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親2】——斬荒&柏麟(十二)

前言:全員ooc,不上升,圈地自萌
十二、
蓬萊仙山·桃林·酉時
此時正值小凈淵休息的時候,金烏回轉(zhuǎn),絢麗霞光灑滿整個蓬萊,映照著絢爛的桃花,營造出一片壯麗多情的景致。
小凈淵摸著手指上的乾坤戒偷摸著打算跟著百草仙君逃出蓬萊,去妖界找他爹爹和父帝。
就在不久前,百草仙君帶來云霄仙子的回稟,說是她到了妖界,妖帝的面沒見著便被妖族人給轟了回來。
小凈淵結(jié)束了課業(yè),原本應(yīng)該撒歡去玩耍,但是留了心眼的他偷偷躲在不遠(yuǎn)處,就等著百草仙君出來。
他能料想得到云霄仙子去了妖界會有什么樣的待遇,所以,他猜測天帝此番定會派百草仙君去妖界,即便不是,那么他也可以趁機尾隨百草仙君出了這蓬萊,到時候,他自然可以回家了。
而有了之前一次“出逃”經(jīng)驗的小凈淵這次很早就化作一只蒼蠅,正守株待兔等著百草仙君出來。
怎料……
“淵兒,”一道清雅而又熟悉的聲音傳來。
天帝帶著百草仙君筆直地朝著他變作的蒼蠅走了過來,而百草仙君跟在天帝身后掩嘴偷笑。
小凈淵不甘心地煽動翅膀準(zhǔn)備飛遠(yuǎn)躲起來……
“哎呦~”
結(jié)果天帝一個彈指,他身體一沉,頓時化成人身跌在草地上。
……
小凈淵氣急敗壞爬起,反身坐在草地上抱拳哼哼。
天帝不由失笑:“性子還是這般浮躁?!?/p>
“罷了,你將此物交于柏麟,隨百草走一趟妖界吧?!?/p>
說著,一枚泛著紫色流光的珠子便從他的收心飛到了小凈淵的面前。
小凈淵被珠子吸引,情不自禁是拿出雙手拖住懸浮在自己面前的珠子。
“這是什么?”當(dāng)他的手掌接觸到珠子的時候,一股熟悉的力量從掌心涌入他的身體。
小凈淵不由得睜大眼睛,驚奇地看著這顆珠子,上下拋動著把玩,邊說:“它居然能融和我本源力量?!”
“這是斬荒的本源魂珠,當(dāng)然可以融合你的本源?!碧斓畚⑿Α?/p>
“可是父帝說過,我的本源之力和他又有區(qū)別,以前他就試圖教我催動本源,但是卻遠(yuǎn)不及這顆魂珠給我的感覺!”小凈淵把玩著這顆珠子,大著心繼續(xù)念叨:“大伯確定這是父帝之前失了的魂……”小凈淵說到這里,瞳孔陡然一震,他把玩魂珠的手掌不由得收攏,神情也在瞬間變得謹(jǐn)慎起來,他大喊:
“它不是在我爹爹那里嗎?!”緊接著他表情又是一僵:
“哦~我知道了!是爹爹給了大伯,父帝這么多年才一直找不到爹爹的下落!”
不知道小凈淵又想到了什么,他突然欣喜若狂地拔地而起跑到天帝身邊,驚喜地問:“所以義父真的就是淵兒親生的爹爹?!——”
聰明的凈淵一下子便說破了問題所在,也一下子就反應(yīng)過來,天帝要他把這魂珠交給柏麟帝君而非斬荒所折射出來的信息。
面對如此聰慧的小凈淵,天帝不做解釋,也不反駁,“你將他交到柏麟手里,讓他自己定奪吧?!?/p>
“好咧!”小凈淵樂的一蹦三尺高。
他將魂珠小心的收到乾坤戒里,又向天帝告辭,才和百草仙君一同往下三界而去……
此時妖界北荒
柏麟帝君坐了一晚,被封住了神力的他衣衫已全部被深夜的潮氣和清晨的霧氣所染濕。
待斬荒情緒平定下來后,便察覺到懷里人冰冷的觸感,于是將柏麟帝君打橫抱起,往房間床榻行去。
他難掩激動地解著柏麟帝君束腰的玉石腰封,卻被柏麟帝君一手?jǐn)r住。
當(dāng)他被斬荒一把攔住又抱在懷里時,柏麟帝君原本想要妥協(xié)的心再次掙扎了起來……
他不想那樣……
他不想讓自己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
這是不對的!
他是中天界的柏麟帝君,他是柏麟,他不是昊辰!
斬荒被情所困,他又為什么要為他們的情困住呢?!
想到這里,柏麟帝君原本暗淡的眸光逐漸轉(zhuǎn)冷。
他緊抿著嘴唇,如今這局勢,他不能再優(yōu)柔寡斷、坐以待斃了……
他要親自了斷這一切!
他的目光森冷而又絕決,卻直直地看著斬荒的眼睛。
斬荒被他這樣的眼神看著,心里惴惴不安。他吶吶解釋:“我、你身上都濕了,我只是怕你著涼……”
說著,他的手便離開了柏麟帝君的腰封。
看來,斬荒已經(jīng)清醒了。
柏麟帝君斂下眉目,從床榻上落祖起身。
他回頭看了一眼坐在床上手足無措的斬荒,又環(huán)視了一眼墻壁上昊辰的畫像,然后低頭解開自己的腰封……
他動作緩慢,手指微微顫抖……
當(dāng)鑲嵌著玉石的腰封掉落在地發(fā)出清脆的聲音時,斬荒心驚肉跳地跪坐在床上,情不自禁伸出一只手想要阻攔。他嘴唇蠕動,想要說什么去阻止柏麟繼續(xù)解下腰側(cè)衣結(jié)的動作,此時柏麟帝君卻開口了。
“你之前不是說昊辰生凈淵時腹部受了一刀嗎?如今,我便讓你看清楚,我究竟是不是他?!?/p>
縱然我不是你要找的人,縱然萬劫不復(fù),我也不想做別人的替身!
帶著一身的傲骨,柏麟帝君一把將自己的衣襟拉開——
當(dāng)衣服拉開的那一剎那,斬荒喉頭一緊。他一瞬不瞬地看著柏麟,喉結(jié)滾動情不自禁地吞咽口水……
只見一具冷白的帶著薄薄肌肉的胸膛赫然呈現(xiàn)……
斬荒視線下移,呼吸一窒。
柏麟帝君看著斬荒的目光,咬牙索性將肩上的衣服全部拉下,任由一身繁復(fù)的帝服掉落在他的手腕邊。
修長的脖頸,光潔的肩頭,線條優(yōu)美流暢的胸腹肌肉,勁窄的腰腹,頎長的四肢——一具完美無瑕的肉身就這樣在斬荒面前一覽無遺。
柏麟帝君咬牙,忍著羞恥,“你可看清楚了,我身上可有傷疤?”
“不……”斬荒搖頭,他不愿意承認(rèn),他踉蹌下床,抖著手卻不敢摸柏麟帝君完美無缺的腹部。
因為在他的記憶里這個位置有一道巴掌長的疤痕……
可是……怎么可能?!
“你定是施了障眼法企圖蒙騙我!”
他明明就是昊辰!為什么他沒有疤痕?!
可他忘了,柏麟帝君并不是普通人。
他冷眼看著斬荒失控奔來的樣子后退一步,“斬荒,你還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時候?!我如今被你封了一身神力與凡人無異,又怎么施障眼法蒙騙你?!”
柏麟帝君抖手?jǐn)n上衣袍,他深深地閉眼,深深地呼吸,又睜開眼深深地看著斬荒,
“我承認(rèn)萬年前我對你動過一念,但你要將我認(rèn)作他人我是萬不會受這份侮辱!”
他的心臟如戰(zhàn)鼓擂動,他面色慘白,即便心痛難當(dāng)卻依舊不肯接受這種侮辱!
“斬荒,若你對昊辰真心不假,便不該隨便找一個長得相似的人來代替他!這不但是對我的侮辱,更是對他的侮辱!”柏麟帝君拉起滑下的衣服,命令道:“現(xiàn)在,聽我的,解開我的封印,我答應(yīng)幫你找他!如此妖界也可保平安。如若不然……我不介意和你同歸于盡!”
斬荒卻失神地連連搖頭,“不……”他拒絕的音量很小,臉上的神情卻似瘋魔了般:“解了封印,你就會消失……”話音未落,他突然吐出一口鮮血。
柏麟帝君眼眸一緊,卻依舊言語冰冷刺激他道:
“不要以為你的苦肉計能成功第二次!”他低頭捻住衣帶,想要將衣帶系好,可他顫抖的手卻泄露了他真正的情緒。而他嘴里依舊說著不近人情的話,似乎真的想要置斬荒于死地。
“你若死了,我這封印恰好能解除,而你,一輩子也不可能再看到昊辰!”
“不——你胡說——”斬荒果然被激地情緒失控瘋狂地怒吼。下一瞬,更多的血從他口中汩汩涌出。
他腳步虛浮地后退幾步,撞到掛滿了昊辰畫像的墻上,兩幅畫被他蹭到掉了下來。
斬荒慌忙撿起,如珍似寶的將畫捧入懷里。
他癡癡看著畫上的人,忽然淚如泉涌,哽咽不止……
柏麟帝君捏緊拳頭,看著斬荒嗚咽著抱著畫像蜷縮在地。
“你不是想窺探我的記憶嗎?我便告訴你,我出生于上三界,與天帝、與你一樣同是上古后裔。
萬年前,四海叛變,天下紛爭不斷,天界也面臨重組,那時候我便隨天帝征戰(zhàn)四海,于桃林偶遇你,從此妄念一生,便如附骨之疽怎么也抹不去!
你在戰(zhàn)場上,我一眼便能看見你;你在蓬萊仙山,我也能知道你在哪一棵桃樹上打盹;一日我去找天帝商量戰(zhàn)事,你卻伺機調(diào)戲捉弄我的坐騎畢方,令她對你生厭;你明明沒有心卻惹得昆侖山神瀟湘仙子對你動情,惹得我更加不敢靠近你,怕對你越是靠近那份妄念便愈發(fā)不可收拾。
而自見到你,我便感知到自己帝君劫數(shù)將至,為了不讓你知道我,不讓我接近你,不讓那份妄念深重,我盡量不去蓬萊仙山,我也盡量不在戰(zhàn)場上尋找你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