán)重性。回到守序派總部,無論眾人怎么詢問“先生”的意見,她都一言不發(fā)。 那處封閉空間內(nèi),先生矗立在原地,他輕笑一聲: “呵?!? 他仰頭望蒼天:“陰陽自在我心間,與天地周旋。” 他俯身看自己:“一生神機(jī)妙算,只有自己看不穿?!? 誑語讖言,怎掩天機(jī)?微兮螻蟻,怎抗天意? 輕笑轉(zhuǎn)為了長嘆。 眾人皆醉……我獨(dú)醒。這種痛苦,又有誰知? 他看向屋中形形色色的主教們,目光最終定格在正休息著的“處決者”罰身上。 “故事,也該進(jìn)行到下一步了?!?

第四章?氣運(yùn)之戰(zhàn)(上)

時光漸逝,詛咒也漸漸衰弱,久違的欣喜彌漫在神界。 托爾尼亞輕吸一口神界的靈氣,欣然曰:“既然詛咒減弱,我等最大的阻礙也就不足為懼了。隕穹等人已經(jīng)插手,以我拙見,接下來應(yīng)先去天外天探查情況,再看看霧海的態(tài)度,以決定我等干涉人間的程度?!? 卡拉囚斯猶豫良久,似是決定了什么,主動請纓道:“等你們天外天的情況確定下來,我就去霧海,也正好會見一下那位‘龍爺’。” “你不怕那位了?”克斯薩羅疑惑道,“不過,既然你有如此的決心,那就讓你去吧?!彼荒樛嫖?。卡拉囚斯拱手,隨之退下。 四位至高神帶著風(fēng)神,雷神,水神和木神來到天外天的入口。門前,兩個守衛(wèi)如樹根般一動不動。 “閑人,在此留步,前面不是你們能進(jìn)的?!笔匦l(wèi)掀開雙目。 伊燼絕塵冷哼,一指點(diǎn)出,帶著鋪天蓋地的光陰之力。但守衛(wèi)只是搖了搖手中的拂塵,就輕松將其攔下。 “我等第二次警告你們,請馬上離開,不然,后果自負(fù)。”他們的語氣猶如萬年的寒冰,沒有一絲溫度。 伊燼絕塵還想動手,卻被托爾尼亞攔下了。 “我們這就走,不打擾您二位了?!彼麧M臉賠笑。 回到神宮,幾位神明還忿忿不平,不滿著守衛(wèi)的態(tài)度。 “做什么事情都莽撞。好了,既然天外天不可入?;鹕?,你就去霧??纯茨俏坏囊馑及?。”托爾尼亞揉了揉眉間。 火神點(diǎn)點(diǎn)頭,飛身而去。 到了霧海邊界,他自我安慰道:“這次心理的突破,或許能讓我更近一步。到時候,插手氣運(yùn)之戰(zhàn)的人,就要再多一位了?!彼闳贿M(jìn)入霧海。 野心,永遠(yuǎn)是最大的動力。 霧海,朦朧如畫,彌漫如詩。而它的兇險(xiǎn)卻如刀似劍。 天啟魔龍很快感知到這位不速之客的來臨,它張開血紫色如煙般的眸子,森然開口: “看來神界還沒有受夠教訓(xùn)啊,才過了幾千年,就又好了傷疤忘了疼。來者,吾給你三分鐘的時間,自廢雙手,滾!” 卡拉囚斯打了個寒顫,鼓起勇氣道:“龍尊,我來這里,是有要事找您抉擇。您可否聽聞,氣運(yùn)之戰(zhàn)?” 天啟魔龍起了興致,它歪了歪脖子:“氣運(yùn)之戰(zhàn)?有意思,是什么?” “咳咳,氣運(yùn)之戰(zhàn),庸俗點(diǎn)說,就是人間的一場機(jī)緣。我們會給人間以神的恩賜,但也會收取一點(diǎn)小報(bào)酬?!被鹕窀煽葍陕暎⌒牡卣f道。 “當(dāng)然,這些報(bào)酬對他們來說是微不足道的?!彼a(bǔ)充。 天啟眼珠子滴溜溜的轉(zhuǎn),它巨口微張,像是思考著利弊。 思索良久,它點(diǎn)頭表示同意?;鹕耋@喜萬分,立馬向人間沖去,卻被一面屏障攔住。 “您這是?” 天啟不屑的冷笑道:“吾笑神之無謀,這種拙劣的謊言也妄想欺騙吾?”它一聲怒吼,火神瞳孔劇縮,他的身軀倒飛回神界,筋脈盡斷,骨骼盡碎。 托爾尼亞臉陰沉地似能滴出水來。兩次交鋒皆落下乘,這使神界士氣大衰。 “那么,便只能靠下界了。”克斯薩羅無奈道。 諸神命教會眾人會面于人間最高峰——洛神峰,準(zhǔn)備開啟這場史無前例的世紀(jì)之戰(zhàn)。 頃刻,各主教已然就位。天空中傳來陣陣梵音:“各主教聽令!大勢已成,時辰已到,舊日當(dāng)破,新天將臨。人間的氣運(yùn)之爭,于此開始!” 沐的聲音有些顫抖:“教會眾人……謹(jǐn)遵神旨……” 清拱手,不發(fā)一言。 “…………” 一聲驚雷乍響。戰(zhàn)爭,開始了。 破繭派和守序派分道揚(yáng)鑣,布置戰(zhàn)場。守序派有著四大商鋪的增援,閑庭信步地游走于各地。而破繭派的勢力卻遲遲沒有出現(xiàn)。 “你們的增援呢,猴子的救兵嗎?”守序派的一名小卒滿臉嘲諷,惹了破繭派眾怒。 清目光一凝,那名小卒早已沒了氣勢,兩腿顫顫巍巍地跪趴在地上。 “好了?!便逯浦?,“我們開始吧?!币凰惭E,微風(fēng)扶搖,吹得柳絮紛飛。 眾主教抬手一劃,洛神峰被分為了“風(fēng)林火山”四個戰(zhàn)區(qū),每個戰(zhàn)區(qū)各有兩位主教進(jìn)行對決。洛神峰外則由兩派低層戰(zhàn)力和各增援對抗。戰(zhàn)爭的成敗決定于綜合的勝負(fù)。 而這成敗關(guān)乎諸神的利益,以及人間的命運(yùn)。他們不敢怠慢。 “風(fēng)”戰(zhàn)區(qū),沐對清。 “我們相識有數(shù)個紀(jì)元了吧,沒想到會落得如此地步。”沐無奈的說。 清淡漠地看著她:“神旨在此,身不由己。你們和我們爭,贏的概率可不大。”他又自信的笑道。 “哦?看來你有絕對的把握贏我了?”沐輕蔑,挑逗的看著他?!叭碎g伊始,教會便在此矗立。這幾萬年里,你可否出過全力?” “當(dāng)然沒有。不過,你們的實(shí)力我可是摸的一清二楚啊?!鼻逋嵬犷^。 沐看向天空,蒼天一失往日的蔚藍(lán),灰暗的壓抑緩緩襲來。人間有如一個煉爐,炙烤著傀儡般的眾人,那懸掛在眾人頭上由神操控著的絲線,卻愈烤愈韌。 “那就來吧?!彼p描淡寫,似乎不像一個身負(fù)“重任”的人應(yīng)有的語氣。 清率先出手,整個“風(fēng)”戰(zhàn)區(qū)立刻變得暗無天日,惶惶烈陽也被籠罩,暗成了世界的主調(diào)。 這就是,清的暗魘之力! 沐不急不忙,她嘴角微揚(yáng),對著這恐怖的黑暗張口,像是面對老友似的述說著: “你破繭派,有“天下第一軍師”之稱的“尋衡者”孤,有戰(zhàn)力絕頂?shù)摹疤帥Q者”罰,有你這個以暗化魘的“淡漠者”清,也有體內(nèi)蘊(yùn)藏著龐大力量的“暴戾者”布萊克。世人都認(rèn)為你們會更勝一籌,因?yàn)槟銈兗偌抑L處。我也這么認(rèn)為。” “但就算會贏,也絕不至如此輕松?!便骞慈诵南业匦χ奥q月,抹去了我們的純真,心機(jī)成了這弱肉強(qiáng)食的世界中得以生存的第二準(zhǔn)則。所以人們一定會有所隱藏,比如——我!” 沐張開右手五指,一縷淡綠色的光芒綻放,緩緩地形成了一個四合如意狀的光球。 “太晚了?!鼻鍛蛑o地笑,周邊的黑暗迅速侵入沐的身體,使她的骨骼被擠壓的發(fā)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你有沒有聽過這樣一句話:‘為時已晚,其實(shí)就是恰逢其時?!??” “嗯?” 沐手中的四合如意發(fā)出“嗡”的鳴響,驅(qū)散了這亙古不變的黑暗,整片“風(fēng)”戰(zhàn)區(qū)被掃蕩一空,她的臉上也透出如釋重負(fù)的輕松。 “看來,你的‘暗魘’,也并非全能?!彼鎸η咫y以置信的那表情,說出了一把尖刀般的譏諷,這尖刀直插清的胸膛。 沐不給他一絲遲疑的時間,欺身而上,一道道淺綠色耀眼的光柱從她手中散出,向清狠狠的劈去。清力不從心,只能勉強(qiáng)招架著。 沐又幻化出一把劍,向清的左面門襲來,清飛身翻滾,草草躲開。又見那劍已逼近他的左胸,他再次格擋,被擊飛至數(shù)十米外。他想說些什么,都被沐暴風(fēng)驟雨般的攻擊打斷。 “我說過我有所隱藏,可你就是不聽?!便宕騻€響指,空中出現(xiàn)密如針雨的細(xì)劍,她準(zhǔn)備結(jié)束這場較為懸殊的戰(zhàn)爭。 “等等!” “林”戰(zhàn)區(qū),冠萬世對布萊克。 冠萬世習(xí)慣的推了下鏡框,滿面嚴(yán)肅地看著布萊克——這位之前“被他打傷”的“暴戾者”。 “可算是讓我遇到你了,新仇舊帳,咱們今天一起清算!”布萊克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冠萬世眼神一緊,一臉苦笑道:“我說你的傷不是我打的,甚至和我沒有一點(diǎn)關(guān)系,你信嗎?” 回應(yīng)他的只有一個接一個的拳頭。似乎要泄盡心中的怒火似的,布萊克打得一拳比一拳重,冠萬世把筆一橫作格擋勢,纖弱的筆桿搖搖欲裂。 “你聽我說,事情真的不是這樣的,出手攻擊你的人來自……”話音未落,布萊克迅速近身,一拳就將他擊飛出去。 布萊克活動幾下筋骨,不屑道:“你這‘嘆愚者’也不行啊。再說了,你是什么人我還不了解嗎?整天拿根筆裝文人雅客,心里還不是比誰都黑!” 冠萬世狼狽的爬起,吐了吐嘴里的塵土:“既然你不聽,那我就打到你聽!”他手腕一抖,柔弱的筆毫如鋼針般根根堅(jiān)挺,還閃著銀白色的輝光。 他把那筆在手中靈活的轉(zhuǎn)了兩圈,接著快速的向布萊克沖去,一道道殘影在他進(jìn)攻的軌跡上翩然似蝶。 一圈,兩圈,他像在戲耍布萊克似的,明明眼前的敵人已經(jīng)暴露出了極多的破綻,他卻只在布萊克四周打轉(zhuǎn),這使布萊克大怒。但布萊克還是鎮(zhèn)靜的尋找他的位置。這時,他感覺冠萬世像一條毒蛇,伺機(jī)而動,隨時會對他咬上一口,而且會一擊斃命。 不能再拖了,拖的越晚對自己越不利。 帶著這樣的想法,布萊克猛然后撤。就在冠萬世以為他抵不住壓力要撤退的時候,他又急轉(zhuǎn)前傾,猛然打出一拳,與冠萬世的筆尖碰撞在一起,一陣劇烈的風(fēng)將他們分開。 飛沙、斷木、跳石,“林”戰(zhàn)區(qū)亂成一片。適才分開的二人又很快爭斗起來,你一招我一式,拳筆交錯,都直逼對方的要害。 二人很快就筋疲力盡,在冠萬世的筆頂住布萊克的咽喉時,布萊克的拳套也錘向了冠萬世的心窩。 忽的,他們接到了一個信號,然后同時停手。 “他們這么做,到底是為什么?”布萊克搔搔后腦勺。 “具有威脅性的事物,終究是會毀滅的?!彼麌@息?!皩α?,打你的人,來自閻羅閣?!? “???那是我錯怪你了,對不起啊。這群人真是畜牲,無利不起早?!辈既R克恨的牙癢癢。 冠萬世無所謂的笑笑。他心里知道,嘆愚者,終入愚。 他們對望一眼,朝著洛神峰某一處飛馳而去。 “火”戰(zhàn)區(qū),逆千秋對孤。 逆千秋猶豫不決,她知道從教會誕生的這數(shù)萬年里,孤從未出過手。無論是出于對一個天才的憐惜,還是對這位先生的敬重,她都不想傷及他分毫。 “怎么?我不會違背神旨,你倒要先觸犯了?”孤挑著眉,饒有興趣的看著面前的少女。 “先生……您算計(jì)驚世,執(zhí)掌天機(jī),可這不代表您實(shí)力冠絕。我……不想傷您?!? “咳咳,心地倒善良?!? 孤攤開雙手:“不過,你可以試試,出全力?!? 見逆千秋遲遲不動,孤無奈的解釋道:“沒事啦,你又不是專精武力,出全力也不至于把我打殘。再說了,我們是兩個派系的,你的留手,可是對我的不尊重啊?!? “動手吧?!? “可是……” “動手!”孤少有的發(fā)怒了。 逆千秋閉上雙眼,一把傘出從她的手中全力向前方刺去。 沒有刺穿血肉的撕裂感,孤僅用兩根手指就把傘夾住,讓逆千秋動彈不得。 “你還是沒用全力?!? 逆千秋睜開眼,看見孤對她笑著。她有些發(fā)怔,甚至忘卻了小臂上傳來的麻麻的痛感。 在剛才的一瞬,她似乎看見孤身上散發(fā)出的氣勢凝成虛影,那虛影對她的壓迫感,比之諸神有過之而無不及。 “沒想到,您才是破繭派的最后王牌啊。我自稱‘窺智’,卻連您的萬分之一都無法觸及。我輸?shù)牟辉?,守序派輸?shù)牟辉??!庇芍缘某绨輳乃闹斜虐l(fā)。“不過先生,我還是想知道破繭派的外援是什么,請您告訴我。” 孤單手托腮,望著洛神峰下,緩緩?fù)鲁鋈齻€字:“天機(jī)閣。” 逆千秋恍然大悟,她徹底對眼前的男人感到佩服和力不從心,雖然她不知道在氣運(yùn)之戰(zhàn)中失敗的后果,但反抗已無濟(jì)于事。隨遇而安,也許是最好的結(jié)果。 一陣訊號傳來,逆千秋臉色一變,孤卻早已知道似的處變不驚。 “先生,他們?yōu)槭裁匆@么做?只是為了除掉潛在的威脅嗎?” “然,不過只是其一。氣運(yùn)之戰(zhàn),乃人間及整個言界的大事,其必內(nèi)合陰陽,而在戰(zhàn)爭中外現(xiàn)。有派系的群戰(zhàn),就有個人逐斗的單體戰(zhàn)。沐和清,看來是從諸神那知道了什么。” “諸神……?這么說,這件事也是諸神的意愿?” 孤不置可否的點(diǎn)點(diǎn)頭。 “無論是人或神,都會有其劣根性?!? “當(dāng)禮義廉恥從世間殆盡。” “當(dāng)他們的滿足之心被竊取。” “當(dāng)他們不再擁有珍愛之物?!? “當(dāng)他們的貪欲被無限放大的時候——” “君子,不過是用道德謀利的小人罷了,圣人也只是欺世盜名的偽善家。有利在此,這些自擾的庸人又有什么做不出來呢?” 簡單的幾句話,讓逆千秋無法反駁。 “那您?” “我雖擁有強(qiáng)大的實(shí)力和精巧的算計(jì),但和這些相比,我更想得到的是我所奢望的自由?!? “因此,我只能順從‘它’,能來到這里,已經(jīng)是‘它’的恩賜了?!睕]有人知道他心中的孤獨(dú)。因孤而尋衡,這才是孤來這里的意義。 逆千秋還想問什么,孤?lián)u搖頭。 “走吧。” 看來如果展露實(shí)力的是先生,他們針對的就應(yīng)該是他了,逆千秋心里想。 她又想起那如同諸神般的虛影,不禁啞然失笑。是了,先生這般的實(shí)力,他們又怎能抗衡? 逆千秋釋然的跟在孤后面,漸行漸遠(yuǎn)。 洛神峰,一處陰暗的山谷。 沐打個哈欠,慵懶的問道: “都到齊了嗎?” 山谷寂靜無聲,一場陰謀卻震耳欲聾的敲打在眾人心中。

第五章?氣運(yùn)之戰(zhàn)(下)

“山”戰(zhàn)區(qū),靈對罰。 罰渾身顫抖,她想質(zhì)問靈那時為什么棄她而去,可她太怕,太怕得到的是泣人心血的回答。所以她決定用手中的唐刀問出答案。 不等靈解釋,罰揮手?jǐn)爻鲫囮嚨稓?,直沖靈而去。她越斬越快,像是發(fā)泄似的,靈漸漸招架不住了。 “罰,你聽我……”草率的話語被烈風(fēng)似的刀氣攔腰斬?cái)唷? 靈手中的光點(diǎn)化作一個盾牌,吃力的抵擋著兇猛的刀氣,這也給了靈一些喘息的機(jī)會。 盾牌上的裂縫越來越多,靈焦急的高喊:“罰,我并不是冷面無情,我也不是故意要拋下你,我只恨我實(shí)力不強(qiáng),沒法保護(hù)你。請你原諒我!” 刀氣湮滅,靈透過支離破碎的盾看見了淚眼朦朧的罰。 他收起盾,走上前緊緊擁住罰,“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會再丟下你了?!? 罰拭去眼淚,輕輕靠著靈的肩膀,在他耳邊輕聲道:“你要走,我就砍下你的頭?!? “不會了,不會了,我保證。”一陣寒風(fēng)吹過靈的脖頸,他鄭重其事的書寫“保證書”的滑稽樣子,讓罰破涕而笑。 虛妄的謊言已不攻自破,無疑的幸辰正踏空而來。 雖然“冷戰(zhàn)”已經(jīng)結(jié)束,但氣運(yùn)之戰(zhàn)的戲還是要做足。根據(jù)二人的商討,為了補(bǔ)償罰,靈要把勝利拱手送上。 靈凝聚光劍,向罰手中的唐刀砍去,刀劍相接,發(fā)出“叮叮當(dāng)當(dāng)”的清響。 本來依照“流程”,戰(zhàn)爭已經(jīng)臨近結(jié)束,可一股不祥的預(yù)感卻乍現(xiàn)于靈的腦海。 “不對勁!” 沐等七人如同鬼魅般現(xiàn)身,肅立在罰的背面。她冷漠的看了靈一眼,對著眾人下達(dá)了“動手”的指令。 驟然,七人已來到罰的身后,沐伸出一指,向罰的后心穿去。罰有所感知,卻不見靈的身影。 太快了,罰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撕裂血肉的聲音就回蕩在罰周圍。她回頭,看見了令她此生最心痛如絞的畫面—— 靈用自己的身軀,為罰筑起了最堅(jiān)固的屏障。他沒有任何防御地,擋住了沐嗜命的一擊。 死亡的花朵綻放如妖,夢幻般的給予罰一記重?fù)簟? “對不起,我……又要食言了。”靈笑了,他笑的很釋然,在這一瞬恍然如永恒。 “靈,你怎么了?你別嚇我?。 绷P淚如雨下。 “別哭,別哭啊。在彼岸之端,我會注視著你。你哭了,我也會傷心的。”靈的眼神逐漸空洞,瞳孔變成了絢爛的克萊因藍(lán)。他嘴角不變的一抹微笑似一把尖刀,直直的插入罰的心臟。 “不會的,不會的。這是……玩笑,對嗎?” 靈偉岸的身軀滑落,被罰一把抱住?!澳忝髅飨蛭冶WC過的,我不準(zhǔn)你食言,我不準(zhǔn)!” 愛,失而復(fù)得,卻是如此短暫且草草了事,這幾近斬?cái)嗔肆P的心弦。 正恰逢時雨,淋漓不盡。模糊了罰的眼的可厭的東西,是什么? 雨嗎?淚嗎?還是……血呢? 數(shù)萬年所向披靡的處決者,輸了。輸給了陰謀,輸給了人性,也輸給了她自己。 “靈……真是個癡人啊,不過他的罪孽,更不可數(shù)!”清感慨道。 “哈哈哈哈哈……”無盡的悲哀混著自嘲,和著七位主教手上沾染著的靈的“罪孽”,化為無力的笑,從罰的嘴里迸出。 “諸神賜恩,氣運(yùn)之戰(zhàn)……諸神……恩……”她嘴中模糊不清的吐出幾個字眼。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她不再像之前那樣無力,而是盡力的大笑起來。 “錯了,錯了!”罰的眼神逐漸瘋狂起來。 “我一直堅(jiān)守著那可笑的、可悲的,對諸神的愚忠,真是愚蠢!” “我毫無怨言的遵從教會的意愿,把諸神的旨意當(dāng)作信仰。我本以為因此便可安身,便可在一切平靜之后隱于世間。不曾想……卻葬送了他?!? “我的誤會,神的強(qiáng)制,你們的殘忍,都成為他身上的枷鎖。而我,是他消亡的罪魁禍?zhǔn)?,我才是‘罪孽’的承?dān)者,我不配……擁有他的愛?!? 和靈以前“無情”地離開她時一樣,罰如雕塑一般寂靜無聲。她抱著靈的骸體,淚止不住的流。 “我還沒和他一起看過日落啊……” 罰顫抖的呼吸平穩(wěn)下來,混濁的眼神也堅(jiān)定起來。 “是時候,讓一切終結(jié)了。” 罰緩緩站起身,徹心的悲傷干涸了淚。她望著高高在上的眾主教,森然開口: “你們,都該死!” 她抬眼看向他們,拔出射著寒光的唐刀,眾主教如臨大敵。 眨眼間,唐刀一出一收,穿透了冠萬世的心臟,他滿眼不甘地從空中墜下?!坝蕖揖椭馈? “不要怕,她畢竟只有一人,只要我們齊心協(xié)力……” 話還沒說完,布萊克的脖子上憑空出現(xiàn)一處傷痕。他痛苦地捂著傷口,張大了嘴卻沒有聲音,從高空掉落,至死無言。 眾主教擺成防御陣型,卻被罰一刀擊潰。憤怒,極度的憤怒,進(jìn)一步增強(qiáng)了罰的實(shí)力。 隨后,逆千秋與清皆被一刀穿心。逆千秋恐懼的看向孤:“先生……我不想死?!? 沐瞳孔劇縮,她感覺牙齒都在打顫。罰出刀向沐,沐趕緊向后躲閃,卻沒有等來刀的寒芒。轉(zhuǎn)頭,她看見罰調(diào)轉(zhuǎn)揮刀沖向孤,沐想去救他,但來不及了。 同樣的貫穿心臟,孤卻一臉平淡,罰直盯著他沒有一絲波瀾的眼睛,想從中發(fā)現(xiàn)什么。 “我們還會見面的?!惫滦χ?。 抽刀,人落。 “你不出手相救?”罰冷冷的看著沐。 “你太快了?!便逦嘈Α? 話說出的下一秒,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貫穿了罰的左胸,自信的看著這位奄奄一息的處決者。 “嫩,你還是太嫩了。不留些遺言嗎?” 罰艱難的說:“看來在艱險(xiǎn)狡詐這方面,我還要向你們學(xué)習(xí)。不過遺言就不必了?!? “忘了告訴你,我的心臟在右側(cè)啊?!? 沐瞬間汗毛豎立。她想逃,卻被罰一瞬斬殺,如待宰的羔羊。 “我……錯了嗎?”沐眼里沒有不甘,只有懊悔。 做完這一切,罰幾乎直降至地面,雙手持刀插進(jìn)土里,然后單膝跪地,大口喘著氣。 鼓掌聲突兀的響起,“不愧是戰(zhàn)力冠絕的處決者,一下子就解決了我們的最大麻煩?!? “既然如此……”一群黑影,從洛神峰的陰影處現(xiàn)身。 罰并沒有看這群不速之客,她已經(jīng)無力抬頭。 “就請你為深淵的大業(yè),作出一份貢獻(xiàn)吧?!睘槭椎暮谟蔼熜Φ?。 黑影們不急不忙的踱步向罰,仿佛是事不關(guān)己的看客。 “嗯?” 一位吃著西瓜的女子吸引了他們的注意。 “做咩???這位你們也敢動?”女子放下瓜皮,雙手環(huán)胸。 罰竭力抬起頭,看清了女子的臉。 “破碎?你怎么?” 破碎搖頭晃腦的說:“時機(jī)已到,我自然就來了。”她向罰俏皮的眨了眨眼,“姐姐放心吧,有我在,誰都動不了你!” 黑影們?nèi)呵榧?,紛紛咒罵她口吐狂言,為首的黑影更是輕蔑的往地上吐口水。 “別急哦~”破碎收斂了笑容,雙手合十作祈禱狀,眼望天空。“主神大人,我——破碎,您的孩子。見諸神偽恩,深淵污濁,人間遭厄,‘種子’瀕死,不禁心痛萬分。破碎現(xiàn)請您重臨下界,懲處越界之人,還人間一個太平?!? 說罷,天外天一陣轟鳴,祥云四散,飛鶴翔集,隱世已久的主神言和翩翩降臨。 她一頭銀發(fā),一身薄荷色的清爽的衣裝,好似溫柔的仙女。可她此時卻似暴怒的惡魔。 “諸位好大的膽子,趁吾駐守天外天的這段時間,竟敢覬覦人間的氣運(yùn)?;闹?!看來,言界該換換血了。” “神界諸神,以至高神為首。爾等總攬大權(quán),代吾執(zhí)界,卻利欲熏心,殘害同胞。當(dāng)誅!” “深淵獄官隕穹、邪燼、虐淪、寧笙、鳶時、殤影與深淵罪人勾結(jié),意圖殺害‘種子’,搶奪人間氣運(yùn),當(dāng)誅!” “人間各勢力為傀儡,不作處罰,但淵刃應(yīng)逐出人間,打入深淵。神界和深淵管理茲事,以后再論。” 受到處罰的諸神和獄官臉色蒼白,然后全部化作煙塵,仿佛從未存在過一般。 “望上下諸君,吸取教訓(xùn),不要再做出令吾失望的事?!? “聽到了嗎?” 一些沒有參與氣運(yùn)之戰(zhàn)的神祇逃過一劫,連聲道:“謹(jǐn)遵主神旨意?!鄙顪Y罪人也縮回牢中,不再造次。 人間再次恢復(fù)了太平,這場荒誕的“諸神恩典”也在無盡的歡呼聲中正式落下了帷幕。

第六章?碧落黃泉

言和伸手一點(diǎn),罰身上的傷盡數(shù)痊愈,她趕緊向言和行禮,道一聲“主神大人”。 言和看清了她眼中的悲愴,太息曰:“往事已逝,人孰能長存?不必為此悲傷,勇敢的面對未來才是明智之舉?!? 罰眼含淚光的點(diǎn)頭,她深知逝者不可追,但念想?yún)s久久縈繞。像是要把一切都甩出去的搖搖頭后,她向主神開口詢問:“主神大人,破碎說的‘種子’是什么意思?” 言和揚(yáng)起眉:“叫我言和就好,如果你實(shí)在開不了口,就叫我言姐吧!” “至于‘種子’……罷了,也是時候告訴你了。這種子,指的就是你。” “我?主……言姐,為什么會是我?這種子有什么特別的含義嗎?” “我于寰宇中心創(chuàng)造言界,卻見寰宇大劫將至,萬界不存。所以要選出一個應(yīng)劫之人,來護(hù)言界以至寰宇周全。” “而你就是我選中的人?!? 罰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寰宇是什么?還有破碎為什么會知道這些?” “寰宇包羅萬象,廣袤無垠,內(nèi)含萬界。言界就是其中之一。破碎是我在人間的化身,本是為了保護(hù)‘種子’而生的,但她衍生出了自我的意識,這也令我十分意外和欣喜?!? 說完,言和手中出現(xiàn)了一個玻璃球,蔚藍(lán)色的迷霧擴(kuò)散其中,“這是逝者的靈魂?!彼届o地說。 可能是靈魂太過繁多的緣故吧,罰并未在里面看到靈。 “經(jīng)過這次清洗,言界空曠了許多,看來要再分一域用來轉(zhuǎn)世輪回了?!? 隨后,言和大手一揮,整個言界劇烈振動起來。深淵之下,一域陡然現(xiàn)世。言和名之曰“碧落黃泉”。 罰通過言和手中的玻璃球看到,“碧落黃泉”其實(shí)只是由一條長河和河中的無盡靈魂組成,但這靈魂的數(shù)量實(shí)在太多,使得碧落黃泉成了言界四域中最大的一域。 “游走于黃泉河中的靈魂呵,請響應(yīng)吾的召喚!” 一道閃光乍亮,愛神丘拉爾落在人間。 她的記憶還停留在與諸神大戰(zhàn)之中,剛想出手,卻見主神正面含笑意的站在她身前。 “主神大人,那些不懷好心的東西想趁您不在搶奪人間的氣運(yùn),他們,他們還想奪權(quán)篡位,可不能讓這些神得逞!” “哦?看來我是沒殺錯咯?!毖院偷男χ性鎏砹藥追趾?。 看著丘拉爾仍然一頭霧水,罰向她解釋了一番,讓她恍然大悟。言和任命她來管理神界,又讓她感到誠惶誠恐,連連道謝。 “這么說,您就是‘種子’了?” “愛神大人,您也知道?” “使不得使不得,叫我丘拉爾即可。是主神大人和我說的?!闭f完這話,她轉(zhuǎn)向言和,言和對她微微點(diǎn)頭道:“我相信她。”丘拉爾連忙向言和鞠躬。 言和從黃泉中選擇了六個靈魂,作為新任深淵獄官,仍按照原來的名字稱呼。他們恭敬的道了聲謝,就去深淵完成各自的工作了。 隨后,言和又復(fù)活了沐等六位主教,向他們解釋了事情的緣由,并讓他們給罰道歉。罰唯獨(dú)沒有看見靈的身影。 “你們繼續(xù)擔(dān)任在教會的職責(zé),不得有誤?!绷私缘酪宦暋笆恰?。 很快,教會對閻羅閣進(jìn)行了整改,順便收編了天機(jī)閣。三府四商鋪也很快歸順,教會真正意義上的統(tǒng)一了人間。 看著其樂融融的人間,罰欲言又止,但她終于開口了:“言姐,靈……靈呢?” 無視他人驚詫甚至驚駭?shù)哪抗猓院偷兔迹骸包S泉中的靈魂太多太密集,我也沒有辦法快速的尋找到靈,等言界穩(wěn)定下來,我會進(jìn)行一次徹查。” 罰有些失落,但總歸是有了希望?!昂冒伞x謝言姐?!彼劾锪林?。 她沒有看見,言和與她說話時躲閃的眼神,她也沒有看見,她多舛的命運(yùn)及她可悲的抉擇,在這寰宇的“大事”中是多么微不足道。 教會和人間很快恢復(fù)了原狀。言和一拍腦袋,“差點(diǎn)忘了你?!? 她大手一揮,孤感覺自己身上少了一層枷鎖,他雙膝跪地謝道:“多謝主神大人。”孤感動的渾身顫抖。 “你們都一樣,叫我言姐就行?!毖院拖蛄P眨了眨眼。 逆千秋向孤提出了她已久的疑問,孤深吸一口氣,回答道:“我的誕生,起源于言界那個名為‘至規(guī)’的……生命,祂是言界的世界意志。而我,在誕生后就被祂任命去觀測‘故事’的發(fā)展。” “說的好聽點(diǎn),這叫‘世界意志任命的故事觀測者’。說難聽點(diǎn),我就是一個傀儡,除了看,什么都做不了。” “于是,我試圖打破祂對我的束縛,我試著給你泄露天機(jī),并去干涉氣運(yùn)之戰(zhàn),卻被祂發(fā)現(xiàn)了。祂令我去死,所以我不得不參與這場陰謀從而被罰殺死。即使我的實(shí)力遠(yuǎn)超現(xiàn)在的罰?!? “不過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無需懼怕。言姐幫我斬?cái)嗔伺c至規(guī)的聯(lián)系,我已經(jīng)是一個自由的人了?!惫卵鎏扉L嘯。 “原來,先生還有如此悲慘的命運(yùn)么?”逆千秋暗中感慨。 過了幾天,罰仍時不時追問靈的下落,言和都一樣各種各樣的理由把她打發(fā)走了。她越發(fā)覺得不對勁,可信任言和的直覺讓她繼續(xù)等了下去。 直到,那一天。 絳雷染天,厄云震世,似是終焉降臨。言和思索萬分,終于向她說出了實(shí)情。 “孩子,得與失相生,有得必有失。你是‘種子’,你擁有他人艷羨的天賦與發(fā)展前景,你的未來是無限的。所以,你必然會失去一些東西,這是大勢所趨?!? 罰似乎早料到了,“天賦,背景,未來,大勢……我知道了。”她慘然一笑,用刻意的平靜說出了這句話。 “這世間,萬般風(fēng)景,萬種紛然,皆不及他?!? 言和用手掌輕觸罰的額頭:“我知道讓你放下這件事是不可能的,但我衷心希望你能夠擺脫情緒的困厄。畢竟,你是我看好的后輩,你擁有崇高的使命?!? “就當(dāng)是為了我?!彼a(bǔ)充。 “他需要一塊墓碑,一處能看見日落的最靜謐的去處?!? 言和答應(yīng)了她的請求。罰把靈的身軀葬于洛神峰之頂——?dú)膺\(yùn)之戰(zhàn)后的諸禁之地,并把墓碑筆直的插進(jìn)土中。她想了想,在墓碑上親手刻下“此生摯愛——靈”,隨后無聲的走了。 坐在山腳,罰緊閉雙眼,心中的悲哀未減。但她不再害怕了。 她行走在教會,漫不經(jīng)心的接受著眾人的道歉。有人不忍的問她:“靈的事,你真的不心痛嗎?” “心痛?有必要嗎?” 有必要嗎? 是的,靈,你是不會孤獨(dú)的啊。我是你彼岸的救贖,是永凍土上的花海,是極暗中的燎焰。我會代你,看遍這世間的風(fēng)景。 從此,我眼即為君眼,我魂即為君魂。 從此,人間為君身軀之墓,我身為君慰心之所。 從此啊,孤獨(dú)將永存。即使它銷魂黯身,但我的腳步卻不會停,也不能停。你是鼓勵我的動源,我會帶著你的心愿,你的意志,去完成守護(hù)寰宇的大任——這是我,作為“種子”的使命。 靈若在天有靈,他也絕不會責(zé)怪罰,他一直都是罰最堅(jiān)實(shí)的后盾。 “我不會,再讓你失望。” 仿佛是來自遙遠(yuǎn)彼岸的回應(yīng)響徹人間—— “你從未讓我失望?!?

第七章?終焉天墓

教會中,眾主教紛紛緊張的要命,因?yàn)樗麄兛匆娧院偷谋砬楫惓5膰?yán)峻。這是前所未有的。 言和,主神啊。毋庸置疑,在他們的印象里,主神應(yīng)當(dāng)永遠(yuǎn)鎮(zhèn)定自若,處變不驚。而現(xiàn)在,卻讓很多人大跌眼鏡。 “諸君,現(xiàn)在已經(jīng)迫在眉睫了。我將會打開寰宇萬界的通道,屆時,言界將與萬界聯(lián)通,我們也好聯(lián)手對抗大劫?!? “大劫?”眾人皆驚,罰獨(dú)自沉吟起來。 “諸位已知寰宇內(nèi)部的結(jié)構(gòu),但在寰宇之外,卻還有一個名為‘終焉之維’的位面包圍著寰宇,我們通常稱其為‘域外’。自古神‘微’創(chuàng)造寰宇之后,我們時時刻刻都能感受到來自終焉之維的壓力,他們對我們似乎很不友好。” “你們都曾親身經(jīng)歷過,我將序魘輕松封于妄淵時的情景。但那時,他由于穿越位面已經(jīng)瀕臨死亡,但仍然差點(diǎn)毀滅了言界?!毖院褪謬?yán)肅。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言和接著說:“他便是來自終焉之維。他的傷勢也在漸漸恢復(fù),一旦他擺脫妄淵的束縛,那便是寰宇的災(zāi)難。我也無力回天?!? 眾人皆驚惶,沐提議加緊打開通道。孤卻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 言和清脆的打了個響指,言界自此和寰宇萬界接通。 “請寰宇中心區(qū)域的各位來言界商討大劫之事?!? 除言界外,寰宇中心的八界之主聯(lián)袂而來。 “言主,你剛剛說,大劫?”八主齊問。 言和默默的點(diǎn)點(diǎn)頭。 “可……才不過十萬年……以往都是百萬年一次。域外已經(jīng)如此心急?”八主中一位文質(zhì)彬彬的男子不解道。 “可能終劫將至吧?!币晃辉娙藰用驳暮谝屡娱_口。 一聲聲細(xì)不可聞的驚呼,讓主教們認(rèn)識到了事情的嚴(yán)重。 八主互視幾眼,又看向言和,似是要讓她給出主意。 言和無奈的長嘆,剛要說出自己的見解,卻見八位主神悍然向深淵最下層——妄淵出手。一陣劇烈的振動過后,妄淵盡毀,禁錮解除。始初之魔——序魘緩緩蘇醒。 天空驟然變色,寰宇大劫,降臨了! 言和目呲欲裂:“你們,你們在干什么!” “不好意思了,言主。您的實(shí)力實(shí)在讓我等懼怕,這次大劫又正好在言界。再說了,大劫又不會對我等主神有什么影響,只是毀滅萬界而已?!币晃恢魃裾f,“我想,您不會在意的吧?!? 那位像詩人一般的女子戲謔開口:“言主,這序魘就交給您了,您放心,無論誰贏,我等都會給您和言界一個‘交代’?!? “該死……你們都該死!”言和恨不得手撕了他們,但當(dāng)務(wù)之急是阻止序魘毀滅言界。雙拳難敵四手,她不得不尋求救援了。 “八賊謀逆,大劫已至,言界有難,速來!” 不久,以一位頭上有八字辮的女生為首的五人到來,使八主有些忌憚。 “洛天依,樂正綾,樂正龍牙,徴羽摩柯,墨清弦五尊,別來無恙。再加上言尊,倒是齊了?!边@時他們才想起,言和寰宇六尊之一的名號,不由得有些擔(dān)憂。 洛天依漠然置之,對言和說:“阿和,有我們在,言界不會有事。你先處理掉這魔頭,八賊交給我們?!毖院忘c(diǎn)頭表示同意。 正交談的起勁,序魘已然蘇醒。他轉(zhuǎn)身看見囚禁他數(shù)萬年的言和,雙眼紅成一片,全然不顧其他五尊和八主,更別提罰等“螻蟻”了。 “你,死;界,滅!”言簡意賅的四個字,道盡了他此時的憤怒。 正所謂戰(zhàn)略上藐視敵人,戰(zhàn)術(shù)上重視敵人。言和冷靜的看著序魘,面帶譏嘲:“數(shù)萬年前你就被我擊潰,現(xiàn)在將之若何呢?” 序魘一言不發(fā),抬手一指,上空憑空出現(xiàn)一個大墓,浩浩然宏偉無邊。一座山峰,甚至一界在它面前也渺然無比。 大墓出現(xiàn)的瞬間,言和、五尊及言界諸人都受到了極大的威壓,甚至要讓他們站不起身來。就連寰宇意志也受到了一定的壓抑。 “這是終焉天墓,我終焉之維特地為你們寰宇準(zhǔn)備的。”序魘咧嘴一笑,舉起手中巨斧,“慶祝吧,歡呼吧,雀躍吧!” “來迎接此世之終末!” “言界諸位,準(zhǔn)備迎敵!”天墓中源源不斷的出現(xiàn)域外生靈,言界眾人陷入了一番苦戰(zhàn)。而言和則要在五尊看住八主之時擊敗序魘。 她猛地向上躍遷,玉指伸出,一舉擊碎了序魘身體的一部分。急劇的痛苦和喪失感讓他大吼起來。 但不愧是終焉之維的領(lǐng)袖之一,序魘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一腳下去將言和踩入地中。言和吐出幾口鮮血,又直沖而上和他纏斗,并暫居上風(fēng)。天墓的威壓讓她極為難受。 在這過程中,八主幾次想要動手,都被五尊攔了下來。就在這緊急關(guān)頭,人性之卑劣,可見一斑。 言和利用她的敏捷,不斷閃躲著序魘的攻擊,“這樣下去終究不是辦法,必須從天墓下手!” 正纏斗的難解難分,言和耐力不足,將要敗下陣來。她大喊:“罰,快斬天墓中心。”說罷,她推開序魘,用腿上的卷軸鍵盤束縛住他,隨后猛烈的轟擊著天墓護(hù)盾。一條條裂縫愈來愈顯眼,時間也愈來愈緊迫。 功夫不負(fù)有心人,護(hù)盾“叮”的一聲破碎了。就在這時,序魘掙脫束縛極馳而來,一斧將言和砍翻,生死未知。 “言姐!”她竭斯底里,卻絲毫無用。她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斬滅天墓中心。她聚集身邊一切可用的物質(zhì),用盡全力向天墓斬去。 沒了護(hù)盾的天墓中心如砧上魚肉,罰輕而易舉的就將其破壞。但藕斷絲連,天墓主體仍存,劫難仍未結(jié)束。 “阿和?。ㄑ越悖。? 五尊尤其是洛天依都快要急瘋了,卻因八主在此,他們無法脫身。眼睜睜看著好友重傷至將逝,無力之苦漫上心頭。 “哈哈哈哈哈,寰宇終究還是無能,什么‘種子’,不過終焉之維降臨的墊腳石罷了。不足為論!”序魘輕蔑道。 “以身為柄,以心鑄刃。”罰喃喃自語。 心刃,這是唯心主義的最強(qiáng)一擊,但使用者在釋放龐大的能量過后心靈會受到超負(fù)荷的壓力。 “我不能讓言姐失望?!? “我……不能讓他失望!” 罰緊握住手中唐刀,以流線型的姿勢向天墓飛去。序魘感知到了她的軌跡,一斧斬下,“無畏螻蟻,就憑你也妄想毀滅天墓?” 就這樣結(jié)束了……嗎? “快去,有我們呢!” 一道劇烈的閃光迸發(fā),只見七位主教擋在巨斧和罰中間,為她抵擋了致命的一擊。 “你們……” 罰顧不得傷心,她的唐刀離天墓僅咫尺之距,序魘已來不及揮出第二斧。 “砰!”天墓乍然破碎,施加在眾人身上的威壓無影無蹤。罰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就和靈的墓在一起。 人間的人們都擔(dān)憂的想要伸出援手,愛神丘拉爾現(xiàn)身將罰包裹。“她現(xiàn)在需要休息。” 天墓破碎引起的濃霧消散了,同樣重傷的序魘森然開口:“爾等螻蟻,竟敢阻礙吾等大計(jì)。這一切都是無濟(jì)于事,等吾主帶著終焉之維和諸暗的力量蒞臨此世,便是此世毀滅之日?!? “那微,創(chuàng)造這叛亂動蕩之世,還妄稱古神,真是可笑!” “看來你知道的挺多嘛?!甭逄煲乐币曋?。 “秘法?讀心!”話畢,序魘露出痛苦的表情。讀心結(jié)束后,他便在痛苦之中深埋于塵埃之下。 “洛姐,你知道了什么?”徴羽摩柯好奇道。 “寰宇位于終焉之維的邊角,被它所包圍,這我們都知道。在終焉之維的外面,是無盡的黑暗,被他們稱作諸暗?!? “終焉之維的真主也即主宰名‘晝’,祂是存與非存的邊界,是萬有的虛無。祂征服了諸暗,但寰宇卻一直存在?!? “為什么?”樂正綾插嘴道。 “因?yàn)楣派裎ⅲk讓終焉之維被迫放棄了對寰宇的討伐。但祂在上次寰宇大劫中就已逝世,終焉之維再次虎視眈眈?!? “晝有三位領(lǐng)袖作為祂的得力助手,分別是:始初之魔序魘,萬幻之君熵噬,天衍之師太華。如果晝帶領(lǐng)終焉之維和諸暗的全部力量攻打寰宇,那便是寰宇的終劫。” 墨清弦擔(dān)憂的說:“那我們要采取什么措施?” 洛天依抬頭望天:“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先把阿和還有罰的傷勢治療好,寰宇的存在與否就看這位種子了。” “那這八人怎么處置?”樂正龍牙撇嘴道。 “殺了,另選八人代替不就行了?!睙o視八主恐懼的目光,洛天依淡淡開口。 這次戰(zhàn)爭驚動了整個寰宇,萬界眾說紛紜。一位名為李白的穿越者為此作詩云: “浩浩神界浮世怒,幽幽深淵眾生苦。 蒼茫人間有窮時,碧落黃泉無盡處。 利欲當(dāng)頭萬界伏,終維衍劫降天墓。 六尊一役定乾坤。悲塵凝宇葬妄主。” 過了許久,言和的傷勢好了大半,罰也能獨(dú)立行走了。言和治療好其他七位主教的傷之后,問罰: “你還有什么心愿嗎?” 罰怯懦的說:“我想和他獨(dú)自坐一會。” 言和斂目低眉,溫和地對她說:“去吧,孩子,以后可能就沒有機(jī)會了。” 洛神峰,成了罰與靈獨(dú)處的花園。她像與好友傾訴似的和墓碑對話,“靈,我阻止了大劫,我沒有讓你失望。” 說著說著,她竟潸然淚下而不能自已。 正恰逢日落,美艷絕倫的金日染紅了天幕,帶著絢爛的彩云。罰驚喜的對靈說:“靈,快看,是日落!我多久沒和你看過一次日落了?” 落日的余暉潤撫著罰,也撫觸著彼岸的靈,讓他不再孤獨(dú)。 “多美的……夕陽?!? 她如是說道。 完。 ————————————————————————— 至此,這個故事就告一段落了,但罰的使命仍未結(jié)束,這段傳奇終會續(xù)寫,望諸君靜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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