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葉卷
譯者：燭焰

源地址：https://www.pixiv.net/novel/show.php?id=296584（前篇）

https://www.pixiv.net/novel/show.php?id=329838（后篇）

The world has kissed my soul with its pain,
asking for its return in songs.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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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往常的起床，用冷水漱口，清醒渾濁的意識。

走到店門口，將掛在上面的【閉店】反轉(zhuǎn)成【營業(yè)中】。

在那之后，躺回店內(nèi)的椅子上，邊看書，邊等待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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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生活，已經(jīng)持續(xù)了一百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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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淡的，沒完沒了的，無言

不斷搖擺著的鐘擺，在漫長的生命里與惰性共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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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夢在三十多年前去世了。

用“厚顏無恥”的性格偽裝自己的，堅(jiān)強(qiáng)的她，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比誰都更想獲得天壽。

直到人生的最后，她的生命都充滿著精彩。即便已知天命，也還是經(jīng)常來到這家店里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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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靈夢死后不過幾年，咲夜也去世了。

與晚年的她沒有什么特別的接觸了，也不知道臨終時(shí)的她究竟怎么樣。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直到死亡，她都一直忠心于自己的主人，如她所說的一樣奉獻(xiàn)了自己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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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理沙大概是十年前去世的。

………和靈夢，咲夜她們一樣，燃燒生命到最后一刻，都在奮力的散發(fā)光輝。

就像幼年時(shí)的她所憧憬的，天空中耀眼的流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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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們的身影消失后，我眼前的世界逐漸褪去了顏色。

畢竟，那樣吵鬧的日子已經(jīng)一去不復(fù)返，也難怪會(huì)這么想。

沒錯(cuò)………雖然有時(shí)會(huì)悼念，但也不能因此而消極對待現(xiàn)在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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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啦，咔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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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沒有發(fā)揮作用的鈴鐺聲終于響起，讓我生銹的鼓膜開始振動(dòng)。

響鈴的話，說明店門被打開了，也就是說有客人來了。

對許久未見的客人，懷揣著各種各樣的感情，我慢慢地抬起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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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擾了，有人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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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鈴般的聲音在店中回響。

聲音的主人，也就是來客，她的本來面目是一位年長的少女。

綠色的銀發(fā)上頂著一頂黑帽，胸前掛著一個(gè)奇怪的裝飾品（？）

足以被世人稱作“可愛”的容貌，以寂寥的道具店為背景，她的可愛如同鶴立雞群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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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光臨，請問需要什么？”

“需要什么？……這里原來是商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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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她是在不知道這是古道具店的情況下，走進(jìn)店內(nèi)的吧。

也就是說……在散步的時(shí)候發(fā)現(xiàn)了奇怪的建筑物，然后無意地就進(jìn)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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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是名為【香霖堂】的古道具店，可以的話，還請隨便看看這里的商品?！?/p>

“嗯……好吧，我會(huì)看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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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從哪一句話起，她在這愚蠢的問答中開始了商品的物色。

第一次踏入如同廢墟的建筑物，里面還有個(gè)來歷不明的男性（我）。

在這兩個(gè)要素面前也毫不膽怯地進(jìn)行探索，難道是因?yàn)樯倥赜械耐⒌暮闷嫘膯幔?/p>

反正，她絕不是普通人。

本來，普通的孩子就不會(huì)來這里玩，看到我也只會(huì)感到惡心，然后就會(huì)一溜煙地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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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gè)少女的直率，和【那個(gè)孩子】重疊了嗎？

那個(gè)少女的淘氣，讓我想起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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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一瞬間，【她們】的身影模糊地出現(xiàn)在腦?！?/p>

下一個(gè)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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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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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突然激起了感情的浪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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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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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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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舊，悲傷，憂愁，悔恨，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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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的洪水，開始滋潤早已干枯的心。

雖然用了【滋潤】的表達(dá)，但伴隨著的，更多的強(qiáng)烈疼痛，簡直像是在蹂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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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受

????????? 悲哀

???? 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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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在想什么………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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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經(jīng)回不去了――

　　　　　　　　　　　　　　　　　　　　　　　　　　　　　完全褪色的日常――

　　　　　　　　　無可奈何的孤獨(dú)感――

　　　　　　　　　　　　　　　　　　　　　　　只剩下自己――

　　　　一個(gè)人的世界――

　　　　　　　　　　　　　　　那些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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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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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神來，用手捂住臉，抑制著肩膀的劇烈抖動(dòng)，大口喘著氣——

衣服已經(jīng)被討厭的冷汗打濕，紊亂的心跳還沒有停下來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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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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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到死去的【她們】，沉浸在難以抑制的感傷里————這樣解釋應(yīng)該很合理。

但是，剛才襲擊我的感情的激流，完全不是一句【傷感的心情】就可以概括的東西。

那讓我感受到了更加深刻，可怕，但又懷念的感覺……無法用言語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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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事到如今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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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的離開已經(jīng)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現(xiàn)在才涌起這種悼念死亡的感情，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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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gè)…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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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突如其來的搭話嚇了一跳，抬頭看，剛才的少女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正望著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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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感覺臉色不太好……難道是心情不好嗎？”

“………不，沒事，謝謝你的關(guān)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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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只是一時(shí)的恍惚……

不過，已經(jīng)是個(gè)連初次見面的少女都會(huì)擔(dān)心的嚴(yán)重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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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我還以為一定是生病了呢?！?/p>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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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該怎么回應(yīng)，下意識地苦笑著。

或許該來一句機(jī)靈的謝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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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哥哥。不，應(yīng)該叫【店主】比較好嗎？”

“怎么叫都可以的。”

“嗯，哥哥，雖然讓我看商品……但我其實(shí)沒有帶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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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一邊扭捏著手，一邊向我坦白道。

不過她本來也不知道這家店是什么，所以沒帶錢包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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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對不起，我買不了東西。”

“這樣啊……嘛，沒什么，這家店里經(jīng)常有這種事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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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這是這里常有的事。

突然就進(jìn)店，什么都不買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

【她們】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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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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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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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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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來了

剛剛的，感情的洪流，又開始沖擊著我的內(nèi)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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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霖，快讓我涼快點(di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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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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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霖之助先生，聽說你又弄到了好喝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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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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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主，最近有沒有些稀奇的新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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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讓我再想到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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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要是還有機(jī)會(huì)來的話，我會(huì)好好帶上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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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不顧為了不被感情左右而拼命遏制的我，轉(zhuǎn)身向店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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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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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背影，不知為何與【她們】重疊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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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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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她離開的話，自己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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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讓我一個(g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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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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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注意到時(shí)，自己已經(jīng)叫住了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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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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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突然傳來了很大的聲音，我驚訝地回頭

看到哥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似乎是很拼命的樣子，望著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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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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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么突然被這么叫住

難道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做了什么冒犯他的事情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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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那個(g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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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的氣勢瞬間消失了，音調(diào)變得哽咽起來。

看上去，好像并不是因?yàn)槲易鲥e(cuò)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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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哥哥”

“那個(gè)，怎么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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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親自問他，也只是重復(fù)著含糊不清的回答，完全無法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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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gè)人在想什么？為什么突然叫住了我？

而且，為什么看上去那么痛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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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很久以前就把自己能力封印掉的我，是沒辦法理解他的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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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他的心，只有自己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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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有了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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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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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細(xì)聲說道

雖然不是有意的，但是聲音自然變成了蠱惑他人的聲調(diào)。

究竟是女性想要引誘男性的本能，還是妖怪想要蠱惑人類的本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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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shí)……我沒有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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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半是謊話。

雖然有著可以被稱作【家】的居所，但平時(shí)的我在那里過著如同草芥一般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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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如果可以的話，幾天就行，我可以住在這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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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gè)人很有趣，這個(gè)人很有意思。

仔細(xì)看的話，長相和普通的人類完全不一樣，而且還一個(gè)人生活在這種偏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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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再靠近一些，觀察他。

如果喜歡的話，當(dāng)成寵物來養(yǎng)也不錯(cuò)。

就算不能實(shí)現(xiàn)，也無非是一次消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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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不可以嗎？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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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抗拒內(nèi)心里涌現(xiàn)出來的好奇心，隨著自己的欲望去抓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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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給出的回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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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對于已經(jīng)被囚禁在在的孤獨(dú)囚籠中的我來說，她的主動(dòng)無疑是一種拯救。

就像是在絕望的深淵里，伸出來的一只援助之手。

在這種情況下，100個(gè)人里也有99個(gè)人會(huì)這么做吧。

如果有例外，也無非是想看到對方的破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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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shí)……我接受了她的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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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該洗澡了哦！”

“啊，我已經(jīng)把浴巾放到更衣室里了，用它擦拭身體比較好一些。”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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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她——名為【古明地戀】的少女，開始了為期幾天的共同生活。

雖然說了是【幾天】，但并沒有明確是到什么時(shí)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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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直到她找到新的居所為止

還是厭煩了這里，主動(dòng)離開這個(gè)地方為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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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好舒服啊。謝謝你，哥哥”

“那再好不過了，晚飯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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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暫且不論，【這個(gè)生活要持續(xù)到什么時(shí)候】的事情。

我和她的日常生活，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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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不出所料，哥哥接受了我。

雖然那時(shí)沒有什么依據(jù)，但直覺告訴我【這個(gè)人無法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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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他自我介紹的名字叫做【森近霖之助】，之后我也把自己的名字告訴了他。

特意告訴我自己的名字，也許是覺得不叫【哥哥】而是叫名字比較好？

但我還是喜歡【哥哥】這個(gè)詞，所以最后決定這么叫他。

而且哥哥一開始也說“怎么叫都可以的”，所以沒關(guān)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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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是一個(gè)比我想象中還要溫柔的人，會(huì)為了我燒熱水，給我做飯

剛開始時(shí)，還覺得他是個(gè)冷淡的人呢………那好像是我的主觀臆想，對不起，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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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現(xiàn)在的生活比想象中的還要舒適。

哥哥很溫柔，而且衣食住行也不用擔(dān)心，暫時(shí)可以在這里過上無憂無慮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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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好不容易有機(jī)會(huì)寫日記了。

我本來就對哥哥感興趣，為了觀察他才開始共同生活。

日記的名字就叫………沒錯(cuò)，《哥哥的觀察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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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樣難道太直白了嗎？

這種東西還是易懂的比較好，絕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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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突然變得開心起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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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在那天之后，我和戀的同居生活就正式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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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后就立刻做好早飯，然后催促著睡懶覺的戀，讓她起床。

一遍擦拭著惺忪的睡眼的她，慢慢地站了起來。

將她帶到后門后，用桶里的涼水幫她洗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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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回到室內(nèi)的我和戀圍在飯桌旁，開始享用早餐。

因?yàn)橐呀?jīng)好久沒有親手為別人制作料理了，所以心里一直在糾結(jié)，究竟合不合戀的口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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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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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吃了一口的她滿臉笑容地對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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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和某個(gè)人坐在一起吃飯

一邊說著自己親手做的飯菜很好吃，一遍吃著，真的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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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感情，好像已經(jīng)有很長時(shí)間沒有體會(hu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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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月×日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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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今天開始我和哥哥的同居生活開始了

……但是第一天就睡過頭了，稍微反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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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臉后回到起居室，美味的早餐冒著熱氣，擺在了餐桌上。

早上起來后能看到準(zhǔn)備好早飯的生活已經(jīng)有幾年沒有度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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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看上去一樣，非常好吃。

雖然沒有怎么聽說過男人做飯，但哥哥似乎是個(gè)例外。

但即使那樣也還是敵不過姐姐親手做的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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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第一天，所以還沒有什么特別的發(fā)現(xiàn)。

嘛，才剛剛開始，所以能讓我慢慢觀察一下嗎………喂，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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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第二天早晨

醒來的我，為了洗臉打開了后門，看到了搬運(yùn)著裝水木桶的戀。

一時(shí)不清楚她究竟在干什么，于是就打了招呼………

沒注意到我的她被嚇了一跳，手里的桶掉了下來，衣服的一部分被打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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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因?yàn)橄敕词∽蛱焖瘧杏X的事情，于是就早早地起床準(zhǔn)備洗臉用的涼水。

給她造成了麻煩的我，也被這特別的用心打動(dòng)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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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下去也有可能會(huì)感冒，于是讓她趕緊到臥室里換衣服。

把戀送回去后，我撿起掉在地上的木桶，朝著井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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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月△日晴

單方面的受照顧也不好，如果總是給別人添麻煩的話，很可能會(huì)被趕出家門——

這樣想著的我，想給哥哥幫上一點(diǎn)忙，今天早上早早起來去井里打水。

我去了后……打完水回來，發(fā)生了各種各樣的事情，手里裝著水的木桶掉了下來。

結(jié)果，衣服濕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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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今天有一件很在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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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水弄濕衣服的我，發(fā)現(xiàn)這里沒有可以替換的衣服。

仔細(xì)想想也是當(dāng)然的，來這里的時(shí)候也只有穿著的一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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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那件事告訴哥哥后，他立刻就給我準(zhǔn)備好了替換的衣物。

就是那件哥哥經(jīng)常穿的藍(lán)黑色的衣服。

看著穿上了那件衣服的我，他的表情非常奇妙。

仿佛是在懷念著什么，卻又很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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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gè)時(shí)候，哥哥的心里究竟在想著些什么呢？

非常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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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和戀已經(jīng)共同生活了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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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既開朗又天真，而且非常坦率。

說過的話基本上都會(huì)遵守，也會(huì)主動(dòng)幫忙處理家務(wù)。

偶爾會(huì)有無法理解的行動(dòng)，也有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的時(shí)候，但這些事情并不會(huì)導(dǎo)致什么負(fù)面的評價(ji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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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開始了和戀的生活后，我的內(nèi)心逐漸變得充實(sh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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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cuò)，本就應(yīng)該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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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月○日陰

今天試著挑戰(zhàn)了制作料理。

如果我做的菜能讓哥哥吃得很香的話，哥哥一定會(huì)很開心的……

因?yàn)楹芫靡郧熬驮谝饽羌?/p>

【別人吃自己親手做的菜后說“好吃”，真的有那么開心嗎？】

理由就是這樣的直截了當(dā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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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雖如此，不過我還從沒認(rèn)真地制作過料理呢。

很久以前倒是有幫姐姐剝過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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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缺乏經(jīng)驗(yàn)，制作過程對我來說相當(dāng)困難。

途中有幾次都想讓哥哥來幫忙，但如果不是獨(dú)立完成的話就沒意義了。

拒絕向哥哥求助，堅(jiān)持在這場惡戰(zhàn)中苦斗后，終于完成了料理。

……說實(shí)話，外表還不算好看。

但是，哥哥一點(diǎn)都沒有猶豫，立即把我親手做的菜送到了嘴里，對我說“很好吃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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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被封閉內(nèi)心的我不清楚，但這種心情一定是【開心】的心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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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今天，【那個(gè)】又發(fā)作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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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起以前的事情

突然，看到戀和【她們】重疊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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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不安和孤獨(dú)感壓迫得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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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已經(jīng)都不在了

但是，現(xiàn)在的我，還有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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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孤身一人，我不孤獨(dú)

我不寂寞，我不痛苦，我不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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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種異常的狀態(tài)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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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月△日雨

最近哥哥的表情變得越來越痛苦。

我非常在意那究竟是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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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看起來那么痛苦？

你究竟在煩惱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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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斷地引發(fā)著我的興趣，是一個(gè)合格的觀察對象。

………但是，如果可以的話，我更希望哥哥能笑。

雖然不太清楚，但那樣的話我也會(huì)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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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內(nèi)心又開始變得空虛。

我不孤獨(dú)，我不痛苦

一直在欺騙自己，差不多到了極限。

如果不查明這種狂暴的，精神異常的原因，我就永遠(yuǎn)都不會(huì)平靜下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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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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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太想去考慮。

我不想考慮……十有八九，是和戀的存在有關(guān)系吧。

回想每次發(fā)作的時(shí)間和癥狀，想不到其它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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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感興趣，但還是需要去探索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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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月X日陰

今天哥哥問了我很多問題。

關(guān)于我的出身，過去，還有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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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哥哥第一次問我關(guān)于我自己的事情。

到現(xiàn)在為止都還沒有被問過那些問題，也許是哥哥為了不想傷害我，所以才不管閑事吧。

但是，那樣的溫柔，總會(huì)讓我感到寂寞。

讓我感覺，他對我沒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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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一次終于被問到了這些，是因?yàn)楦绺鐚ξ矣信d趣嗎……？

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很開心。

這究竟是不是【高興】的感情，雖然沒有確切的依據(jù)。

但這暖人心房的感覺，一定是那個(gè)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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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我現(xiàn)在正在讀一本書

書的名字叫做《精神分析入門》

從外界流傳進(jìn)來的這本書，似乎是由某位著名的醫(yī)學(xué)家編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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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我向戀問了幾個(gè)問題。

在得到的回答里面，有一個(gè)讓人在意的地方。

那就是關(guān)于她的能力————【操縱無意識程度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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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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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上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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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存在著無法意識到的領(lǐng)域——即【無意識】的領(lǐng)域

人類把【某樣?xùn)|西】封閉在這個(gè)無意識的領(lǐng)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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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實(shí)現(xiàn)的欲望，難以忍受的悲傷，控制不了的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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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那些只需意識到就會(huì)使內(nèi)心崩潰掉的負(fù)面情緒全都封鎖在這個(gè)領(lǐng)域里

然后人們就可以一邊擁有著這些記憶，一邊保持著理性度過日常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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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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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如果這種被無意識封印起來的感情，由于某種原因被暴露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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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發(fā)作】就是這樣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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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也裝作沒有注意到

這些事情我早就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許多次

我以為時(shí)間可以沖刷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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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是錯(cuò)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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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她們】的悲傷

渴望那些再也回不來的日子的想法

對被留下來的，孤身一人的抑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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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是因?yàn)樽约簺]有意識到，這些積壓在內(nèi)心的深處

這次事件的原因是，積累起來的感情從無意識的領(lǐng)域中溢出，開始侵占意識

——沒錯(cuò)，基本上沒錯(cuò)，戀的能力就是那個(gè)切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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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縱無意識程度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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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過是假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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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yàn)樵趹俚纳磉?，我心中的無意識和她的能力發(fā)生反應(yīng)，導(dǎo)致了這樣的結(jié)果。

她有意識發(fā)動(dòng)能力讓我痛苦……難以想象。

本來她自己就是無意識地活著，所以能力的發(fā)動(dòng)，和她本人的意愿應(yīng)該沒有關(guān)系。

就像是靜電一樣，無關(guān)本人的想法，只要接近或者觸碰，電流就會(huì)流動(dòng)————和這是一個(gè)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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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樣的話，就更麻煩了。

如果是有意識地發(fā)動(dòng)能力，倒還能拜托她控制能力的發(fā)動(dòng)。

但是，如果是無意識中發(fā)動(dòng)了能力————也就是說，她沒辦法抑制能力的發(fā)動(dòng)，甚至察覺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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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越是待在她的身邊，我的內(nèi)心就會(huì)被一次又一次地?fù)羲椤?/p>

不管我多么喜歡她，不管我多么愿意和她接觸

我的心，永遠(yuǎn)都不可能被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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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我意識到這一點(diǎn)

我被迫，下了一個(gè)無意識的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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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月◎日陰

哥哥的樣子很奇怪

怎么說呢……感覺他對我越來越疏遠(yuǎn)

臉上變得痛苦的次數(shù)也越來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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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什么壞事嗎？

還是說，有什么煩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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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樣，我都想成為哥哥的力量。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我就是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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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要盡可能地待在哥哥身邊支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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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理性快要崩潰了

自己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感情

如果是普通人的話，也許在很久以前就自殺了，這樣的壓迫把我逼得走投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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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著天真無邪地向我搭話的戀，拼命地鼓起笑容

（——在這背后痛苦地咬緊牙關(gu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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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為我做好的飯菜，邊說“好吃”邊努力吃光

（——忍著不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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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地，小心地?fù)崦涞綉牙锏膽俚念^部

（一邊忍耐著推開她的沖動(dò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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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錯(cuò)，我知道

但是我已經(jīng)忍耐到了極限，越是理解現(xiàn)狀就越是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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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精神安定？？還是和她一起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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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選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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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擇的時(shí)刻，估計(jì)也不遠(yuǎ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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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日多云轉(zhuǎn)雨

今天，只有一瞬間……

某個(gè)瞬間，被哥哥冷冷地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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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我不好

但是，我到底犯了什么錯(cuò)，怎么想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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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gè)時(shí)候，如果可以讀心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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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前幾天，我無意中對戀表示了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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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jīng)到了極限了吧

我的心已經(jīng)承受不住重壓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不想因?yàn)樽约旱氖虑閭Φ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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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她，也為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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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yōu)檫@個(gè)痛苦的同居生活打上終止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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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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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所說的話

讓我仿佛置身于地獄底部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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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這是？”

“讓我們結(jié)束吧……就是這個(gè)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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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他從嘴里清楚地做出告別。

兩人獨(dú)處的室內(nèi)彌漫著沉重的氣氛，如實(shí)說明剛才的發(fā)言絕非戲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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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為什么？因?yàn)槲易隽耸裁磯氖隆?？?/p>

“不是那樣的，不是，因?yàn)椤?/p>

“那為什么？為什么要說這種話??？”

?

?

每天都過得很開心

為每一件小事都感到高興

我非常喜歡這里的生活

?

就算這樣………

?

那樣想的人，只有我自己嗎？

?

?

“喂！告訴我?。?！”

“………對不起”

?

?

在那之后，哥哥低著頭一言不發(fā)。

為什么不告訴我理由，為什么要這么痛苦？

不知道，不明白，不理解——

?

我想知道哥哥的心

?

我想理解哥哥的心

?

?

?

?

——但是，我不想再看到哥哥痛苦的樣子了

?

?

“這樣啊……嗯，我明白了！”

?

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后，我說出了前所未有的，愉快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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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您照顧了這么長時(shí)間，確實(shí)是到時(shí)候了?！?/p>

“戀……”

“偶爾也得去見見姐姐呢…一直以來承蒙了你的關(guān)照，哥哥！”

?

這樣說著的我，低頭鞠躬。

到現(xiàn)在為止，每天的一個(gè)個(gè)事情，都涌入腦?！?/p>

一個(gè)個(gè)回憶，不由自主地去回味——

?

?

“那，我就走了！”

“啊………對不起”

“哥哥為什么要道歉？我很感謝哥哥！”

?

能過上這么充實(shí)的日子，不是因?yàn)閯e人，都是托了哥哥的福。

雖然一開始只是當(dāng)作觀察對象，但現(xiàn)在對我而言已經(jīng)不同了。

?

?

話說回來，【那個(gè)時(shí)候我對他而言究竟是什么？】

?

?

即使這么問，我想也得不到什么答案………

?

?

“再見，哥哥?！?/p>

“啊……再見，戀。”

?

?

離別的話語很簡單

但卻蘊(yùn)含著特別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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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哥哥的日常生活，就這樣簡單地閉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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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望著離開店門的戀，內(nèi)心反復(fù)地自責(zé)。

?

這樣的結(jié)束方式真的好嗎？

和她一起生活下去，真的是不可能的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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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怎么想都沒用了。

因?yàn)?，已?jīng)徹底結(jié)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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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這樣一來，又變成一個(gè)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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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語在無人的空虛中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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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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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閉心扉的少女，失去了所有的感情。

陷入無底孤獨(dú)的可憐青年，忍受著沒有盡頭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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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陷絕望的二人的殘缺內(nèi)心，是絕對無法相合的

就像是壞掉的兩塊拼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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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走在昏暗的走廊里

等距布置的照明燈閃爍著，影子隨著燈光飄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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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我在某個(gè)門前停下了腳步

?

——【戀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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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愛的文字刻在門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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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文字所示，這個(gè)房間是戀的………我妹妹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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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晚飯已經(jīng)做好了?！?/p>

“…不要”

?

無奈地嘆了口氣

3天前，已經(jīng)有幾個(gè)月沒見到的戀終于回到了地靈殿。

從那天起，她就一直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拒絕來自外界的一切干涉。

我，還有我的寵物們已經(jīng)不知道對她說了多少話，想了多少種把她從房間里帶出來的辦法，但直到現(xiàn)在為止都沒有成功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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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戀，至少告訴我發(fā)生了什么事？”

“………和姐姐沒關(guān)系”

?

?

不管問多少次，她都固執(zhí)地緊閉著心，拒絕回答。

不管說什么都不聽，甚至連原因都不知道……

說白了，就是束手無策的狀態(t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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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盡管這樣，也不能放任不管。

作為姐姐，作為她的家人……絕不能拋棄這個(gè)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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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肚子餓了的話就出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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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這句話后，我離開了那個(gè)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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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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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覺大人！”

“戀大人她怎么樣了？”

“……不行，今天也沒有好好聽我說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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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我陰沉的表情后，阿燐和阿空也泄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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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呢………”

“戀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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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因戀而著急的心情，通過我的能力傳達(dá)給了我。

她們倆和我一樣，都很擔(dān)心那個(gè)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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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你們的關(guān)心……但現(xiàn)在還不能消沉。

不把那個(gè)孩子帶出房間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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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久以前，因?yàn)閰拹簞e人對自己的惡意而封閉了內(nèi)心

但是，那個(gè)孩子現(xiàn)在仍被傷害成了這樣………

無力又不合理的事情，無處發(fā)泄的憤怒逐漸在內(nèi)心積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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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幾個(gè)月那孩子去哪里了……有什么線索嗎？”

“線索？”

“嗯。”

?

?

三人一起絞盡腦汁，但還是沒有想到什么。

直接從那個(gè)孩子那里問？恐怕不行。

這樣的話，那就只能自己去尋找線索，但現(xiàn)實(shí)不可能那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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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要是能讀懂那個(gè)孩子的心………）

?

?

就算知道這不可能，但還是會(huì)忍不住這么去想。

平時(shí)不想讀的想法會(huì)不知不覺地感受到，但在關(guān)鍵時(shí)刻卻讀不了……

?

?

“覺大人，請不要責(zé)怪自己。”

“阿燐說得沒錯(cuò)，我們會(huì)拼命想辦法的！”

“雖說是拼命想…但空空的腦袋……嗯？”

“？什么意思??？”

“你……連諷刺都不明白嗎？”

“………呵呵?！?/p>

?

?

看著對話著的二人，我的思路不知道被引導(dǎo)到了哪里。

不光是戀，她們還在擔(dān)心我的事情。

作為一家的頂梁柱，這個(gè)時(shí)候應(yīng)該更加堅(jiān)定才對。

?

?

“………到了這個(gè)地步，只能去做了?！?/p>

?

?

為了自己愛著的妹妹，為了無法替代的家人。

我振作了起來，開始行動(dò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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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距離戀離開香霖堂的那天，已經(jīng)過了一周。

平淡無奇的空虛生活又回來了。

離開了她，自己也不會(huì)再【發(fā)作】了。

只剩下無力改變的寂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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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是自己親手把那個(gè)孩子趕了出去，現(xiàn)在又抱怨些什么………）

?

我知道

拋棄那個(gè)孩子，放棄共同生活，都是我自己做出的選擇。

那樣的自己沒有資格去想她，不，不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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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我的心卻一直訴說著寂寞。

像是在上面挖開了一個(gè)洞，寂寥的狂風(fēng)貫穿于那個(gè)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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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時(sh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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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啦，咔啦——

?

響亮的鈴鐺聲撕裂了寂靜。

沉浸在黑暗中思考著的我，懷著些許的驚訝和不安，以及微弱的期待，將視線投向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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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道——?。?/p>

?

?

她……戀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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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好，初次見面?！?/p>

?

虛幻的聲音。

在半開的店門處，一個(gè)陌生的少女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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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者并不是戀，而是客人，心里懸著的石頭放了下來。

但也很沮喪。

兩種完全不同的情感割裂了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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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歡迎光臨，請問需要什么？”

“……果然，就是這里啊。”

?

………？

她不是客人嗎，【就是這里】是什么意思？

?

突然出現(xiàn)的疑問，讓我的思考停滯了。

正猶豫著該怎么應(yīng)對，還沒回答出來，對方就跟我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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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防萬一，我想問一下，有沒有一個(gè)叫做【古明地戀】的女孩來過這里？”

“………！”

?

?

比起剛才的響鈴聲，這句話讓我更加動(dòng)搖。

為什么會(huì)在這里出現(xiàn)戀的名字？

眼前的她究竟是什么人？

?

?

“這樣下去就沒辦法推進(jìn)話題了，好，我先回答你的問題。

我是戀的姐姐【古明地覺】?！?/p>

“戀的……姐姐？”

“是的，你不知道那個(gè)孩子有姐姐嗎？”

?

?

這么說來，我在那時(shí)詢問戀的出身時(shí)，好像有說過這樣的話。

有一個(gè)對她百般刁難……但是很溫柔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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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嗎，那個(gè)孩子居然說過那樣的話……”

?

?

她——雖然我沒有對覺說任何話，但她回答了我。

原來如此，這就是戀那時(shí)所說的——

?

?

“讀取內(nèi)心程度的能力……嗎？”

“啊啦，我的能力也是從那個(gè)孩子那里聽說的嗎？”

?

?

?

她們是被稱為【覺妖怪】的種族，是可以讀取他人內(nèi)心的妖怪。

但是因?yàn)樽约悍庥×四芰Γ院徒憬悴灰粯?，戀?zèng)]辦法去讀懂他人的內(nèi)心。

這兩件事，在遇到戀以前我也聽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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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直說吧。對不起，我想把你的心……準(zhǔn)確地說，我想窺探你內(nèi)心里沉睡著的記憶?！?/p>

“我的記憶……為什么？”

“為了知道這幾個(gè)月來戀究竟干了什么……幾天前你和她見過面吧？”

“如果是見面的話……的確是。”

?

?

可以對她的親生姐姐說【我和她一起生活了幾個(gè)月】這樣的話嗎？

當(dāng)然，我和戀的同居生活里，沒有發(fā)生過任何越界的事情，我和她的關(guān)系也不是那樣的。

………從某種意義上講，可以說是更加失真的聯(liá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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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如果想知道她的事情話，不一定非要讀取我的記憶吧？直接去問她不就可以了？”

“百聞不如一見。沒必要特意用語言表達(dá)，直接窺探你的內(nèi)心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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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起來，的確是這樣。

也許一般情況下還需要通過語言和文字溝通，但她是不受束縛的。

如果為了追求信息的真實(shí)性和獲取效率，用自己的眼睛來窺視更加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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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確實(shí)……你說的有道理，但是……”

?

?

說實(shí)話，我不太喜歡暴露自己的內(nèi)心。

沒有人會(huì)愿意做這種事情吧。

或許是因?yàn)槔斫饬宋业南敕?，覺更加堅(jiān)定地說道

?

?

“我理解你，但我也有必須去做的理由。很快就可以結(jié)束，所以請務(wù)必忍耐一下?！?/p>

“……我明白了?！?/p>

?

?

非常禮貌的措辭，但也能感受到在那之后的堅(jiān)定意志。

并不是那種可以拒絕的要求，就算想這么做，她也可以無視我的意愿，直接讀取記憶。

那么，為了不讓事情發(fā)展到那個(gè)地步，答應(yīng)她才是明智的選擇。

?

?

“謝謝……那么，在這幾個(gè)月里你和戀之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就讓我好好看看吧?！?/p>

?

?

以這句話為開端，覺的【能力】開始發(fā)動(dòng)，心中沉睡著的記憶再次被揭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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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結(jié)束了?！?/p>

?

幾分鐘后，檢查完所有記憶的覺平靜地說道。

雖然沒有什么真實(shí)的感覺，但在這緊張的幾分鐘里，精神已經(jīng)變得很疲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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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白了嗎？我和戀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以及和她共同生活的這幾個(gè)月？”

“……是的，所有復(fù)雜情況的細(xì)節(jié)我都仔細(xì)看過去了?！?/p>

?

?

她所說的【復(fù)雜情況】，也包括了我的那些【發(fā)作】吧？

因?yàn)槟莻€(gè)原因，才和戀開始同居。

也因?yàn)槟莻€(gè)原因而結(jié)束。

?

?

“戀………她還好嗎？”

?

?

雖然和她的關(guān)系就那樣簡單地結(jié)束……不，正因?yàn)槭悄菢拥慕Y(jié)束，我才非常在意戀現(xiàn)在究竟在干什么。

雖然這么想，但我的語氣沒有波動(dòng)——

?

?

“還好嗎………還好嗎？”

?

在我詢問后，覺的話語里充滿了憤慨。

?

“給了那個(gè)孩子希望，然后又一把把她推開……現(xiàn)在居然問【她還好嗎】？”

?

?

平靜的憤怒很快就變成了烈火般的怒氣，發(fā)泄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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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竟然還能說出這種話……！那個(gè)孩子，你知道她現(xiàn)在有多傷心嗎??？”

“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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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手那時(shí)，她臉上的笑容是假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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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開始就注意到了。

（只有我覺得那些同居的日子很快樂，對于戀她來說只不過是一時(shí)的消遣而已）

隨意地敷衍了自己。

這樣就可以逃避內(nèi)心中的罪惡感。

只是為了逃避【為了穩(wěn)定自己的內(nèi)心而拋棄了她】這個(gè)丑陋的事實(sh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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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寂寞的時(shí)候追求那個(gè)孩子，一知道她無法滿足自己就拒絕……那個(gè)孩子不是你排解孤獨(dú)的寵物！”

“——這種事，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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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過神來，她已經(jīng)把積攢已久的怒氣徹底地對我發(fā)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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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但是只要有她在身邊，我就會(huì)被壓迫到無法忍受……也因此傷害了她！

既然必須如此，那還不如一刀兩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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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和她在一起

但是和我的愿望相反，我的心拒絕接受

這就是軟弱，丑陋，無情的意思吧

已經(jīng)活了幾百年的大男人，還會(huì)因?yàn)闊o法忍受孤獨(dú)而尋求溫暖，結(jié)果把毫無干系的少女傷害到了那個(gè)地步。

這種差勁的男人沒有和她在一起的資格，甚至連奢求都不配。

沒錯(cuò)……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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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的是個(gè)笨蛋，笨蛋，脆弱，悲慘……非?？蓱z的家伙?！?/p>

“憤怒之后就是同情嗎？”

“不管是人類還是妖怪，內(nèi)心深處都積攢著黑暗的感情，所以才會(huì)感到孤獨(dú)和寂寞。”

?

?

似乎是恢復(fù)了幾分平靜，覺用教誨般的語氣對我說道。

?

“這件事，如果考慮到那個(gè)孩子的能力是誘因這一事實(shí)，也許一味的責(zé)怪你是不公平的。”

?

?

“但是……你真的覺得拋棄那個(gè)孩子，是正確的決定嗎？”

“………！”

“我的第三只眼可以看到……【那樣真的就好嗎？】這是你的真心話。

都到了這個(gè)時(shí)候，還在逃避自己的本心，所以我說你是個(gè)笨蛋啊?！?/p>

?

?

假惺惺的家伙。

一開始就看穿了我的真心，還用那種語調(diào)質(zhì)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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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我剛才所說，戀現(xiàn)在非常失落，那孩子也不想和你分別?！?/p>

“………你知道的，不管我們再怎么互相尋求，只要她的能力還在，我脆弱的內(nèi)心就無法忍受壓迫，做不到和她共存……”

?

?

只要有堅(jiān)強(qiáng)的意志，什么事情都能做到。

我覺得這是句非常不負(fù)責(zé)任的話。

也許嘴上說說很簡單，但這個(gè)世界到處都是些無可奈何的事情。

………是的，就和這次的我們一樣。

?

?

“………是這樣嗎？”

“誒？”

“只要有堅(jiān)強(qiáng)的意志，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到………我覺得這句話并不是完全錯(cuò)誤的?！?/p>

?

使用了能力，覺對我的思考提出了異議。

?

“這是因?yàn)?，你【自己弱小的精神】，戀【操縱無意識程度的能力】，各自成為了自己的腳鐐吧？”

“嗯……”

“看上去似乎是毫無辦法的……但憑借堅(jiān)強(qiáng)的意志真的就無法解決嗎？至少我不這么想?！?/p>

?

說什么呢？

?

“就是字面的意思，這兩個(gè)腳鐐，靠你們自己不就可以解決嗎？”

?

?

我們會(huì)有辦法的……

真的是那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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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是你的情況………你所懷抱的負(fù)面感情雖然不能完全消除，但【減少】的話應(yīng)該是可以做到的，直到自己的心不會(huì)再被擊潰為止?！?/p>

?

?

負(fù)面感情………減少？

?

?

“每個(gè)人感情的質(zhì)量和程度都不一樣，

對于神經(jīng)質(zhì)的人，即使是小事也會(huì)讓他們感到壓力。

懦弱的人則不愿意傾吐出來，在內(nèi)心中積壓負(fù)面情緒。

但是，樂觀的人是不會(huì)為瑣事一一煩惱的，坦誠的人也不會(huì)積壓感情，而是合理地發(fā)泄出來。

知道了嗎？改變想法，就可以調(diào)節(jié)負(fù)面情緒的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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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確很神奇。

不同的性格，造就了不同的感觀和價(jià)值觀。

這樣的話，感情的質(zhì)量和程度也會(huì)產(chǎn)生差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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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折磨你的負(fù)面感情是由孤獨(dú)感和寂寥感這些過去的回憶引發(fā)出來的感情，那么，你知道怎么做才能減少這些感情的量呢？”

“……你是說，要把那時(shí)候的回憶忘得一干二凈？”

“你還真是個(gè)笨蛋啊。”

?

?

一直笨蛋笨蛋說個(gè)不停，就算是我也會(huì)生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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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是事實(shí)，是無可替代的寶物吧？……居然把這一點(diǎn)忘掉了，真是個(gè)不想活用過去經(jīng)驗(yàn)的笨蛋想法啊?！?/p>

“那你說怎么辦”

“很簡單?！?/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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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憋了一口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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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再只關(guān)注過去，要學(xué)會(huì)放眼未來?！?/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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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地，用滲透到心里的聲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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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眼未來……”

“對。在今后的未來，也許會(huì)有比那個(gè)時(shí)候更快樂的事情在等待著我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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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了那句話，確實(shí)有一種茅塞頓開的感覺

那些日子的開心的回憶的確是事實(shí)，那個(gè)事實(shí)今后也不會(huì)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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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

誰也不知道，會(huì)有什么樣的未來在等著我。

也許會(huì)有比那時(shí)候更快樂的日子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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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占據(jù)了你許多回憶的【她們】，已經(jīng)不存在于這個(gè)世界了。但你自己還活著，你還有未來

………不要老是沉湎于這些，向前走吧，也許你人生的高峰就在前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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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的臉上甚至出現(xiàn)了微笑，沒有一絲剛才那種嚴(yán)峻的神色。

被嚴(yán)厲說教后，又被溫柔地教誨，簡直像是成了她的弟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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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需要這樣的弟弟，我有一個(gè)妹妹已經(jīng)足夠了?！?/p>

“……真辛辣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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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笑著說道。

不知什么時(shí)候，心中的重壓物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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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束縛著你的腳鐐，已經(jīng)沒必要再擔(dān)心了?！?/p>

“啊……已經(jīng)沒關(guān)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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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許不會(huì)那么簡單地改變

也許還會(huì)在不經(jīng)意間想起過去，因懷念而陷入悲痛。

就算這樣……一點(diǎn)點(diǎn)，哪怕一點(diǎn)點(diǎn)也好

努力擺脫過去，向著未來前進(jìn)吧。

那樣的話，就像她所說的那樣，遇到不輸于那個(gè)時(shí)候的美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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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虧了你的照顧……謝謝”

“現(xiàn)在還不是道謝的時(shí)候，你和那個(gè)孩子的問題還沒解決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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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cuò)

束縛著我的鎖鏈正慢慢解開，但是戀她還在被束縛著

不僅是我，她的腳鐐也必須被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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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才說這個(gè)問題是因人而異的，這也是適用于戀的嗎？”

“嗯……那個(gè)孩子的能力是根據(jù)自己的意愿取得的

所以，只要改變那個(gè)孩子的意愿，應(yīng)該就可以恢復(fù)以前的能力，舍棄掉現(xiàn)在的能力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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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失去了現(xiàn)在的能力，也就是【操縱無意識程度的能力】的話，我就不會(huì)被她折磨了。

不僅是我想改變的，如果她也能主動(dòng)接近我，就可以徹底地解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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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gè)孩子因?yàn)榉忾]了自己的心才獲得現(xiàn)在的能力………也就是說，如果可以打開那個(gè)孩子的心扉，現(xiàn)在的能力就可以消失?！?/p>

“打開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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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若無其事地說，但那肯定不是簡單的事情吧。

幾十…不，幾百年來一直被頑固地封閉著的心，現(xiàn)在又有誰能打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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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的誰？你真這么想的話…啊，你多多少少有點(diǎn)自覺吧？”

“這種情況下還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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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承擔(dān)打開戀的心扉的人，不是別人，就是我自己吧。

那才是對傷害她這件事應(yīng)有的謝罪。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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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認(rèn)為我能做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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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shí)說，既不自信也沒有具體的對策。

倒不如說正是因?yàn)檫@次的事情，她的心才會(huì)封閉地更緊吧……？

這樣的我，能打開她的心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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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可以的，你……而且，只要那個(gè)孩子能改變些就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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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的聲音里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尖銳，像是在哄孩子一般。

那個(gè)孩子需要我………再怎么無情也不能反駁這個(gè)事實(sh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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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的你，還有那孩子，無論多么尋求對方，也無法共存。

彼此的心都非常扭曲，這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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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早已生銹風(fēng)化，變得粗糙又畸形。

不接受任何感情，平面一樣的，戀的心。

兩人的心即使互相依偎，也只會(huì)不斷地傷害對方，或是逼走對方，絕對無法填補(bǔ)之間的空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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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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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將雙手漂亮地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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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雙方都能意識到自己的失真，并配合對方改變形式……

總有一天，它們一定會(huì)像兩塊相鄰的拼圖塊拼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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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她的笑容，心中原本盤踞著的什么，仿佛慢慢地融化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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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做到嗎？”

“不是【能做到嗎】，而是【必須去做】。

如果再讓那個(gè)孩子傷心，作為姐姐是不可能再沉默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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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看之下似乎是在開玩笑，但八成是認(rèn)真的吧。

能自由讀取他人的心，引出沉睡在內(nèi)心深處的心靈創(chuàng)傷的妖怪………是個(gè)永遠(yuǎn)都不希望被當(dāng)作敵人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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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那就下定決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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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嘆著氣說出來的，但我已經(jīng)下定決心。

也許是明白了這一點(diǎn)，覺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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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我想讓你幫我捎個(gè)口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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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快越好。

為了不讓戀繼續(xù)痛苦，我決定馬上行動(dò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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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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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門外傳來的，姐姐的話

我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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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

“嗯……好像是想再和你見面談一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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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糊的思考逐漸覺醒，明白了那句話的含義后

我陷入了既不是喜悅也不是悲傷的復(fù)雜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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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想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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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對那件事感到很高興。不是謊言，而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是這么想的

但與此同時(shí)，彌漫在心頭的不安和疑問也是事實(shí)。

為什么會(huì)被哥哥拒絕呢？連理由都不知道……

這樣的話，就算是可以重逢，也只能走向同樣的結(jié)局吧。

對此，我無法抑制我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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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姐姐會(huì)知道哥哥呢……?”

“為了查明你自我禁閉的原因，我在地上整整調(diào)查了一周。直到昨天才找到他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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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用疲憊的聲音訴說她這煎熬的一周。

讓擁有靈敏嗅覺的寵物們探尋我的氣味，向沿路找到的人或妖詢問（其實(shí)是讀心）。

阿空和阿燐在幻想鄉(xiāng)到處奔走，還借助了擅長收集情報(bào)的天狗的力量——

據(jù)說那是一部壯大且凄慘的搜查劇。

最后，姐姐她們漂亮地到達(dá)了香霖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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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yàn)橐婚_始就沒有任何線索，所以花了很長時(shí)間……

要是可以讀你的心，應(yīng)該馬上就能找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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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說話的語氣像是在責(zé)怪我，我也聽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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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因?yàn)槲业男恼l都讀不了。”

“那你打算一直這樣封閉自己的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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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這樣的提問，我只得咬著嘴唇保持沉默。

姐姐絲毫不理會(huì)那個(gè)，繼續(xù)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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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不要再繼續(xù)逃避自己的內(nèi)心了。就算一直做這件事，你也不會(huì)得到幸福?！?/p>

“……也不會(huì)遭遇不幸。

只有沒有原來的能力，就不會(huì)被討厭。封閉內(nèi)心的話，就不會(huì)再有討厭的感情了……”

“那為什么，你現(xiàn)在這么痛苦？”

“………”

“如果封閉自己的心，就不會(huì)受傷………那樣的事情是幻想啊！因?yàn)楝F(xiàn)在的你，已經(jīng)傷心到這個(gè)地步了?！?/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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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再反駁了。

姐姐說的話是正確的，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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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件事情要告訴你?！?/p>

“什么？”

“你被拒絕的理由?！?/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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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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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非常想知道的事情。

如果能知道理由并解決掉的話

就可以挺起胸膛和哥哥再會(hu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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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我！是我哪里不好，究竟是哪里不好……”

“……好啊，我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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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姐姐所說的真相，

足以把我打入絕望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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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yàn)椤驗(yàn)槲业哪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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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就讓哥哥痛苦……

明明剛才還在急切地探尋真相

但如果是這種殘酷的現(xiàn)實(shí)，那還不如一開始就不知道。

因?yàn)樽詈筮€是見不到哥哥……不，只是知道了不能再見的事實(shí)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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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yàn)椴幌氡恢車娜擞憛挷欧艞壸x心的能力………就算這樣，我還是因?yàn)槟芰Ρ挥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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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jīng)連眼淚都流不出了。

舍棄能力，舍棄感情，做到這一步也沒有任何收獲。

我似乎明白了，不管怎么樣，我無論如何都是被人討厭的命運(yù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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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jīng)沒辦法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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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與生俱來的種族能力中逃出去————

緊閉心扉，無視掉所有的感情————

還給姐姐和寵物們添了麻煩————

結(jié)果，連對自己抱有好感的對方也在不知不覺中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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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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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滑稽，連嘲笑自己背運(yùn)的心情都涌不上來。

自己作為妖怪……作為一個(gè)生命都是有罪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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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jīng)……”

“別再沉浸于悲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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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副其實(shí)的“怒吼”，通過走廊響徹了地靈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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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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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出生以來第一次聽到姐姐的怒吼

忘記了剛才的失落，只得啞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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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剛才開始就總是這樣低著頭！

為什么只想著去逃避殘酷的現(xiàn)實(shí)？你不想正面面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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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烈的話語中的每一個(gè)字，越過了門這個(gè)物理性的障壁，直接敲打在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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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至今所做的一切都是在【逃避】而已！

害怕被討厭就舍棄能力，不光是別人，連自己的心都不敢直視。

這次也打算不停地責(zé)怪自己而不采取任何行動(dòng)，就這么放棄一切吧？

正因?yàn)槿绱?，你的?nèi)心才永遠(yuǎn)都是空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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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句話都很尖銳，毫不留情地刺向我的心。

不留情面，發(fā)自內(nèi)心的真實(shí)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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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那并沒有直接傷害到我的心，只是把為了掩蓋內(nèi)心的，把我纏繞住的【軟弱】給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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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只會(huì)選擇去逃避，請面對困難，想出積極的解決辦法。

當(dāng)你能夠自己克服這些困難時(shí)，這些事情才能留存在你的心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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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逃避，直接面對，才能得到的東西————

如果那句話是對的，那我有勇氣去完成它嗎？

我也能像姐姐一樣，一邊面對自己的能力一邊活下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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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想再見他一次吧？”

“……想…我想見哥哥……！”

“那就走出來，然后，恢復(fù)你以前的能力。

這樣的話，操縱無意識程度的能力就會(huì)消失，即使在他身邊也不會(huì)讓他痛苦了?！?/p>

“但是……又會(huì)因?yàn)樽x取內(nèi)心程度的能力被討厭吧？而且恢復(fù)以前的能力也不是那么簡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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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shí)際上，覺妖怪被一直看作是【讀取他人思考的惡心家伙】，一直被周圍的人討厭著。

就算是哥哥，也不會(huì)想被窺視內(nèi)心吧。

而且，打開心扉也不容易。

為此需要睜開第三只眼，但是緊閉了長年累月的它不是那么簡單就能睜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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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就越是不安

心就會(huì)越是脆弱

————但是，姐姐像是要激起我的勇氣，溫柔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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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會(huì)因?yàn)檫@種理由就討厭你的人嗎？

雖說是要打開心扉，但并不是讓你馬上就去做什么

花些時(shí)間慢慢地打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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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他的話，在你徹底睜開眼睛之前，一定會(huì)和你好好交往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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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根據(jù)的鼓勵(l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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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已經(jīng)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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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說的也就是這些了。以后怎么辦，你自己決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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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感覺到門的另一邊，姐姐的氣息逐漸遠(yuǎn)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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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又一次向我伸出了手。

以阿燐和阿空為首的寵物們，為了我拼命地調(diào)查著。

然后，姐姐努力地支持在房間里糾結(jié)著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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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是為了我而行動(dòng)的

從現(xiàn)在開始，之后的事情怎么辦，就看我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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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已經(jīng)決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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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地板上，調(diào)整呼吸。

挺直脊梁，向門口跨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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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了，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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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是無意識的行動(dòng)，而是帶著堅(jiān)定的意志，打開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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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好像已經(jīng)出去了?！?/p>

“沒事吧？戀大人她……”

“那孩子已經(jīng)沒事了，不用擔(dān)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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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做的都已經(jīng)做了，從現(xiàn)在開始會(huì)變成什么樣，只取決于那兩個(gè)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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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從來沒見過覺大人會(huì)這么生氣呢?！?/p>

“嗯………有點(diǎn)害怕?！?/p>

“為了重要的妹妹，再怎么無所謂的人都得認(rèn)真斥責(z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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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也做出的不習(xí)慣的事情，但多虧了這件事，那孩子才能再次站起來，作為結(jié)果來講應(yīng)該不算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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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gè)孩子大概沒事了……他也應(yīng)該沒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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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事情不順利，戀又因他受傷的話——

就把那個(gè)男人內(nèi)心深處的創(chuàng)傷徹底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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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那樣就萬無一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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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gè)男人僅僅用幾個(gè)月的時(shí)間，就把我們幾百年以來都沒法打開的戀的心給打開了。

雖然作為姐姐很不甘心，但是他也開始逐漸成為戀不可或缺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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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嫉妒吧……不像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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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以說是父親看到嫁出去的女兒一樣的心情……？

不行不行，不能把這個(gè)念頭寄托在那種沒出息的男人身上。

——至少，現(xiàn)在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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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啊，兩個(g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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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各種各樣的復(fù)雜想法，但暫時(shí)就相信他和那個(gè)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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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出這樣的結(jié)論后，我發(fā)自內(nèi)心地為兩個(gè)人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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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在只有一人的香霖堂內(nèi)，無聲的時(shí)光逐漸流逝著

我一邊做著打發(fā)時(shí)間的事情，一邊望著店門的方向

在這靜默的夜晚，我的內(nèi)心卻很不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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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拜訪了這里后，發(fā)生了各種各樣的事情。

最后，我托她幫我?guī)Я丝谛?，這都是昨天發(fā)生的事。

如果被順利地傳達(dá)到的話，今天“她”就應(yīng)該會(huì)來——

想到這里，我就無法再假作鎮(zhèn)定了。

隨著時(shí)針的轉(zhuǎn)動(dòng)，心臟的跳動(dòng)越來越劇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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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那個(gè)時(shí)候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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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啦，咔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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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wèi)T了的響鈴聲。

在聲音的引導(dǎo)下，我望向了門，那個(gè)地方佇立著我再熟悉不過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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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明地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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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光臨?！?/p>

“………好久不見，哥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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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shí)隔一周的再會(huì)

一開始的交流都是些無關(guān)緊要的客套話。

但是這種無心的交流，多多少少讓笨拙的我感到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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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然能來，那就說明我的話被順利傳達(dá)到了吧？”

“嗯，聽說哥哥想見我……一開始還不知道該不該來，但是被姐姐推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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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傳達(dá)了留言，還順便給予了售后服務(wù)，以后真的要好好感謝一下。

————但在這之前，必須要先給眼前的人一個(gè)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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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gè)時(shí)候突然拒絕你，讓你受傷的事情，真的很對不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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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gè)大男人對著小女孩低頭道歉的樣子，在旁人看來應(yīng)該會(huì)覺得很好笑吧。

但已經(jīng)不想去在意那種事了，我給她造成的傷害，是一句道歉所遠(yuǎn)遠(yuǎn)不能彌補(b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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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得向哥哥道歉。對不起，因?yàn)槲业哪芰ψ尭绺缤纯嗔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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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能力】？

也就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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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告訴我的，哥哥是因?yàn)槲摇静倏v無意識程度的能力】而感到痛苦的吧？”

“………啊，是的。但這不是你的責(zé)任，因?yàn)槟悴皇枪室獾?。如果我的心能足夠?jiān)強(qiáng)的話————”

“不，是我錯(cuò)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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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從未聽過的，戀的聲音。

雖然沒有多大的音量，但那句話有著足以讓我沉默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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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之所以痛苦，是因?yàn)槲业哪芰Α瓝Q句話說，我自己就是這種能力存在的原因……所以，對不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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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說著的戀，又低下了頭。

【沒有那樣的事，不是你的錯(cuò)——】雖然可以這樣鼓勵(lì)她，但只會(huì)起到反效果吧。

她直面自己的能力，承認(rèn)了自己的錯(cuò)誤。

那么，從正面接受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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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jīng)足夠了。關(guān)于那件事，雙方都有不好的地方，這樣不就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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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歉了，她也道歉了。

這樣，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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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就應(yīng)該開始討論未來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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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以后，你想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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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以前那樣繼續(xù)兩個(gè)人的生活嗎？

可以斷言，我和她是絕對無法相容的存在，就算不絕交，也必須要保持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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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就這樣干脆地一刀兩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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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想在哥哥身邊。

為了不讓哥哥繼續(xù)痛苦，我會(huì)努力失去現(xiàn)在的能力，

所以……請和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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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選擇和我繼續(xù)共存下去

我對那個(gè)的回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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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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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應(yīng)該由我來說的話卻讓你說了，對不起?！?/p>

“那就是說……”

“啊，請多關(guān)照……戀，謝謝你選擇和這樣的我一起生活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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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答案從一開始就決定了

不再去糾纏那些美好的回憶

就讓我和她————戀，構(gòu)筑起一個(gè)比回憶更加燦爛的日常吧。

那樣的話，就不會(huì)再被過去所束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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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輸給你的能力，一點(diǎn)點(diǎn)地……我會(huì)一點(diǎn)點(diǎn)地堅(jiān)強(qiáng)起來?！?/p>

“我，我也會(huì)快點(diǎn)……把第三只眼打開，我會(huì)把以前的能力取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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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都在各自的成長中，改變著自己的形態(tài)

為了不再互相傷害，緊緊地拼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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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也必須盡力去打開你的心扉啊。”

“我也會(huì)盡力讓哥哥不再寂寞，給你更多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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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說著，興奮的戀氣勢洶洶地跳進(jìn)了我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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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來，因褪色而靜止的日常開始轉(zhuǎn)動(dòng)

多年來，一直封閉著的心逐漸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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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yàn)檎业搅四軌蚧ハ喾窒硇腋５谋舜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