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無法開口的話(中)

PM 10:00 HANSER家?
新聞:“據本臺最新報道,被炸傷的粉毛貓娘是某醫(yī)院的一名眼科醫(yī)生,原來是把被困的孩子們營救時被炸傷,目前已無生命危險……”
泠鳶:“看什么電視呢?”
HANSER:“沒事。隨便看看?!?/p>
泠鳶:“你之后會晚點回家嗎?”
HANSER:“對,還要處理國內國外的幾個分公司。哦對了,我聽說你交朋友了,你的朋友還很親密呢?!?/p>
泠鳶呆呆的看了HANSER一眼。
HANSER:“干嘛?”
泠鳶:“啊,沒什么?”
HANSER:“我先去睡了。”
15分鐘后 泠鳶還在客廳
“她們都叫我小泠,其實我已經很知足了。能和HANSER在一起生活了七年。我一直以為自己會是一個賢妻良母。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那種感覺不再有了。如今,我們被所謂的新生活壓榨著,為了自己的理想,為了自己的利益,變成了只顧自己,不顧別人,只知道自己搞電腦工作,結果迷失了自我,沒有了我們。我不知道,還能不能再回到那一年我們當初遇見的感覺……”
5月17號 12:00AM 超市
?雅:“小姐麻煩儂讓讓……啊,儂好。”
泠鳶:“這么巧啊,我一會買完東西就回家了?!?/p>
?雅:“有空嗎?有空到我家,喝杯咖啡?所以我買咖啡豆了……”
泠鳶:“你要咖啡豆嗎,我這兒有,我買回家自己喝……”
?雅:“那太好了,給我?guī)讉€,我家缺咖啡豆了?!?/p>
泠鳶:“啊好?!?/p>
?雅家。
泠鳶(驚訝):“哇塞,你住的是……現代化的公寓啊。廚房和大客廳連在一起了。大陽臺,床鋪也大的很,連浴室也是科技化的!家具也是聲控的。你是富裕之家吧?還住這么高的樓層,花了不少錢吧……”
?雅:“費用不重要,你再看看窗外?!?/p>
泠鳶:“住在三十樓可以看到整個五角場啊!!!”
?雅:“不止這些,什么復旦啊,B站大樓,連陸家嘴建筑,都能看得到!你剛才說的那句富裕之家的話,我不方便透露,能有一個清新的房子,我覺得很高興了。不妨我現在給你做咖啡吧?!?/p>
泠鳶:“我看看就走。我得……”
?雅:“我想問你,一杯咖啡需要多長時間?”
泠鳶:“?”
?雅:“即使是逃課,也得喝一杯吧。喝咖啡是一個過程。大家都知道,這件事,早晚都接受。”
泠鳶:“那好吧。乾一杯。”
泠鳶:“這線條圓圈幾何的室內設計,是不是你設計的?”
?雅:“應該說,是為了我自己而設計的。這算是我的夢想第一步吧?!?/p>
泠鳶:“你還想搞出一番大事啊?”
?雅:“哪天有空請你吃個飯?我覺得光靠我一個人還遠遠不夠?!?/p>
與此同時,醫(yī)院。
HIIRO(小聲唱童謠):“搖啊搖……搖到外婆橋……”
HANSER(心想):她看起來非常孤獨,唉?她手上的照片是不是嗚米?估計她腦子里,還在想這件事……原來她是眼科里的病人,所以她的眼睛綁了個繃帶,原來如此,有了!
HIIRO:“?怎么越蕩越高了?但是力度那么輕?!?/p>
只見HANSER輕輕的把HIIRO蕩到最高時,正好一片白玉蘭花瓣飄在了HIIRO的手心里。HIIRO心里有多高興。
HIIRO:“你是誰呀?”
HANSER想了一下:“我叫嗚米?!?/p>
HIIRO:“原來你是來向我約會的人?!?/p>
HANSER:“其實,我想問一個問題,你為什么會犧牲自己,出手營救所有人?”
HIIRO:“人之初性本善啊。幼兒園老師說過,助人為樂人間大美,我要看過幾部超級英雄電影,我也非常崇拜他們。所以我想成為一名創(chuàng)造溫暖者。希望這個世界上的每一個人都是善良的?!?/p>
HANSER:“那么你為什么要當眼科醫(yī)生呢?”
HIIRO:“人類的眼睛是最美的,是心靈的窗戶,是充滿希望的東西。每個人的眼睛不一樣,所以我們不能把他們的美給混淆掉,他們有他們的美,我們得尊敬他們,所以我們做眼科手術的時候,我們要特別小心。盡一切可能,把他們的眼睛與他們的心靈連在一起,還原他們最初美麗的樣子?!?/p>
HANSER:“你也一樣嗎?”
HIIRO:“你……有點不高興啊?!?/p>
HANSER:“?”
HIIRO摸了摸HANSER的心跳,靜靜地聽著HANSER的呼吸聲。即使聲音小也能聽得見。
HIIRO:“你的心靈有問題。眼睛被繃帶遮住我還沒仔細看。胸口有點悶,EMO指數快要超標了。建議去找心理醫(yī)生吧。”
HANSER:“沒事,我的朋友合不來,她還不知道咱們倆的事呢。請你保密?!?/p>
復興島。
泠鳶:“這棵樹上面,是中華鳳頭燕鷗。它還有另一個昵稱:“神話之鳥”,主要是因為數量稀少,瀕臨滅絕,經常夾雜在燕鷗群中,不易觀察,所以對它們的生活習性了解較少。它們主要棲息于海岸島嶼。由于人類的捕殺食用,該物種成為極危的種群,在我國,將其列為“國家一級保護動物”,來保護其物種種群。”
?雅:“行家啊?!?/p>
泠鳶:“這只白頭翁也在。詳細一點的話,它叫白頭鵯。額至頭頂黑色,兩眼上方至后枕白色,形成一白色枕環(huán),腹白色具黃綠色縱紋。性格活潑、不甚畏人。是長江以南廣大地區(qū)中常見的一種鳥,多活動于丘陵或平原的樹本灌叢中,也見于針葉林里。它是一種雜食性,既食動物性食物,也吃植物性食物。它吃大量的農林業(yè)害蟲,是農林益鳥之一,值得保護。是長江以南廣大地區(qū)中常見的一種鳥,多活動于丘陵或平原的樹本灌叢中,也見于針葉林里。”
?雅:“你挺懂啊小泠?!?/p>
泠鳶:“因為我喜歡鳥啊。我6歲的時候,在老家的弄堂里,撿到了幾個蛋,發(fā)覺蛋殼里動來動去,我偷偷的把它們帶到我的床邊,細心的呵護。第二天,那些鳥蛋破殼了,樣子特別可愛,我呢,就當了一回鳥媽媽,讓小家伙們養(yǎng)活,爸媽不在的時候,叫它們怎么飛,怎么捕蟲子。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啊,養(yǎng)了一個月之后,報紙發(fā)到了我家,寫了這幾個鳥蛋是有禽流感的,正好被媽媽發(fā)現,我問媽媽,還能再見到它們嗎?她說:動物園,或者是沒人去的小樹林。過了一年又一年,去了一次又一次。我喜歡的那些鳥,已經看不見了。隨后我每次去商店,每次看到籠子里的小鳥,心里特別的悶。后來我才知道,因為有一些人,為了金錢,不惜一切的,把它們拿到市場上賣藝。從它們的眼神里,我能看出,它們沒了自己的父母。呀!地上有個蛋,小時候見過,快破殼了,得把它放回到媽媽的身邊?!?/p>
?雅:“從未見過有如此心地善良的人?!?/p>
泠鳶:“直到現在我才發(fā)現,只有從遠處看到自己喜歡的東西,那才叫真善美?!?/p>
?雅:“那我想問一個問題:你能看得多遠?”
泠鳶:“十里?五十里?”
?雅:“你看看上海中心,你覺得它離我們有多遠?它離我們現在的位置有八公里。你再看看云,它離我們有一千六百公里,太陽離我們有一點五億公里。當月亮出現時,它離我們有三十八點四萬公里,北極星離我們的距離是四百三十四光年。如果你在云端上俯瞰上海,就在上海中心最頂端再高一點點,不單單能看到整個上海,連蘇州花橋,杭州嘉興都能看到。我們肉眼能看到的,遠遠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遠,我們想象中的畫面,也不單單是眼前的整個世界?!?/p>
病房。
HANSER:“因為你是個醫(yī)生,所以對愛情來說,是個敏感詞匯。但是你除外,為什么呢?”
HIIRO:“說到愛情啊,我的夢想是要當一名媽媽。為了我的理想,我一下了班就曬照片,希望將來有了另一半,肚子里有了孩子之后,我第一件事,就是給孩子取名叫小雅?!?/p>
HANSER:“這名字也太普通了吧.全國有多少人叫小雅?!?/p>
HIIRO:“因為她太可愛了,可愛到犯錯,要是她真的出了什么事,警察可能會抓走另一個小雅。這樣一來,我的孩子還能承認自己錯在哪里。”
PM10:30 HANSER家
泠鳶:“怎么回家這么晚?”
HANSER:“跟客人喝了一點。”
泠鳶:“我叫你沒加班的時候,早點回來。都等了三小時了?!?/p>
HANSER:“你困了可以先睡。”
泠鳶:“哦對了,保姆說他有事明天就不能來,明天你來打掃房間!”
HANSER:“但是我明天一早到新加坡出差……”
泠鳶:“來電話了?!?/p>
HANSER:“來電話的應該是你媽吧。”
泠鳶:“媽?HANSER!是你老哈(爸)?!?/p>
HANSER爸:“明天你媽的第七個娃滿月,我們一家到上海來看看你?!?/p>
HANSER:“你猜我會嗎?我已經在新加坡約了人?!?/p>
HANSER爸:“你一天到晚忙忙忙,但你要忙點好呀?你閩南話不好好說,你日語都說得倒背如流,日語說會了,你還想學馬來語???”
HANSER:“能說普通話已經很不錯了!實在不行你發(fā)個微信啊!”
HANSER爸:“好好好我服了你了,你忙完,馬上回你媽那磕頭倒茶!”
HANSER(不耐煩):“哇栽呀。(知道啦)”
5月18號 10:00AM 四季酒店
泠鳶:“你真的不去嗎?”
HANSER:“都跟你說了我很忙,有什么好稀奇的,她又不是第一次生?!?/p>
泠鳶:“我也沒有想去,但至少要?;丶铱纯绰铩!?br/>
HANSER的爺爺:“孫女!小泠!這么晚才來?娃娃快要睡咯!”
HANSER:“我有事要馬上走!小泠晚點再來接你。”
泠鳶(親):“工作順利?!?/p>
泠鳶:“這個香蕉給你三兒子?!?/p>
HANSER的爺爺:“謝謝你,你像我們以前3歲的孫女。她在忙啥?”
泠鳶:“她去新加坡出差?!?/p>
HANSER媽:“疫情還沒退散,還去新加坡……”
PM6:00 五角場又一城天臺酒莊
泠鳶:“這酒這么好喝?”
?雅:“這酒其實是我托人從陸家嘴酒莊那搞來的。這個酒非常罕見。”
泠鳶:“你喝嗎?”
?雅:“我不喝謝謝。能和你吃飯我覺得很高興了?!?/p>
泠鳶:“你什么意思?”
?雅:“我喜歡你。我一直以為所有事情都是由我做主,怪不得班上的工作人員配不上我,直到我遇見了你。我才知道人生的意義?!?/p>
泠鳶:“咋們只是朋友嘛。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p>
?雅這時候去上洗手間了。
泠鳶:“HANSER?”
HANSER:“我在江灣體育場站等你,對了,按你說的,我們家一起拍了合照?!?/p>
泠鳶:“你先回去睡吧,我還有活要干?!?/p>
HANSER:“你也有活啊?加班嗎?”
泠鳶:“應該是吧?!?/p>
HANSER:“那我在家等你?!?/p>
泠鳶:“好?!?/p>
HANSER:“我真不知道該說什么,剛才我是那樣強烈的想念她,有一種沖動?!?/p>
圖書館。
?雅:“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心里特別焦急,但是你一見到我,你那焦慮不安的心終于平靜了下來,我想能和你一起靜下心來聊天,我覺得很幸福了,我決定了,從今往后,我會不顧一切的,一直陪伴你,化成灰的時候,我也隨風跟著你?!?/p>
泠鳶:“我想和你生個娃,你能不能帶我走嗎?”
?雅:“……你來……例假了……”
泠鳶(驚訝):“有些事,我不能對所有人說,其實,我過幾天就做手術了,我就想在手術之前,和我最喜歡的人生個娃。這個,你不用太驚訝,這是正常的,沒什么大礙。我去處理一下就回來?!?/p>
之后?雅接到了電話:“家里有訪客!”
?雅想了一下,轉身就走了。
泠鳶從洗手間走出來的時候,?雅不見了。泠鳶只能失望的回到家里。
PM 10:30??雅家
?雅:“你好,怎么稱呼?”
債主甲:“勿需要勿需要,還是問問儂姑姑伐。儂曉得勿曉得,儂家里所有的東西都是弄姑姑租的?”
?雅:“儂來做啥?”
債主乙:“咱們來只是想要錢的,咱們可是有欠條的?!?/p>
?雅:“啥人欠的?”
債主甲:“儂姑姑啊,阿拉只認欠條不認人。阿拉是規(guī)矩人,阿拉只想來拿錢,假設儂姑姑死了,或者所有的家具放在儂的名下。阿拉就沒法再來打擾儂了?!?/p>
?雅:“儂喇有啥事情跟吾講,千萬嫑傷害吾姑姑。”
債主丙:“俺們不能沖著你來!俺們惹不起女孩子。俺們就針對你哥哥!”
?雅(氣憤):“還有沒有王法了????!!!!”
債主丁:“那個唔喺王法,喺法律!!!!!”
債主甲:“嫑急,阿拉可以給儂時間?!?/p>
?雅:“儂白相股票到底白相好了伐?儂就勿害伊拉動刀子伐?”
雅子哥:“那家具才幾個錢啊。啥人為幾個錢動刀子啊……啊等一下……8822又升了!又升了!明早再升一波馬上給儂!”
?雅:“儂嫑看股票視頻啊!儂哪能勿還錢啊???”
雅子哥:“吾沒講勿還啊?!?/p>
?雅:“儂馬上還啊!”
雅子哥:“吾除放股票的錢之外,沒錢啦!儂急啥?”
?雅:“沒錢你也把股票里的錢退給我呀!”
HANSER家?
泠鳶:“怎么了?無精打采的。”
HANSER(顫顫抖抖):“泠鳶,有件事我一開口,你就一輩子不會原諒我,這幾年,經濟不景氣,我雖然升到了總經理,可是給的工資不夠,所以……”
泠鳶:“那你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
HANSER:“我只想讓你幸福。”
泠鳶輕輕的抱了一下HANSER:“別沮喪了,我會幫你。”
泠鳶:“我決定了,我還要給七年的這段感情一次機會。”
?雅(留言):“小泠在嗎,我是?雅,先不結婚,行嗎?”
未完待續(xù)……
求審核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