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簡大經(jīng)紀?!?/h1>

頗有一些歷盡千帆時過事遷的感覺 那時候很難,他只有一個人,放棄的夢想,身上的債務,無盡的孤獨,難以觸碰不得圓滿的愛情。眉宇間總壓著淡淡的憂愁,目光里是疲憊和深埋的澄澈。他是清瘦的,峻峭的,像一刃劈開北風的寒冽柳刀。 后來那段日子總算熬過來了啊,時間像一匹駿馬,撒歡地扎進生活的原野。他也人近中年,這么多年的粗糲坎坷早已把他打磨成一塊光滑溫潤透著暖色微光的玉石,修養(yǎng)干凈了眼底的疲憊和煩惱,看什么都是平淡清明又溫和的,只不過那鋒利的眼角偶爾還會劃過一道寒光,泄露出幾分當年簡大經(jīng)紀的威嚴。 還是獨身一人,除了偶爾寂寞倒也挺好的。早上習慣性地去達西的早餐店捧場,熱乎乎的包子把路上吹冷的手暖透了;張專員和伍揚組了個什么樂隊要出道,幫著他倆忙里忙外地走各種手續(xù)準備各種場地和道具;宋玄有敖三帶倒也不錯,只不過少年心性心高氣傲地容易招人嫉妒,他得暗中幫他該打點的打點,該警告的警告,倒也還相安無事;賀呵呵寫的第二人生要改編成劇本,程以清是主演,倆人整天泡在劇組,還問多少片酬請得起簡大經(jīng)紀出山。 而他自己每天上上班,泡泡健身館,晚上就坐在琴房彈一晚上的鋼琴,從《致愛麗絲》彈到《夢中的婚禮》;周末也總是去圖書館看看書,偶爾從書架上取書的時候會碰巧與對面取書的小姑娘對視,一陣恍惚。 日子沒有波瀾卻也寧靜,只不過總是覺得心里空落落的,想要什么東西填滿。 終于在晨間新聞時聽到陶桃和陶醉的公司在國外上市的消息會心一笑。 或許高傲的紅玫瑰不會放下身段回國,只有在陶桃面前才會自慚形穢的簡大經(jīng)紀也不會拋棄體面去打擾,他倆永不相見,獨自淋雪白頭。 也許某一天簡大經(jīng)紀泡圖書館時會碰到一個披著頭發(fā)一身純白嬌俏的小姑娘,他分得清誰是誰,卻很清醒地讓自己沉淪,相濡以沫,相敬如賓一輩子,真相永不會揭露,他會給小姑娘一個沒有轟轟烈烈卻細水長流暖陽生光的幸福婚姻。 但誰知道呢?命運的齒輪總是會在不經(jīng)意之間轉動。 也許在某個日暮流光的下午,在咖啡館里喝下午茶的時候,也許在人群熙攘的機場候機的時候,也許是陪程以清上綜藝的時候,他會碰到一個人,帶著墨鏡踩著高跟鞋,畫著精致妝容,唇上是濃烈的正紅色,果敢利落氣勢逼人,見他看來會挑一下眉,做著精致美甲的手摘掉墨鏡朝他伸手,慢聲說道: “好久不見,簡大經(jīng)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