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 人(一)
本文是為一個姐妹寫的,感謝她的支持。
文筆不佳,見諒。
勿上升正主?。。?/p>
勿上升?。?/p>
感謝!
周九良倏爾睜開了眼,映入眼簾的是白色的天花板。
“呼——”周九良抬手遮住了眼,又夢到了十年前的那場車禍了。周九良躺了一會兒,從床上起來走到客廳倒了一杯水,冰冷的感覺瞬間讓他的大腦清醒。窗外紛紛揚(yáng)揚(yáng)地飄著雪,昏黃的路燈,路上沒有一人。
周九良有些恍惚,感覺自己房間里的時間仿佛靜止了。但窗外紛紛揚(yáng)揚(yáng)的雪證明時間并未停止轉(zhuǎn)動。
對于他而言,整個世界也只有雪能證明了。
周九良也不開燈,只是靜靜地端著半杯水站在窗前,望著窗外飄著的雪,不知在想什么。
他佇立良久,直到天漸漸泛起白光,他才似回神,自言自語道,“孟哥,南京又下雪了?!?/p>
雪停了。周九良下車時攏了攏衣服,呼吸都能散著白霧,“天真冷啊?!?/p>
“師哥好,師叔好。”幾個在嬉戲打鬧的少年看見周九良走了進(jìn)來,立馬停止了動作,一臉恭敬地打著招呼。
周九良點頭示意。
等到周九良走過,那幾個少年又嬉戲打鬧著。
周九良看著他們活潑嬉鬧的場景,不禁回想起自己與他們一般大時的模樣,那時自己不似他們這般活潑,用欒隊的話來說就是個“老閉”。
我本就是個孤僻的人。
孟哥當(dāng)時還特意費(fèi)了好大心思才讓我融入師兄弟們。
我是融入師兄弟們了,但是.....
現(xiàn)如今,大家都擁有各自的生活了,而孟鶴堂,卻消失在周九良的生活中了,對于他的名字,大家在周九良面前也刻意不再提起。
自十年前那件事后,周九良下場后都是獨來獨往了。每每看到別人都是與搭檔一起走時,周九良總會是想起孟鶴堂。但他從來沒想過再找個搭檔,他只是有些懷念以前的青春....有些想孟鶴堂了而已。
想孟哥出外差時,還會特意打電話來問自己吃飯沒有;
想孟哥覺得小動物可憐,買了一只牛蛙回來放在家里,最后把自己嚇得半死,他讓孟哥趕緊把牛蛙扔了,還氣鼓鼓地問,“是要牛蛙,還是要自己?!?/p>
想他即使被人欺負(fù)都要護(hù)著自己....
孟鶴堂啊,原來沒你,我也平靜地生活了十年。
只是不知道這樣的日子算不算是活著。
今天下場后,周九良一如往常地走去停車場取車。路過一盞路燈時,看見燈下堆了一個雪人,不禁駐足望著那雪人入了迷。
————
“九良——”
周九良疾步走在前面,突然聽到后面有人在叫他,他剛轉(zhuǎn)身回頭,一個雪球就砸在他的身上,“啪嘩——”雪球在他的羽絨服上散開。
周九良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有些雪渣沾在衣服上,而始作俑者卻在遠(yuǎn)處笑得開懷。
今日師父檢查功課,周九良怎么練都不在調(diào)上便有些生悶氣,最后還被師父訓(xùn)話了。心情很不好,而現(xiàn)在孟鶴堂還這樣開玩笑,周九良更生氣了,他隨手揉了個雪球朝孟鶴堂回?fù)簦销Q堂為了躲閃卻摔了個“屁股墩”,周九良看著孟鶴堂那滑稽的模樣,本來有些郁結(jié)的心情變得好些了。
孟鶴堂見周九良終于笑了,他便也跟著笑起來。
“九良,你不打算來幫幫我嗎?”孟鶴堂朝周九良伸出手。
“活該!”
“看你還敢不敢拿雪球砸我?!敝芫帕甲叩矫销Q堂面前,握住孟鶴堂的手,想用力將孟鶴堂拉起來,誰知道地面太滑,周九良一時不備也摔在地上。
“是你自己摔的哦,可不是我的錯了吧?!泵销Q堂看著周九良一臉無辜地說。
周九良與其對視,兩人哈哈大笑。
冰天雪地里,兩少年互相攙扶向前走著。
臉上有些冰涼,周九良用手摸了摸臉上臉,又下雪了。周九良抬頭望了一眼漆黑的天空中飄下一片片白雪,他呵了一口氣,呼出的氣瞬間成了白霧,周九良將雙手揣進(jìn)衣兜里,一步一個腳印地往前走著,與孤獨并肩而行。
南京又下雪了,但是再也沒有人故意用雪球逗他開心了。
從浴室中出來,打開電視機(jī),整個冷清的家中終于有一點喧鬧音了,電視里播放著孟鶴堂和周九良之前的每一場相聲,有他從網(wǎng)上下來的,也有別人在小園子里拍的,都是屬于他們倆的點點滴滴。
上次有個朋友來家里打開電視看,無論怎么換臺都是他倆的相聲,朋友無意識地問了一句,“怎么都是你倆的相聲。”
那朋友問完之后,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周九良臉色不變地回道:“查缺補(bǔ)漏?!?/p>
“僅是查缺補(bǔ)漏而已嗎?那么久了,孟鶴堂是真的回不來了?!边@些話那個朋友沒有說出口,他只是默默將電視關(guān)了。
之后,周九良也不解釋,其實答案大家都懂。
周九良睜著眼睛躺在床上,耳邊傳來電視里孟鶴堂的聲音。他不敢閉眼,因為一閉眼全是孟鶴堂當(dāng)初推他出車門時的模樣。
周九良不知盯著天花板看了多久,一陣電話鈴聲響起,周九良用手去摸索床頭柜上的手機(jī)。
“喂,餅哥?!敝芫帕歼€是望著那潔白的天花板,嘖,真是個良好的回憶投影板。
“九良,你還沒睡呢?”電話那頭傳來餅哥有些嘶啞的聲音。
餅哥今天又到哪個地方演出去了?周九良想了想,但又不太記得了,便也不愿意再想。
“快睡了?!敝芫帕挤砜戳艘谎鄞差^的鐘。
凌晨三點了。
“餅哥,有什么事嗎?”
“其實也沒多大的事,只是突然想著大家伙兒好久沒出來聚一聚了,想約你出來玩一玩,你下周三有空嗎?”
“下周三啊.....”周九良思考了一下,“有空的。”
“那老地方見?!?/p>
“嗯。那我先掛了?!敝芫帕紲?zhǔn)備掛電話。
“九良?!睙炗行┯杂种埂?/p>
“嗯?”
周九良那邊傳來電視的聲音,燒餅知道周九良又自己一個人在看合集了,“過去的事,都過去了。不要太沉浸于過去。人嘛,”燒餅頓了一下,“總是要朝前看的?!?/p>
“餅哥,我知道的?!?/p>
聽到這話,燒餅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最后只是草草地勸慰了周九良幾句便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之后,周九良還是睡不著,他有些不愿再盯著天花板想事情了。
人總是要往前看,但是過去的某些事不是往前看就能當(dāng)做沒發(fā)生過,可以忘得掉的。
周九良打開了微博,餅哥讓他別太在意網(wǎng)上說的。
網(wǎng)上又說了什么?
自孟哥離開后,周九良便像是個隱形人一樣,不在網(wǎng)上發(fā)布任何關(guān)于自己的消息了。
打開網(wǎng)頁,熱度飆升的一條便是周九良獨自一人站在昏黃燈下的照片,雪落在他的頭上,肩上,他都毫無反應(yīng),只是靜靜看著燈下的那個雪人。
配文便是,“德云社過氣演員,雪夜思故人?!?/p>
或許是德云社的名氣太盛,每個吃瓜群眾都想了解一下‘德云社過氣演員’的過去。又或許只是出于無聊想八卦一下而已,無論哪種原因,周九良都是上熱搜榜了。
周九良看著自己微博評論下那參差不一的評論,他嗤笑了一聲,不做理會。只是那些人對他的‘故人’很好奇,周九良搜索了一下心中念想過無數(shù)次的名字,一系列的內(nèi)容跳轉(zhuǎn)出來。
周九良看著下面的評論,更多的是謾罵聲與指責(zé)。
“孟哥,他們怎么還是不愿放過你啊?!?/p>
周九良將手機(jī)扔在一旁不愿再去看,他抬手揉了揉太陽穴,心中的苦澀,更是難堪其說。
孟哥,我到底該怎么辦。
我好想你。
周九良不知何時睡著的,他夢到孟鶴堂回來了,笑意盈盈地看著他問,“周寶寶怎么自己一個人又偷偷在哭呀?!?/p>
僅供娛樂,勿上升——
可能不怎么符合姐妹所期待的內(nèi)容,因為我稍微改動了一下方向。
感謝姐妹的支持,
感謝各位看官的喜歡。
感謝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