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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杜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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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京城的街頭巷尾、胡同小巷、夜市舊貨店里都會有一些舊書攤兒。在那里邊固然廢舊雜書居多，但是也能淘換到極有價值的舊書。有時憑著眼力和運氣，還能找到一些珍本、善本。當從舊書攤中淘到書中“尤物”時，此中樂趣也可算是愛書人的一種享受。

????以前，在京城經(jīng)營舊書最有名氣且較有規(guī)模的地方就是琉璃廠，后來琉璃廠又有了中國書店?，F(xiàn)在琉璃廠多出售仿古、清末民初的古舊本，已經(jīng)不是大眾消費的場所，更多的是老外及旅游者用作購紀念收藏之物的地方。中國書店限于企業(yè)性質，銷售的舊書雜亂，經(jīng)營模式單調、呆板，所以雖然珍品、善本眾多，但是也難成為大眾的淘書首選。

????最近十年時間，隨著其他銷售渠道的發(fā)展，琉璃廠和中國書店這兩個地方都已衰落。取而代之的，是潘家園、大鐘寺等新的舊物舊書集散場所。不過，近年來隨著收藏熱的出現(xiàn)，這些地方也變得更加功利化、商業(yè)化，少了購物的樂趣。多數(shù)買家是在炒書、倒書，而不為看書。盡管如此，街頭巷尾仍會有一些散落的舊書攤，其中一些是老人、閑人為了補貼家用而兼職開設的。把自家久存之書拿出來折現(xiàn)，雖售價不高，但也比賣廢紙強得多。如果地點合適、生意尚可，有一部分人往往會把臨時攤點轉為長期固定經(jīng)營的書攤，從親朋故舊或者廢品回收站那里收購古舊雜書、舊期刊等作為售賣的資源。在這類書攤上，多是出售一些生活實用、小說、文史、娛樂類的圖書，也偶有文革等時期紅色題材書籍。這部分圖書價格低廉，購買者還可以跟書攤老板討價還價。如果你能接長不短地去看看，挑選時候夠仔細，還是可以在書攤上找到眾多已在書店絕跡的老版本言情武俠小說、領袖選集、舊期刊等圖書。淘書之時，經(jīng)常會見到兒時的讀物，如《十萬個為什么》《奧秘》《飛碟探索》等等，讓人有一種油然而生的親切感。

????每年北京的書市也是愛書人淘換舊書的好去處。書市從開始的一年舉辦一次，到一年舉辦兩次、三次，最多的時候更是發(fā)展到春、夏、秋、冬每個季節(jié)都有?？上н@幾年已然沒落，一年雖只辦一次，都已經(jīng)勉為其難，難以為繼。好書、有價值的舊書，價格被抬的虛高，其它的則是出版機構壓庫存的破書、垃圾書，對于真正的看書人來說索然無味。其實讀者可以明顯感覺到，書市的定位也從單一的圖書零售，轉變?yōu)閺R會一樣的綜合活動。不僅有小吃、特產，還銷售古玩字畫，或是舉辦教育、普法等各類公益活動。雖想用多元化來聚攏人氣，但是最后有點不倫不類，看書的人不喜歡雜亂、玩的人又覺得玩的不夠豐富，結果十三不靠，大家都沒了興趣。早些年，大家對舊書并不很重視，也不了解它的經(jīng)濟價值，所以一些較有價值的舊書往往只需花上幾元到十幾元就能淘到?，F(xiàn)在，隨著倒書人對舊書價值的了解，古舊圖書價格被抬到很高，要購買一本往往得花幾十元甚至上百元。這也讓眾多愛書人無力承受，結果很多書有價無市，放在那里成為擺設、失去了本應有的價值。

????近年來，孔夫子舊書交易網(wǎng)、淘寶網(wǎng)、多抓魚等網(wǎng)絡平臺興起，舊書交易渠道增加。只要你想得起來書中的大概內容，用關鍵詞搜索，想要的大部分舊書都能在網(wǎng)上找到，只是有價格高低的問題而已。店主為了出售就會競相比價，這反而能省去多余的費用，買家也落得實惠。但是真正的“珍本”“善本”也飆升到天價，普通讀者根本無法收到囊中。偶爾有個“物美價廉”的舊書，購書者也要競價搶拍。當然，這需要運氣和眼光。

????真正的愛書人，大都“囊中羞澀”，其實這也是個怪圈，正是所謂的“君子安貧樂道”吧。所以，淘換舊書不僅成了愛書人的一大樂趣，也為窮書生們省了不少錢財。當買到了曾經(jīng)因為各種原因而所錯過的圖書時，或者因原來財力所限而無力購買的圖書，還或是買到了市面上已經(jīng)無從找尋的珍貴資料，這些樂趣也都是愛書人所特有的。這跟女孩們喜歡購物“淘寶”是一個道理?！疤浴迸f書，永遠是愛書人的一大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