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爾海森和熒
熒一直以來陷入了一個誤區(qū),以為所有的學(xué)者都是弱不禁風(fēng),文質(zhì)彬彬的。仿佛是腦子里除了科研,論文,以外的木頭腦袋。 直到遇見艾爾海森以后,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錯的有多離譜。 熒咽了咽口水,不自覺的看向?qū)γ孀哪腥恕K掷锬昧吮緯?,讀得很認(rèn)真。煙灰色的發(fā)絲呈現(xiàn)出自然的弧度,然后她的視線不受控制的向下,順著男人的無袖背心下的緊實腹肌轉(zhuǎn)移到了線條流暢,野性又格外健碩的臂膀。 她看得入神滿腦子都是,這tm叫學(xué)者?怕不是一拳就能打死自己吧? 艾爾海森自然也注意到了某人有些過分炙熱的視線,他放下書,淡漠的敲了敲桌面,似乎在控訴因為某人自己都無法好好看書了。 熒一驚,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啊,對不起。我到須彌以后還沒見過你這樣的學(xué)者,看起來挺......稀奇的。” 她思索了半天,憋出個稀奇的形容詞。 艾爾海森也煞有其事的打量了她一下,點點頭,“確實,見到你之前我也沒想到旅行者竟然是這么弱不禁風(fēng)的樣子?!? 額,怎么感覺好像被嘲諷了。 不過她也想不出反駁的話來,只能喏喏道:“不能以貌取人,我還是很能打的。” “嗯,你的實力我是了解的?!? 出乎意料的男人這次似乎十分認(rèn)同。 “不過我真的很好奇,你們學(xué)者不都是時間很緊張的嗎?又要做研究,又要寫論文,你居然還有時間鍛煉身體的嗎?” 熒水亮亮的眸子充滿了疑惑,當(dāng)然在問這話的時候她還是低估了艾爾海森。 于是某人一臉冷淡道:“這種事情還是要看個人,畢竟不是所有人付出的努力都是有價值的。而且我倒也沒有刻意鍛煉,更多的時候都是實戰(zhàn)訓(xùn)練出來的?!? 熒默默的低頭喝了口果汁,好囂張哦。 不過她更好奇了,“你們書記官也要抓捕犯人嗎?書記官這份工作應(yīng)該是文職吧?!? “嗯,更多的時候我們只是負(fù)責(zé)執(zhí)行文書,偶爾也會出現(xiàn)一些特殊情況,只不過我的特殊情況比較多罷了。” “好了,閑話到此為止,我的午休時間也結(jié)束了,要回去繼續(xù)工作了?!? 艾爾海森看了眼墻上的刻鐘,起身便走。順手還付了下賬單。 熒連忙沖他擺擺手:“啊好的,路上小心。” 派萌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卻發(fā)現(xiàn)面前只剩下熒一個人了。 “艾爾海森呢,那家伙哪里去啦,不是說請客吃飯嗎?” 熒無奈的摸摸她的小腦瓜,“人家都已經(jīng)結(jié)完賬走啦,倒是你怎么等的睡著了??茨闼媚敲聪悖紱]忍心叫醒你。” “哇,那豈不是好吃的都被你們吃光了?” 派萌急的直轉(zhuǎn)圈,棉花糖般的小翅膀不停的撲楞著,像個被寵壞的小精靈。 “哈哈,沒有呢,給你留了好多,都已經(jīng)打包好了。等我們回家去吃。” “好耶,我就知道旅行者不會那么狠心的?!? 2. 熒自從教令院的風(fēng)波過去了以后,度過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悠閑日子。 委托任務(wù)也少了很多奇奇怪怪的內(nèi)容,正常的讓人簡直以為是在做夢。 果然艾爾海森作為代理賢者,還是相當(dāng)有能力的。就是不知道對于一個到點準(zhǔn)時下班,絕不加班一分鐘的社畜而言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熒想大概率是后者吧,于是當(dāng)她聽說艾爾海森辭去代理賢者職位一事后也不覺得很驚訝。反而還挺替他高興的,這樣一來也不會太辛苦,就有更多的時間休息了。 不過她也沒有想到,艾爾海森辭去職位的第二天,居然會在格外寬裕的時間里約她吃飯。地點竟然還是他家。 熒這是第二次到艾爾海森家里來,上次來的比較匆忙,沒有什么時間參觀。這次倒是里里外外都看了一篇,不能說是不溫馨,只能說是裝修風(fēng)格像極了教令院的辦公區(qū)域。尤其是艾爾海森的房間,東西少的簡直離譜,除了書還是書。卡維的房間布置的倒是很符合他的性格,掛了幾幅她看不懂的油畫和工藝品,顏色也是偏亮色系的。 “話說卡維不在嗎?” 熒轉(zhuǎn)了一大圈都沒有看到卡維的身影。 “嗯,他有工作,需要外出幾天。” 艾爾海森正在廚房整理食材,隔著半掩的門,聲音有些沉悶。 “派萌也沒有跟來呢,說是有朋友約她出去玩。我告訴她有好吃的,她也不來。也不知道是什么樣的朋友那么重要,居然比好吃的還重要。” 熒語氣輕松,不像是埋怨,更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稀奇的不得了的事情。 男人此刻竟然破天荒的沉默了,似乎是沒有聽到她的話, 熒也沒在意在屋子里轉(zhuǎn)了幾圈,有些無聊。墊著腳走到廚房門口,好奇的往里看了看。 只見男人并未穿著那件往日不曾離身的披風(fēng),通訊器也不知摘下來放到了哪里。 明明只是簡單的一件黑色緊身衣,卻讓男人傳出了不同尋常的驚艷味道來。像是退去狠厲氣息的孤傲頭狼,此刻舒展著,十分閑適的在為家人準(zhǔn)備著晚餐。 欣長的身姿挺直,手里拿著湯勺,正輕輕的攪拌著湯鍋里的食材。 熒有些臉熱,伸出手掌當(dāng)做扇子使勁的揮了幾下,驅(qū)散了幾分熱氣。 她總覺得自己像被人勾引了似的。 她搖搖頭,摒棄掉那些十分荒唐的念頭,順勢開口道:“需要我?guī)兔幔俊? “好,幫我系個圍裙吧?!? 艾爾海森頭也不回的應(yīng)到。 “好呀。” 熒步子輕快,月牙白的裙擺,在空中輕輕的打了個旋兒。她一眼就看到掛在櫥柜邊上的深色圍裙,拿過走到艾爾海森身邊。 她握住兩邊的帶子,較小的身體順利的滑入了男人和身前灶臺之間的空隙里。 抬頭想要幫男人把掛脖的位置套上去,卻發(fā)現(xiàn)兩個人的身高差距著實有些大。 “你頭低一點?!? 艾爾海森聽話的低下了頭,不過熒還是有些夠不到。 “再低一點?!? 艾爾海森聞言略微俯了俯身,這次倒是很順利的套上了圍裙。不過當(dāng)熒的視線接觸到男人孔雀綠中又夾雜著微藍(lán)的瞳孔時,才意識到這個姿勢有些不妥。而且兩個人的距離實在是靠得太緊了。 艾爾海森只要再略一低頭,就能吻上她的唇。 熒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頓時面紅耳赤。 胡亂的幫男人把腰兩側(cè)的帶子系好后就想要挪開了。 不過艾爾海森并沒有給她這樣的權(quán)利,只是輕輕的拉了一下她的手,熒整個人就以一種被保護(hù)的姿態(tài)落在了艾爾海森的懷里。 他的膚色本就極白,面上是一副不近人情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此刻卻莫名的顯露出幾分溫情強勢的模樣,他溫?zé)岬暮粑鼑姙⒃跓傻拇缴稀? 仿佛是夫妻間習(xí)以為常的親密呢喃。 “怎么臉紅了?” 熒的一時之間連呼吸都忘記了,杏眼瞪得圓圓的,像極了滿身柔軟皮毛的花栗鼠。 “你不會真的以為,我約你來我家只是為了讓你陪我吃飯的吧?” 艾爾海森繼續(xù)發(fā)起攻勢,他輕笑,唇角卻勾起一個嘲弄般的弧度。 “什么意思?不吃飯那是要做什么?”熒愣愣的,金發(fā)落在頰邊,有些癢。但她現(xiàn)在無心理會,她只是不停思考著男人的話。 回應(yīng)熒的是艾爾海森猛然探進(jìn)她裙底的大手,她倉皇的推了對方的胸口一把。在力的作用下上半身卻不受控制的向身后正沸騰著的湯鍋而去。 即便是男人已經(jīng)以極快的速度扶住了她的腰肢,她的裸露在外的蝴蝶谷還是不小心的被燙了一下,灼熱的痛感頓時讓她溢出了眼淚。 “堅持一下,我?guī)湍闾幚?。? 艾爾海森迅速的反應(yīng)過來,抱起她就走向了浴室。從架子上拿出了藥箱,把她放進(jìn)浴缸里,打開水龍頭開始放水。 雖然這個過程已經(jīng)很快了,可被燙傷后皮膚組織是持續(xù)性的損傷,并且痛感還在不斷加深。 艾爾海森開始用冷水不斷的幫她降溫,緩解了一部分疼痛。 熒這個時候疼得話都不想說了,或許是這段時間懈怠了不少,這么一點點疼痛,她都有些難以忍受。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感覺好了不少。 她的嗓子有些干澀,像是被嚇到了,聲音格外的微弱,“我好多了,可以了。” 只是眼里還殘留著淚水,唇瓣都被咬紅了。 艾爾海森突然有些后悔,一言不發(fā)的將她的背后衣服往下拉了拉,無比輕柔的上好了藥。 那一小塊雪白的肌膚,紅腫得厲害,一眼就能看出有多嚴(yán)重。 他仿佛泄了氣一般,將瓷白的小人擁進(jìn)懷里,“抱歉我只是,算了,下次不要隨隨便便去人家里,尤其是男人。” 熒鼻子酸酸的,有些委屈,“不是你請我來吃飯的嗎?” “我請你你就來?能不能有點警惕心。” 艾爾海森無奈的揉了揉她的頭發(fā),像個長者寵溺卻依舊固執(zhí)的教訓(xùn)著自己的后輩。 熒不想跟他糾纏這些,悶悶的說了句,“我餓了,想吃飯?!? “好,我提前備了幾個三明治,你先墊墊肚子。湯的話......” 艾爾海森略微停頓,似乎是不太想讓這鍋湯,出現(xiàn)在餐桌上。 “我吃三明治就可以了,湯就不喝了。” 熒也沒有什么胃口,只想快些填飽肚子然后回家。 “我先去給你找件衣服,你等我一下?!? 熒這才驚覺自己的衣服已經(jīng)濕透了,黏糊糊的,貼在身上,透得不成樣子。 她慌亂的捂住胸口,還在艾爾海森已經(jīng)出去了沒有看到她這副窘迫的模樣。 熒不太明白,明明是邀請她來做客的怎么莫名其妙變成這樣了,她并不覺得艾爾海森是個會占她便宜的人,可偏偏他的行為實在是令人費解。說是想要對她做些什么,不如說是在嚇唬她。 她腦子亂得很,搞不清楚艾爾海森這樣做的目的是什么。 這時艾爾海森拿著衣服走了進(jìn)來,放在了一旁的架子上,“家里沒有女孩子穿的衣服,給你拿了一件我的襯衫,先將就一下?!彪S后轉(zhuǎn)身出去,幫她關(guān)好了門。 熒從浴缸里走出去,解開衣服,用浴巾簡單的擦了下水漬,換號衣服便走了出去。 艾爾海森已經(jīng)將食物擺放好了,這時夜色已然悄悄降臨。 當(dāng)他看到熒的那一刻,心底里壓抑已久的情愫,又不可抑制的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