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忍文
文筆垃圾,可能會崩人設,不喜勿噴。若有雷同 ,純屬巧合。
? 慰彷徨
自無限城一戰(zhàn)結束后,只有風水二柱僥幸存活于世。但凡斑紋劍士者,皆活不過二十五歲…
?
在鬼殺隊主公院內,兩位武士跪在一位年僅八歲的主公前。一位身著純紅色與龜甲花紋中分羽織,眼眸中盡是漠然,心情如水一般平靜,此人豐神俊朗,不過鮮少說話。他便是水柱富岡義勇。另一位身著“鬼殺隊”的黑色隊服,滿身疤痕,戾氣深重,殺氣騰騰。他便是風柱不死川實彌…富岡義勇向二人告別,便一人前往狹霧山同師父終老。
?熟悉的路徑,路邊的樹木似乎更繁茂了。他好似看到了當初懵懵懂懂的自己,不顧一切的往山上跑…現在的自己,早已今非昔比了。
一位帶著面具的年邁老人坐在木屋前,正在靜靜地擇菜。卻察覺了有客拜訪,便抬頭看著眼前這位袖子空蕩蕩的客人,心中五味雜陳,思緒萬千。
? ?“師父,我回來了,活著回來了。”
鱗瀧左近次快步上前,將他緊緊地抱在懷里。耳邊聽著:“師父,我沒有辱水柱之名!”
他含糊不清地念叨著:“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此后師徒二人在此度過所剩無幾的歲月。
“義勇,你去山上劈些柴火回來?!摈[瀧左近次一邊晾衣服一邊道。
富岡義勇點點頭,拿起斧頭前往山上劈柴。他背著幾捆干柴,看見幾片黃葉悄無聲息地飄落,陷入泥中。蟬鳴未聽見了,只見孤零零的鳥往別處飛,他心想再背幾次柴,冬天就不用愁了。
?“撲通—”似乎有什么東西落水了,隨后便聽見了掙扎聲,等到掙扎聲減小,富岡義勇才反應過來,放下柴,扎入水中救人。這是一個身穿紫蝴蝶花紋和服女子,他將昏迷的她背回了家…
那女子的魂體竟慢慢地離體,來到了靈魂擺渡處。她遇見了一個同她一樣嬌小且樣貌有幾分相似的女子———蝴蝶忍。她瞧見了她身上有幾分對人世向往的彌留氣息,
“拜托,請?zhí)嫖液煤没钕氯ァ彼粗矍暗娜耍肭蟮馈?/p>
“為什么?”蝴蝶忍十分不解,已經是沒有食人惡鬼的祥和世界了,為什么…
“因為我我已經沒有活下去的欲望了,而你身上有著對生命的渴望,是心愿未了吧?”那女孩平靜的眼睛沒有一絲起伏,
“拜托,請?zhí)嫖液煤没钕氯??!?/p>
蝴蝶忍覺得意識越來越模糊,等再次睜開眼睛時,發(fā)現自己在屋內,可自己渾身濕透,披著被子坐在烤火邊。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屋內整潔且溫馨,平凡人家住處。她又往窗外看,一片祥和自然的夜景,覺得之前以命相博的犧牲不是白費?
“姑娘,你醒了?”左近次端著湯,“去換一下衣物,抱歉只有徒弟的衣物,承蒙不嫌棄?!?/p>
“沒事,不介意,謝謝爺爺救了我?!焙绦Φ?。
蝴蝶忍換好衣服,那是一件水藍云紋的男式和服。氣味好熟悉,她歪頭想。
“師父,那女孩醒了嗎?”富岡義勇推門進來,像是剛劈完柴。
“待一會一同用餐?!?/p>
蝴蝶忍拉開房門,便愣住了。猛吸一口氣,是他!是富岡先生!她有些激動,重逢的喜悅讓她難以平復心情。
“富,”她停頓了一下,富岡先生開了斑紋…只剩下四年不到的壽命…自己又何必讓他再痛苦一番呢,還不如以路人之名默默地陪在他身邊…
她向二人,“謝謝爺爺和大哥哥出手相救?!?/p>
“你為什么會落水呢?”
“父母雙亡,零丁孤苦,無枝可依,于世無望?!?/p>
“蝴蝶…”富岡義勇愣了半晌,她眉宇間以及眼神竟與蝴蝶忍有幾分相似,他不信,什么轉世之說,只是在痛苦,自己是否執(zhí)念太深。
“姑娘,不要想不開了。你同我們一起生活吧!也有個照應 。”
蝴蝶忍點點頭,看了一眼旁邊的富岡義勇,也不知是恍惚還是錯覺,他似乎眼里擒著淚。
她被取名為鱗瀧和子。
“和子,你今天隨義勇一起去集市采買些東西吧!我要去拜訪一下我的朋友,過些天才回來?!?/p>
集市熙攘,人來人往,車水馬龍,富岡義勇看了看這繁華熱鬧的集市,感嘆著“這就是他們這些鬼殺隊豁出性命也要守護的幸福。”
他走到一個發(fā)飾攤子前,挑選了兩個發(fā)飾,一個紫蝶發(fā)卡,一個藍色發(fā)帶。將前者塞進自己懷里,后者遞給忍,“這個藍色的更適合你?!?/p>
忍看了看,有點嫌棄他的審美,“阿拉,富岡哥哥把那個紫色的給我嘛?!?/p>
“不行。”富岡義勇果斷拒絕。
“就是因為這樣,富岡哥哥才會被人討厭??!”
“我…我才沒有被人討厭?!?/p>
“好了,那富岡哥哥你在這等我,我去買點食材。”
富岡義勇別回頭,以沉默相對。望向了遠處的雜技,感覺肩頭一沉。他猛地回頭,發(fā)現是一個和尚,這是一個穿得破破爛爛袈裟的老和尚。
“施主,你可知剛才你身旁女子的靈體不一?”他摩挲著念珠緩緩道。
“你在說什么?什么叫靈體不一?”
“也就是她的肉身和靈魂不相匹配?!?/p>
“請把話說清楚!”
“天機不可泄露,施主,你好自為之。”說罷,和尚便不見了蹤影。
“富岡哥哥!你看我買了什么?蘿卜和鮭魚!”
直到忍喚他幾次,他才回過神來。
幾近黃昏,暮色渲染。落葉落了又落,粉絳色的云彩印在天空。忍將衣服收下,發(fā)現富岡義勇的一支衣袖有些破損,正好是他斷臂的那一支。
還是那么不小心,她笑笑,突然有些酸楚,她蹲下來將頭埋進膝蓋,衣前一片濡濕。
“蝴蝶!蝴蝶!”富岡義勇從遠處跑過來,一把將她摟緊懷。
“富岡哥哥?富岡哥哥?”
“我是和子?。 ?/p>
“對不起?!备粚x勇替她擦去淚水,“為什么哭?”
“因,因為,富岡哥哥送的發(fā)帶不見了?!?/p>
“我去找?!?/p>
她望著他遠去的背影,對不起,富岡先生。
富岡義勇剛剛恍惚了,將以前的忍和和子看成了同一個人了。
那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蝴蝶忍她唯一的姐姐——上任花柱蝴蝶香奈惠,在一次執(zhí)行任務中遇見了上弦鬼,不幸戰(zhàn)敗身亡…他在那晚親眼看著蝶屋大女孩子們哭作一團,和今日如出一轍的動作。只是那天晚上,死得不僅僅是香奈惠,還有,那個個性率真直爽的她。此后,她硬生生活成了她姐姐的模樣…
日漸落西山,素月出東嶺。夜色朦朧,風吹草伏。
富岡義勇坐在門前,抬頭望著那一輪圓月。忍拿著他那破損的衣物接著皎潔的月光進行縫補。他瞥了一眼,袖口上繡了一只蝴蝶。
“富岡哥哥,月色真美??!”
“不覺得,只是里面悶?!?/p>
他想起了,那田蜘蛛山時,他和忍,也是在這樣美的夜色下一同奉命去斬殺惡鬼。他當時并沒有理會她說的“月色真美”,只是想著“如何斬殺惡鬼。”老和尚的話又一次回響在耳邊,直到忍戳了他好幾次…
那個手勢,繡出的花樣,那些話…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
“和子,你,”富岡義勇下了很大的決心道,“是忍吧!”
“富岡哥哥,你糊涂了吧?”她微笑道。
“不,忍,你不要再騙我了。”
那個勉強的笑容,絕對錯不了。
“阿拉,富岡哥哥,肯定是,是”
“是誤會了。”
忍的笑容在逐漸消失,隨之來的便是帶著哭腔:“對不起,富岡先生。”她不住地流淚,悲喜交加。
富岡義勇什么也沒有說,只是眼神不再平靜,他將她擁在懷,眼角悄無聲息地滑落淚水…
“忍,好久不見。你愿意,愿意做我的新娘嗎?”
“我愿意,我愿意。富岡先生。”
富岡義勇從懷里拿出那個蝴蝶發(fā)飾,替她別在發(fā)髻上…
忍靜靜地靠在他的肩膀睡著了,他將他的羽織披在她的身上,他去握她的手,緊緊地握著,生怕明日這幸福就抓不住了…何日見許兮,慰我彷徨。
月色真美,風亦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