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官賜福 (同人文) (花城視角) —— 三千明燈贈

(專欄圖源:instagram: raphodraws)(原著:墨香銅臭)
(部分內容直接摘錄自原文,望周知)

[文: 若情況許可 (bilibili)]?
還差一個時辰,仙京的中秋宴便要開始,鬼市里的花城卻頭疼著一個問題:
祈明燈,得題字。
不題字,燈即便升上去了,清點的神官也不知道這些燈來自何處,點給哪位神官。
可大名鼎鼎的血雨探花什么都行,就是字寫得不行。
想找別人幫忙,沒面子之余,又沒有誠意。
現在就只有一個辦法……
「城主大人,這是您要的書籍卷軸,和檀木。」鬼侍從放下東西就識相地麻溜跑了。
照著書法大師的筆跡做印章。
天無絕人之路,所幸他花城的雕刻功力不錯,循著字樣做了多個印章,一一給那三千盞明燈印上:
—— 花冠武神 仙樂太子 謝憐?
—— 千燈觀
誠意就差點吧,至少能讓別人看懂。
先欠著,待殿下來,自己再在他面前逐一寫好。
「現在還有半個時辰?!褂^里沒鬼沒人,花城就權當自己說給厄命聽。
厄命聞言,在他腰間激動地轉著眼珠。
——我今后會給你造更多、更大、更華麗的、誰都比不上的宮觀!沒有人會比得上你!
他沒有忘?;ǔ黔h(huán)望四周。他做到了。
如今,中秋夜宴,殿下不爭榜首,自己倒要為他爭上一爭。
讓別人知道,花冠武神他有一個最強的信徒。
兒戲嗎?
也許是吧,又不是。
從兒時便定下的目標,不兒戲。
花城終于拿出用萬金買的金色粉末,為那些本是普通的紙燈撒上,再逐一掛上仙京認證的金牌子。
如此,便是真正的祈福長明燈。
他捧著一盞祈明燈,施法點起蠟燭,來到雕像正下方。
一如從前那么多遍般,他抬頭,呢喃:「還有半個時辰?!?/p>
千燈觀建在鬼市邊緣。
還有一刻鐘。
花城已來到千燈觀附近的小山上。
黑夜里,死靈蝶銀光閃閃,圍繞著那已點亮的三千盞明燈,似是載著明月的星云。
一炷香。
夜很靜,只剩蟲鳴。
「放?!?/p>
在這一聲令下,銀色星云沉沒,那簇光逐漸散開,如千萬游魚過江海,緩緩上升,使深邃夜空亮如白晝。
它們在黑夜之中閃閃發(fā)亮,熠熠生輝,壯美至極。
他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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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黑水傳來的影像,花城在千燈觀里獨自樂呵。
先是裴茗與南宮杰勾搭的戲份,后是水師大人風師娘娘夫妻情深。
笑得差不多,花城打算少看會兒,便拿起鬼市這幾天過節(jié)開銷的賬本批閱。
怎料,方一低頭,便聽見影像傳來倆字:
「哥哥。」
腔調竟是與他作紅衣少年時非常相似。
花城猛地抬頭,只見影像中的臺上站著兩個人。
一人白衣,面若敷粉,滿身風塵,背一只斗笠,定是謝憐無疑了;另一人紅衣,烏發(fā)如漆,俊美靈動,顧盼有神,一條長蛇盤在手上,被「謝憐」搶去,那紅衣人立即將那蛇劈手奪了甩開,握住「謝憐」的手就不放了。那神態(tài),真真好似他的心也被狠狠戳了一刀子。
竟是他們在半月關的那次。
怎么回事?
其中一幀影像傳來黑水壓低的嗓音:「抱歉,剛才沒留神,把酒杯遞給了他?!?/p>
想也不用想,這家伙定是光顧著吃了。
花城直接通他的靈:「上次說好減利息的約定作罷。」語畢便切斷了通靈。
臺下眾神官議論紛紛,有些更有意無意地回頭瞄謝憐,最后卻是異于前幾幕,博得個滿堂喝彩。
殿下現在得多尷尬?
花城抓了把頭,把賬冊扔回桌上。
豎在墻邊的厄命骨碌下眼:嘖嘖,口是心非。
不知道是誰,那天離開半月關時便叮囑天生他們要好好記住,把關于仙樂太子的事跡散播出去。其中存著的不就是這般心思?
當初打算著要大肆炫耀的,如今這副模樣,騙誰呀?
此時心口不一的主兒盯著牠,「眼珠子轉得這么起勁,想什么呢。」
算,保命要緊。
厄命擠了下眼,十分狗腿地彈過來給花城遞賬冊。
花城沒好氣地卷開賬冊,看不到一會兒又心不在焉地望向影像。
仙京已到達清點祈明燈的環(huán)節(jié)。
除去君吾,斗燈九甲已出,花城托起下巴,漸漸露出笑容。
榜首是誰,顯而易見。
「千燈觀,太子殿,三……三……三千盞!」
宴上神官盡嘩然。
裴茗倒是最冷靜,猜到點明燈的是他。
紛紛亂亂中,忽然,從宴席上首傳來一陣不緊不慢的撫掌之聲。
「仙樂,恭喜?!古恼频氖亲谑紫木?,「你總是能創(chuàng)造奇跡。」
隨后,宴席上參差不齊地拍起手,道起了賀。
其中一幀影像把君吾定在中間。
花城定睛,潛意識里覺得越來越不安心。
但也就是在那一瞬間而已。他暫時沒有充分理由懷疑君吾。
仙京上其他也沒他什么事,花城一揮手,凌空的影像便消失。就在那刻,觀門又響起了敲門聲。
「城主?!箒碚邌蜗ス蛳?。
花城揚頭示意,月使便站起來。
因為上次的假冒事件,花城便在月使身上也留了心眼,讓死靈蝶一直暗地里全程跟蹤,萬不可再讓對方鉆空子。
真月使仍是垂首道:「屬下循著那些稀薄鬼氣的蹤跡尋去,發(fā)現它們在村落外不到三十里便完全消散。屬下以為,那些鬼或許是在那處被原主收了。后來,屬下與那處相反走,去到西北方,便找到殘余的分身法力痕跡?!?/p>
內容竟與假貨大同小異。
花城走到月使不遠處,開始仔細端倪。
方才走路的動靜與形態(tài),的確像往常的月使。
「西北方,我記得附近好像是戚容的舊巢吧?!够ǔ菄L試像上次那般回答。
「是的。屬下會讓盯著青鬼的手下更加小心?!?/p>
還是那句話,月使這么答合理。
既然對方那次失敗了,也應該不會用相同的說辭去詐自己。
沒聽見花城回應,月使有些猶豫地道:「只是,屬下以為,城主上次才剛端了青鬼的巢,他沒可能這么快便收養(yǎng)好生息,再滋事端?!?/p>
這種邏輯才有點像月使。
但花城得再次確認,「你把面具脫下?!?/p>
月使怔了怔,才扯掉綁在腦后的面具系帶。
他抬首看向花城的方向,眼神停留在花城臉上不到半會兒,又微偏向別處。
看他的這般眼神,錯不了。
這么多年,一直是如此。
「起來吧?!?/p>
月使應言起身,低著頭,也沒問花城緣由。
想來是心中又害怕了。
花城走前幾步,忽地在他身旁停下,用力捏了下月使的肩頭。
沒錯。
「辦事小心點。多留心自己身邊有沒有可疑的人鬼或眼線?!顾f完便離開千燈觀。
月使微睜大眼,轉身望向走遠的花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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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兩日后,花城來到平日鮮少去的極樂坊,整理與查找些卷宗。
此因西山村落血案出現轉折:
村民的尸體并非血肉之軀,而全是塞了腐肉的空殼。而黑水那邊也是同樣情況。
空殼之術在這段時間接二連三地出現,花城必須盡快找出操縱者,以免再有無辜者喪命。
說起空殼術,如今會且練得精的人不多,得追溯到約莫千年前。
可對方殺掉平民卻帶走尸體,能拿去做什么?
……算算時日,銅爐山也快開了。
可就在他踏出藏書房的那瞬間,有一身影掠過。
花城挑眉,抱著卷宗繼續(xù)走,來到極樂坊正廳。
突然,只聽身后隆一聲,與方才相似的身影在神不知鬼不覺間伸出一掌,直劈向花城的后背!
花城輕笑,頭也沒回地側過身,左手仍抱著卷宗,右手不疾不徐地抽出腰間厄命還擊。
來者接了數招,見實力懸殊,準備以退為進,轉身就想遁,花城趁機縱刀追擊,轉刀鏘地一下在來者逃走前擊落他身上的物件。
物件骨咯地掉到地上,花城彎腰將其撿起,是塊作發(fā)辮形狀的石頭。
挺好,不食言。
花城裝作無事地將懷中卷宗放到附近案上,背起手緩緩踱步,「出來吧。」
寂靜。
他來到一柱子前,拔出厄命拋著玩兒。
不到半秒,那柱子詭異地動起來。
定睛一看,不是柱子在動,而是上頭雕刻的麒麟花紋在動。那些凸出的石紋圍著柱子盤旋到地上,漸化成比花城矮一頭的人形。
那石怪膚色灰白,長著張人臉,生了個人身,頭上卻頂著倆犄角。
花城朝他笑,他長吁口氣才開口:「嗐,沒意思。還折了辛辛苦苦養(yǎng)好的長辮子。」
「喏,還你。」花城將那發(fā)辮形石頭拋給他。
「打不過你?!故纸舆^石辮子,寶貝地捧著,「唉,怎么說好呢。小可全身上下,包括毛發(fā)都比你的手腳硬實,偏生敵不過你這把彎刀,失策失策?!?/p>
說完,石怪便很是隨便地張腿坐到正廳臺階上,從兜里取出個酒壺,扯開蓋子就仰頸喝。
花城注視了下他的神態(tài),坐到他身旁,「你變了?!?/p>
石怪咕咚地咽下口酒,忽悠道:「除了相貌變得更像人形,我豈不是一直如此?!?/p>
「你變了?!够ǔ怯种貜鸵槐?。
「嗯,算是吧,看開了看淡了?!故譀_花城眨了下眼,意有所指,「倒是你,除了變俊,一點長進也沒有。」
「我樂意。」花城皮笑肉不笑地歪頭。
石怪見沒法跟他聊下去,收好酒壺起身就要走,「我說你,捎信兒找我又不說清楚什么緣由?!?/p>
他嘴上念叨著,很快便走到正廳末,掀起那垂著的紅簾子,「辛苦我親自攀山涉水遠渡而來,是想起我這個多年不見的故友了是吧。我看你這鬼市就有不少好吃的,帶我逛逛?!?/p>
「遲霖?!够ǔ菃咀∷?/p>
遲霖駐步,轉身看他。
頓了片刻,他朝花城方向走回來,玩笑般地道:「就知道你找我親自來準沒好事兒。說吧,作甚?」
瞎說什么?明明這才第一次。
「我想要你幫忙查兩個人。」花城懶得駁他。
遲霖斂了下開玩笑的神情,下一秒,便偏頭無所謂地說:「還有誰啊那么稀奇。話說回來,近期我聽聞你找到那人了呀?!?/p>
花城沒有理他后半句,「烏庸太子。還有……」說著揚首指了指上頭。
遲霖硬是編個爛梗接他話:「你膽兒好肥啊,要查上面那位。嗯,真絕?!?/p>
見他一副想避事兒的樣,花城背起手,沒有說話。
遲霖瞧花城半天沒說話,一改方才神情,轉頭正色道:「我說過,我受夠了。這些什么人什么事,什么爭啊什么仇,我一律不再干涉,你做什么為難我?!?/p>
「不再干涉?」花城輕勾嘴角,「那么數月前南詔國最大神武殿的那場大火是……」
又是一陣沉默。
不久,遲霖妥協,「就純粹路過看不順眼而已。行,反正我欠你一恩情,這次把它還清了。收起你那假笑吧,沒誠意的大鬼王?!?/p>
「現在我得籌備籌備,改日請你?!够ǔ菙S給他個沉甸甸的錢袋子,「鬼市的鬼很熱情,你就自己逛吧?!?/p>
「得了吧你,有事鐘無艷無事夏迎春?!惯t霖邊走邊玩笑道。
又污蔑鬼?;ǔ亲鲃菀枚蛎宜?。
「哎對了?!惯t霖走到一半又停下,「勢力能力什么的不是你最高嗎大鬼王,怎么要我來?」
「有了牽掛,事事不能這么明著剛著來?!?/p>
遲霖嘖了聲,便摔簾離開。
花城抱起卷宗,往千燈觀走。
如今已在天庭攤平他與謝憐有關系,對付天庭的事就更需小心謹慎了。
「城主好!」「城主來啦!」「城主大人日安!」
持續(xù)幾日的中秋市集剛結束,大街上的眾鬼都忙著收拾當鋪。
花城點頭??伤麆傋邘撞?,腰間厄命便拼命顫起來,低頭一看,只見那紅色眼珠瘋狂轉動,急得布滿血絲。
還沒來得及探查發(fā)生何事,花城全身上下傳來一種痛感。
不是普通受傷的痛感,而是寒意刺骨。
花城一驚。
「哎,城主這是怎么啦?」「城主,您的卷宗??!」眾鬼在后頭此起彼落地叫著。
方才他立馬扔下卷宗,化身一群銀蝶,絢爛蝶風在鬼市大街上空四散。
那冰痛感是骨灰戒指傳來的信息——
謝憐有危險?。?!

可可破氣氛BB: 個人私設,祈福長明燈自制,但要依從仙京專利打防偽標簽(我在瞎說什么哈哈哈
(糟了花在這兩章好像有點ooc? [跪][趴倒](望海涵))
阿婆另私設半oc:
遲霖,是只成了精怪的麒麟石像,具體什么出身怎么成精,我就先賣個關子不講,后續(xù)可能會再出現喲(阿婆這個起名廢絕對不是循著發(fā)音取的名兒
不要下次一定啦,給個三連唄~ 謝謝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