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要吃窩邊草(二十七)

OOC預(yù)警
私設(shè)預(yù)警
圈地自萌,請勿上升蒸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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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老公說說,怎么想了?”
張?jiān)评浊飞矸畔率掷锏娘埡校瑢P谋е缱谒壬系娜?,一只手摟著腰,一只手揉了揉他后腦上軟軟的頭發(fā)。
“就是很想……很想……”
楊九郎不止一次這樣覺得,張?jiān)评拙拖袷怯心Яσ粯樱偪梢詿o形中給自己增添安全感,就像是兒時(shí)床頭的玩具小熊,他堅(jiān)信它會幫自己趕走噩夢中的惡魔。
他趴在張?jiān)评椎募缟?,不自覺的進(jìn)入夢鄉(xiāng),甚至嘴唇還含著半片張?jiān)评椎亩?,就如同剛出生的小奶貓,發(fā)出細(xì)小的呼嚕聲。
張?jiān)评淄兄鴹罹爬傻钠ü?,把他像是抱著小孩子一樣,抱在身上。他顛了顛分量,似乎比自己剛見到他的時(shí)候沉了些,但是對于一個(gè)和自己幾乎差不多高的男生來說,這樣的體重?zé)o疑是不正常的。
正在睡覺的人抽了兩下鼻子,像是在夢里嗚咽,張?jiān)评字浪肿鲐瑝袅?,輕拍他的背,湊在他耳邊小聲說道:
“不怕昂?!?/p>
楊九郎半夢半醒的答應(yīng)著,只不過環(huán)著張?jiān)评撞弊拥氖指o了。
走到辦公室的沙發(fā)上,張?jiān)评灼D難的夠到疊在沙發(fā)上的薄毯,展開裹在楊九郎的身上。
關(guān)燈,鎖門。
出公司大廈的時(shí)候,天已經(jīng)擦亮了。張?jiān)评装褩罹爬煞胚M(jìn)車后座,轉(zhuǎn)身看了一眼,大樓八層的某扇窗戶亮了,他知道,等楊九郎醒來的時(shí)候,就可以看到那份他等了許多年的“判決書”。
躺在后座上的人一直在夢里哼唧,前面正在開車的張?jiān)评字浪亲鲐瑝袅耍珜?shí)在顧及不上,只能加速再加速,希望早一秒到家。
“別走!先生……”
轎車順利入庫,張?jiān)评紫聛砣ケ罹爬?,卻被他一聲囈語愣在原地。
從前楊九郎做噩夢,等他醒了,都會有意無意的問一句“夢見了什么”,他怕是童年的事情給楊九郎造成了什么不可逆轉(zhuǎn)的陰影,而每一次楊九郎都搖搖頭,說自己不記得了。
這個(gè)時(shí)候張?jiān)评撞琶靼?,原來?xiàng)罹爬擅恳淮蔚呢瑝舳际峭瑯拥?,卻不是那些深入骨髓的打罵、欺騙、虐待,而是對自己離開的害怕與無助。
他是那么的在意他愛的人,比在意他自己更甚。
“我不走,”張?jiān)评鬃诤笞淖钸吘?,懷抱著橫躺在他腿上的人,“我一輩子都陪著你,陪著九郎,好不好?我不走?!?/p>
得到了承諾,楊九郎睡得安穩(wěn),可是張?jiān)评椎脑拝s一直嘟囔到天亮,反反復(fù)復(fù)就一句話,就像是怕自己一停,楊九郎又會做噩夢一般。
“不走,我不走,我一直都陪著九郎,陪著九郎一輩子,等到我們頭發(fā)白了,牙齒掉光了,也要在一起,墓碑上會刻著我們兩個(gè)人的名字,孟婆湯你一半我一半,你忘了你的童年,我忘了我的哥哥,我們還在一起……”
張?jiān)评紫駛€(gè)八十歲的老人家,絮絮叨叨的說著平常時(shí)候不會說的話,趴在他腿上的人早就醒了,把他這一段話,來來回回聽了好幾遍,從剛醒時(shí)候的迷茫,到聽清時(shí)候的欣喜,再到琢磨時(shí)候的感動(dòng)……
沒等張?jiān)评追磻?yīng)過來,楊九郎蹭的從他腿上爬起來,飛快的在他嘮叨的嘴上啵嘰了一口,眼睛里閃著淚花,鼻尖兒對著鼻尖兒,既認(rèn)真又小孩子氣的說道:
“你說的,不許反悔!我可蓋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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