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歲的米斯蒂·克普蘭德（Misty Copeland）剛上完人生第一堂芭蕾舞課，就立志成為專業(yè)舞者。身為黑人女性闖入白人演員主導的行業(yè)，觀眾也主要是白人，她知道成功的機會并不大。但她一直努力，加入了美國芭蕾舞團（American Ballet Theatre），并在2015年成為劇院第一位黑人女性首席。從克拉拉到朱麗葉，她在各種角色取得突破，寫出好幾本作品，推動藝術(shù)多樣化，還創(chuàng)立了慈善基金會。

米斯蒂·克普蘭德（Misty Copeland）

HBR：為什么會選擇芭蕾舞作為職業(yè)？

克普蘭德：我很喜歡小時候練芭蕾打下的基礎(chǔ)，后來作為舞蹈演員、作家和活動家，還有在制作公司遇到各種事情時，我都能順利克服困難。是的，我喜歡跳舞，喜歡站在舞臺上，芭蕾也讓我超脫自身投入到更大的事業(yè)中，給了我出路和逃離成長環(huán)境的機會。遵守紀律、做事嚴謹、敢于犧牲，孩子們尤其應(yīng)該具備這些品質(zhì)。哪怕沒有成為專業(yè)人士，這些品質(zhì)對個人發(fā)展也有好處。

HBR：迅速進入美國芭蕾舞團后，你也遇到了一些挫折，比如身體成熟和傷痛。你是怎么挺過來的？

克普蘭德：經(jīng)常有人把年少的運動員或藝術(shù)家稱為“神童”，但他們的發(fā)展卻并不一定符合預(yù)期。當初是導師幫我挺了過來。我的第一位芭蕾舞老師，和鼓勵我去上芭蕾舞課的老師們，都在一直默默支持我。還有一些非常優(yōu)秀的黑人女性，像天使一樣進入了我的生活。

這是黑人文化的特點：如果某些領(lǐng)域黑人太少而機會有限，我們就會盡可能支持后輩。女演員維多利亞·羅威爾（Victoria Rowell）曾在美國芭蕾舞團少年部工作，她曾在舞臺門口布告欄上給我留了一張便條，邀請我去她家，并且認真對我說：“我理解你的處境。”從此我們互相理解，因為我發(fā)現(xiàn)還有那么多經(jīng)歷類似的人。盡管我是十年里美國芭蕾舞團唯一的黑人女性，也不應(yīng)感到孤單。

HBR：不過，在那么長時間里當“唯一一位”還是很困難吧。

克普蘭德：是的，會經(jīng)常有小情緒，有時每天都感覺不順，很多次我差點要放棄。不過，我的一大優(yōu)點就是擅長觀察和學習，尤其是學習美國芭蕾舞團的黑人男演員。我會觀察他們對一些事情的反應(yīng)，比如沒機會時怎么辦，如何跟白人同行互動，以及他們的職業(yè)發(fā)展軌跡。

我學會了向藝術(shù)團提出問題，確保自己的聲音被聽到和接受，而且態(tài)度不用多么咄咄逼人。很多人會對黑人有這種印象。盡管如此，我還是非常清楚自己經(jīng)歷的一切，也很清楚很多事都與種族有關(guān)。在導師的幫助下，我學會了用更好的方式對話，也推動了舞團做更多事。

HBR：成為首席舞蹈家需要具備哪些素質(zhì)？

克普蘭德：耐心、堅持，允許自己脆弱，然后學習成長，遇到困難時要堅強。我相信自己的人生道路不會是一條直線，也不會和其他人一樣。我不允許自己有年紀太大沒法提高的想法。相反，我會繼續(xù)努力。

也要感謝編舞阿列克謝·拉特曼斯基（Alexei Ratmansky），他看到了我的潛力，讓我在新版《火鳥》（Firebird）出任主角。那次機會改變了我對自身潛力的認知。

艾莉森 ·比爾德（Alison Beard） | 訪

夏林 | 譯 劉雋 | 校 孫燕 | 編輯

原文見《哈佛商業(yè)評論》中文版2022年7月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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