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記二》蒼歌(已授權(quán))
ps:原視頻見昔花似雪的《印記》,文與原視頻在時間線和細節(jié)上略有改動和添加,祝食用愉快。 在又一個被夕陽余暉照成溫暖橘紅色的傍晚,蕭景正坐在屋里看著手中的信,忽聞門口傳來輕微的敲門聲,他抬起頭就看到站在玄關(guān)處的楊錦宸,以及跟在他身后的燕澤帆。 蕭景將手中的信放到書架上,起身迎了過去,而楊錦宸也輕車熟路地走進屋來,伸出一只手遞到蕭景的面前,他的手中握著一個長方形的木盒。 “糖,很好吃?!?“多謝王爺,您自己吃就好?!?蕭景禮貌的婉拒了楊錦宸的好意,燕澤帆則在此時隔著距離跟了進來。 蕭景溫和地看著站在楊錦宸身后的燕澤帆,微笑說道:“又見面了。” 楊錦宸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燕澤帆,二人短暫對上了一下視線后,楊錦宸回過頭對蕭景說道:“他剛剛一直站在門口,我喊他,他才敢進來?!?聞言,燕澤帆移開了視線,漲紅著臉不敢去看蕭景,但余光卻又忍不住偷偷去瞄蕭景臉上的表情。 這微妙的氣氛被楊錦宸敏銳的捕捉到了,他看了一眼臉色漲紅的燕澤帆,對蕭景說了一句:“你有客人的話,我下次再來找你?!?說完,便轉(zhuǎn)身向外走去。 ?“王爺慢走?!?蕭景沒有多說什么,而是順水推舟的送走了楊錦宸。 蕭景和楊錦宸相識已有三年,略長楊錦宸兩歲,是皇帝特意為這位十三皇子選的陪伴者。 拋開表面上的身份不談,兩個人私下的關(guān)系更像是無話不談的知己。 楊錦宸在眾皇子中的地位稍有不同,雖然年紀最小,但卻是皇后誕下的唯一一位皇子,從小就備受皇帝關(guān)注,很有可能是未來皇位的繼承人。 楊錦宸走后,燕澤帆才不好意思的開口道:“就是……想拜托您幫我寫一封信?!?因為前一次的不歡而散,燕澤帆的心中一直對蕭景抱有一絲歉意。雖然當(dāng)時是有特殊原因才導(dǎo)致自己態(tài)度顯得不太友善,但無故遷怒于蕭景確實是自己的不對。所以這次來之前,他也是反復(fù)思考了很久才最終決定來找蕭景的。 到了門口還是有些猶豫不決,這才有了被楊錦宸叫進屋這一幕。 “寫信?可以,沒問題。” 相對于燕澤帆的吞吐扭捏,蕭景反而顯得泰然自若,回答得十分痛快。 早在楊錦宸和燕澤帆進屋之前,蕭景手中正在看的那封信,恰巧就是提拔燕澤帆的那位李將軍所寫。 信中提到了燕澤帆母親去世的消息,這也讓蕭景對于前一次燕澤帆臨走時的冷漠態(tài)度心里有了底,但他并沒有說破,而是徑直走到書桌前,鋪開紙張,開始替燕澤帆寫信。 蕭景寫得十分認真,把燕澤帆想說的話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都寫進了信里。燕澤帆則坐在一旁,安安靜靜看著蕭景替自己寫信,時間就這樣靜靜流淌過去。 待信寫完,蕭景將信封好,交到燕澤帆的手中,微笑著叮囑他把信收妥。 燕澤帆把信揣入懷中,感謝向蕭景行了一禮后,沒有過多停留,帶著寫好的信走出了屋。 二人的第二次相逢也在極短的時間中,僅有寥寥數(shù)語便擦肩而過。 一晃又是幾日過去,同樣在夕陽的余暉下,庭院中的紅葉比前些時日落得多了些,鋪在被夕陽照暖的庭院里,儼然成了一處風(fēng)景。 燕澤帆提著一個食盒再次踏足了這個曾經(jīng)到過兩次的庭院中,蕭景似乎不在家,他便在院中等。 橘貓蹦蹦跳跳在庭院里玩得正歡,燕澤帆蹲下身,打開隨身帶來的食盒,里面放著一條魚。 他把魚從食盒中拿出放到身前的地上,橘貓嗅到了味道,從遠處小跑著來到燕澤帆的身邊。 橘貓先是低頭聞了聞地上的魚,隨后有些意興闌珊地翻過肚皮,開始在地上打滾。 它仰頭看著燕澤帆,偶爾揮動前爪,似乎想要表達什么。 但燕澤帆此時只有一頭霧水,不明白為什么眼前這只貓對地上的魚毫無興趣。 “它只吃煮熟的魚?!?這時一道聲音從門口的方向傳來,燕澤帆抬頭看去,就見到了外出歸來的蕭景。 “李將軍說你想跟我學(xué)字。” 蕭景同前一次一樣,面帶微笑,溫和看著燕澤帆。 燕澤帆站起身,沖蕭景點了點頭。 在接下來的日子里,燕澤帆每天都會抽一些時間到蕭景的家里跟他學(xué)識字。 某日午后,夕陽斜照,橘紅色的光在屋里投下最后的暖陽,照亮了屋子里的每個角落,屋內(nèi)十分安靜。 不知在思考著什么的蕭景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屋里顯得過于安靜了,安靜到一根針掉落到地上都可以清楚聽見的程度。 他轉(zhuǎn)過身看向背對著自己坐在書桌前的人,燕澤帆的手中拿著竹簡,微微低垂著頭,一動也不動,似乎還能聽到輕微的呼嚕聲。 蕭景走到燕澤帆的身后,拿起竹簡對著他的后腦勺就是一記,力道之大,把燕澤帆的腦袋捶得向前狠狠磕下去。 被打醒的燕澤帆意識還沒有完全恢復(fù)清醒,迷糊的目光向上梭巡,接著就看到了一臉怒容的蕭景,混沌的大腦瞬間清醒,一下把他的瞌睡蟲全部都趕跑了。 自己竟然在來找蕭景學(xué)習(xí)的時候睡著了,真是太不應(yīng)該。 燕澤帆深刻反省著自己的錯誤,并保證以后絕對不會再犯,蕭景的臉色才稍稍有所緩和。 看著燕澤帆散落鋪陳在身后的頭發(fā),蕭景拉著他走到梳妝臺前坐下,拿起梳子耐心的幫燕澤帆把頭發(fā)扎起來。 看著銅鏡中被利落束起的長發(fā),燕澤帆左看右看,對自己的新發(fā)型顯然非常滿意。 自從母親去世后,就再沒有人這樣關(guān)心過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